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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出了这德州城,周围也有很多景色不错的去处,不过在到了德州的第三天,朱厚照兄弟两带人前往德州北郊游玩,准确的说,就是北营村。
北营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靖难之役”,都督韩观为了保护北厂粮仓,在德州北部建造了十二连营,也就是北营。之后,由于士兵迁走,这里就没什么人居住。但是到了永乐十五年(西元1417年),这里重新有了住户,而且还是外国王室。
永乐十五年,古苏禄国东王巴都葛叭答刺、西王巴都葛叭苏里和峒王巴都葛叭刺卜三王率眷属和侍从三百四十余人来大明朝见明成祖朱棣。在辞归途中,东王染病,病死在德州。明成祖“不胜痛悼”,立即派礼部朗中陈士启前往谕祭,命以“王礼”择地为东王营造陵墓,谥曰“恭定”。其长子都马含归国继承王位,留东王妃葛木宁、次子温哈刺、三子安都鲁及侍从十余人居德州守葬,并指派历城县夏、马、陈三姓人役,供其差使。守墓期满后,王妃和王子留居德州,去世后都附葬于东王墓的东南隅。到如今,苏禄王室已经在这里繁衍了将近百年,远在苏禄国,也就是如今菲律宾的王室也时不时派人前来祭祀,即使到了后世,王室也经常前来祭祀。
有了特殊的王室一家,北营村重新恢复了活力。在北营村东边有一个小湖,湖边树木葱葱,还有王室派人栽种的花草,泛舟于上,美不胜收,来游玩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只是最近德州发生一系列的事情,这里也就无人光顾了。至于北营村,那也是结寨自守,足不出户。
今天,朱厚照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是这片小湖。这次的出行只带了二十来人,带着一辆偏厢车,慢慢绕过德州而行。
这时已经是八月初五,虽然离冬天还有段距离,但是天气已经没有那些热了,秋高气爽,正是出行的好天气,而且路上行人,商旅不多,可见战乱造成了多大的损失,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唯一比较不爽的就是队伍中都是大老爷们,马三娘没有一起来,从昨天就不见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朱厚炜兄弟两个倒是兴致不减,一路上谈笑风生。
过了一个时辰,就来到了小湖边。虽然已经深秋,但是属于秋天的萧瑟才刚刚开始渲染大自然,视线之内,只有少量的树木,花草露出破败之象,大部分还是郁郁葱葱,绿的让人心醉。在阳光的照射下,湖面波光粼粼,朱厚照兄弟站在岸边,还能透过清澈的湖水看到有食指长短的小鱼游来游去,时不时还在水面探出脑袋。朱厚炜从车上拿出一些小食撕碎了扔进湖里,引来好几条小鱼争相抢食。这里的鱼似乎见多了人,也不怕生,隔着一米不到的朱厚炜也没有吓跑,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吃食甘愿抛头颅赛热血。
朱厚照在战士摆好小桌小凳之后,做到了小凳子上。开了一瓶07年皇庄自产的果酒,倒入酒盅,就着湖边美景佐酒,细细品尝。朱厚炜喂了一会儿,坐在另一张小凳子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这种果酒度数不高,水果的清香盖住了酒味,少喝点对他正在发育的身体影响不大。
小桌子上摆好了棋,不是象棋围棋,更不是西方棋,而是朱厚炜发明的“军旗”。巧合的是,上面的名称和后世的一模一样,连玩法都一样,唯一改变的就是铁路不叫铁路,而叫驰道。
已经是第四局了,这局两人似乎都非常开心,面带微笑地看着对方,步步为营。不过朱厚照拿起酒盅的手微微颤动,但是他身体是没毛病的。为啥呢,就因为朱厚照知道自己的军长和司令没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炸了,而不是和对方同归于尽。知道真实情况的公证人,基本已经知道这局的结果了,只是其他两位一个是胜券在握,一个是不服输,认为还有翻盘机会,这局继续着。
结局没有惊天转折,没有世纪奇迹,在朱厚照“自罚三杯”中,结束了战局,朱厚照也是以四比零,被剃了个光头。时间不早了,到了中饭时间,偏厢车里再次拿出大量食物,朱厚炜兄弟就在这湖边享用从食为先打包来的美食。顺便提一句,食为先的大掌柜明天就到,今天已经派人前来送信了。
吃过午饭,待休息一会儿之后,出来游玩的两人也准备回去了。把东西收拾好,唯一的垃圾也就是一些骨头,正好扔到湖中,完全不会污染环境。
小湖的位置在北营村东面不到一里,虽然不远,但是这些地方都是花草树木,非常茂密,藏个一两百人完全没有问题。正南方向就是对着德州北城门的官道,此时一个人都没有,非常安静。
然而在这片树林里却潜伏着一群人,穿的是官军服饰,合身的,不合身的,看来这些军服来路不正。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什么刀枪和棍棒我都,额,是还有弓弩,离着官道最近的只有不到10米,其中两个人正在低声交谈。
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老人对着另一个四十不到的中年汉子说道“小师弟,不可一意孤行啊。如今我教受创,何不去江西与师傅汇合,再图大计。”
中年汉子身上穿着罩甲,这群一百多人有罩甲的也就是四五个。罩甲里的鸳鸯袄有些破旧,污秽,不过男子头发束地整齐,没有散出一根,麦色的皮肤也看不到污迹,就是身上出了些汗,显得有些狼狈。中年男子目光中带着三分疯狂,七分狰狞,压低着浑厚的声音回道“二师兄,如今这大明天下民生疾苦,贪官污吏横行。那些读书人,当官的鼓吹盛世,可是我们都知道真相。即使几日前被这支奇特的官军击败元气大伤,不过父亲在江西还有根基。本来我们只是呆在德州找机会逃走的,没想到却是来了大鱼。只要我们这次能成,皇储一失必将大乱。山东各个教派乘势而起,各个卫所不足为惧,更何况还有我们的人在。偏偏今年的南粮运送到北面的不足百万石,这些天还从北面运粮食到这里。到时候我们隔断运河,使北面精锐部队无法快速南下。京城粮食不足,再加失了皇储,就算要发出旨意恐怕也为时已晚。而我们在山东还有大师兄在,进可四面出击,父亲在江西遥相呼应。我们杀豪强,济贫民,旌旗一至,万众景从,大事可期。到时候天下再无害民之贼,这人间才能成了天堂。”
老人轻叹一口气,低头看着草地,嘴里说道“你啊,打小就是个急性子。这天下之事何曾这么简单,罢了罢了,豁出老命陪你疯一把,也算是报了师傅的恩德。”中年男子微笑着拍拍二师兄的肩膀“这次必将成功,我们这一百来人,弓箭弩箭不缺,难道还奈何不了这二十来人,师兄你过滤了。”
二师兄抬头看着官道,嘴里喃喃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