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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琴默默地想,皇上之所以赐婚大概只是想找一个提拔萧言文的理由,当今褚家在朝廷的势力颇大,一是有屏丽娘娘掌控后宫,二是有丞相主掌朝廷。
当今皇上是弑君夺位,如今外戚当道,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只有萧家和赵家,可萧赵两家一向不合。如今皇上扶持萧言文,意在希望利用萧家的力量压制褚家,如此三足鼎立,达到平衡。
唯一能想到的就只能是联姻,可这一着棋却偏偏坏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但目的却同样达到了,只是跑了个宝贝女儿。
思前想后,总觉得公孙顷会知道些什么,在得知镇安公主逃婚的消息后,萧琴第二日便到了襄王府。
公孙顷闲的无聊,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富贵闲人。襄王府的布置让人眼花缭乱,每到一处都是风景奇特,美不胜收。
而萧琴找到公孙美人的时候,他正颇有兴致的站在湖边,往湖中投着鱼食。
萧琴望着碧绿的湖中,一片片石榴红的色彩跳跃着,争相恐后的拥簇在公孙顷脚下。
“没想到你还养鱼。”
他回过头,一身月白兰,袖口绣着浅色的梅花,一派贵气浑然天成。
“你来了。”
萧琴还纳闷自己的亲侄女丢了他居然还能如此的悠闲。萧琴与梦绮相交不深,此时也是忧心如焚。
“琴儿,琴儿!”
萧琴回过神正巧撞到公孙顷疑惑而又关切的眼神。
“怎么又走神了?”
萧琴紧张的退后一步,摇了摇头。
“萧公子伤势如何了?”
“他好的不得了。”萧琴有些气愤道:“镇安公主公主的事如何了?”
他略微一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还记得那日的那个书生么?”
萧琴陡然一惊,如当空一个霹雳砸到脑门上一般。萧琴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子。
天啊,告诉萧琴这不是真的!
“那日以后,我不知道梦绮有了什么法子竟天天往外跑,先前还住在我府里,后来索性我府中都不来了。”公孙顷将最后一把鱼食洒下,“师父居然也不看管,我便由她去了。”
此时已是午后,最近天气渐暖,柳枝垂散下来,站在湖边向远处望去,鹅黄翠绿萦绕眼眸。
公孙顷一身缟素,站在波光粼粼的碧水边,这一切的景色在萧琴看来都斑驳了色彩,唯有那长身玉立的影子嵌进萧琴的眼中,再也挪不开。
镇安公主她一生荣华富贵,绫罗锦衣,如今却愿意放弃自己的地位和荣耀,追随所爱的人而去。萧琴原来只道她是个骄纵的小丫头,可如今却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不由得咂舌,对她很是敬佩和羡慕。
萧琴轻笑道:“我与她初见时,她告诉我她的丈夫必定是顶天立地的勇士。”
公孙顷听闻也笑出声道:“像是这丫头说的话,这样的结局倒是谁都没有料到。”
萧琴问:“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公孙顷摇了摇头道:“她谁都没说,就这样走了,她不傻,知道如何过。这是她选的路,是福是祸都要自己担着。”
“她才十四岁。”
公孙顷转过头来道:“十四岁又如何?皇兄的几位皇子最大的不过十七岁,他们有的征战沙场,有的立于朝堂,梦绮虽为女子,但必不会输于男儿。”
萧琴点了点头,公孙顷虽这样说心里必定也是担心,在这皇家中,能与他交心相伴这许多年的只有梦绮一人而已,如今梦绮走了,还有谁能和他那般畅快的饮酒,谈天?
萧琴安慰道:“公主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论遭遇什么,都应该是很幸福的。”
他轻笑着垂下头望萧琴,萧琴的个子很低,只到他胸口。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不信了。”他俯下身子,冰雕玉砌的脸充满了萧琴的眼,“琴儿当真只有十二岁?”
“怎么你还不信?”萧琴故意的挺了挺胸膛,可没想到他离萧琴太近了,萧琴的唇居然蹭到了他的脸。萧琴猛地往后一退,脸烧得厉害。
公孙顷也是一愣,但姿势却没变,萧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跳没来由一阵加速。萧琴猛地掉转身子,疯了一般的逃出了襄王府。
一阵狂奔,直到快到了府门,萧琴才想起来萧琴是骑马去的,可马还在襄王府的马厩里拴着呢。罢了踏水本是他送与萧琴的东西,如今物归原主。
今日萧琴从他面前仓惶而逃,他定觉出端倪。
公孙顷是高高在上的襄王爷,将来他的妻子会是端庄秀丽的大家小姐,而不是萧琴这个没规矩的疯丫头。
但如此想想便觉得难受,萧琴上一世没有爱过任何人,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却还是个不能要的。
萧琴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也许是他长得实在是太美了,自己不过是喜欢他那张脸而已。萧琴才与公孙顷相识多久,怎么可能就这么喜欢上?
