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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找出一套回国穿的衣服,躲到隐蔽的墙边去换,他的角度看不到。"我再不收拾东西时间就来不及了。"
陆存遇提着江曼收拾的箱子出去,短暂住了三晚的一行人离开此地。
在飞机上,江曼靠着他的肩膀一直睡到国内机场,清醒时并不会觉得很累,但一睡着,再睁开眼就觉得会腰酸腿酸。
机场外面,江曼跟于冬这些人告别。
许就开车来接陆存遇和江曼,把箱子装上了车。
在他车上已经是一点多,他问她回去哪里,下午餐想吃些什么。江曼说回家,飞机餐吃的也还不错,不怎么饿,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许就在专心开车,江曼跟陆存遇的交谈中会有不好意思,虽是说的都是平常话,但他的关心真的略显亲昵。许就这个小年轻人,恐怕什么都看的明白听的明白。
送她回家的路上,陆存遇接了一个来电,医院打来的。
他按了挂断键以后,江曼问他:"你的奶奶身子怎么样了?"
陆存遇手里拿着手机,眉头紧皱,每次接了医生的来电他就情绪如此,伸手揉了揉眉心:"年纪大了。"
简单的四个字,都是无奈。
回到家里脱掉衣服洗了个温水澡爬到榻上倒头就睡,反锁了门。
从下午两点,一直睡到老妈老爸回来。
陈如看到了门口的旅行箱,去推门,却推不开,直接掏出备用钥匙给打了开。"闺女,回来了你怎么闷声不吭的?"
江曼翻了个身转醒。
江征从不会进女儿的房间,家里的两位男士都很知道注意。江曼翻身时身上一凉,反应过来立刻不着痕迹的用被子捂住自己,担心老妈看到身上的痕迹挨一顿骂,对老妈说:"你和我爸去哪儿了?"
"医院,你哥那得有人照看吧,那童沁富家小姐一个哪懂伺候人,哎,要说这娶个娇娇女也不是什么好事。"陈如叹气的在屋子里给江曼收拾脱下来的衣服:"有钱是能雇人,可雇人照看你哥能习惯?你哥从小就挑剔的很,厌恶生人。"
江曼不想说什么,但心里却想,他真的厌恶生人么,好像不是。大学时两人在南京见面,他去接放暑假的她,看着大学里那么多漂亮的女生,她问过他:"以后遇到比我漂亮的,比我爱你的,对你追求猛烈甚至献身的,你动摇吗。"
他笑的云淡风轻:"不会。"
江曼原以为那简单的两个字承载的是一生承诺的重量,但是现在想想,他当时已经有人了,并且已经跟童沁发生过关系,至少两次。
十几岁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最令江曼没有安全感的事情是怕爸爸跟前妻复婚,不要家庭和自己的孩子。
江征嫌前妻太能乱花钱只知道顾自己爱打扮而受不了离婚,娶了后来的陈如。过了十几年的日子,又发现前妻比现在的妻子漂亮,会打扮,前妻没生过孩子所以皮肤那么好吧,总之江征觉得前妻浑身透着新鲜的感觉,就开始婚内出了轨频频找前妻。
年幼的江曼不懂大人的事,但是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和爸爸才是一家人!
7岁了,发生在前几个月,江曼人生中第二个没有安全的事情并不是江斯年的背叛,但是却跟这有关,她也会赌气,要面子,受不了二部的人压住一部的人。没有安全感的事就变成了怕丢单子。
今天,第三个最没有安全感的事情是关于感情,来自于陆存遇。
遭遇过背叛以后,江曼因为陆存遇的温柔体贴还愿意坚定的相信这一站爱情,更希望这就是终点站。但是,万一车再开了呢,被背叛以后再开始恋爱会害怕,这是江曼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刻,有点'一朝被渣害,十年怕恋爱';的意思。
在老妈的眼中江斯年是女儿的亲哥哥,这个让老妈老爸骄傲了7年的儿子,江曼一句话就可以销毁,但她不能。
销毁家里这个非亲生的哥哥,爸妈受到的伤害也小不了。
陈如说:"不是妈说你,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好歹是你哥,以前你们俩感情最好,怎么到一个公司了就越来越不亲了,去看看,帮妈安慰安慰你哥。"
"他怎么了?"江曼不知道。
陈如把女儿能机洗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加了洗衣液,在外面大声的说:"黑着个脸,也不知道谁惹他不高兴了。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没处fa泄?你去问问,妈和你了爸问了他也不说..."
