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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啊。乾隆头疼的又放下了一本奏折, 扔到一边去。
御案上杂乱不堪,到处都是乾隆扔下的奏折。高无庸小心的站在一旁, 低首敛眉,不敢多言。
“高无庸, 他那里……在做些什么?”乾隆揉揉眉心,略显疲惫的问道。
“回皇上,十二阿哥正陪着说话呢。”高无庸自然直到乾隆指的是谁,于是小声答道。
十二阿哥?永d这么闲!?乾隆皱了皱眉头,略显嫉妒之色。皇阿玛不理自己,反倒是和永d聊起来了!
“去!把十二阿哥叫来!既然他无所事事,不如叫他来帮朕来批奏折!”乾隆不耐烦的说道。
“……喳。”高无庸行了礼, 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 永d还在应真那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见到来传话的高无庸一下子就青了脸色,值得怏怏的随着高无庸去了……
期间,应真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抱着卡布奇诺的大狗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刻木头, 打定主意了不要理乾隆。说道这块木头,应真已经刻了好些天了,闲时就拿出来刻刻。起初还看不出到底是可得什么,经过尽量天专心的修改之后,终于初具模型—是一匹马。
是和十四手里的那匹一模一样的马。
只是,比十四那匹还要……难看……
应真倒也不在意,悠闲的摆弄。对于把小十二仍在御书房独自一人跑来的乾隆视若不见。
“皇阿玛……”乾隆摸摸鼻子讪笑。
“呜……”乖乖把头靠在应真腿上的卡布奇诺听见乾隆的声音抬起头来,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对上乾隆的。
一时间,雷电交加。
乾隆对卡布奇诺那叫一个恨呐!自己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应真对于乾隆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拍了拍卡布奇诺的头,不语。
“皇阿玛……”乾隆赶紧上前,献媚的笑,双手握在胸前不按时的摩擦着,怎么看都很猥琐。
“……”应真稍稍抬眼,赏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乾隆顿时一噎,随即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了,自家皇阿玛的意思是要好好的折腾一下他。
乾隆想的一点都没错,应真就是要折腾他!弘历这家伙要为那天他丢人的表现负全责!今儿个说什么也要给自己出口气,给自己找回场子来!
对于应真的不理不睬,乾隆可是较劲了脑汁百般讨好,可是成效不大。
“啊哈哈,原来卡布奇诺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啊!”乾隆干笑着,摸摸卡布奇诺雪白的毛。
“……”应真挑挑眉不语。就连卡布奇诺也一副慵懒的样子,对他爱答不理。
“……”乾隆嘴角抽搐。
皇阿玛……乾隆心里憋屈死了……都好几天了,皇阿玛就连看他的时候都少。所谓温饱思□□,一开始的时候,乾隆只是觉得能看见应真就能够满足了。但是,现在看着应真却满足不了乾隆的欲望……
现在乾隆很无奈,对于初尝甜头的乾隆,叫他这能看着不能吃才是对他莫大的惩罚啊!真难熬!
这不过几日的禁欲,已经快叫乾隆难受死了,一想起那日应真不自觉的冷清妖媚,乾隆就□□焚身。一想到现在亲近不得,乾隆就如万蚁蚀骨……
皇阿玛,儿臣知错了……
应真淡定的抿了口茶,把一边黑雾缭绕的乾隆无视了个彻底。
都怪令妃那个家伙,要不是令妃那个家伙非要生孩子的话,皇阿玛怎么会不理我!?
——等等。令妃?
乾隆一双眼睛卡巴卡巴的就亮了。令妃!话说自己那天是怎么说的来着?
要令妃活着,然后给皇阿玛赔罪的!最近这几天,令妃很乖的没有挑刺儿,乾隆又忙着哄应真开心,竟是把这个祸害给抛到脑后去了,今天才猛然想起来。
糊涂了糊涂了!乾隆暗骂自己糊涂,然后露出一抹邪笑,呵呵,终于有办法哄皇阿玛开心了。
“皇阿玛……”屋子里没有奴才们,乾隆才进来的时候就全部遣退了。现在只好自己动手把应真的大氅拿过来,披在应真身上。
“这是作甚!?”应真这才瞟了他一眼。
“咱们出去散散心吧,老是在屋子里闷着对身体可不好。”乾隆一边说着一边把大氅的带子系好,然后对着外面喊道,“高无庸!把手炉拿来!”
“喳。”一直侯在门外的高无庸赶紧应道。
“散心!?”应真挑眉冷笑,“去哪里散心!?”
“一会儿就知道了。”高无庸的效率很高。说话间手炉就已经预备好了,乾隆接过来塞到应真手里,给应真戴上了面具,很自然的牵着应真的手往外走。
“摆驾延禧宫!”
……
听闻皇上一会就要来的令妃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多日的冷漠让令妃心里不安极了。自从自己的孩子死了之后,乾隆对于令妃的态度不可谓是好,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到了极点。尤其是分娩那天,令妃朦胧着眼看到乾隆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直叫令妃心里突突直跳。
皇上想杀了她!令妃隐约感觉到乾隆对她压抑的杀意。这也是为什么令妃一直在沉默的原因。
今天乾隆愿意来看自己,怎么能让令妃不欣喜若狂呢!
“冬梅!快快,来给本宫化妆!”令妃赶紧从床上下来,完全没有病弱的样子。
“恭喜娘娘!”冬梅也是个会说话的,见传话的太监一走,就赶紧对令妃笑道。
“呵呵……”令妃笑而不语,看着镜中略显病态的脸,病若西子,弱质纤纤的样子,心里不觉自豪。即使自己已经青春不再,但是这张脸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讨皇上喜欢!今儿个,一定要留住皇上。只要留住皇上,自己就……
想到这里,令妃不由得笑起来,只是笑容扭曲又阴险……
可是,让令妃没想到的是,今儿个……就是她的劫难。
“皇上驾到!”
听到传话太监的叫声,令妃赶紧起身,脸色苍白,笑容温婉又略带哀愁,眼睛也是微红,像是刚刚哭过。
把恩怨放到一边来说,这个令妃倒是个人物。应真站在乾隆身后,上下打量这这个女人,至少这个人勾引人的手段倒是不少,是个宫斗的好手,只是可惜她站的不是位置。
一个包衣奴才。
要不是自己在这里的话,要不是景娴在的话,要不是她是个包衣的话,这个女人说不定……
可惜没有如果。不管那一项,这个女人只能死!应真眯了眯眼,眼神犀利又危险。
“起。”乾隆淡淡的说道,然后对着所有人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谢皇上。”令妃柔柔的起身,声音有些沙哑,说完之后还假意的咳了两声装作生了病的样子。一双勾魂的眼睛扫过乾隆又垂下,对于站在乾隆身边一直不退下的面具男很不满。
乾隆只觉得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
“……哼!”应真冷冷的哼了一声,自顾自的找地方坐了下来,理也不理站在一旁的乾隆,摘了面具往桌上一扔。
“啪啦。”银质的面具发出清脆的声响。应真也不理,只是用一双冷眸狠狠地盯着乾隆。
乾隆顿时一缩,反射性的讪笑。
令妃在一旁看着这架势一下子就懵了。怎么回事?这个人叫令妃好熟悉,只是想不起来而已。话说,皇上不是来看自己的么!?这个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人……
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