一定是以为他太漂亮了,男人见了他都不由得会想入非非,更何况是萧琴。此番一想,心里顿时畅快的很多,也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往后的一个月里,萧琴每日都守着,只要到了下朝的时辰便出门去接爹爹回来。爹爹经不住萧琴每日的劝说,最终同意了言文和曳蓉的婚事,只不过曳蓉做不了正室,所以婚事未办的很大,只是请了几个不错的朋友过来,曳蓉那天穿着大红的喜服被迎进来,那样子真是美得不得了,萧琴望着言文拉着火红的绸子牵着曳蓉进来,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那些散落在青葱年华里的肆酒放歌,遗失在岁月里的纨绔风流,终将化为尘土在他的生命里流逝,却永远嵌刻在萧琴的记忆中。
曳蓉是难得的女子,美丽聪慧,端庄贤良。虽出身风尘,但眉宇之间却蕴含着一股傲然之气。
言文生平所阅女子无数,但深交的唯她而以。人生逢一红颜知己,任是高官厚禄也换不得。
人常说风流之人若寻得心心相印之人,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再也所不惜。言文这人最重情义,他这辈子害了这么多女人,总算遭了报应。不论他们二人结局如何,曳蓉都要困他一辈子,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自从那日起萧琴便总是喜欢回忆,每当想起往日的欢声笑语,总会禁不住红了眼眶。萧琴他们再也回不去的那些日子里,有言文,映城,祺安还有公孙顷,一群未长大的孩子嬉笑怒骂,抛离了辈分,也无家世可言,唯一将萧琴他们牵绊在一起只有真心实意的感情。
以后的日子就如同上了发条一般,走的稳稳当当,井然有序。萧言文正式接过了御萧军统领的位子,很少来掩月居,偶尔回家和萧琴他们吃个饭。
唯一闲散闲人便只剩下了褚映城。萧琴每日依旧去校场训练,蔚婉则应了三夫人的要求开始学琴棋书画,她不仅妙手丹青,还弹得一手好琴。而萧琴的双手则布满厚厚的茧子与沧桑,这手能举千斤鼎,却拿起不起一枚绣花针。
她们顺着大家闺秀的路渐渐走远,萧琴好似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有时萧琴也担心万一到了最后,没人愿意娶萧琴该怎么办?
记得那时萧琴还非常担忧,正经八百的询问了褚映城。
褚映城自称感情专家,听到萧琴这个问题,先是捧腹大笑,接着在萧琴猛烈地捶打下才稳住了心神。
“若是无人娶那边更好,你就只能嫁给我了。”
他摇着折扇,一脸的风轻云淡。萧琴送给他一个甜腻的笑容,接着便抄起身边的书直接丢到他脸上。
“你也不好好琢磨琢磨某个职位什么的,若是将来真娶了老婆生了儿子,你准备全家喝西北风去啊”。
萧琴语重心长的教育道。褚映城很给萧琴面子止住了笑,也很严肃的看着萧琴。
“你不是说我这样子很好吗?”
萧琴是说过,可大哥你听不出我是在敷衍你?
“当初确实是那么想,可这些日子言文也开始任职,未免替你担心。”
他坐到萧琴身边,“你想好将来了吗?”
萧琴轻叹一声道:“我有何想的,我就等到了年纪找个好人嫁了就圆满了。”
“别敷衍我,我知道你不可能甘心于此。”
难得褚映城这般认真,搞得萧琴很是不适应。他突然拉住萧琴的袖子,两眼闪着奇异的光,急切而又郑重的问道:“我且问你,若我要离开京城,从此四海为家,天涯海角你可愿相随?”
当时萧琴只以为他是抽风并未在意,只是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一脸不屑的说道:“就你这样子还敢离京,我保你三天内就得饿死。”
褚映城撇撇嘴,有些受伤的望着萧琴道:“枉我当年还想着娶你,看来你真要一辈子嫁不出去了。”
两年后
冬日随着傍晚的一阵闷雷,被倾盆而下的雨水冲洗干净。细雨濛濛欲湿衣,春意款款扰人心。一阵风悠然而来,霎时间大江南北像是被火焰点燃一般,处处姹紫嫣红,翠绿凝碧,好不热闹。
换下厚重的棉衣,萧琴身着青罗衫,手执青锋剑,在院中迎风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