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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算,你没权发言。”
“臭小子,都两年没见了,你还是这德行。”
顾元夕无奈的撇了莫白浩一眼。
莫白浩转过身,拿起刚才的药扭过头对顾元夕说,“你等等啊,我把药拿上去给我婶婶,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说罢便转身进了里面的卧室。
顾元夕巡视了下整个屋子,一个小小的客厅,破旧的沙发,还有一台黑色的数字电视,陈旧的墙上挂着一张早已退了色的照片。
照片上是莫白浩和两个年数已高的老人,也就是莫白浩的叔叔婶婶。桌子上放着的茶杯已经附了一层污垢,窗子上早已积满了灰尘,好像好久没人打理了一样。
顾元夕脚步放轻的走到里面的卧室门口,看到莫白浩正喂躺在床上,背对着顾元夕的一个老阿姨吃药,她的手看上去感觉已经枯竭,像鸟的爪子,已看不出皮下面还有肉,苍白头发,让人看了,心里不禁打颤。
称呼她老阿姨是因为其实她的岁数也就五十左右,可是却是一副70岁的模样。可想而知,她们为了莫白浩付出了多少鲜血,为这个不是自己的孩子付出了多少年华。
他轻轻转过身,走出了卧室。看到这幅景象,顾元夕的脑海中浮现了刚才在钟立申那里看到自己母亲的那副面容,他的心里就剧烈的在暴怒,不知是心痛还是……
“走吧,咱俩出去喝两杯。”
莫白浩从后屋出来,一只手搂上顾元夕的肩头。
来到一家安静点的酒吧,他们选了一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了下来。现在已是十一点半左右,正是整个城市年轻人狂欢的时间段。但这条街道却如此安静,好像每个人都沉静在这样的气氛中,谁也不愿打扰。
莫白浩兴奋的坐在顾元夕对面,嘴角流露出兴奋的味道。
“好小子,你都两年没回来了,你这两年在哪里发展啊?”
顾元夕手里摇晃着晶莹剔透的酒杯,眼睛却看着外面霓虹闪耀的街道。
顾元夕缓缓开口,“我一直在巴黎,创建了一家国际服装企业,现在也算小有成就吧。”
“哈,怪不得都不回来了呢?你知道吗,杨子焉现在也创建了家服装公司呢,在国内也算小有名气吧。”
莫白浩激动的说。好像这是个天大的巧合,也是个好消息。
“呵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梦想和选择,或许这就是个巧合。”
顾元夕并不想谈论太多关于杨子焉的事。或许,没有了她的话题,不再去刻意在意她心里会好过一些。
顾元夕缓缓端起酒杯,红色的液体滑进唇齿间,尝到的却是苦味。
“白浩,你跟裴雪薇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好像算是国内知名名模了。”
顾元夕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绕些话题试探性的问。
“呵呵,这个……我也不好说,虽然这两年我一直没放弃她,可是,在她的心里,我永远比不过你的一个身影。”
说这话的时候,莫白浩有点羞涩。毕竟,对着一个自己的哥们儿,为一个女人贬低自己,真有点难为情。
“白浩,我跟裴雪薇是绝对不可能,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但,做为你的兄弟,我必须把我对你的痴情做个分析。裴雪薇她真的不适合你,你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只会把你当做她使唤的奴隶,她是个有心机,心狠手辣的女人,像你这样痴情的人,绝对只会受伤的。”
虽然他实在不想说这些他不爱听的话。可是,他害怕自己的兄弟会太投入最终伤害了自己。
莫白浩轻微叹了口气,眼神迷茫的说,“元夕,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对娇娇就像你对杨子焉那样,陷进去了,很难再全身而退。或许有一天,我会放下,可那一天还没到,至少在那天没到来之前,我还是会坚持我的坚持。”
顾元夕停顿了会儿,手里的杯子已空,眼里放着无数的无奈。莫白浩貌似看出了顾元夕有什么苦衷,他给顾元夕手中的杯子倒上了酒,然后再给自己的杯子也倒上,抬起酒杯两人痛快的喝了杯。
放下酒杯,莫白浩才开口,“元夕,我看你今天心情很糟,是不是有什么事?”
