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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她下毒,拿不出证据,也只能任她逍遥法外,”周瑜在孙小妹这问不出一句有价值的线索,装作要走的样子,只能试着激一激。
孙小妹扯着周瑜不放:“人作恶事哪里有不打自招的,你把那丑女拿来,严刑拷打,她扛不住,必招供认罪。”孙小妹笃定道,撺掇周瑜用酷刑对付。
“她是我未婚夫人,”周瑜为难的摇摇头,“滥用酷刑对付她,我于心不忍。”
孙小妹盯着周瑜,眼神尽是不忿,周瑜不忍让秦玊儿受苦,却让自己在这牢中替她补过,阴阳怪气道:“你舍不得,就换个舍得的,难道我哥哥手下就你一人能办事,其他人都是断了胳膊瘸了腿的,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方小吏,仗着与我哥哥少年交情,才做了个校尉,胜仗都没打过一场,办的成什么差事,只会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孙小妹言辞句句贬低周瑜,一点情面都不留,周瑜知孙小妹对他有成见是因自己杀了孙小妹的表兄陈分。陈分欺辱军中被虏获的敌方女眷,又被人检举贪赃受贿,他是依法办事,孙小妹因此事记恨至今,视他为仇人。
周瑜不与孙小妹辩驳,一点有用的线索都问不出,白白被奚落了一番,起身准备走,一人仓皇奔来,口内大叫“校尉,校尉,有人劫狱!”牢头连滚带爬过来汇报,跟在后面的是激烈的厮杀声。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劫狱?”周瑜握着玉龙剑问,想现在重要将领都去侯府为老夫人上祭,军中的确防守疏忽了许多,没想到成为歹人可趁之机。
“是落红帮中那群无法无天的寡妇,”牢头捂着受伤的手臂,献血从指缝流出来,“校尉,她们人多,我带你们从地窖走。”
周瑜听了忙牵上孙小妹跟牢头出来,在牢房外的刑房内一群红衣蒙面女子手持软剑与十几个牢军厮杀,这些红衣女子身姿飘逸,手中软剑挥洒起来像银蛇乱舞,十几个牢军武功太弱,根本抵挡不住。
“校尉,快走,”牢头见形势危急,忙催二人别站着看了。
“我们孙家子女从来不做逃兵,”孙小妹突然脱手,抢了周瑜手中的玉龙剑,仗着自己习过武功,就要与这些江湖女子比试高低。
孙小妹本性争强好胜,早听闻落红帮的大名,知道帮中都是乱世红尘中的薄命女子,习成武功,专门杀那些肆意欺辱女子的男人,拯救薄命妇人,也算行侠仗义的巾帼英雄。她一直想领教一下,今日遇上,不肯放过机会,二是若能杀敌立功,可为孙家争光,也希望将功补过,让哥哥消气。
孙小妹喊打喊杀冲过去,把周瑜和牢头都吓傻了,周瑜抢过牢头手上一柄钢刀道:“你先出去搬救兵,我保护小妹,快去。”
“是,是”牢头不敢违令,要他去搬救兵简直是个美差,忙不失迭的答应着,一人往地窖方向跑去。
地窖有两个入口,一个在牢房外,一个在尽头的一间空牢房地下。出去是不可能了,牢头穿过监牢狭隘的过道,急匆匆跑着,突然一块棱角锐利的石子从暗牢中飞出打在牢头左边太阳穴上,这是颅骨最脆弱的地方,也是致命的死穴,牢头一声不吭晕倒在地,太阳穴外流出少量鲜血。
“姐妹们,落红帮的姐妹来救我们了。”暗牢中一女子道,众牢房一呼百应,响声四起。
这边孙小妹已与落红帮女子打成一片,只见她挥着玉龙剑用孙策教过她的苍雪剑法御敌,此剑舞起来,如雪花落地,可对四面八方的敌人,最有利上战场杀敌,孙小妹此时也是以少对多,适合用此剑法,但可惜她平时并未苦练,学而不精,也没什么应敌经验,招式上是耍的有模有样,但力气不足,反应也有些接应不上。
落红帮女子各个都是江湖中人,身经百战,习武是为保命,自然不会像孙小妹这般随心所欲,剑法精湛许多,一招“白蛇吐信”,数十处寒芒从四面八方刺向孙小妹,孙小妹一把玉龙剑无法抵敌,吓得花容失色,从后一把钢刀劈破寒芒,为孙小妹夺得一处生机,这些软剑虽然灵活,缺点也显现出来,被这钢刀一斩,都压下“蛇头”,周瑜赶来救援,将孙小妹护在身后。
红衣蒙面女子互看一眼,摆开莲花阵型,一拥而上,先是一招金莲吐心,再一招莲花瓣落,几十把软剑舞的是眼花缭乱,周瑜没见过这种阵型,只能以不变应外边,用钢刀保住致命位置,不致命的地方,手臂、胸前都被刺中好几处。
“不要恋战,速战速决,”一个身材最高挑,唯她带着白色面巾的女子发话。软剑越猛越密,周瑜渐渐力不从心,他死不足惜,但孙小妹性命要紧。
“住手,”周瑜不愿顽抗,喝住攻势,扔了钢刀缴械投降。
孙小妹大怒:“周瑜,你个怂货,怎么能认输?”
周瑜夺了孙小妹手上的玉龙剑一并扔在地上,不认输,难道负隅顽抗吗?敌人人多势众,唯有智取保命,周瑜也懒得跟孙小妹解释。
落红帮人用软剑挟持住二人,若有救军赶到,可用来要挟逃生。
“青莲姐姐,”一个熟悉的声音过来,周瑜回头,关在牢中的女子大都被放出来了,走在最前面的人是白璐。
“周公子,”白璐见周瑜被落红帮女子挟持,满身是伤,心中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青莲姐姐,”白璐过去对青莲低语几句,说话时还时不时瞅着周瑜,眼神甚是关切,看来是在替周瑜求情。
孙小妹见了心中暗暗骂道:“风流好色的周瑜,打架没本事,勾引女人倒是一套一套的,连牢中女囚都不放过。”
青莲眯着一双桃花目将周瑜上下打量,眼神捉摸不透,旁边女子提醒道:“左护法,救兵可能快到了,我们赶紧撤吧。”
青莲指着二人道:“将这二人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