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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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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本公子相信你也可以,再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就收了你做妾,如何?”文浩在诗诗绝望时突然放开了她,将她丢开冷言说道。

    “不知二公子让我做什么?”诗诗捂着脖子低声哭泣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文浩笑得十分阴险,不安分的手在诗诗身上游移,让她不禁颤抖。泪痕挂在清丽的脸上,却是那么的可怜。

    “二公子,这里是花园!”诗诗被文浩禁锢在怀里,外袍已经被他野蛮的脱下。诗诗有些紧张看向别处,心里十分清楚文浩想对她做什么。

    “怕什么,这个时辰没人会来这里。这么久了,难道你不想我?文翰那个废人现在迷上了华曦郡主,根本不会再有兴趣碰你了吧!”文浩手掌划入诗诗的中衣,在她胸前狠狠的捏了一把。眸光看着诗诗,却忍不住感慨。

    同样是女人,眼前的女人和华曦还真是云泥之别。就是这张脸,也是差了不知多少。文浩虽这般想着,但是身体还是被诗诗撩的有了反应。快速褪去了衣物,做起了那苟且之事。

    华曦一上车,沐朗很亲近的便凑上来。华曦嗔了他一眼,转而落座在他对面。沐朗见没偷到香,有些气馁的问道:“你想问爷什么?”

    “今日朝议,文武百官对诏书令的事就无一点异议?”华曦思虑了一日的疑问,始终是没结果。而沐朗无疑是为她释惑的最好选择。

    “怎么会无异议,只不过老头子驭臣有方,让那帮老东西不敢开口罢了。”沐朗一听华曦是问此事,眼底闪出一丝失望。

    “驭臣有方?”华曦念着这四个字,倒是很为惊讶。

    “是啊,你是不知道今日朝堂有多精彩。”沐朗见华曦有兴趣,便将朝堂的事向华曦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当然同时还把一些朝臣的私密事一并道了出来。华曦听得也觉得甚是好笑。没想到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世家清贵,竟然有这么多龌龊事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愉悦,车外的暮尘和暮雪听着车内爽朗的笑声,也不禁会心一笑。若是每日都能如此,也不枉她们主子的这份心思。

    “皇上还真是不一般,这样的私密事他都能知晓。也难怪朝堂上最终会众口一词。”华曦听完了笑话,倒是对秦皇又有了几分深刻的认识。这般会算计的人,又有几人会是对手?

    “老头子的镜司卫可不是摆设,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没少有动作。若没一点心思,如何能从一个流放的皇子最终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沐朗对秦皇虽无好感,但内心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段。作为帝王,比的不是谁仁义,而是谁更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你今日去神策营还顺利吗?”华曦见沐朗脸上泛出一丝不快,转而换了个话题。神策营对于京师至关重要,又曾握在霍明手中,她还真担心沐朗不能服众。

    “有什么顺不顺利的,老头子想玩,爷就陪他玩了。只要他不后悔就好!”沐朗一脸不屑,言语中带着几分怒气。让华曦也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

    “沐朗,你可知有多少人都在盯着神策营,又有多少人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你不会是想在此时借神策营来报复皇上吧!”华曦越想越严重,忍不住问道。若他真是这么浑,那沐铎岂不是很快又要如愿了。

    “有什么不可以,爷只答应入朝,可没说一定做得好!”沐朗见华曦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在掩饰。他们那么喜欢逼他,那他就整点动静出来。

    “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入朝,但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事是可以尽随心意的。好不容易从霍家手中抢了过来,你难道想再还回去?”华曦望着他,心下一沉。她没想到他对入朝,竟是这般的抵触。

    “你是想让爷好好的掌管神策营,听老头子的话?”沐朗从华曦失望的目光,已然读出了华曦的话中之意。多此一问,只是想更加笃定。

    “难道不该这样吗?又或者说你根本是没这个能力?若真是如此,今后就无人能制衡沐铎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战事便会重燃,我与阿奕也只能效仿父皇已死殉国!”华曦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带着几分决然。也许言之尚早,但是她与沐铎之间,不是生即是死,根本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出现。

    “爷是永远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沐朗突然打落了案几上的茶盏,对于华曦之言似乎有些失控。他本以为只要护着她,就会万无一失。可是他却忘了她身后还有个华奕,还有对西秦誓不能解的亡国之恨。

    “沐朗……”

    “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华曦本还想劝,却被沐朗冷言打断了!沐朗冷着一张脸便下了车,华曦方知马车已经停了。华曦刚下车,抬眼看到的却是博亲王府的府门。

    沐朗此刻已经步入府门,华曦望着他消失的衣角,心中溢出许多酸涩味道来。他这是第一次与她冷脸,第一次扔下她便走了。其实她早该明白会有这一天,因为他们之间相隔的是西秦与北齐的永世不灭的宿怨。

    “郡主……”暮雪和暮尘望着已是一脸清泪的华曦,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明明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为何就成了现在这般?

