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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经常打自己?这是习惯、嗜好?"他开着车,转头问。
棉棉想了一下,说:"想不通问题的时候打一下,生气的时候打一下,开心的时候偶尔也打一下,花痴的时候也打一下..."说了一堆,说的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都说了什么。
周兆民手把着方向盘,琢磨一番,棉棉没说噎着了打一下,那么说明棉棉先前在他家中是撒谎的?没有生气,没有开心,那么以当时的情况分析,是花痴了?得出的这个结论让他很满意。
"我们家饭怎么样?"他问。
棉棉回答:"好吃!就是来你家的路太远了!"都说了路太远了,你倒是快想起路费很贵啊!
"既然好吃,下次再过来一起吃饭?"他邀请。
棉棉泄气的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心里只咆哮一句:快给我报销来时的路费!
前面红灯,周兆民停了车,他又说:"棉棉,我诚心诚意的邀请你过来我家吃饭,你不但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还跟我摆脸色?"
"我没有啊。"棉棉扭头跟他解释:"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你。"
说完这句,棉棉低头咬了一下嘴唇,就直说报销来时路费吧,反正他也不会为了不到一百块就吃人!
周兆民若有所思,点头:"现在你可以谢谢了,"
棉棉木讷的:"谢谢你。"
"打算怎么谢我?"周兆民舔了下唇,一副你这样口头说谢谢并不对的架势。
棉棉敷衍的说:"以后我请你吃饭好了。"反正他是大忙人一个,一转身就忘了这事了。
绿灯了,车启动继续行驶。
周兆民说:"别以后了,就定在除夕那天晚上。"
棉棉万万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除夕我要回家跟我爸过年,我没时间见别人!我爸也不会让的!"
周兆民没再说什么,表情如常。
棉棉回家以后,要疯了,进门就把沙发上的一个娃娃摔在了地上,绿色的小猴子,小猴子被摔到了沙发底下。
那是她最喜欢的小猴子!
周兆民给她打了过来,棉棉接了。
"上楼了?在做什么?"他听她的声音有点微喘,他看上的媳妇儿,自然关爱入微。
"在捅小猴子,你有事?"
棉棉跪在地板上,正在用东西捅出那个摔进沙发底下的小猴子。
周兆民不懂什么叫做"捅小猴子",他理解成了可能是一种女孩们喜欢玩的网络游戏,但是听名字就显得弱智,不过倒是适合棉棉玩儿。
他说正事:"今天打车过来多少钱?我得给你,不能让你吃个饭还搭路费钱。"
棉棉的小猴子也立马不捅了,高兴的问:"你还在楼下?"她的"我现在就下去"几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就接着道:"下次见面再给你吧,我快到家了。"
惦记着钱的同时,到了除夕夜。
棉棉白天去医院上班,晚上就跟老爸在家里过年,堂哥家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今年陆家人都不能再去那里过年。
九点多,饺子还没煮。
有人敲门,棉棉一边跑去门口一边问老爸:"大过年的是谁?"
棉棉打开家门,就看到周兆民穿着一件深色大衣站在门口,他肩膀上还有零星的雪花,他迈进门,雪花就融化了。
"你怎么来了?给我送钱?"棉棉是太惦记了,不由得就内口而出。
周兆民一副失望的表情,除夕夜见面,就在想着这个?
陆爸起身:"兆民,你过来了!"
"伯父。"周兆民笑着跟未来老丈人打招呼。
棉棉诧异,老爸跟他也认识?
陆爸说,让周兆民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随便一点,如果还没吃,就留下一起吃饺子。
并告诉自己闺女棉棉,招呼客人,不能怠慢了客人。
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伺候他这个外来的大爷。
老头子喜欢看春晚,春晚的广告都喜欢极了,称得上是央视所有频道的忠实粉丝!
厨房里,可怜的棉棉在洗碗。
周兆民进去,比她高许多,居高临下的问道:"听你爸说,你过年喜欢放烟花?"
"小时候的事了,这几年不让燃放烟花爆竹!"棉棉用力的说,用力的放下一个洗好的碗,说好的报销上次吃饭去时的路费钱!怎么不提?
