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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玄元仙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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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却说那个欠了杨从循大笔赌债无法偿还的赵七被前者挟持到一个僻静角落讨债。为了少吃一点皮肉之苦,那个赵七誓天咒地得跪在地上,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有关酒坛怪手的情形,一五一十得向杨从循招供:“这酒坛怪手是一个名叫王二愣的伙房帮佣给起的诨名,听说是一只寄居在空酒坛中的人手,还在其藏身的酒缸之中藏了不少诸如骰子牌九之类赌具……只要有行人打酒坛旁边经过,这酒坛怪手就会从坛子口伸出手来,举着赌具冲来人晃动,看样子就像是在招呼那人和自己一起赌两把!”

    就在这时,杨从循他突然听见隐身在一旁的火龙驹捻着嘴边胡须轻声自言自语到:“空酒坛子里面居然能伸出一只托着赌具的人手?还会主动招徕其人与自己对博?这莫不是‘行秽六’么?!”

    猛然间从火龙驹嘴里听到‘行秽六’三字,杨从循和小狐狸顿时就是一呆:“‘行秽六’?这又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儿怎么还能有字号排行?”

    等火龙驹笑着解释了两句,杨从循和小狐狸才搞明白‘行秽六’其实就是一种‘行秽’……呸,这怎么像句用来水字数的废话呢?

    这‘行秽’乃是被世人‘贪妒奸猾阴狠淫邪’等诸般污秽下流欲望吸引而来的小精怪,其字面意思即是一团可以四处行走的‘秽气’。

    具体一点说,有被男**亵之情吸引而来的‘魍魉’,或者是被妒忌眼红之心吸引来的魀魊等等……看看吧,看看啥时候有时间,单独开一个专门介绍行秽的番外。

    据说‘行秽’又被人称为‘二十四鬼’,但实际上‘行秽’远远不止二十四种……无非是当初负责概括总结的人就只找到二十四种‘行秽’而已。

    这‘行秽六’,就是在‘二十四’种行秽当中排名第六的一种精怪,其名为‘魖’,乃是一种专门勾引人外出赌博,致使其家财渐渐虚耗的精怪。

    听说‘魖’很少将其整个身子都曝露在世人面前,多半会寄居在一个陈旧废弃的陶罐或者酒坛这中……话说这厮的习惯真的很惊奇啊。

    据说‘魖’这玩意儿,长得就像人的一只手(左手右手都有),最顶上是一个肉巴掌和五根手指头;往下则是一段像人手腕一般粗细,三四寸高的肉柱子,再往下是一个肉垫子一般的吸盘……‘魖’就依靠这个吸盘把自己牢牢得吸在所藏身的酒坛底部。

    有人说,只要有嗜好赌博之人从有‘魖’寄身的酒坛前面经过时,这‘魖’就从其藏身的坛子口里伸出最顶上那只手掌,托着赌具左右摇动得招呼那人……一旦来人被‘魖’迷惑了,就会摩拳擦掌得跟其赌博。

    如果来人赢了,那‘魖’的‘手掌’就会缩回坛子里,接着再抓出一块金银或者珠宝首饰等贵重物品,当成彩头利是赔偿给对方。

    可要是来人输了,就必须把自己身上的钱财拿出来,放在‘魖’摊开收钱的手掌中,让其一缩手将钱收进坛子里……待‘魖’收到钱了,才能跟其继续开赌,一局一清,绝不赊欠。

    若是输的那人起意混赖,亦或动了杀心,想要依仗自身武力抢夺‘魖’藏在酒坛之中的财产;那时‘魖’就会‘嗖’得一下,攥着自己赢来的金银财物,缩回坛子里。

    之后就算那人把那坛子打碎,将碎片一块一块得揭开来翻找,也再找不到‘魖’和之前那些被‘魖’赢去的钱财。

    只见火龙驹他兴致勃勃得捻着嘴边的三捋黑胡子:“这回在二道河子金矿闹妖的源头要真是‘魖’,那事情就好办了,兴许咱们这趟还能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听火龙驹讲,这些‘行秽’都是些刚成气候的小妖精,自身本领并没多大,但凡有点道行修为的仙家……比如火龙驹之流,想随手掐死它们,那就跟玩儿一样。

    然而火龙驹却不建议杨从循与胡三直接出手干掉这个酒坛怪手……要是能不直接干掉,而是助其完成一个心愿,那‘魖’就会自动离开;并且还会在离开前,馈赠帮助它达成心愿的那人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据说这‘魖’喜欢和人赌博,其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人豪赌一场……无论是骰子、牌九、马吊、四色牌,还是划拳、押指、掷正反、猜单双,只要是能陪它赌且不赖账,那来人想玩什么都行,最好再能陪着它一起出老千。

    而想要‘魖’的好处,就得先在赌局当中赢了它,能出千赢过它更好……只要‘魖’和你赌得尽兴了,就会把它先前从别人那里赢来的一部分财物,当成酬劳馈赠给那个陪着自己赌博,最后又赢了自己的人!

    按照一般仙侠志怪小说的尿性,想必一惯秉持行侠仗义走正道的主角应该是严词拒绝火龙驹这种与‘魖’同流合污的提议的……然而诸位看官,你们觉得本书会是这种套路吗?

    实际上,像‘行秽六’(‘魖’)这种心愿并不那么违背道义良心,偶尔帮上一把也无伤大雅,就算为此再在赌局当中出千,那也没啥大不了的……最起码火龙驹他就不在乎这个,说出千那就必须得出千,你犯得着跟一只盗廪窃仓的耗子讲啥仁义道德么?

    再说你没看见小狐狸胡三他一听火龙驹讲,还能想办法做局出千,好生赢去那‘魖’手里藏起来的大堆金银……这厢都美得鼻涕冒泡了好么?

    想到这里,杨从循他顿时就打定注意,接着便重重得咳嗦一声,双眼定定得注视着瘫在地上筛糠的赵七:“兀那赵七,你且仔细说,这看管藏酒工棚的王二愣究竟是如何与酒坛怪手掷骰对博,最后又赢去酒坛怪手的一颗金豆子的?若是你能讲得详细,那先前赌输的十几两银子就一笔勾销……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