顾元夕脑中回忆着钟立申的话,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平时的自己,从来不会那么冲动,可是,自已离去的母亲却让他疯狂。
半响他才开口吐出一句话,“我得跟钟倩倩结婚!”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莫白浩有点惊讶!
“为什么?而且现在钟倩倩好像和言皇走得很近。我想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感情了,毕竟两年了,他们都是一起过来的。”
顾元夕狠狠叹了口气,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脑子很乱,什么事情都想不清。”
莫白浩看顾元夕的表情,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知道一定是很严重的事。平时顾元夕不会这样的,他一直都那么冷静的,今天这异常的反应让他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钟倩倩她对你有情么?”
莫白浩想要帮助他,想弄清事情。
顾元夕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只手托住脑袋,眼前已经模糊。
“两年前她对我是有感情的,现在都两年了,她可能已经放下了吧。”
顾元夕回答着。
“那你呢?你对她呢?”
莫白浩焦急的问。
“我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妹妹看待,两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未来还是这样。”
顾元夕表情坚定的说。
“既然这样,你就不应该跟她结婚的,而且难说她现在真的跟言皇在一起了呢?那样你会伤害三个人连同你自己的。”
顾元夕不明白莫白浩说的三个人是什么意思。
“言皇和钟倩倩是必然的,还有就是杨子焉,你应该知道她现在还在等你。”
顾元夕手一用力,手里的酒杯瞬间变成碎片。
像泡沫一样,一碰就会碎,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红色的血液瞬间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莫白浩一惊立马喊服务员过来收拾破碎的杯子。
莫白浩向柜台要了块布条给顾元夕还在流着鲜血的手包扎上。
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或许他的全身早已麻木了,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知觉。
莫白浩搂着顾元夕的肩膀严肃的说,“元夕,你一直很冷静的,我想这次你真的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不然你是不会这样的。但人生在世,绝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有高峰和低谷,兴奋与沮丧,我相信,你一定会挺过去的。”
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顾元夕顶着剧烈疼痛的脑袋,双手用力支撑着身体下了床。
推开窗子,刺骨的冷风穿过他的身体,用力睁开眼,看着这一空荡的房子,没有任何气息。他缓缓走近浴室,温热的水珠打在他的身上,感觉清醒了很多。
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有人按门铃。顾元夕擦了擦头上未干的水珠,随手拿了件衣服穿上,便前去开门。
刚开门就看到莫白浩那欠扁的脸,站在门口摆着超级滑稽的造型。顾元夕撇了他一眼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拳打在莫白浩的胸口,“你小子怎么那么早就来给我请安么?”
莫白浩立马言归正传,“去,好心没好报,我是给你送早点来的,还敢取笑我?”
莫白浩换了鞋子便跟着进去,把手里的面包放桌子上,四周瞧了瞧说,“哎呀,两年没见,你这装饰和摆放的风格还是没变。”
顾元夕拿起一块面包边吃边拿起一本杂志漫不经心的的看着。
“咳,能改变到哪里去,再说吧,就这么一小事对您这大策划部经理倒是又一个话题。”
“唉,我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小企业的经理了,我现在可是国有企业的策划部总监了。”
莫白浩得意洋洋的说。
顾元夕连忙摆摆手说,“得得得反正我没你那么好的口才。”
“哈哈哈终于发现你也能输给我的地方了。”
莫白浩拿起一块面包大口的吃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无趣的肥皂剧。
过了许久,顾元夕缓缓的开口,“白浩,这次你得帮我,帮我打听打听言皇和钟倩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父亲逼迫我跟她结婚。”
莫白浩一惊,放下手中的面包看着顾元夕,“钟倩倩的爸爸?逼迫你跟钟倩倩结婚?那是为什么呀?”
