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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发的什么神经?在那说些什么批话?”艺叶问道。
“谁知道呢,谁知道……”胄毕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她,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
向凌珏发了疯一样的朝着黄铭发动进攻,一次次的刺击,一道道的挥砍,就连黄铭也觉得莫名其妙。
“这家伙疯了吗?攻击地这么着急,我哪里惹到他了吗?”
黄铭一边思考着一边战斗,奇怪的是在面对如此猛烈的进攻时,他居然察觉不到对方的一丝破绽,只能陷入被动挨打的状态。
只是片刻的走神,向凌珏一记猛刺刺向对方,黄铭躲闪不及将「画心」往胸口一挡,好险,若没能当下那一刺,现在他的心脏恐怕已经被贯穿了。
此时此刻,黄铭愣住了,他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一个比他年龄小这么多岁后辈给吓到了。“我居然,会对这么一个小子产生恐惧……真是,岂有此理……”
话语中透露出愤怒与不甘,他再次卸下了第二层的伪装,为了迎合考生的年龄差距,自己不得不一直用着十二三岁的身高,被凌珏这么一激,他必须拿出点真正的实力来了。
变为正常年龄的黄铭在步法与速度上都表现出明显的提高,面对向凌珏斩出的剑气,黄铭直接选择略过。
“凌珏!你上面!”艺叶分析出对方的动作,敌人打算从空中发起猛攻,顾不得太多,艺叶正要拔剑相助,“不用你帮!”
一声怒吼将艺叶叫停,不出她所料,黄铭跃至半空侧身翻滚抡棍,卷起一道水墨漩涡,当头一棍砸下,向凌珏凝结一道冰罩,两把兵武碰撞之时虽无惊天动地之势却也有几分石破天惊之响。
冰罩破碎,雾气升腾,后方竟无一人,黄铭呆呆站在原地,“看哪呢在?”只见凌珏闪现对方身后,冰刀一挥,划出那道弯如皎月的蓝光,剑刃所过,此一击,必斩其项上狗头。
“「画心——辅式——画皮」”。
但见笔走龙蛇,点墨为画,水墨在「画心」敲打在地时迅速扩张,一道水墨风的石墙从脚下毅然崛起,围住黄铭。
向凌珏斩碎了那石墙,却没受到任何的打击感,果然跟他想的一样,那只不过是道障眼法。“垃圾!”向凌珏愤愤骂了一声。
水墨的里面果然已经没了黄铭的踪迹,正当凌珏四处查找敌人的身位时,那飘散在空中的墨水却向他靠拢,速度之快就连他自己都大为震惊。
“这墨水,有古怪!”
“「画心——攻式——画骨」!”
一道身影闪过,黄铭从水墨中跃出,而下一瞬间墨水迅速围住凌珏,巨大的漩涡围城了一个球体,渐渐地,球体真正化成了石头。
困住自己的敌人,这仅仅只是个开始,黄铭单手转动笔棍让水墨漫天飞舞,起式,辅式,攻式,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一顿操作下,一道又一道的尖锥刺入球体,将原本只是个球状的石块,瞬间变成了流星锤。
“这把兵武……可以‘画虚为实’!凌珏!凌珏!!”艺叶一次又一次用着她现在最大的声音地朝着凌珏战斗的地方叫唤,可回答她的确是一片寂静。
黄铭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刺球,“应该还不会死,但也绝对活动不了了。”片刻,转身面对一旁观战的二人,很明显,他是打算切目标了。
“小鬼,我不会杀你们,但你们也绝不可能离开这里,到底有多痛那就得看你们的听话程度了。”
胄毕轻蔑地看着对方,仍未答话,左手指了指他的身后,“啧……”黄铭对这几个家伙可以说是极度厌烦,明明只是些学都没毕业小鬼 却总是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架子,这个是那个也是,对于对方的提醒他甚至理都不想去理。
“你们这些小子!我……”
正当情绪激愤,话音未落,一柄长剑从黄铭身后袭来,却刚好擦过他的耳边,斩断几根头发,被剑所斩断之处,均起薄薄白霜。
胄毕接过飞来的「满城雪」,那兵武却好似认主人一样,没有用自身极寒的冰气去伤害他。
黄铭转过身去,在他的眼前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冰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不断扩张,覆盖在大地的每一寸上,雾气之中那原本的还是自己为了禁锢对手而搭的石堆,此刻化作冰尘,那是破茧而出的天蚕,亦是令人胆寒的恶兽,寒冰化作他的利爪铠甲,那是比冰川更凛冽的寒,比任何的尖刀都要刺骨的杀气,仿佛只要吸进去的寒气都会冻结自己的整块内脏。
凌珏如猛虎扑食般按到黄铭,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照面就是一拳。
——轰——
轰炸声不绝于耳,再一看,对手以遁入水墨之中。
“就只会躲躲藏藏的吗?我看你这臭小子也就只会那样了。”向凌珏放出狠话,毕竟他连自己的一半实力都没用上。
“你真别把我给惹急了……”黄铭回道。
向凌珏背对着胄毕,打了个响指挑动食指,接过「满城雪」,同一时刻,黄铭一记跳斩劈下,再次交锋。
剑抵棍,针锋对,杀起于四方之间,玄冰起,水墨舞,正敌手难分伯仲。
“你就只有这点力量吗?不妨让你后面的也一起上也好给我省时间!”
