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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三哥,你看到米东兰的表情了吗?真难看。”小翠笑的前俯后仰, 所有的忧郁一扫而空。
孟三省微笑:“辛苦你们了,要不是你们, 三哥还扳不倒米东兰呢。现在好了,丰城的那些商人该知道怎么做了。”小翠指证米家卖沙子,人证物证俱在根本不用费力,直接将人关进牢里。
“主人,要不是我们把粮食移走用沙子代替,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所以我们也是立了大功的。”小白鼠笑眯眯的说。
孟三省摸摸小白鼠的头:“恩恩, 小白也很厉害。”
“那老爷现在打算怎么做呢?”展昭问。
孟三省微笑道:“杀鸡儆猴罢了, 希望他们识趣一点。”
“大人,米东兰想见大人。”于大海进来报告。
孟三省摇头:“不见,于大海,你去告诉他, 哄抬物价是大罪, 坐牢二十年算是小惩了,不过也不是不能商量,看他自己怎么赎罪。”
“是,大人。”于大海转身走了。
“老爷怎么不见?正好让他大出血啊。”展昭不解。
孟三省笑了笑:“不见才好。”无非是求情罢了,何必浪费时间?就是让他心神忐忑,自然会拿出让他满意的结果。“好了,这些天你们也辛苦了。九弟小翠, 小白展昭,你们去休息,明天还要卖米。这里没什么事情了,大家好好休息。”
“知道了。”大家退了出去。
“大人,刘员外来了。”又有人进来报告。
“请他进来。”孟三省淡淡的说。
“是。”衙役出去,不一会儿引了一个人进来。
“刘员外,请坐。”孟三省微笑道。
刘元温和的躬身道:“大人,有事请说。”
孟三省摸摸下巴,打量着刘元:“你现在……多了几分尘世的气息了。”现在不是行僧礼,而是普通人的礼节了。可以想见,他的心往平凡人这边倾斜了。
刘元苦笑:“这不是在大人的预料之中吗?”
“瞧你说的,好像是我强迫你做什么一样。”孟三省微笑,“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不过话又说回来,难道和尚你真的不在意?如果你真的在意而偏偏要斩断的话,我可是真的会瞧不起你的。”
刘元无奈的笑道:“大人不要取笑了,小僧也不是什么得道高僧,哪里能摆脱尘世的诱惑?”娇妻幼子,虽然不是他的,却在朝夕相处中感情渐深,要是能说走就走,他就真的是菩萨了。
孟三省轻笑:“那很好,恭喜你了,下辈子修行的时候就不会被迷惑了,不是吗?”
刘元摇头:“大人,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我会努力办好的。”
孟三省十指交叉,慢悠悠的问:“你有没有学做生意?”
“有。”刘元的家产已经被人夺走了大半,所以最近他忙得很。
“你知道我把米东兰抓起来了吧?”
“是的。”
“所以和米东兰有关系的商人最近绝对不敢太过分,我派人把你请来衙门,想必他们都知道了。你只管行动,刘家是丰城的大家族,只要你肯听话,事情就好办多了。”孟三省笑道。
“大人只管吩咐就是。”刘元欠身道。
孟三省微微一笑,道:“很好,我们合作,你好我也好。”不管什么时候,工农士商都是不可缺少的,米东兰被抓,丰城的商行乱成一团,这时候需要一个领军人物把握方向,他作为县令自然不好亲自干涉商业,而刘元可以。刘家在丰城可谓根基很深,虽然从前的刘元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但是不管怎么说,刘家的积威还在。现在刘元深得县令的赏识,再加上自己努力,还有刘家的实力,不红简直没有理由。
“大人说的是,刘某明白。”刘元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做好了,刘家在丰城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
“明白就好。”孟三省微微一笑,“我只需要结果。”
“好。”刘元应道。
艳阳高照,庭院里树叶飒飒作响。
了善的房间,和尚久久的站在铜镜前。许久不穿袈裟,居然有些不习惯了。了善皱着眉看着自己眉宇间的桀骜,这哪里像是一个得道高僧?
孟三省靠着门,笑眯眯的看着了善,说道:“大师,你真够自恋的,看了这么久还不腻味吗?”
了善皱眉:“我还像和尚吗?”