顾元夕吐了口气,“因为钟立申是个聪明人,老奸巨猾。新加坡的企业在新加坡算是达到了个顶峰。他一直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在新加坡的企业。”
莫白浩缓了口气说,“看来他对你们顾氏企业已经窥视多年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大胆冒险,用逼婚来威胁你。可是,以你现在的实力,这件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啊,他虽然有能力,有野心,可他想要赶上你们顾氏集团那还是要几年的时间的。难道这之间还存在着什么关系么?”
莫白浩有点疑惑。
顾元夕表情难看的看着莫白浩,想要说什么,犹豫了会儿却又停止了。
“呵,这件事情以后我会跟你讲的,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帮我调查一下言皇和钟倩倩的关系。”
“爸爸,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不是顾元夕哥哥,而且顾元夕哥哥喜欢的也不是我,我不会跟他结婚的。”
钟倩倩对着钟立申大声说。
一个耳光扇在钟倩倩的脸上,一种血腥味瞬间扑鼻而来。钟倩倩捂着脸,眼神坚定的看着钟立申。
“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你必须跟顾元夕结婚,而且时间我已经选好了,下个月5号。”
钟立申咬牙切齿的说。
邓美兮站在一旁不却不敢之声。钟倩倩用力站起身,看着钟立申,严肃的说,“爸爸,你不能这样?我有选择爱情的权利,难道你真的那么狠心,这么对待您的亲生女儿吗?”
钟倩倩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沙哑。钟立申正要说什么,被邓美兮一把拉住。
钟立申看了眼邓美兮,并转变了态度,走到钟倩倩的身边,温柔的说,“倩倩,我们都是为你好,你要理解我们,不能再像小孩子那么任性了。”
钟倩倩看了一眼钟立申,眼睛顿时湿润,她拉着钟立申的手,哀求的说,“爸,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爸爸,我现在不爱顾元夕哥哥了。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如果让我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会很幸福的,你们不是一直希望我幸福么?”
钟立申一把甩开钟倩倩的手,严厉的呵斥道,“闭嘴,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情,必须按我的意思做。”
说完,钟立申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房间,一把拉上了们。
钟倩倩看着站在一旁的邓美兮,她拉着她的手带着哭腔,“妈,妈,求你了,你去跟爸爸说我不要跟顾元夕哥哥结婚,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邓美兮看着拉着自己的手的女儿,心都快碎了,可是她现在在钟立申面前只有听从的权利。邓美兮擦了擦钟倩倩脸上的泪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钟倩倩瘫坐在地上,看着被关上的门,心里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心痛。好久好久,她才微微睁开眼,这时已经是晚上9点了,冷风吹进屋子,吹打在她的脸颊,泪水被吹干了。
她的心却还是那样痛,冰冷得好像没有了知觉,从下午3点到晚上9点,没有人来看她,问她饿不饿?冷不冷?他们是她的亲生父亲母亲啊,难道就不在乎自己女儿想要什么嘛?他们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嘛。
她用力支撑着身子,拖着无力的身子走出房间,下了楼,大厅空荡荡的,虽然她家没有顾元夕家那么豪华,那么气派,房子也没那么大,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客厅却让她感觉恐怖,害怕。
就像她现在的心情,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与她有关。
走出家门,顺着有光的方向走,好久好久,好像离家已经很远了。冬天,夜晚的风冷得刺骨,她双手抱着身子,眼里满是泪水,一直流,一直被风吹干,一直循环着。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那里。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酒吧,她微微看了眼便走了进去。
在那无数的灯光闪耀下,她变成了交点,无数双眼睛看着这个像灰姑娘一样的女孩。
“嗨,小姐,需要人陪么?”
一个很磁性的声音欢呼在钟倩倩的耳边回荡。她没理会她,只顾着自己手里的酒杯。
一只手搭搂在她的肩膀上,浓重的酒精味宣誓着她的神经。突然,肩上的手瞬间挪开,眼前出现一个人影。
模糊的,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后移动。她微微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这一切,或许这样她会好过一点。
“倩倩,你醒了?”
