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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样的注射仪被安在史蒂夫的身体表面,与轻微的痛感相比还是冰凉的触感更为难受,随着厄斯金博士倒数的结束,蓝色的血清通过仪器缓缓注入了史蒂夫的肌肉组织,让他原本瘦小的肢体立即膨胀起来,这就是很明显的胀痛感了,但史蒂夫也只是拧着脸一声不吭。
药液注射完毕,厄斯金博士心想一切正常,示意等在旁边的霍华德.斯塔克先生进行下一步。
“这会用掉整个布鲁克林一半的电。”霍华德把手插在口袋里,轻轻拨动了一边操作台上的圆柄,史蒂夫所处的仪器便立了起来,原本开放的顶盖也渐渐闭合,只在史蒂夫的脸部留了一个用于观察的明小窗,研究助手将一根喷着白气的软管连接上去,等待厄斯金博士的最后确认。
厄斯金走过去,敲了敲史蒂夫所在的仪器:“能听到我说话吗,史蒂夫?”
“嗯,现在想要去厕所是不是太迟了?”
厄斯金当然没理他,向负责维他射线的霍华德斯塔克点点头,霍华德于是就戴上了一副骚气的护目镜,在仪表盘上又是一顿操作,然后史蒂夫所在的仪器光芒闪亮,刺眼的黄光从那个唯一的小窗中透出来,照的实验室微微发热,在外面就是这个亮度了,不知道里面的史蒂夫能否承受得住?
“10%。"霍华德报告能量输出率,这才百分之十而已。
“20%,30%,40...."随着霍华德手中圆柄的扭动,维他射线的能量输出逐渐增大,几乎所有人都眯上了眼。
“生命体征正常。”
“50%,60%,70%……"能量输出再次提升!也就在这时,仪器内传出了史蒂夫的叫喊声。“啊啊啊啊——"这绝对是称得上惨烈的叫声,也许他羸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热量和高光的刺激,又或者血清的作用正在摧折他的精神?
“史蒂夫?史蒂夫!”厄斯金博士冲到仪器边,捶打着仪器的钢制表面希望得到史蒂夫的回应,他是真的害怕史蒂夫身上会出现当年施密特那种恐怖的情况。
“关掉机器。”卡特从观察室中跑出来,越权对着厄斯金博士下令。
“把反应炉关掉,斯塔克先生!”霍华德斯塔克也是立即去转动那个旋钮,只要把它关掉,这场实验就会中止,虽然药剂无法发挥原有的效果,但半个超级士兵肯定比一具尸体要好得多。
“不要!我能撑住!在仪器里的史蒂夫说,这种情况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花了一个晚上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情况都考虑好了,这是他仅有的机会,因此一切考虑的结果都是——决不放弃。
霍华德犹豫了一下,决定继续增加功率,他是个科学家,科学家的天职是探究,科学家的天性是好奇,虽然不清楚史蒂夫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相信这个小伙子。
史蒂夫,很怕自己的惨叫会导致实验的中止,所以他就用尽所有意志力不让自己惨叫出来,成功了,声带的颤动停止,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情况,唯一确定的是自己站在一片光芒里,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还是在幻觉中,不知道自己是忍耐住了痛苦还是经受不住晕了过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100%了!”霍华德已经让维他射线全功率输出,当指针移至满功率时,操作台上出现几缕白烟,然后整个实验室的电器设备都迸出大量的火星,这里的电网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电流了!
终于,这间实验室的全部设备宣告报废,中间那装着史蒂夫的仪器也没有了光,玻璃窗中漆黑一团,里面的情况谁都不知道。
“史塔克先生。”厄斯金让操作台上的霍华德.斯塔克打开仪器,现在就是揭晓之时。
霍华德已经事先摘下了护目镜,厄斯金微张着嘴,观察室中的高级官员全体起立,卡特目不转睛地盯着打开的仪器,里头的人影已经变了。
身高拔升了将近二十厘米,浑身的肌肉鼓胀起来,露出刀削斧凿的肌肉纹理,此时他在深喘着气,坚如磐石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腹肌明显地分为六块,双腿也是强健有力地撑起了倒三角型的上半身。
厄斯金跟霍华德上前把史蒂夫扶了下来,此时,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巨大的变化,有些虚弱,但与之前的那个瘦麻杆相比,已经强了不知多少倍。
观察室里的大佬们都起身离开,他们想要第一时间去验证这个奇迹,菲利浦上校微摇着头,脸上的笑意是掩不住的:“这小子做到了。”
观察室中还有一人,外交部的弗莱德克莱姆,他在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但其中包含的绝不是善意,跟何况,他在离开前还在自己的座位上留下了一个十分可疑的金属块。
“血清成功了?”史蒂夫。
“对,我们成功了。”厄斯金。
“你成功了。”霍华德。
“史蒂夫,感觉怎么样?”卡特也跑下来问道,他看着史蒂夫油光发亮,近乎完美的身体,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甚至在荷尔蒙的作用下想要伸手触摸一下史蒂夫那对诱人的胸肌,但指尖在离那个微妙区域数毫米时触电般收了回来。
好险!
菲利浦上校经过参议员身边:“现在喜欢布鲁克林吗?”
参议员笑道:"柏林有人该紧张了。”
在他们的身后,弗莱德克莱姆一一谁知道他的原名是什么,克莱姆没有进入到欢庆的人群中,他凝视着厄斯金博士,厄斯金与他的视线对上,感觉这个人有些眼熟,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但他本能地想到一个词:九头蛇!
克莱姆拿出一个打火机形状的信号发射器,开盖一擦....
观察室爆炸了,大片的碎玻璃炸出来,实验室中的人们立刻俯下身来——除了厄斯金,他直立着,知道自己是躲过不去了。
"拦住他!”不知道是谁下令,但克莱姆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快步走到血清放置台中抽走了最后一管血清,然后从西服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厄斯金的胸口连开两枪。
枪声回荡,厄斯金的白大褂上爆出两个清晰的血洞,然后他倒了下去。
场内顿时大乱,克莱姆登上楼梯,只一枪就解决了前来阻挡的PM士兵,这时卡特也是取出了了自己的手枪,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弹孔,奋力追了出去。
史蒂夫扑倒厄斯金的跟前,心里清楚这就是这位老人的弥留之际了,自己明明应该说些什么的,
但也只能看着他的眼睛手足无措。
胸膛突然被点了点,史蒂夫看见是厄斯金博士伸出他松弛苍老的食指在触碰自己。
这个从小羸弱,常常被欺凌,但一直对所有人善良,从来没有想要报复别人的男人第一次生出了仇恨之情。
他跑上楼梯,身体中的能量是爆炸性的,一步就能跨越数级台阶,这真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在这种奇迹般的感受之下,他很快就到达了地面,第一眼就看到卡特像一尊雕像一样举着枪,枪口对着一辆朝她疾驰而来的出租车。
来得及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