孟三省失笑:“大师,反正你也不在意自己是和尚还是道士,更何况,谁规定了和尚必须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像你这样的和尚也不错,至少一看就觉得可靠。”
“是吗?”果然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旦脱下袈裟,他就没办法压抑自己的本性。现在再穿袈裟,居然不习惯了。
“大师,你真的想太多了,你绝对很像很像得道高僧。”孟三省走过来,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你看,你的形象很不错。”铜镜并不能很清晰的照出人的样子,不过轮廓还是清晰地,冷峻的面目锐利的目光,满身的凌厉,有一种鬼神退散的气场。
了善微微一笑,也懒得再纠结自己的形象,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也败光了:“我们该走了。”
孟三省道:“大师你先走,我后来。”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他这个县令随随便便找了个人假冒和尚败坏慈云寺的名声呢。
了善了然的点头,率先出去了。。
他们此去,是打算直接用佛法搞定园能,让大家知道,丰城不只有慈云寺,香火钱不要给的太多,佛祖是不会稀罕俗物的。孟三省向来都认为了善是个很厉害的和尚,除妖那么厉害,佛法肯定也高深啦,震慑慈云寺的一伙假和尚绝对够能力。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拆了慈云寺……孟三省认为,完全将丰城的寺庙道观除去是不可能的。即使那些和尚道士说白了就是不劳而获又怎么样?大家愿意施舍香火钱。即使是县令,也没有资格管别人心里的信仰。孟三省只好另辟蹊径,让丰城的信仰平衡一点,至少不要干扰了平常的生产生活。
“猫儿你看,主人和那个和尚约会哎。”小白鼠眼尖的看到孟三省和了善的身影,嚷嚷着。
黑猫道:“耗子,那是老爷自己的事情,我们管不着,还是完成老爷的命令好了。”
小白鼠扯扯黑猫的胡子,气呼呼的说:“卖米有衙役去干,不然还有那个黄金屋,我要去保护主人。万一那和尚对主人做点什么怎么办?”
黑猫嘴角直抽,要是和尚真对老爷做什么你还能干什么?
“不管,我们追去看看。”小白鼠下了结论,黑猫只好奉陪。
了善似慢实快的从街上穿过,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明明刚才还在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身边?
孟三省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潇洒的摇着扇子。
【猫,你觉不觉得主人和那个和尚之间有问题?】小白鼠卷着尾巴蹲在黑猫头顶,疑惑的问。主人要他们去卖米,说自己要坐镇府衙,结果被他们发现主人和那个和尚在一起逛街?!【从前那和尚对主人就够热情的了,现在更加的……】小白鼠虽然单纯,直觉却是灵敏的。
黑猫油光滑亮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光彩,步伐矫健的在墙沿走着。【你想多了。】
【可是我真的觉得有问题啊,猫,你不要以为我不懂。那和尚可是很厉害的收妖人,为什么不收了我们?还对主人那么好,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小白鼠很担心。
黑猫在人群中穿梭,小心翼翼的躲着人类的脚:【耗子啊,你真的想多了。最多,他的阴谋就和我一样。】虽然……他也觉得一个道行高深的和尚居然会喜欢一个半妖很奇怪……可是,那是他们的事情,局外人有什么好说的?孟三省那么聪明,自然会解决的。【你放心,老爷那么聪明,没事的。】
【恩,那倒是,主人很聪明的。】小白鼠欢乐的叫了两声,趴在黑猫头上不动了。
黑猫咧咧嘴,无声的笑了。
“哇,大家快看,猫和老鼠哎。”有人发现一只白老鼠神气的站在一只大黑猫头顶,惊讶万分的叫道。从来只有猫追鼠,居然看见老鼠站在猫头上还扯皮毛抓胡子?!天下奇观啊!
“猫和老鼠有什么……奇怪……”一人不屑的接话,在看到别样的猫和老鼠的时候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老鼠打败猫?”