睁开眼睛,她看到杨子焉那美得像仙女的脸蛋,嘴角微微一笑。
“子焉,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在哪儿呢?”
杨子焉用手摸了莫钟倩倩的脑门,“哈没事了。你现在莫白浩家里呢。”
杨子焉边回答着边站起身去端药,“来,先把这个喝了,这是莫白浩特地为你准备的。”
钟倩倩有点惊讶,她双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头还在剧烈的疼痛,感觉都要爆开了。
她用手边揉着太阳穴边问杨子焉,“我怎么会在莫白浩的家里呢,昨晚是他带我回来的?听说他以前少年时是混社会的耶。”
杨子焉看着钟倩倩那一脸严肃的表情,觉得又好笑又天真。
“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莫白浩跟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再说了,昨晚他还没回到家的时候就喊我过来了,这不,陪了你一晚上,你该放心了吧。他都早早去上班了呢。”
杨子焉边收拾东边边跟钟倩倩解释着。
钟倩倩看着在面前晃去晃来的杨子焉,许久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子焉,你有元夕的消息吗?”
杨子焉停顿了半秒,转过身笑着说,“呵呵,还没有啊,怎么了?”
钟倩倩摇摇头说,“呵呵,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所以问问。”
虽然钟倩倩说没事,可是杨子焉却她眼中察觉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恍恍惚惚过了两个礼拜,杨子焉的心里却觉得发慌。安幼晨的表白让她一直在躲避着他,可是面对顾元夕的感情,她却感到心里不安。
自从那天早上以后,已经两个礼拜了都没见到过钟倩倩和言皇的踪影。
“两年不见,顾元夕哥哥一点没变。”
坐在顾元夕面前,钟倩倩感觉有点生疏。顾元夕看了她的表情,似乎很纠结。
“倩倩,我知道你跟言皇的事,可是,你父亲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却每个人都被我伤害。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钟倩倩微微笑了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呵呵,顾元夕哥哥,我不在意的,爸爸妈妈从小就很宠我,我应该很听话的。可是,你跟子焉呢?”
顾元夕看着窗外,眼神飘忽不定。
“她和幼晨会幸福的。”
顾元夕说这话的时候,有谁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
站在言皇的面前,她低着头,不敢说话。
言皇看着钟倩倩有点怪异,“喂,你怎么了?怎么不敢见人了啊?”
她强忍泪水,抬起头看着她,微微一笑,“言皇,我要结婚了,五号,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
说完便转身跑了。
言皇站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没有了钟倩倩的踪影。
“她说她要结婚?她要结婚?五号,我没听错吧?”
言皇傻愣在原地自言自语。好久才回过神来,立马去追钟倩倩,可是,这时钟倩倩早就离开了那里,好远好远。
她的泪水打湿了白色的裙子,出来的时候为了不让言皇看出破绽,她特意画了浓浓的装,现在全被泪水摧毁。
言皇的脑袋里不停的回响着钟倩倩的那句话,他像发疯一样的狂奔。
来到钟家,门严严实实的关着,按了老半天门铃,邓美兮才忍着不耐烦的性子开了们。
一看到门被打开,言皇便迫不及待的向邓美兮打听情况,“邓阿姨,倩倩她说的是真的么?她真的要结婚了么?跟谁?跟谁结婚?”
