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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战士计划的第一位志愿者最终确定:史蒂夫?罗杰斯。
菲利浦上校原本是坚决反对的,但厄斯金博士一直在全力争取,那次"假手榴弹事件”后,卡特教官也站在了史蒂夫这--边,搞到最后甚至连特殊分队中的其他队员都来为史蒂夫争取这个机会,最后上校终于松了口。
实验前夜。
罗杰斯坐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手中的书也没看几页,突然听到房间的门吱呀呀开了,厄斯金博士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拿着一瓶酒两个酒杯,眼里带着笑意问:“我能进来吗?”
“你失眠了?”厄斯金走进来,还没等他回答就自己说道:"是不是有点紧张?我也是。”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就一个?”
“为什么选我?”史蒂夫对这件事显然还是不太确信,无论怎么说,自己的身体都不像是超级士兵啊。
"问得好。"厄斯金显然对这个答案早有准备,但还是沉默了一下,毕竟这件事已经有些遥远了,他也因为某些原因不是很想提及。
他看了看手中的酒瓶:“这瓶酒来自于我的家乡奥斯堡。很多人都忘了,纳粹第一个侵略的就是自己的祖国,”讲到此处,他的情绪不免低落了下来"一战之后,德国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觉得自己弱小无力,于是希特勒就借机上台,大肆演讲鼓动,以日耳曼神话和神秘学让我们相信自己是最高贵的种族,理应拥有全世界,不久后他听说了我,还找到了我,他对我说‘你会让我们更接近神。’”
厄斯金一边说着,还做起了手势,那个疯子对自己说这话时的神情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但我对此不感兴趣,所以他就派了他研究机构——九头蛇的头子来找我,他叫施密特,此人有着近乎妄想的野心,他和希特勒都对神秘力量和日耳曼神话趋之若鹜,希特勒利用这些故事来煽动人民。但对施密特来说,这不是故事,他认为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他坚信真的有一些神迹深藏在人类的历史之中,等待一个神选的人来驾驭它,当他听说我的血清时就像疯了一样来找我,威逼利诱像让我交出出配方,因为他想成为那个神选之人。”
往事如潮水,施密特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争吵,无论施密特开出什么样的价码都没有换到血清,但是,当厄斯金被施密特用手枪顶着时,他屈服了。
如果当时勇敢一点,事情也不会变成那样……“血清成功了吗?”史蒂夫的问题吧厄斯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成功了,但是……有副作用,血清还没有完善,更重要的是注射血清的人,血清会强化那个人的性格,所以好人会变得更好,而坏人则更坏。”
史蒂夫闻言抬了抬眼皮,被人当面夸是个好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这就是我选你的原因。如果一个强壮的人经常持强凌弱,这就说明他不会善用自己的力量,而羸弱的人则懂得珍惜力量,更会同情别人。”
“谢谢你,先生”史蒂夫最后说。
厄斯金笑笑,让史蒂夫拿了个酒杯,给两人都到了一点酒,“无论明天发生什么,你得保持自我,明白吗?你可能成不了一个标准的士兵,但是……
厄斯金说着,拿手指戳了戳史蒂夫心口,“要做个好人。”
史蒂夫听到这里,压力终于稍稍缓解,他向厄斯金博士举杯:“敬所有小个子。”
二人碰杯,都想尝尝这奥斯堡地区出产的佳酿。
“等等,我都干了些什么!"厄斯金突然手忙脚乱地把史蒂夫手里的杯子夺了下来“你明天要注射血清,不能喝酒。”
“那好吧,我们试验完再喝。”
厄斯金耸了耸肩,十分纯良地看着史蒂夫:"我明天又不用注射。"然后就把原属于史蒂夫的那份酒倒进了自己的杯子。
次日,布鲁克林街道。
史蒂夫与卡特同乘--辆车,他看着窗户外的景象,一些记忆涌了上来。
“我知道这个地方,我还在哪个胡同里挨过揍。”史蒂夫看着那胡同很是眼熟,一下子就想了起来,不知道巴基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个用垃圾桶盖就能把人砸晕的屠奈.....
