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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愿意在一起,这才叫法律配偶,如果一方已经完全不愿意搭理另一方了,那只能算骚扰。”裴延遇纠正他,“封总这么有风度的人,应该不会对女人死缠烂打吧?”
封薄言眯着眼。
叶星语对裴延遇说:“裴大哥,我们走吧。”
可是封薄言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叶星语道:“封先生,请松开你的手,我要回家了。”
“你真要跟他走?”他盯着她白净的脸,眼神中的阴鸷都要溢出来了。
叶星语点点头,“对,我要和他走。”
封薄言眉头紧皱,异常的不悦,“看来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
他跟她说,裴延遇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让她别靠近他。
可是叶星语从来就没听,这刚一离婚,马上就扑进裴延遇的怀里,这两人现在都是单身,估计是要开始谈恋爱了。
最终,叶星语跟裴延遇一起离开了。
后视镜里,封薄言立站马路上,身影越来越远。
叶星语有些出神。
裴延遇看了她一眼,她长发垂在脸上,神情莫名的寂寥。
“难过了?”裴延遇问她。
叶星语摇摇头,“没呢,就是觉得,为什么一段感情到了最后,都不能好聚好散。”
“很正常,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裴延遇微笑。
叶星语看了他一眼,裴延遇的眼神特别深,他也属于那种令人看不透的。
永远温文尔雅,游刃有余,几乎没见过他发怒。
到了家里,裴延遇停好车,和她一起进门,叶世华已经在家里了,见到两人一起回来,笑得眼睛弯弯的,“你们回来啦,走,我们去吃饭。”
三人进了饭厅。
原本的佣人已经被辞了,现在在厨房里摆餐具的佣人,是新雇来的。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
叶星语早就饿了,坐下就吃了口牛肉,然后她被惊讶到了,看了眼叶世华,“爸,新雇的佣人做的饭很好吃呢!”
而且,是云芝镇的菜系。
特别对叶星语的胃口。
叶世华笑着说:“都是延遇的功劳呢,下午我跟他说了要辞退佣人的事,他就说,他认识一个会做云芝镇菜系的佣人,问要不要给我们介绍。”
“所以我就让那个佣人过来了,没想到不仅会做云芝镇菜系,还做得特别好吃。”
叶世华赞赏地看着裴延遇,“延遇,这事真是谢谢你了。”
“伯父,我只是举手之劳。”裴延遇不邀功,永远笑得淡淡的,跟叶世华碰杯喝了点酒。
这样的女婿,叶世华满意多了。
终于不再是封薄言那种冷冰冰的样子了。
主要是他和封薄言之间有隔阂,无法真正做到一团和气。
但和裴延遇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一起吃饭,聊天,下棋,钓鱼,别提多愉快了。
吃完饭,裴延遇陪叶世华下棋。
两人坐在客厅里,时不时传来笑声。
叶星语听见他们的笑声,靠在窗边想,好久没见到爸爸这么开心了。
第二天,她从楼上下来,竟然看到裴延遇站在院子里。
叶星语愣了愣,“裴大哥,你昨晚没回去吗?”
她发现他穿着昨晚的衣服。
裴延遇笑着说:“我昨晚喝了点酒,伯父就让我住在客房了,没打扰到你吧。”
他忽然就跟爸爸成了忘年之交了。
叶星语摇摇头,“没有,我昨晚早早就睡了,都没听见你们的声音呢。”
“那就好。”裴延遇笑笑,转头看着院子里的风景。
叶星语不知道要说什么,站了一会,就想回去了。
“星语。”裴延遇忽然开口。
叶星语停住脚步,回头,“嗯?”
“我们公司要举办设计大赛,到时候会邀请星颜,你会来吗?”裴延遇静静望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叶星语莞尔,“当然。”
有邀请函,她当然要去了,万一得到关注,星颜就有机会出圈了。
“那到时候见。”他笑起来。
叶星语也笑。
*
封华集团的例会上。
封薄言一袭黑色西装,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正在讲新年目标的副总面对他的冷脸,越讲越小声。
“说话这么小声,是早上没吃饭么?”封薄言锐利的眼扫了过去。
副总被吓得瑟瑟发抖。
底下的人都在议论。
“封总是不是心情不好啊?今天看起来格外的严肃呢。”
“家庭不美满呗。”封近寒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漫不经心说了一句。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陆陆续续走出去。
封薄言还坐在主位上。
封近寒一步步走过来,然后,在他面前停下了,“堂哥,心情不好啊?”
封薄言冷冷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封近寒笑道:“堂哥,我听说昨晚裴延遇在叶星语家里过的夜,也不知道他们走到哪步了。”
现在封家都认为他们两要离婚了,所以封近寒的称呼改成了叶星语。
封薄言脸一沉,抬眸阴沉沉看着封近寒,“你派人监视她了?”
面对他的冷脸,封近寒面不改色,笑容加深,“那倒没有,我监视的是裴延遇,你也知道,我们家若若喜欢他,我当然要看看,他平时有没有对不起若若了。”
“所以临市的那些照片,是你叫人拍的?”封薄言的眼讳莫如深。
“那不很正常么?裴延遇背着我妹妹见别的女人,还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当然要留下点证据了。”
“你少靠近叶星语。”封薄言警告他。
封近寒弯弯唇,“知道了。”
*
封薄言下午直接来了星颜。
走进叶星语办公室的时候,他的脸色特别难看。
叶星语在画稿,最近要参加比赛了,她得抓紧时间准备作品了。
“你怎么又来了?”叶星语抬眸看到他,蹙眉。
“晚上找你,你没时间谈,那就现在谈。”封薄言在她面前的椅子坐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叶星语看他很生气的样子,怕一会控制不住脾气,将办公室里的百叶窗全部放下了。
“你要谈什么?”叶星语坐回椅子上看着他。
“昨晚裴延遇在榕九台过夜了?”封薄言看着她,眼底绽着寒气。
“你来,就是想说这件事?”
“这才多久?就让一个陌生男人在家里过夜,叶星语,你有这么缺男人?才登记离婚两天,就将男人往家里领了?”他的讽刺,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