    “走吧!回郡主府!”华曦咽下了泪水。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能在她徘徊时放下这段虐缘,兴许对她与沐朗都是好事。

    “郡主!真的不进去吗?”暮雪又看了一眼府门,若是真这样就走了,那么她与沐朗可能就真的会从此陌路。沐朗心里有多在意她,她们都看在眼里。

    “你们愿意留便留吧!”华曦眸光最后一次看了一眼府门,转身上车。只是在上车那一瞬,身体却被身后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熟悉的梅香,让她心生眷恋。但又心生怨念,既然走了,何必再回?

    “华曦,别走!是我不好。我只想着护着你便好,却没想过你的处境!”沐朗在华曦耳边低语,似乎对刚刚弃车而走的事很是后悔。

    “沐朗,你和我终有一天都要面对。何必为难自己?”华曦试图挣开他的怀抱,可是一切却是徒劳。

    “以后我不会在胡闹了!但是你若想要离开我,除非我死了!”沐朗后半句话的落音很重,让华曦的心为之一颤。她最终还是挣脱了他,就此做一个了结。

    “你不信,大可乘车而去!”沐朗眸光带着几分冷绝注视着华曦的背影,已有了赴死的心思。华曦停在车上,真想当一句疯话来对待,可惜她却不能。沐朗,一个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男人,她真的担心他说的出便会做得到。这样威胁,她以前也许会很不屑,但是现在对于沐朗,她早已狠不下心。

    “沐朗,用女人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还算是男人吗?”华曦无奈的下车与沐朗对视。虽然心里还有怒气,言语中却带了几分戏虐。

    “你就是我的命,你若离,我即死。至于我是不是男人,你嫁给我之后不就知道了?”沐朗见华曦妥协了,不禁松了一口气。重新将她拥在怀里,再也不想放开。

    “无耻!”华曦小声的低咒一句,心里却在不断重复沐朗那句看似不深,却甚为沉重的话。‘你若离,我即死!’虽只有短短的六个字,却让华曦值得记一辈子。只是她却不知,这句话终到最后却是一语成谶。

    “我们站在这里看星星其实也不错啊!”沐朗拥着华曦,突然仰天感叹。华曦才发现他们这个姿势竟然保持了很久。

    “谁和你看星星!我要回去了!”华曦脸颊微烫,推开了沐朗,转身便要上车。

    “过几日再回!你的郡主府还在修缮。”沐朗见华曦真要走,又贴了上来。

    “好好的宅子,有什么好修的?”华曦听他这样说,不仅诧异的问道。他到底在折腾什么?

    “那至少明日再回,就明日,好不好?”沐朗的双手紧紧握住华曦的手,很是认真的保证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便明日。若是反悔以后都不要理你了!”华曦也是拿他没辙,只能半威胁的点点头。

    “走吧!”沐朗见她应了,欢快的牵着她上车。

    “去哪?”华曦好奇问道,不是才说明日回的吗?

    “带你去醉风楼吃鱼!”沐朗的兴致很高,只是华曦听是醉风楼,兴致顿时少了一半,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那不是喝茶的地方吗?”

    “醉风楼可不是只喝茶哦,让爷今日带你尝尝京师第一楼的菜肴。”二人先后上车,暮雪和暮尘见二人总算雨过天晴,立刻赶车驶离了博亲王府。

    “王妃,小王爷好像又走了!咱们也回去吧!”福管家听着府外渐渐又安静下来,方才向一直等在厅堂的博亲王妃说道。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回来了又走了?”王妃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一脸忧虑。她刚刚明明看到沐朗步入府门,可是还未到厅堂却又折回去了。

    “许是郡主不方便回王府住,小王爷送去了!”福管家也只能依着猜测安慰道。她从未时等到现在,就是为了能远远的看一眼。不想仍是无法如愿。

    “罢了,回去吧!记得沐朗回来,把参汤送过去!”王妃叮嘱着福管家,眸中竟是无尽的失望。福管家应着,却很是无奈。这恐怕是天下最不像母子的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