周兆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声音温柔:"给你准备的。"
棉棉看到红包,悄悄的心悸了一下,要知道今年可是急缺红包收入,堂哥家里出事,肯定忘了红包这回事,再说几个堂哥都成家了,多半不会再继续给她红包,而他手里的这个红包,正好收下,替补上。
但是棉棉低头偷偷盯着红包又警觉的想,外人的红包不能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棉棉犹豫时,周兆民把红包搁在了兜里:"你手湿,洗完了碗再给你。"
他要出去,棉棉回头连连点头说:"好,好啊..."结巴的心虚着,正好趁洗碗的时间想一想到底要不要他的红包。
棉棉觉得,陌生人的红包和不熟的人的红包,真的不能要。
但是,他跟老爸认识,就不算陌生人和不熟的人了,如果他不叫老爸伯父,而是叫老爸大哥,那他就是和老爸平辈的,这样他就是她的长辈了,长辈的钱包当然可以拿,小时候跟老爸认识的那些叔叔的红包她可都乖乖接着了,不接着的话老爸都会生气,这样想就全通啦,所等下出去接红包...
洗完了碗,棉棉出去客厅里。
周兆民似乎下楼了一趟,回来之后,叫她。
棉棉看见老爸在客厅里坐着睡着了,就把电视关了,给老爸身上盖了一条毯子,动作很轻,但还是吵醒了老爸。
"我睡着了?"陆爸说。
棉棉点头:"回房间睡吧。"
"不行啊,现在是几点了?"陆爸看了一眼时间,拿开毯子:"约了对门你王叔叔下棋,得走了,等会儿爸就回来。"
棉棉阻止,为老爸身子着想:"爸,这么晚了就别去了!"
陆爸开门去了对门下棋。
陆家,灯全关了。
棉棉蹲下说:"安全吗?"
周兆民拿出火柴,点燃了一根:"不能出去燃放烟花爆竹,但是你又喜欢,所以只能这么做了。"
棉棉接过了一根,很小的一根,大概有一根香烟那么长,却很细很细,点燃之后,大概就有十秒钟左右的小火焰绽放,屋子里此时漆黑一片,显得这个烟火很漂亮,蹲在地上燃放,地上是一大盆水,焰火燃放完直接扔在了水盆子里。
周兆民的一小把烟火让棉棉玩的无比开心。
玩完烟火,棉棉叫他去开灯,自己就要把水盆儿端起来去处理掉。
他却把红包拿出来:"拿着,真的是给你准备的。"
两人才玩的开心,棉棉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就说:"我不要了,我爸给了我一个。"
"你爸给的,跟我给的不一样。"周兆民声音忽然放轻,并拽过她的手,把红包搁在了她的手心里。
漆黑的女生卧室里,棉棉冒汗,怎么办他手好大好温暖好热,可是,不是给红包吗,他怎么朝自己过来了,棉棉吓得头脑发晕,往后靠了靠,但却被他逼向了榻边,她YY了下,放心的想,没事啊,这又不是榻上面,这是榻下,两人貌似都在地板上爬行呢,不幸的是,他真的扑过来了。
棉棉慌张:"你你你,你干什么?"
"我们正式交往,可以么?"他这样说着时,嘴唇已经贴上了她的嘴唇,双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对付迟钝的人,他似乎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开点窍。交往?交往?棉棉吓得扑通一下倒地不起。
周兆民几乎趴在了她的身上,也是心里砰砰跳,不懂她躺下是什么意思?
除夕夜,周兆民被带去了住院。
并非多么严重的惊动了家人,他只是被棉棉一个人给带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棉棉接到老爸打来的电内,棉棉只好沮丧的撒谎:"爸,我出来逛一下就回去,下雪了,我看看雪..."
挂断电内之后棉棉觉得很没脸,无法面对开车的那位男人,多希望再有人打电内过来说新年快乐,这样就不用对他了。
为了要脸,棉棉指路去了不是自己上班的医院。
两人一路上零交流,某男的脸要比黑炭还要黑,在确定他安然无恙之前棉棉是咬着嘴巴不敢说话的。
除夕夜值班的人少,漂亮护士为他检查了肩膀上的伤,隔着衬衫,捏了捏他的肩膀骨:"疼不疼?"
周兆民闭眼,摇头。
漂亮女护士又关心的问:"需要为您看一下嘴上的伤吗?"
棉棉坐在一旁,低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双手捂着脸,眉毛拧着,彻底无脸见人了...这个护士一定想多了吧...
检查一番,最后给开了点药拿走。
周兆民为了不给辛苦值班的护士增加负担,执意拿着药离开,自己处理肩上和嘴唇上的那点伤。
他走在前,棉棉跟在后面。
受伤的周先生心情差的直皱眉,把药物袋子递给陆棉:"你先拿着。"
棉棉点头,立马狗腿遵命的样子接了过来:^^
到了外面车里,他说:"去哪儿给我上药?"
什么?
棉棉提醒他。"你跟护士说要自己上药啊。"
"我回去自己上药,你确定?"周兆民眼神似乎有些危险,颇为凌厉,棉棉觉得比以往都要凌厉。
棉棉懵了一下:"哦,我给你上,我是护士我会上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