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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夙凌尘躺在床上,心想她以前是不是太低估她家的小混蛋了。想起今天风羽舒修理那几国人的手段,她自叹不如。先摆出一大堆连她都没见过的刑具出来,叫什么“满清十大酷刑”,然后再摆出套“明朝东厂十八种连锁酷刑”,又再摆出一套 “现代极品□□”在她唱作俱佳的演说下,连自己都忍不住要骂她“残忍,丧尽天良了。”刑具未上,已经让那几国的殿下、王子胆寒。这些人虽经历过百般磨难走过来,在这些残忍得令人发指的刑具面前也是心惊胆战。然后,这丫头话锋一转,又开始端着茶杯嗑着瓜子慢慢劝,说什么以他们那万金之躯犯不着为了那个什么别人看不到的面子骨气跑来把这些刑具都过一遍,还说什么如果真把他们上了刑具就一定会把他们都弄疯弄残再放回去,免得将来被他们报复,而他们回去之后都成废人了,权势富贵什么的定然也跟他们说分手。把人逼到绝望的底线上的时候,再丢出去一线活命的生机……
辕夙凌尘轻笑着摇摇头,这小混蛋虽然比不上自己的狠辣却多了几分机诈的手段,施展下去倒更显成效,兵不刃血便把这几国对大风王朝的危险解除。更让她哭笑不得的就是,小混蛋把人吓过、敲诈完了之后又跑去装好人扮可怜,对着他们哭诉自己如此对他们全是出于对于大风王朝的自卫,现在他们就是成了阶下囚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提出唯一的要求让大风王朝永不受他们侵害,说得她这么做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有多么多么的为难,然后再大骂挑起此番战事的龙族有多么多么的可耻和可鄙、用心险恶,说什么想让大家打个你死我活几败俱伤之后他们龙族再来坐收渔人之利,拼命挑起各国与龙族的仇怨。龙族虽然是此次围攻计划的牵头人,各国能够跟着行动也是为了利益的驱使。风羽舒一挑一拨,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龙族头上,而各国自然顺水推舟把一切都推到龙族这个替罪羊身上,顺道踩着风羽舒给的台阶就下了。各国人质的自身安危解除,面子也在风羽舒的作戏下给他们做足了,最后再被风羽舒亲自客客气气地送回去,对风羽舒的怨恨自然是消减不少,多了几分感激与赏识之情。最让她感到好笑的就是无忧草原那缺心眼儿的嘉吉殿下,临走之前居然哭得稀哩哗啦拉着风羽舒要结拜成兄妹,害她在书房里笑翻了。草原上的人性子直爽缺少心计,那嘉吉殿下更是典型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类型。
寝宫房门口传来动静,辕夙凌尘将意念探出,只见她家的小混蛋披着绣龙披风、抱着枕头轻手轻脚地摸进来。
风羽舒绕过屏风就看见辕夙凌尘正抬眼望着她,她停住步子,紧紧地抱着枕头,低下头嘟着嘴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想跟你一起睡。”
辕夙凌尘扫她一眼,“你没床?”
风羽舒慢慢地挪到辕夙凌尘的面前,说道:“那屋子那么大、床那么宽,一个人睡在上面好可怜的,小小的孤伶伶地窝在那里就……就让人家……感觉到像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越说头低得越低,神情越委屈,眼中都快冒出泪水来了。
辕夙凌尘瞧着心里极不舒服,就想点头让她上床,突然又想起白天这小混蛋对着那几国殿下王子的那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深知这丫头装的功夫那已经是炉火纯青,当下狠下心不理她,装作没看见。
风羽舒用眼角瞄了她一下下,都说得这么可怜了她还不为所动,顿觉天空中飘来一朵乌云把世界都罩住了。扁着嘴,立在那里,委屈地说道:“我知道你嫌我赖皮,根本就不想让我跟你睡……”
辕夙凌尘听着听着,声音变成嘀咕,跟着便没声了,只听到抽气声和水滴到地上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那丫头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去。“你……”她顿时觉得又气又无力,说这是什么人啊!瞪她两眼,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想跟着我睡就上床,但是……。”“耶!谢谢尘儿。”辕夙凌尘的话没有说完,那丫头欢呼一声,手上的枕头一甩,披风一丢,人就“哧溜”一下子窜到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了被子里,捂得只露出双眼睛在被子外面瞅着她。
“你……”辕夙凌尘语结,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家的小混蛋,她活了快百岁了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儿的。更让她觉得受刺激的就是那小混蛋披风下面居然就只有一件肚兜和一条裤脚短到大腿根处的裤叉,呃……
辕夙凌尘望着风羽舒,她只觉得有一股血液在大脑里迅速流窜,天空中还有九天雷劫降下炸得她满眼金星、头晕目眩、耳鸣不断。连连深吸几口气她才回过神来,一把掀开风羽舒的被子,“你穿的是什么?”眼前的一幕让她呆若木鸡。那小混蛋竟然全身□□!
“呃,什么也没穿!”风羽舒赶紧把被子扯回来将身体重点部位遮住,叫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辕夙秋静!”辕夙凌尘愤怒了!
风羽舒缩了缩脖子,说道:“我……我有裸睡的习惯。”
辕夙凌尘怒眼瞪着风羽舒,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风羽舒赶紧往边上挪去,叫道:“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们互不干扰。”挪到床边上,闭上眼睛,挺得笔直,装死!
