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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心海磨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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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子文诧异道:“你和小程子什么关系,连这个都知道?”

    黍子微仰天一笑,道:“这世上还有我黍子微不知道的东西么?”

    季子文一下沉默不语,众人只觉此人狂妄无比,惠恒不由道:“喔,那老酒鬼想知道,三界之主昊天大帝现在何处?刑天转世的妖魔之子狂天又何时破除百家的封印?”

    黍子微凝视惠恒,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一个算盘,啪啪啪算珠打了一会,又朝惠恒道:“想知道昊天的存在需要《河图》《洛书》,想知道狂天的封印破损时间需要《圣道实录》,这三样物品,想必你是没有的,嗯,你若是随随便便给个几百万两黄金,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告诉你!”

    惠恒一下说不出话来,朝季子文看去,季子文虽然也无法将三样典籍弄出来,可是,黍子微为何知道这三样典籍在自己身上?季子文一时不知道如何与他说话,因为,除了那些远古大能,就连惠恒都不知道《圣道实录》的存在。

    王翠萱嗤道:“我看你就是不知道。”

    黍子微算盘一收,道:“既然各位不相信小店的诚意,那么各位请回吧。”

    黍子微却是赶人了,季子文冷声道:“黍老板未免太不近人情,我们走。”

    黍子微道:“慢走,不送。”

    一行人离开黍子微的摊位,便朝万书桥而去。

    万书桥号称天下学子最后一道鬼门关,因为只有走过这道关才能晋级翰林,不管是否正统的修炼,还是隐于荒郊野外自行领悟,万书桥都是儒家学子的必经之路,这是圣人认可的最后一道屏障。

    万书桥之上,紫气萦绕,却是没有一个人影,万千书籍琳琅满目漂浮在天际,季子文见过这种情况很多,梦里的狂天封印和圣墟幻境的参天大树上都是如此一个情景。

    季子文朝众人道:“我上去试试。”

    季子文大步朝那紫气屏障而去,然而一股阻力朝自己强烈压来,脚仿有千斤之重,每走一步都有如行走在滔天巨浪之中。

    季子文才气汹涌如潮,《行路难》忽而从嘴里吟出,脚虽然有些轻松起来,但万书桥上阻力竟然越来越大,季子文一步也无法迈动。

    季子文朝那漂浮在空中的书籍看了一眼,《阴阳鱼》立即受到感应,一黑一白两道气息倏然而出,万千紫气瞬间将阴阳鱼吞噬,竟一点也不残留,季子文干脆闭上眼睛,盘坐在万书桥上桥的桥墩之上。

    他身上金光闪耀,龙气滂湃而出,万书桥一道更加强烈的龙气汹涌而至,季子文体内那道龙气颤抖不已,竟是不战而逃,钻入季子文体内,再无声息。

    季子文然后尝试《易典》,八卦成型,打在紫气屏障之上,一阵狂烈压迫急转直下,狂天的怒吼出现在脑海,万千书籍散发的才气宛若万虫噬心一般让季子文痛苦万分,心海之中,煞气遽然出现,心念之中忽然传来月女神的嘱告:随遇而安,保持平常心,自然万邪不侵。

    季子文稳住心神,祭出文殿,想要去感受万书桥上的任何一丝才气,然后仿佛那些典籍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季子文一丝也无法触及到。

    他忽然觉得那些典籍十分遥远,而自己却是一个外来人,只能在窗外看着他们,却无法拥有他们。

    这种感觉已出现,季子文只觉头脑发胀,生前生后之事全部涌入脑海之中,他忽然发出一声狂啸,瘫倒在地上。

    王翠萱等人急忙冲过去,将他抱了回来。

    “师傅,季哥为何不能受圣人的承认?”客栈中,王翠萱红着眼圈守在季子文身边。

    惠恒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家主身上的气息太多!”

    武陵人也是不解,道:“可家主是文曲星君,圣人们怎么可能不承认?”

    惠恒微微抚须,道:“应该是有一股外力在压迫着圣人。”

    武陵人道:“狂天?”

    惠恒不语,心里却是想着另外一个人,昊天。

    武陵人忽然道:“惠老哥,你说那黍子微会不会有办法?”

    惠恒道:“也许有吧,我看不透那个人。”

    王翠萱看了一眼昏迷的季子文,道:“季哥又昏迷不醒,现在怎么办?”

    季子文却是在心念之中,和他一模一样的禾合子出现在他眼前,只听禾合子道:“你刚才为何不让本尊出去?”

    季子文一听他还会说话,不由觉得好奇,他以为心魔只是他心中的一道戾气,只知杀戮,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思想。

    季子文问道:“你就是禾合子?”

    禾合子冷冷道:“本尊一拳即可将那屏障击开!”

    季子文只觉两人代沟颇大,道:“可是那不是我。”

    禾合子威压一出,魔尊巅峰的威压狂暴而来,甚至就马上要进阶魔皇。

    季子文只觉神失目眩,急忙道:“你想要杀了我么?”

    禾合子威压一收,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你受到的威压,我同样能感受到,你连自己的威压都是受不了,如何对抗更强大的敌人?”

    季子文诧异道:“那怎么办?”

    禾合子冷冷道:“接受狂暴怒海的炼锻!”

    “我要出去。”一阵威压又朝季子文施展过来。

    季子文眼前一变,仿佛走大海之中,手脚难动,禾合子也不见踪影。

    季子文才气凝聚于身,不知道写过多少诗句,念完多少篇章,然而那凶狠狂暴的威压一阵阵朝他拍打着,一下击溃他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防御,心神一阵阵痛苦蔓延到身体,一下又昏迷过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季子文又被那狂涌如浪潮的威压轰然击醒,季子文又是一阵卵与石斗的抵抗,风雨飘摇的心念一下又被肆涌的威压击溃,季子文在禾合子眼前不堪一击。

    季子文仿佛进入一个死循环的局面,不知道如此反复了多少次,禾合子的声音传入他脑海:“攻击才是最可靠的防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