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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府门,已是深夜。望着夜空下的镇南将军府,萧琴一下就镇定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定没地方去的,在我这里住下吧。”萧琴回头说道。
“我也没打算走。”他瞥了萧琴一眼便大摇大摆的进了门,那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刚在萧琴怀里冻得要死的那个小屁孩。
母亲早已睡了,房间里只有春花守着,她早已困倦不堪,倒在椅子里便睡了。萧琴将她叫醒,让她回了屋,有事明日再说,可她还是不走,一直盯着祺安看。
“他是相府的亲戚,褚映城他们都还未回来,他睡我这里,你先退下吧。”
对于他的身份萧琴未直说。
那春花还是没动,双脚就跟定住一样。
她疑惑的说道:“小姐,这是个小子。”
萧琴无所谓的笑笑:“他还是个孩子。”
春花摇着头道:“那也不成,咱们院里还有间客房。”
客房在这种日子里阴冷的很,怎么能让皇子去住。要是春花觉得实在不好,只能萧琴去客房住了。当然打死萧琴都不去那种地方住,萧琴也不傻,不会虐待自己的。
“没事,今夜就让他在这里睡。”
春花还想说话,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祺安突然抬了头,两道凌厉的眼神划过空气直直射进春花的眼中。
春花当即哑然,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春花一走,祺安又变成那一副颓然的样子。萧琴失笑,他这脸变得还真快。
萧琴铺好了床,褪下了外衣,转头看他依旧是一动不动。
皇宫里的孩子就是娇贵,连个衣服都不会。萧琴拉他过来,轻轻地解开金色外袍上的扣子。
恍惚中,竟觉得自己是个猥亵正太的罪犯。
他一动不动,任由萧琴伺候着。他穿着丝质的袍子,一股贵气与生俱来。连爬上床的姿势都是那么的优雅。
萧琴正愣神,萧琴的头上猛地一疼。公孙祺安一巴掌拍到萧琴头上,手劲不大但还是拍的萧琴一愣。
“你这个笨女人,就知道让人操心!”他没来由的冲萧琴一顿吼:“才离开多一会儿,就出事!”
知道他一絮叨起来就没完,萧琴扑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
他多话的这一点真跟他舅舅很像。
“话说这么多,小心变成姑娘。”萧琴恶狠狠地警告道。看他的小脸憋得通红,萧琴才放了手。
“我知道错了。”萧琴也爬上床,盖好被子道:“是我实力不行,才让人欺负,以后会好好练武,这样才不会被人踩在脚底。”
祺安不说话,直起身子,伸出脚踢了踢萧琴的身子。
“你,睡里面!”
完完全全的一副命令的口气,估计他在宫里飞扬跋扈惯了,到了这里还是如此。萧琴一向不屈从于强权,硬着骨子说道:“我比你大,你睡里面。”
他未征求萧琴的任何意见,直接将萧琴推进了里侧。
“你真瘦。”他吹了灯,嘟囔着躺在萧琴身边,“以后多吃些。”
萧琴无声地点点头,转向一边。突然一个温暖的臂膀将萧琴拖到他怀里,萧琴浑身战栗。公孙祺安一手环住萧琴身子,靠在萧琴身后轻轻地说道:“还害怕吗?”
萧琴扑哧一下笑出来:“是谁教你这一套的?”
“我自己学的。”他颇为得意的说道。
萧琴转过头望着他稚气淡去的脸,戳戳他的额头道:“还是个小屁孩。”
他一把抓住萧琴的手指,皱着眉头说道:“我会长大的。”
祺安的脸离萧琴极近,此时屋内晦暗不明,萧琴所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平稳的心跳声。
今日天气很好,月亮是这半个月内最圆最明亮的一次。清冷的月光倾泻在他的眼睛里,安宁的就如同他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
萧琴不明白为何一个才八岁的男孩,说出的话便能直达萧琴灵魂深处
感受到自己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萧琴忙想将身子转过去,却被他死死扳住。
“女人的眼泪本就是留给男人看的。”他的声音带着些无奈和悲哀道:“你要哭便哭好了。”
萧琴再也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抱住他嘤嘤的哭起来,萧琴不敢哭得很大声,只得咬着祺安的袖子。嗓子里憋闷的难受,心里像是盛满了酸水,迫不及待的涌出来。
“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他小小的胳膊将萧琴抱在怀里,静静地说道。
萧琴自认为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但今日之事萧琴毕生都会铭记在心里。
这下贱、卑鄙、龌龊、不要脸的周满江,老娘一定好好练武,下一次再见,定将你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让你生不如死,死去活来,后悔生到这世上!