邓美兮看了看言皇,心里有少许心痛。可是,她不得已不这样狠心。
“是的,我们家倩倩是要结婚了,这个月的5号。记得到时候来喝杯。”
看着言皇的表情,她的确有点不忍心,可是她没权利制止这场交易。
“言皇少爷,你跟倩倩的关系我已经调查过了,你们只是朋友,还没发展到情侣关系,所以,有些事情你还是没必要知道。”
邓美兮说完便关上了门。
莫白浩瘫坐在地上,心里无数的心痛。他狠狠的一拳打在坚硬的石壁上,鲜血顺着石壁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早点对她说?为什么我没那个勇气?我不是男人,我真不是个男人。”
言皇撕心裂肺的捶打着石壁。
这一刻他已感觉不到痛了,他的内心与神经早已被那句话给牵扯住了。
“倩倩,钟倩倩你出来,你出来跟我说清楚,你出来啊……”
言皇对着门撕心裂肺的喊。
“倩倩,你还是出去见见他吧,把话说清楚,不然他老是在外面喊,看着怪心疼的。”
邓美兮看着脸上无任何表情的钟倩倩。
“妈,我不想见他。”
钟倩倩冷冷的说着便转身上了楼。
看着她的背影,邓美兮心里也不好过。
“言皇少爷,言皇少爷,你醒醒。”
差不多晚上十点,邓美兮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走到门外看了看。却看到言皇坐靠在门边的石壁上,脸色难看,全身发抖,吓得邓美兮都不知如何是好。
她立刻喊了家里的吴司机帮忙把他抬上车,送他回家。
钟倩倩透过窗子看着这一幕,心里早已麻痹,泪水早已流干。可是,她却不能让母亲担心。毕竟父母养育了她这么多年,这些年让她衣食无忧。
看着言皇被送上车,许久以后钟倩倩才转过身,缓缓的躺在床上。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这样昏昏沉沉的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下面一则新闻是关于钟氏企业董事长的最新发布消息。钟氏企业的千金钟小姐将于这个月五号完婚,而结婚对象却是大家意想不到的人,他就是顾氏集团的少爷,顾元夕。也就是现在在巴黎最大一家服装公司总裁……”
杨子焉的心顿时停止了,她放下手里的书,看着硕大的显示屏上播出的新闻。是她听错了么?还是……她拿起遥控,按下后退键。
熟悉的主持人面孔,熟悉的声音。再一次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傻傻愣在那里,面无表情,好像失去了意识。
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维,她懒散的拿起电话,上面显示着安幼晨的名字。她看了眼,便缓缓放在了桌子上。这一刻,她不要任何人来打扰她,在她没接受这个事情之前,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电话铃声反复的重播,就像她的脑袋里重播着的那句话。
安幼晨拿着电话不停的拨打着,他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刚才听到那则新闻,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在她还不能保证知道这事情后的反应之前,他必须知道她现在还好好的。
无数个电话,回荡着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字幕。安幼晨狠狠的在桌子上捶了一拳,整个桌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还好他的办公桌是木制的。水杯里的水却经不住摇晃,溢了出来,在桌子上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形。
他生气的是两年了,他既然还是不知道她的住所,每次他要求送她回家,都被她各种理由拒绝了。
杨磊给杨子焉的承诺是两个月,可现在已经两年多了,杨磊却一直没消息。而这些,对于现在的杨子焉,她根本不在乎了。
安幼晨联系不到顾元夕,联系不到杨子焉简直要疯了。他只好找莫白浩,莫白浩却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安幼晨实在气急了。
言皇醒来,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房间里。床边的桌子上是他偷偷珍藏的一张照片,她笑得那么甜,那么开心。
可就在一瞬间,这一切都化成泡沫了。言皇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间里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
‘马不停蹄的错过,轻而易举的辜负,不知不觉的陌路……’莫白浩的心里空荡荡的。
快中午的时候,言东明上来敲了敲门,里面没什么动静,敲了好久,才发现门,根本没锁。
言皇的父亲言东明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言皇的影子。他焦急的拿出电话正要打,却看到桌子上一块手表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言东明连忙拿起纸条看了看,“爸,公司的事,就先交给你了,我想出去散散心。不用担心我,等我想通了,我会尽量早点回来。言皇!”