辕夙凌尘气得牙齿磨得格格作响,抬腿就把她踹下床去,叫道:“滚,没穿好衣服不准上来。”顿时又想起下午让小混蛋“滚”的时候,她当真在地上滚了一圈,新怒旧怨全涌了上来,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风羽舒连人带被子跌在地上,她在地上滚一圈,把自己卷得像一条大虫般,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委屈地叫道:“我的衣服在皇极殿。”
辕夙凌尘恨不得劈死她,瞪了风羽舒半晌,最后她愤恨地下床,打开衣橱翻出套衣服扔给风羽舒。
风羽舒从被子里伸出玉臂,拽住辕夙凌尘丢来的衣服拖进被子里,身子以奇怪的姿势扭动。
辕夙凌尘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得装作没看见,继续躺回床上不理她。
“呼!”风羽舒重重地呼出口气,然后从被子里面钻出来,一身内装穿得整整齐齐。她笑嘻嘻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将被子丢到一边的软榻上,然后爬上辕夙凌尘的床,在距她三寸的地方停下。刚把尘儿惹得那么火,现在再去招惹她肯定会死得很难看。蜷成一团,闻着衣服上的馨香,嘻嘻,真好,她穿着尘儿的衣服。
辕夙凌尘先还提防着风羽舒怕她行为不轨,结果发现这丫头在一边像捡到什么宝一样偷乐,乐了一会儿之后便睡得像死猪一样。这小混蛋整天闹腾,今天又忙了半天,估计也是真的累了。她起身去抱了床干净的被子替她搭上,然后躺在她的身边睡下。
辕夙凌尘在迷迷糊糊中感到好像有什么在靠近,又软又暖,贴在身上十分舒服,她换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在那团软柔中睡得安静而香甜。
风羽舒抱着辕夙凌尘,窝在她怀中熟睡的尘儿全无平时那张狂凌厉的模样,乖顺得像只小猫。她忍不住爱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搂得紧紧的,指间缠绕在她的发丝顽皮地打着圈。很想很想就这样子静静地搂着她直到永远。打量着她恬静的容颜,目光痴迷,为什么会生得这般好看呢?尘儿不像紫萦那般美得完美无l近似于虚幻,她的美是那种属于真实的看得见摸得着的,能像冰雪细流一般融到人的灵魂里去。亲昵地用鼻尖蹭着辕夙凌尘的鼻子,怜意从胸间弥漫开来。她的唇一点一滴地在辕夙凌尘的唇上轻啄,温柔的轻触在心里激荡起一阵阵电流。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待她,再不惹她生气。
“嗯,有句花叫什么来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柔媚入骨的娇柔声音从门口屏风处传来。
风羽舒吓得一下子翻身跳起,伸手抓住旁边的被子把身子遮住,惊惶地高声怒喝,“谁!”。
辕夙凌尘也倏地睁开了眼睛,眼眸中闪过一瞬间的迷茫之后,随即精光暴射化为滔天怒火,冷声怒道:“你来做什么?”大清早的便冒然闯入她的寝宫,找死!
紫萦风情万种地倚在门口屏风上,似嗔似怨的神情中透着无限的妩媚,“别这么不客气嘛,好歹我也挽救了你的清白。”眼光瞟在风羽舒的身上,赞许道:“小丫头真厉害,大清早的就敢偷香窃玉。”
“我……”风羽舒气愤地瞪着紫萦,恨不得立即化出千万把利箭将她射成渣。
辕夙凌尘扫了风羽舒一眼,难不成这小混蛋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她压下心头的疑惑看向紫萦,怒声问道:“你闯入我的房间想做什么?”
紫萦微微一笑,说道:“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不化骨的行踪而已,唉呀,来得早真不如来得巧,香艳的春宫戏不比我那流香居上演的差啊。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快活了,继续继续,告辞了!”她的声音未落人已经化作一缕轻香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身后的那道屏风却突然间支离破碎,地上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
辕夙凌尘收回手中的剑,回头盯着风羽舒。
风羽舒收敛心神,厚起脸皮用坦然的目光望向辕夙凌尘,非常无辜的反问,“你认为我做了什么?”
辕夙凌尘走到她的面前,审视的目光在风羽舒的身上扫了一遍,实在是没有发觉什么异样,便问:“为什么不穿衣服?”
风羽舒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扯着自己的耳朵说道:“我有裸睡的习惯,呃,衣服穿着不舒服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下就顺手脱了。”她伸手出去把衣服摸过来躲在被子里穿上。
紫萦神君刚才的那番话让人不往深处想都难,只是她更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睡得那般沉稳,以至于这小混蛋到底做过什么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自从他死了以后自己很少睡得这般沉的。沉默半晌,辕夙凌尘才说道:“以后别裸睡,要裸睡也得先在身边结个结界做防护。”说完便传唤侍女进来伺候更衣。
风羽舒穿好衣服,端端正正地站在辕夙凌尘的面前浅笑着望着她问:“我这身衣服好看么?”衣服还是往常的款式,只是想让辕夙凌尘多看她几眼。
辕夙凌尘打量了她一番,替她理了理衣领说道:“你去书房吧。”
“那你呢?要去找紫萦问不化骨的事么?我也去。”风羽舒抿嘴微笑着说,她转身对一个侍女吩咐道,“你去书房走一遭,告诉玉老师就说我今天不过去了。”然后睁着双明亮的大眼望着辕夙凌尘,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把我带在身边多历练历练对我的成长比较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