第二日醒来,祺安已经不在身边了。
萧琴想他应该是进宫去了,今日是上朝的第一天,也不知道他们恢复过来没有。萧琴想去天香如意楼看看情况,万一萧言文还睡着,这可就了不得了。
“小姐,夫人唤您过去。”刚洗漱完毕,母亲房里的丫鬟便来找萧琴,萧琴应了一声,便让她退下了。
萧琴战战兢兢的换好衣服,母亲一般从不跟萧琴生气的,但如果真发起脾气来,那就是十个大夫人也顶不上。
“母亲昨晚很生气?”
春花在身后给萧琴挽着发,一脸的责备的望着萧琴。
“自然是生气,昨夜夫人很担心,等你等得很晚,最后实在是困倦才回去睡了。”
这一听萧琴心里就凉了半截,这一顿责难怕是少不了了。
“昨夜公子可回来了?”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去公子院子里问问?”
萧琴点点头,春花帮萧琴整好头发便去了凌月阁。凌月阁是萧言文的住所,与掩月居毗邻。
记得萧琴曾嘲笑他不是男子汉,倒像个深居简出,内心通透的大姑娘。
言文很是在意院子内的布置环境,所以凌月阁可谓是这将军府内最为精奇巧妙的地方。
石桥,流水,落花,垂乌,一应俱全。仿佛这人间的美景都汇聚于这里,美妙至极。
萧琴来不及多想,便进了母亲房内。母亲也刚梳妆完毕,脸上看不出是忧是喜。
“绿翘,传饭。”她身边的丫鬟忙退了下去。
萧琴过去扶了母亲的手坐在桌旁,不再说话。她若是对萧琴又打又骂也还好,萧琴最受不了她默不作声,那只能说明这次更加严重。
“娘。”萧琴娇嫩嫩的唤了一声。
她转过脸,虽有胭脂粉底的遮掩,还是挡不住眼底的疲惫和倦意。
“昨夜玩的可好?”
她这一句带着笑,却是对萧琴深深地责怪和嗔怒。
萧琴委屈的望着母亲的脸,双眼一转,眼眶一酸,就掉下泪来,眨眼之间,就换了个面貌。
“娘亲,都是琴儿不好。昨日琴儿本想在城中逛一会儿就回来,可半路却碰上了哥哥他们,说是要去天香如意楼。琴儿知道娘亲在家会担心,便劝哥哥回来。可哥哥,哥哥他……”
说到此萧琴已是声泪俱下,痛斥着萧言文的暴行。最后费尽力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母亲本就着急,见萧琴如此,忙拿出帕子给萧琴拭泪。
“琴儿不哭了,琴儿不哭。是娘不好。”母亲抱着萧琴的身子坐在了床上,焦急的问道:“之后如何了?”
萧琴抽抽噎噎道:“哥哥他不仅不回来,还拉着琴儿去了天香如意楼。”
母亲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她之前是京城第一琴师,自然知道这天香如意楼是什么地方。
“他居然将你带到那里!”
“哥哥他们都喝醉了,琴儿想回来,最后只得让六皇子将琴儿带回来。”
萧琴拿起手中的帕子瞧了瞧,上面绣的富贵牡丹,绣工娴熟,精细无比。萧琴抽泣了一会儿,阴笑一声,拿它擤了擤鼻涕,递还给母亲。
心里想:萧言文,这次你完了。
从母亲房中出来,望着碧空万里,萧琴心情及其的畅快。走路也轻快多了。刚出掩月居的门,就见春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
“小,小姐。他们说公子一夜未归。”
萧琴轻轻笑道:“再去跟他们说一声,要是他们公子回来了,就告诉他去外面躲两天,暂时不要回府了。”
“这……”
春花已经要翻白眼了。
“还不快去!”
萧琴踏出大门,突然想起,如今萧琴已会骑马,虽然不是很熟练,但要多多练习才对。忙去马厩里挑了一匹。
将军府的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上等马,可却没有一匹像踢山那般高大潇洒。
牵着一匹棕黑色的马出了门。
改日去公孙美人那里挑一匹好的不就完了。萧琴无良的想着骑着马便上了路,一路风光大好,果然是骑得高看得远。感觉视野从未向现在这般广阔。街道上的人看见萧琴都纷纷躲避,看着萧琴很是受用。
街口处不知为什么聚集了好些人,萧琴勒了马停下来。拉住匆匆而过的一个人询问缘由。
那人不耐烦的瞅萧琴一眼道:“那边是定安国的小王子的仪仗队。”
定安国王子,何时来的,我怎不知?
“小姐,您还有事么,我还得看热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