言东明嘴角微微一笑,“这个臭小子,真是长大了。唉,孩子长大了总要放他自由。”
言东明把手表放进了柜子里后便走出了房间。
“什么?言皇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莫白浩就去看言皇,他生怕言皇知道后会接受不了,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要严重。看着言东明,莫白浩一脸失落。
车子刚开出小区,莫白浩便给顾元夕打电话,“喂,元夕啊,言皇走了,现在怎么办?”
顾元夕一愣,不知道说什么。
“白浩,你说我是不很自私,为了自己死去的母亲,伤害了那么多人。”
顾元夕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元夕,不要想太多,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只要还没到五号,我们就有希望。”
“喂,幼妮,在忙么?”
虽然因为上次,他好久没见到安幼妮了,心里一直觉得内疚。可是,现在事关紧急,他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她。
听到电话响,安幼妮用力支撑着身子,用手去摸索着电话,看到莫白浩的电话,便连忙坐直了身子,努力装出自己没事的样子笑着接起了电话。
“喂,白浩,我不忙,有事儿么?”
莫白浩犹豫了一会儿便说,“那,出来一会儿吧,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安幼妮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咬着牙说,“好,我马上出来。”
莫白浩不知道,自从那次安幼妮没参加模特大赛以后,安幼妮的名声一落千丈。各大媒体报道她耍大牌,为了男人,对自己的职业不负责等等一序列不堪入耳的话题。
现在的她变得颓废,天天呆在家里,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每天把自己搞得像个神经有问题的人。
安幼妮坐在镜子前,脸色苍白,黑眼圈都一大圈,瘦得像跟火柴,眼里早已没有了光彩。她努力挤出笑脸,在脸上画了浓浓的妆,然后嘴角微微一笑。
十分钟以后,她穿上厚厚的大衣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莫白浩的车子停在门外。她笑着走了出去,看到莫白浩就像以往一样笑得很开心的说,“哈哈,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这是要请我吃饭吗?”
她调皮的看着他。
莫白浩显得有些尴尬,看着她这一脸的浓妆,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便勉强笑了笑说,“先请你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安幼妮甜甜的说,“我吃什么都行,你决定吧。”
“那好吧,就去我们以前去过的那家吧。”
安幼妮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一路上,安幼妮都没再说话,这倒让莫白浩有些不适应,一直以来安幼妮都会像小女孩一样粘着他,话多得让他感到反感。
可是今天她异常的反应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好久没见了,你这久还好吗?”
莫白浩不断找话题想要解除这样的不自在,可是安幼妮却用,“还好!”
两个字把这个话题画上了句号。莫白浩只好再次陷入了沉默状态。
来到杨子焉公司楼下的餐厅,刚进门却看到安幼晨坐在窗子边的位置,大白天的独自喝着酒。安幼妮立马走过去,看到安幼晨苍白的脸,嘴角稀稀拉拉的胡渣,显得特别憔悴。
安幼妮一惊,拉着安幼晨的手说,“哥,你这事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安幼晨没搭理她,还是自己喝着闷酒。
莫白浩好像了解了什么,“难道他知道顾元夕要跟钟倩倩结婚的事?这么说,杨子焉肯定知道,所以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莫白浩走向前,一把抢过安幼晨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安幼晨,你给我像个男人样,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解决的?你现在简直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对得起你身边的朋友嘛?”
面对莫白浩的怒吼,安幼晨并没有发火,他缓缓的站起身,表情坚定的说,“顾元夕呢?他是不是回来了?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你告诉我。”
看着安幼晨那憔悴的面孔,这让莫白浩心痛。莫白浩扶住安幼晨的肩膀,“安幼晨,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想你肯定是知道了顾元夕和钟倩倩的事,可是既然如此,你现在要找的是杨子焉儿不是顾元夕。”
幼晨一把甩开莫白浩的手,冷笑着说,“呵呵……对,我是应该找杨子焉,可是我找不到她,所以我必须找到顾元夕,顾元夕一定会知道她在哪里的。”
莫白浩看着安幼晨快要发疯了样子,心里实在不好受,他转过身准备给顾元夕打电话。
“喂,元夕……”
“哥,哥,你怎么了?”
