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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沛急着打断,“周公瑾,你当我女儿是什么?”
“岳父别急,此事您听我的就是,”周瑜不以为耻道,“马超,你若败了呢?”
“我夫人给你啊?”马超道,反正女人在他眼中,不过货物而已,还不及他坐下宝马精贵。
“我不要你夫人,若你败了,你就放了虏获苏氏乌堡之人,放他们一条生路,不准再为难他们。”周瑜正色道,秦沛听到这个条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马超微微皱眉,并不想答应,苏氏乌堡可杀了他家族中不少兄弟。
曹操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瞅着马超,马超道:“好,但不准你派属下,要你亲自给我打。”
周瑜倒吸一口冷气,他哪里是马超的对手,这不是提着人头送死。
“怎么,”马超冷笑道,“不敢吗?秦玊儿是你夫人,又不是别人夫人,你该亲自出手保护她,或者输了她。”
周瑜沉思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神笃定:“好。”
秦沛不仅为女儿捏了把汗,他也不知这二人武艺如何,但看马超的气势已压了文弱的周瑜许多。
曹操喜道:“既然两位英雄都有此意,老夫就不多劝了,不如在我寿宴上,我搭建擂台,让百官皆为二人助威见证,以扬两军士气。”
马超和周瑜谢了曹操,秦沛因要去看秦玊儿,曹操也没拦着,只是派了贴身护军跟随左右,其实就是没人跟着秦沛,秦沛也不敢逃跑,但是曹操依然做了严密的部署。
秦沛和周瑜被护军送上马车,马车内,秦沛责备道:“公瑾,你怎能拿我女儿开玩笑,你就这么有把握能打赢马超?不是我小瞧你,你不定是马超对手。”
周瑜坦诚道:“论武功,在下的确不如马超。”
秦沛更诧异了,死死盯着周瑜捉摸不透的表情:“那你什么什么意思?”
“岳父不要担心,就算把玊儿给了马超,也不可能跟马骁一起。”周瑜道。
“为什么?你是想输了玊儿,再让她自己跑回来?”秦沛生气了,“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输了玊儿,我一定不会再让她跟着你过了。”
周瑜劝道:“岳父息怒,马骁已经死了。”
“什么?”秦沛愣了。
“一个死人,怎么娶得了玊儿呢?”
秦沛确实感到意外:“他怎么死的,莫非被玊儿杀的?”秦沛想马骁痴情玊儿,玊儿又喜欢周瑜,说不定被纠缠烦了真的动手杀了马骁,也不无可能。
周瑜想苏玥杀了马骁,跟秦玊儿杀了马骁,也没什么不同,也就点了点头。
秦沛唉声叹气道:“怎么会这样,玊儿这孩子,太任性了。”
周瑜听秦沛知道秦玊儿杀人,也只是轻描淡写,用“任性”二字推诿,心中不悦,做父母的不教孩子明辨是非,扬善惩恶,这不是害孩子吗?
周瑜就算知道不敬,依然忍不住道:“岳父,玊儿对我虽还好,但对外人心狠手辣,看到别人有难,从不会想出手相救,反想着雪上加霜。但凡有人得罪她,不是被扎针就是下毒,也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人物,惹出大祸,连我都没法做人了。”
秦沛听周瑜有埋怨之意,回道:“那人得罪她,该是你去帮她出气,怎还要她自己动手?这世道,女子是弱势,性命都在男人手上。我担心女儿被人欺负,自然要多教她保护自己的手段,这有什么错?大人物,身份高得的人就不能得罪吗,这世上衣冠禽兽多得是。”
周瑜瞬间被怼得哑口无言,没想还反被说教了一通,气得闷声不吭,自己跟这对父女,是完全没法交流了。
秦沛心疼秦玊儿,也不太喜周瑜了,把自己女儿当什么了,自己教她的本事,不是为了谋生赚钱,也不是为了让她济世救人,就是为了她能保护好自己。
在这男权社会,女人只是男人附属品,挥之则来,弃之则去,人老珠黄,老死空房,大都是这个命运。
他想让女儿摆脱女人被注定的悲惨命运,所以让苏玥教秦玊儿使毒,即使是自私的心胸与狠毒的手段,让她学的本事可以让夫君对她又敬又怕,不敢欺负她,更不敢抛弃她。
可惜,秦玊儿在嫁人后,还是没摆脱女人的宿命,被夫君管的服服帖帖,惟命是从,唉!
秦沛和周瑜到曹彰府邸,入厢房看望秦玊儿,秦玊儿精神好了许多,正抱着糯米在暖炉边烤火。
秦玊儿见到秦沛和周瑜一起来了,高兴极了,招呼二人来暖炉边坐下,秦沛坐到秦玊儿身旁给她把脉,还好秦玊儿有底子,恢复的也快。
秦沛心思复杂,最后还是决定把周瑜要跟马超比武的事告诉秦玊儿,如果周瑜输了,秦玊儿就要跟马超走了。
秦玊儿不解的望着周瑜,周瑜道:“你对我没信心吗?”
秦玊儿摇摇头:“不是卫臻跟马超比武吗?”
“马超知道打不过卫臻,所以选了我。”周瑜道。
“你打得过吗?”
“你相信我,我就打得过,你不相信我,我就打不过。”周瑜微微笑道。
秦沛生气道:“哼,打不赢就打不赢,还在这故弄玄虚。”
周瑜等身子暖和了些,站起身道:“我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你们父女许久不见,慢慢叙旧。”
周瑜走后,秦沛懊悔道:“当初我也是看他一表人才,谈吐不凡,所以把你嫁给了他,没想到,是个伪君子。”
秦玊儿替周瑜说话道:“爹,夫君可好了,你不要误会他。”
“玊儿,他哪里好了?我看他对你一点都不体贴。”秦沛问。
秦玊儿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曹不兴出事,周瑜好像一夜就变了,莫非他发觉她跟卫臻之间有事,做贼心虚的秦玊儿难免胡思乱想,惴惴不安起来,因心中对周瑜充满了愧疚,又发现自己最爱的人还是周瑜,所以更不舍得他,回忆与周瑜一起的幸福,完全看不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