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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亚蹲下将挂锁从铁箱上掰下。
思忖片刻后,为防止里面还暗藏杀机虽然崎亚觉得以那位船长的性格不大可能干这种事,但小心无大错。他还是离得距铁箱远了些,屏息戒备的同时,用加西亚的剑尖挑开了铁箱盖。
巴掌大小,一指深度的铁箱内部空空荡荡,崎亚又用加西亚的剑尖戳了戳箱底,见也没有异常后,这才走近,拿起铁箱开始上下观察起来。
箱壁和箱底的厚度比之一般的箱子要夸张不少,他之前还好奇里面装得是什么,才会导致这东西不大,却死沉死沉。
现在看来,原来是这奇葩的箱体构造导致。
偏还里面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船长未雨绸缪,在参战前先将里面的东西收在了身上,还是这东西本来就只是用作掩人耳目。
记起前世看过的一些谍战剧中,秘密运送一些违禁物时,时常会出现的烂俗的箱子夹层情节,他探手敲了敲箱底,遗憾的是,指节敲击在上面并未反馈出太大的响动,反而就和敲击在实心铁块上的低沉声响差不多。
崎亚又不甘心地敲了敲四面箱壁,得到的却是同样的结果。
就在他准备起身用手中的加西亚做暴力拆解时,注意力被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箱盖吸引,那东西就和普通箱盖没什么区别,但和整个箱体搭配便显得有些不够协调。
为避免灯下黑这种常识性错误,他又重新细细打量起箱盖。
这一次,他没耗费多长时间便找到了其中的端倪,盖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层一毫米厚度的铁皮拼合在一处,外层的铁皮略微凸起,内层的铁皮也同样略微凸起,看起来似乎是中间还夹着一层。
有了猜测后,崎亚也就没有再耗费心神去找机关什么的,将铁箱重新盖上,而后脚踩在上面以作固定,右手中的加西亚则顺势劈砍而下。
自领悟初步的“万物呼吸”后,他斩过的铁已经不在少数,只不过这一会或许是箱子的目标太大,他最终没能将之整个劈开,而是斩至一半后,便后继无力。
只不过目的已经达成,崎亚抽出西洋佩剑,将之插回到腰间的剑鞘后,便蹲下身,观察起箱盖的断面来。
见到里面果然有个约莫1毫米的夹层,以及夹层内还有一张像是泛黄的纸页后,他在心下略微松了口气。
小心将之从夹层中抽出,来到窗户边仔细打量过后,崎亚从上面的简笔画以及简短标注推断,这大抵是一份手绘的藏宝图。
地点则在原先泰纳阿琉丝号从阿拉密斯群山至哥亚王国航线中后一段的附近。
由于身份见不得光,大部分海贼在劫掠完财物后,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将钱财存放进银行的,底层的海贼多数情况会选择尽情挥霍,及时行乐,而像是劳伦特这种海贼头头,多半便会将攒下的财宝隐藏在一处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荒岛上。
同时自己留上一至两份藏宝图,以免自身忘记。
手握着这份藏宝图,崎亚现在开始思考起是否要为了那数量不明的财宝再一次沿路回返?
思忖片刻后,他便将之丢进了储物空间。
他觉得自己当前并不缺贝利,并且可以预计到的几年内也没有什么大额开销,当前还是应尽快解决掉手头的事情,争取明天或是后天便动身前往霜月村。
做出最终决定后,崎亚理了理接下来要做的事,正准备走出房间喊安尼塔吃早餐时,裤袋中的幼儿电话虫“波噜波噜”的响起。
将之取出,接起后,对面传来了安尼塔的声音:
“艾伯特,起了吗?我已经在你房间门口了。”
小姑娘的声音轻轻柔柔,却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从幼儿电话虫模拟的表情来看,小姑娘此刻正耷拉着眼皮,整个没睡好的样子。
“……”
崎亚没有回话,而是在挂断电话后,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昨晚干什么了?”
他看着小姑娘明显的黑眼圈,有些好笑地问。
对方今天换上了一身黑色带有碎花图案的和服,脚上一双小巧的木屐,已经过了耳垂的黑色短发披散着,双手怀抱着红樱站着,看起来却像是怀抱布偶昏昏欲睡的孩子。
“夜里隔壁动静有些大,可能也和我自己太开心有关,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安尼塔叹了口气,说话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小脸上红了一下。
崎亚没能察觉她脸上的异样,想了想后,问:
“那你要不要再睡一觉?正好我要出去一趟,回来时给你带点吃的。”
安尼塔闻言连忙摇头,抽出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坚定道:
“艾伯特,我清醒了,请务必带上我。”
“……行吧。”
应了这么一句后,崎亚没再和小黑炭闲谈下去,而是将其先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找来纸笔,将对方和自己的幼儿电话虫,以及房间内斑点电话虫的编号分别记下,丢进储物空间。
购置电话虫本就是为了方便意外情况下的联系,正好趁现在还记得便先将这事情给办了。
接下来,带着对方在就近的餐馆解决完早餐后,他便寻到了一处在这香槟镇上小有名气的质屋。
这里的质屋和他印象中的当铺相差无几,只不过少了赎回这一环节。
将东西卖给质屋后,再想以正常途径将之拿回便只有在它被人买走前,以质屋标定的价格将之买下。
相应的,质屋收货的价格比之与黑店相差不多的当铺也要合理上不少。
崎亚自己身上用不到的东西实在有些多了,到了霜月村多半也用不上,便打算在离开香槟镇之前将这些东西都换成贝利,顺便给自己有限的储物空间腾腾地方。
这家质屋正处于主街道的末段,是个占地约莫两三百平米的三层小楼,建筑风格则是在香槟镇上并不常见的日式庭院风。
走进敞开着的推门,两人轻易便见到了一名大腹便便,脑袋半秃的中年男人。看起穿着,大致是质屋的店主一类。
这会儿偌大的质屋内客人也就寥寥几个,五六名女性店员正侧立一旁,显得人手相当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