刚打通电话,突然后面传来了安幼妮撕心裂肺的的叫声。
莫白浩连忙回过头,却看到安幼晨倒在沙发上,鼻孔流出了鲜红色的血。
莫白浩一惊,连忙挂掉电话,“快,快叫救护车。”
他背着安幼晨边走边对着安幼妮大声喊。安幼妮心里一急,便吓得眼泪哗哗的流,她颤抖着身子拿出电话拨打了120.等救护车到了,安幼晨被送上了急救车。
安幼妮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缓缓的倒在地上。莫白浩刚转过身喊安幼妮,却看到倒在地上的安幼妮。
“喂,你怎么了?安幼妮,幼妮……”
莫白浩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心跳都快要停止。
他焦急的喊着安幼妮的名字,一直到手术室。
安幼晨和安幼妮被推进了急救室,急救室的门被无情的关上,里面的人好像与世界隔离了。
“喂,元夕,你快过来,快点,幼晨和幼妮都在医院,我一个人招呼不过来,急死我了,华康医院,快……”
莫白浩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以听出他内心的焦急与恐惧。
“怎么会这样,好我马上过来。”
莫白浩的手在颤抖,紧捏着的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脚步在急救室门口不停徘徊着,神经紧绷着。
顾元夕赶到医院,远远的就看到莫白浩那焦急的面孔。
“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元夕焦急的问。
莫白浩摇摇头,不知该做如何回答。他抹了抹头发,狠狠的叹了口气说,“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下午我正喊幼妮出来谈论关于钟倩倩的事,可是到餐厅的时候却恰巧碰见幼晨,他在餐厅喝醉了。看样子这几天过得很狼狈,脸色很差,可能体力也不支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至于幼妮我就不太清楚了。”
顾元夕若有所思,“难道是因为我跟钟倩倩的事?”
“应该是,看样子,杨子焉也知道了这件事,而且现在的情况不会比幼晨好。”
莫白浩回答着。
顾元夕心里一紧,脑袋里更加混乱。本来就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让安幼晨和杨子焉知道,可是现在,正所谓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让他们知道了。
“言皇呢?有言皇的消息吗?”
顾元夕连忙问。
莫白浩摇摇头,“没有,那小子可能存心想要躲我们。如果他真的想要躲着我们的话,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都很难找到他。”
“不管怎样,都得找到他。”
顾元夕坚定的目光看着莫白浩。
“唉,对了,元夕,你应该知道杨子焉家在哪里吧,承希说他一直在找杨子焉呢。”
顾元夕犹豫了半会儿才开口说,“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隐瞒你了,可是对于其他人,我还是比较不放心。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至于幼晨,他醒来以后我会跟他有个交代的。毕竟现在,他们其中一个我都没权利干涉。”
半个小时候,安幼妮被推出了急救室,而安幼晨却还在里面。看到医生出来顾元夕和莫白浩立马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
“哦,这个小姑娘的情况倒是不算严重,现在转入住院部,一会儿她醒了就可以去看她了。只是安少爷的情况却非常严重。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看着医生的表情,顾元夕和莫白浩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白浩焦急的说,“我们都是他的好朋友。”
“那你们哪位跟我来,有些话我想私底下跟你们谈。”
顾元夕看了眼莫白浩说,“我去吧,安幼妮这边你比我熟,一会儿我来找你。”
“好吧,那我先去看看安幼妮。”
莫白浩说完转身进了病房。
顾元夕跟着医生来到办公室,看着医生的表情,顾元夕隐约察觉到安幼晨病情的严重性。
“医生,幼晨的病情怎样?很严重嘛?”
医生刚坐下顾元夕就急忙问。
“是的,是比较棘手的,我记得两年前他进过医院,那时候的情况也非常危险,我要求他两年内不能喝酒。虽然现在已经过了两年了,可是他体质还是抵抗不了,这次比两年前那次严重多了。现在,必须动手术,不然情况真的很糟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