“哇,真是千古奇观啊。”
看到的人们一窝蜂的追着猫和老鼠去了,想看看它们要去干什么。
【猫,人类发疯了吗?】小白鼠吱吱的叫着。
【不,因为只有猫吃鼠,没有鼠吃猫,所以大家很惊讶罢了。】黑猫沉着的答。
小白鼠得意的说【哈哈,那是,我可是世上唯一一只打败猫的老鼠,将来回去能让那些家伙羡慕死崇拜死。】
【是,是,玉堂你是最厉害的。我这只猫啊这辈子就败在你爪子下了。】黑猫宠溺的说。
【哈哈哈,快,快,猫,主人看不见了,赶紧追去。】小白鼠叫道。
【好。】猫应了一声,快速的朝人类脚下穿过,一鼠一猫闪电般从街上窜过,伴随着人类不明白的吱吱喵喵声。
了善来到慈云寺的时候,听见里面一片愁云惨淡的哭声。和尚们拿着包袱匆匆跑出来,了善拦住一个小沙弥,问道:“阿弥陀佛,贫僧听闻慈云寺的三藏大师与园能大师都是得道高僧,特此拜访,不知寺庙何事?”了善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即使是疑问的口气,也带着一贯的冷淡。沙弥看到了善,有些害怕的说:“大师,不瞒大师,三藏大师和园能大师圆寂了。”
了善皱眉,三藏死了,这个他知道,但是园能……他们走的时候园能不是还好好地吗?
“圆寂?贫僧可以见见吗?”了善静静的看着沙弥。
沙弥期期艾艾的偏身:“当然可以,大师请进。”
“请小沙弥带贫僧去园能大师圆寂的地方。”了善语气平和,却带着难以扭转的命令。
小沙弥本来想跑,听了了善的话,不敢违背,只好带着了善进了慈云寺,直奔园能圆寂的地方,一路遇到很多提着包袱神色惊慌的和尚往外走。了善有些不解,即使园能圆寂了,有必要这么害怕吗?等了善看到园能的时候,明白了,怪不得慈云寺的和尚们都带着惊慌的神色,原来园能死的极为诡异。园能靠着墙,居然是头朝下,脚朝上,头部充血,嘴里的血不停的流,像是自己存心找死似地。
可是园能有什么理由找死?三藏圆寂,慈云寺就是他当家了。慈云寺有无数的香火,他也不是那种为了佛而克制自己的人,这么好的享受,他有什么想不开会去死?
了善完全看不出来,周围也没有他杀的痕迹。为什么他会死?到底怎么回事?
“让让,让让,大人来了。”展昭的声音扬起。
和尚们站到一边去,孟三省扬声道:“园能大师死于非命,各位都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不能离开,离开的人,本官会作为罪人处理。”
“大人,我们没有杀人啊。”一个年轻的和尚赶紧喊冤,大家附和着。
孟三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是与不是,本官自有定论,你们只要好好站在这里就可以了。展昭小白,看着他们。”
“是。”展昭小白分别站在两个出口,虎视眈眈的看着众和尚。
孟三省走过去,目不斜视,居然表现的好像和了善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了善皱皱眉,也没说什么。
孟三省从怀里掏出丝绢手套,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园能一遍,皱眉:“是谁发现园能的尸体的?”
“是我。”屋子里的中年和尚不安的回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发现尸体后有没有动过?”
“回大人话,是今天早上,贫僧来叫园能大师用早饭,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回应,贫僧担心园能大师出事,只好破门而入,结果看到……园能大师就是这个样子了,贫僧不敢动。”中年和尚吸吸气,“园能大师的死相太过诡异,贫僧不敢动。”
“园能大师死于……脑充血。”居然会是这种死法。看园能的外表,着实没有人为的痕迹,难道是自杀?但就算自杀,也没必要用这种痛苦的方法吧?人在临死前,总是有求生本能的。很多想自杀的人都会因为死的时候太痛苦而半途不死了。比如你跳水自杀,在水淹没头顶的时候那种痛苦……有谁还想死?如果你上吊,绳子断了你还会去死吗?园能并没有被人捆绑的痕迹,要是自己这样倒过来,痛苦的时候真的不会放下来吗?要真是如此,孟三省会对园能竖起大拇指——牛,绝对的牛,自杀都这么有风格。可惜,就孟三省对园能的印象而言,他是绝对不信园能会用这种方式自杀的。
“啊?”大家不解。
孟三省皱着眉说:“像园能大师这样倒着,血液会往下面留,久了就会头晕窒息然后死亡……可是……不是什么绝望到非死不可的人怎么会忍得下?”孟三省望着中年和尚,“你知道园能大师有什么过不去的悲伤的事情吗?”
中年和尚不解:“没有吧?园能大师向来都是淡定的,三藏大师不在了,慈云寺就是园能大师的了……”要是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中年和尚的眼里透出这个意思。
孟三省皱着眉,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