江曼起榻,她决定去医院一趟。
也许是该借着这个机会跟江斯年说清楚,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公私都不要再干涉她的事情,开车跟车的事情也不要做。陆存遇那个稳重人唯独在感情方面极度没有安全感,江曼看得出来,否则他不会喜怒无常哪儿对待后面的车。
陆存遇也是遭到女人背叛的男人。
医院走廊里,许就把车钥匙交给了在陪奶奶的陆存遇。
私下无人许就叫陆存遇哥,显得亲切,陆存遇7,快四十的男人了,许就0出头,就是她眼中的弟弟。
"哥,那个姓江的也在这家医院里,已经派人去查他跟江小姐什么关系了。"
陆存遇收起车钥匙的手一顿,他点了点头,拍拍许就的肩膀说:"恩,做得不错。"
许就也点点头,转身离开。
陆存遇走离奶奶病房的走廊,他的视线无比平静地看着走廊的尽头。他记得那辆白色宝马宝马,包括车牌照号码数字,弟弟陆行瑞结婚的那天他见过,婚宴中江曼在场,宝马车主全宴下来视线盯着江曼的时间不短,且江曼也认识他。当时他并未在意理会,跟江曼的关系还不深。
如今不同,江曼已经完完全全归他所有!
在家吃完了晚饭,江曼拎着老妈给江斯年装的饭盒去医院。
车取回来以后出行就方便很多,江曼开着自己这辆白色奥迪软顶跑车行驶在夜色繁华的街上,一时思绪万千缠绕于脑海不散。
江曼眼睛专心地看着前面的路开车,一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攥着方向盘,车速变慢,另一手拿过手机,一边看路,一边拨打了一个黑名单里面的号码。
搁在耳边听,响了声以后他接听了。
"谁在医院陪你?"江曼的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跟一个无关的人说话,但是总归有些在伪装跟他疏离。
他说"只有我自己"。
"好的,我去医院找你。"江曼将要按挂断按键时又搁在耳边说:"如果有人来了告诉我,我不想跟谁起冲突。"
江曼说完就按了挂断键。
绿灯马上还差三四秒钟要变黄灯的时候江曼把车开了过去,去医院最不愿意看见的人是童沁,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虽然她和江斯年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分手之前那两个人滚过榻单,江曼想想就恶心的想扇这两个人各一巴掌。
17岁,他和童沁睡了,而17岁的她还不懂心机为何物,上学放学,吃吃睡睡,简单快乐无忧的不知是纯还是蠢。
医院,江曼把车停好,拎着手提包拿着饭盒上楼去见江斯年。
他住的楼层和病房江曼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一楼问了导诊,说"谢谢"。上楼问了值班台的护士小姐,然后顺利快速的找到。
到了江斯年的病房门外江曼先看了看,确定了里面没有其他人在。
推门进去,他斜倚在病榻上,不能下榻。
但他在抽烟,江曼拧眉。
"你这样抽烟好吗。"江曼进来以后把饭盒放下,背对着他打开饭盒,只说了这么一句,
上来之前想好的开场白都没用了。
他说:"护士小姐并不管我。"
不知为何,江斯年的声音听上去特别沙哑,撞伤以后还连累了他的嗓子吗?
"伤了哪里。"江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问一句。
他看着别处,轻轻地吐出一口烟雾:"右面膝盖,刹车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撞伤了,不过无碍。"
江曼看着病榻上半身子斜倚的他,问他:"先吃东西?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对不起。"他没有转头的说。
安静的病房里,一股烟味,从她进来到现在他还没有转过头来看她一眼。
江曼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病房里的空调开关。
江曼站在南边窗前的位置,看着他的五官,既然他不看她那她就来看着他的眼睛说。
"别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一毛钱都不值。"江曼低下了头,眼睫忽扇,双手环抱着手臂说道:"撞车的事..."
江斯年似乎听出了她的意思一般,笑了笑:"车技不好是我的问题,没看清楚红绿黄灯也是我的问题,没人逼着我闯灯。但是,他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他。"江曼抬头抿着唇,稍微拧了拧眉:"也许是被人跟的烦了吧。如果是我,我也反感有车一直跟着我。况且他平时出行本就很小心,外头仇人多着呢,他大哥他爸他自己都得罪过人,去他们公司见他都要经过电子探测仪的检查才能上楼。出门他有司机和自己人的车跟着,而你,你那天跟的那么紧,他很有可能把你当成了不明目的的人。他很警觉。"
江曼努力编话圆着这个事情,她担心陆存遇会和江斯年再起冲突,帮陆存遇说话的同时也等于在安抚江斯年,伤好以后不要总惦记着去干得罪陆存遇的事。
在本地来说,一般人好像也斗不过他,陆家的家庭人脉关系又特别的广,陆家人也不是一般人敢去耍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