“还有那个停车场……那个小贩……”
“你反对逃跑吗?”也许是受不了史蒂夫在这絮絮叨叨地念,卡特提出了一个比较深奥的问题来为这一场对话增加一点营养。
史蒂夫闻言立即摇了摇头:“你一-跑,你的对手就会穷追猛打,所以你要自卫,全力反抗,总会成功。”史蒂夫说的十分笃定,这显然是经验之谈。
“我也是过来人,我知道处处碰壁的滋味。”这句话中包含着很多东西,身为女性在这个年代有她这样的成就和地位可谓是难如登天,但卡特做到了,这中间的艰辛是史蒂夫无从想象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美丽似贵妇人的你想要参军,我是说,淑女,教..."史蒂夫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卡特的愠怒眼神和僵硬的表情。
“你很漂亮,但是……”史蒂夫手上比划这好像要把坐在面前的卡特用手势描画出来。
“你不知道如何跟女士说话吧?”
“说实话这是我跟女士谈话最长的一次,她们不会跟一个矬子跳舞。”卡特闻言就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所以说你一定跳过舞了。”
“不,邀请她们跳舞令我很不安,这不重要,我想我可以等。”
“等什么?”
“一个合适的舞伴。”史蒂夫不好意思在看卡特,又向窗外看去,他所不知道的是,身边的美人在看着他微笑。
车很快在一间看似很普通的“布鲁克林古董店”前停下,卡特把不明就里的史蒂夫带了进去,与店老板对了一句暗号就前往店内的房间,然后在一排书架前停步,书架就这么分开,出现了一个与外部画风完全不同的通道。卡特继续领着史蒂夫往里走,终于到了尽头的--扇门前。
门开了,一间空间宽阔,在地下开辟出来的圆形实验室,数十条明显是临时接入的电线横在一-排排的操作台之间,光线给的很充足,甚至有些刺眼,其中引人注目的是摆在最中间的一-个巨大仪器,史蒂夫估计自己就是要躺在里面接受注射,但是这个东西有点像棺材,但愿这不会给他带来不幸。
史蒂夫走下楼梯,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厄斯金博士,还有曾见过一面的霍华德?斯塔克,跟厄斯金很程序性地握了握手之后,在他的吩咐下脱去上衣和帽子,躺在了那个巨大仪器室上。
实验场另一边,与试验场隔着玻璃玻璃的一间“观察室”。
菲利浦上校走进去,见面就跟其中官最大的主儿握了个手。
“参议员,欢迎您的到来。”
“为什么要在布鲁克林进行?”参议员其实倾向于在华盛顿做这个实验,可以让那些有眼无珠的同僚们好好见识见识。
“因为调用发电机的申请您没有批准,我们才需要本市的电网。”
“哦,上校,有很多人找我办事,这位是克莱姆。”议员果断转移话题。
“弗莱德.克莱姆,外交部的,我们很想把这个项目推广……”克莱姆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即回过身来同菲利浦上校握手,不知怎地,上校觉得这个身材高挑,戴着黑框眼镜的人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儿,可能是错觉,更可能是某种深入本能的经验,由此他就在心里暗暗提防这这个人,他之后说的话也没听进去。
“哦,天哪,给那孩子一点吃的吧!”参议员突然说,他看,到了躺在仪器上的史蒂夫,他的全身骨架就裏这一层薄薄的皮,看上去真有些吓人。
“怎么样,舒服吗?"厄斯金在斯蒂夫边上问。
"有点儿大。”这句话换来的是厄斯金的一个微笑。
“对了,给我留酒了吗?”
厄斯金有些尴尬地一摊手:"不多了,下次吧。”史蒂夫在仪器上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但现在可是改变他人生的关键节点,要说一点都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当他终于定下心来时,他又听到了厄斯金博士的声音,这次是通过扩音喇叭传出来的。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不仅是朝着消灭敌人迈进一步,更是向和平迈进一步,我们将使用特殊血清进行一系列微创注射,血清会进入实验者的肌肉组织,这种血清会迅速引起细胞的变化并促进其生长,实验者也会接受维他射线的照射……”
厄斯金演讲期间,各式各样器械在史蒂夫身边准备就绪,这一系列的动作又让他紧张起来,当一名护士拿着一根针管向他走来时,他甚至闭上了眼。
药液注射,轻微的痛感在手臂上一闪而逝。“不是很痛。”他对一边的厄斯金博士说,看来血清并不需要大量注射,这一点倒是让史蒂夫安心许多。
“这只是青霉素而已。”博士有点无语。“血清注射倒计时开始!”他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