“啊可真是太好了!我的存在只要能恶心到你那就是最完美的成功!”
此话一出顿时惹恼黄铭,一记上挑,击飞凌珏,水墨覆盖于地面瞬间升起千层石刺,一时间就连凌珏也没能想到对方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异能量。
只听得突然风声炸响,好似龙卷起兮,放眼望去,「醉沙场」卷起层层沙尘,飞向向凌珏,时间角度把控的相当到位,将将好抵达凌珏的落地点,凌珏回身一蹬,剑刃直面对手,化作一道凛冽的螺旋,一路猛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一切都随着冰封消散了。
“「画心——终式——画心」……”
面对来势汹汹的杀招,黄铭却出人意料的不退反进,「画心」将所有的水墨汇聚于一点之上,黄铭右手持棍背于身后,左臂置于身前,半蹲马步摆好迎战架势。
“没用的,随便你是什么样的攻击,结局都是冻住后碎掉,你根本赢不了他。”胄毕心中默想。
时间仿佛又一次地停止了,两件兵武同时用顶端抵挡着对方,夹杂在两件兵武中的那珠墨球,此刻迸发出耀眼的白光。
“黑羽狩大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真正的正义,为了那位大人,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会为她带回这块符石,而在你这个臭小子看来,我们所做的一切事情是那么无聊,是吗?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却一直在那里大放厥词,你……又能有多么了不起呢?”
此刻白光大作,一时间让人睁不开眼,胄毕与艺叶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待白光散后,只见凌珏杵着剑颤颤巍巍地站着,好似身体被掏空。
“凌珏!”艺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正要过去搀扶,却被胄毕一把拉住。
“你干嘛!放我过去!”
不知道,不知道……这样的思绪如云雾般回荡在胄毕的内心,明明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总有股不详的预感隐隐上升。
视线一撇给到了一旁的黄铭,只见白光散去,他从中走出,「画心」直指凌珏额头,就像是警匪片里才有的桥段,一副志得意满地看着他。
“这究竟……是什么……”
凌珏用着余光看这「画心」,一种不安与恐惧莫名涌上,此刻的情绪,正是望而生畏。
黄铭貌似是看到了什么,直呼其内心色彩之精妙。
“很漂亮的颜色,你心中的恐惧究竟是什么,我恨好奇。”
那抹的光的色泽由纯净的白转为骇人的黑与红,色泽之幽暗就连黄铭他自己都为之震惊,「画心」的恐怖就是在于它拥有着操控人心的特点,所有生物的心都是它的画板,每一种情绪都会走作为它的颜料任君使用,但在他的印象里这种色泽极为少见,那是代表着仇恨、恐惧与死亡,仿佛吃人的野兽般就要将其吞没
“刚拿到还没仔细看……我的天……这小鬼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
黄铭思索之中,吃惊的表情已经遍布了他整张面部,胄毕直接抽刀上前。
“玩够了吗?这次换老子来陪你玩会儿!”
此时胄毕还未能发觉对方兵武之奇妙,正步步走来,然而凌珏此刻正朝他大叫停步,黄铭哪能放过这种机会,来了还能有不招呼客人的道理?
“你心里的这份恐惧,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