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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陛下。”
殷乐瑶到福宁殿后,当即叩拜东方冰毓。
“乐瑶快起来,我们之间不必行此大礼。”她说着,当即给齐月递了个眼神。
齐月上前,将殷乐瑶扶起身。
随后殷乐瑶就把带来的东西交到齐月手里,让她呈给东方冰毓,看到这包袱齐月就已经知道是何物。
但她依旧呈给东方冰毓,并且将其打开,里面就只有两样东西,一是传位圣旨;二便是玉玺。
这些本该是储君拥有的东西,一直放在她这里始终不合适。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该物归原主。
东方冰毓瞥了一眼那两样东西,“乐瑶你这是?”
“这些东西本就是陛下的,臣物归原主罢了。”
“朕如今的身体情况,想必你也已经知道,此事朕早有决断,更是与你提及过的,你虽然不是我们东方家的人,但朕这么多年以来将你视如己出。”
女人轻叹一声,继续道:“你自幼聪颖,甚至是将奉朝都给比了下去。你若是朕的闺女,以你的能力,将来定能治理好朕与你母亲打下的这番基业,如此朕才能放心。”
她只想把大朔朝交到一个值得信赖之人的手里,否则她死不瞑目。
“陛下……”
殷乐瑶刚抬起手,想要开口,却被东方冰毓直接打断,她说:“乐瑶,如今朕的身子大不如前了,朕的膝下只剩下两位皇子,他们谁都不合适接管大朔朝的政务。”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两位皇子中择一位为夫,如此你便是东方皇室的一员,之后再昭告天下由你继承皇位,朝中那些大臣定然不会太过为难于你,你看可好?”
她的担忧,东方冰毓心里很清楚,但心里更希望她能够答应自己。
等到东方冰毓彻底说完,殷乐瑶才敢开口说出心中所想:“臣感念陛下对臣的信任,但是臣只会领兵打仗,为陛下,为大朔朝的百姓浴血奋战。臣不合适当一国的君王,更不想成为他人口诛笔伐的‘窃贼’。”
她可以打架,可以杀人,但不认为自己可以统治好一个王朝。
怕自己当不好这个君王,会辜负东方冰毓和母亲的这番心血。
“乐瑶,过来。”
东方冰毓轻声唤着殷乐瑶,满眼慈爱的拍了拍榻边的位置,对她说,“到朕的跟前来。”
然后,殷乐瑶走过去,就坐在榻边,她的手就被东方冰毓紧握着。
女人轻拍着她的手背说,“朕年轻时在皇宫里是最不受宠的公主,当时谁都敢在朕的身上踩上一脚,后来大朔朝要与别国联姻,先皇不愿意将自己最宠爱的公主送去和亲,于是我就成了那个替代品。”
“和亲之后,山高皇帝远的,根本无人会在意我的生死。那个男人和那场联姻,都不是我能够选择的,我就想着无情无爱也能过好一辈子,至少当时的我还有权利与地位。”
“然而好景不长,那个男人残暴不仁,大朔朝那时增加了北疆的岁贡他便发难于我,致使我腹中的胎儿滑落。”
“从那时候起,我就想让命运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那个时候的东方冰毓和亲本就非她所愿,还得三天两头的成为那个男人发泄戾气的沙袋,彼时她就在想,若是被打死了怕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想到殷枚的脸,也想到贺温言曾经莞尔一笑的模样,她们明明都是明媚动人的女子,却又各自有着不同的命运。
殷枚从小就有宠爱她的父母,无论她做什么,她的父母始终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而贺温言,她原本是个坚韧且有傲骨的人,她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开辟属于自己的人生,最后却又不得不败给世俗的偏见。
她自己呢?
华丽的锦衣之下,却藏着各种伤疤,远嫁北疆,她甚至连个可以诉苦的人都没有。
幼从父兄,出嫁从夫,父死从子。这句话一直都是东方冰毓最最厌恶的,好似女子生来便只配做藤蔓,只配依附于男人才能活着。
凭什么女子的命运就该依附于男人?
她就不想自己的命运这般,一辈子都回不到大朔朝,她的第一任夫君就是悄无声息地死在她的手里。
她从未后悔过自己所做的决定,最起码到最后,她的的确确成了大朔朝的女皇帝,让大朔朝的女子都有了一次翻身的机会。
“乐瑶,你母亲一直以来都是最为洒脱自由的女子,无论是她的家庭还是她的经历,她的身边始终有疼爱她的人,过去的大朔朝很多女子都不会如你母亲这般。”
东方冰毓说着,目光变得晶亮,“我从小就羡慕你母亲,所以我就想,如果我和大朔朝所有得女子都能活得像你母亲那般就好了。”
“于是,这才有了如今的大朔朝,以女子为尊,让曾经那些都欺压我们女子的男人都瞧瞧,我们女人不输他们半分。”
她抬手抚摸着殷乐瑶的脸,“人总是有老去的一日,所以,大朔朝无论是交给千岚亦或是桀儿,我都不放心。我怕大朔朝又会变成过去那般模样,我们都是女人,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真正的意思。”
这番话是东方冰毓的心中所想,也一直都是她在做的事。
就在此时此刻,东方冰毓对殷乐瑶,她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女子都可以活得像她母亲那样,将命运攥在自己的手里,不再依附于谁。
“我明白……”
殷乐瑶沉吟着,旋即就想起此次进宫,是她的召见,遂是问:“陛下召见臣,可有其他事儿?”
女人眸子微转,沉默半晌,才缓缓地开口,“乐瑶,朕要告诉你,当年安乐侯府被灭,是白以彤和白靖影她们姐弟二人所为,后家伙给青莲教,也就是宄门。”
闻此言,殷乐瑶微怔,这件事情她早已在秩序君那里得知了真相,只可惜当年的知情人一个都没有找到,想来都被他们灭了口。
良久,殷乐瑶当即起身,跪在床榻前,拱手道:“陛下,臣想亲手为殷氏满门报仇,还望陛下成全。”
话落,她朝东方冰毓结实地磕了一个头。
“准。”
女人沉声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