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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一批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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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为晋江官方防盗章, 订阅低于50%的话得在6个小时后看到正文  宁檬租的房子到期了, 女房东趁机发了失心疯,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儿子处对象, 愿意的话以后不收房租。宁檬委婉地表示不愿意,毕竟她儿子都三十好几了还不知道自己养活自己。房东立刻坐地起价直接每月要涨九百块房租。宁檬被逼得只好当机立断决定不再续租。

    房东于是限期让宁檬搬家, 不然把她东西都丢大街上。

    宁檬对房东的翻脸无情感到很伤怀。以前交房租的时候她笑得多么的慈祥仁爱,现在一说不想跟她儿子搞对象立马翻脸无情, 恨不得把她和她的铺盖都扔大街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不讲旧情的大姨都有。

    宁檬很想挺直腰板问一句:有房子了不起啊?

    后来她缩着腰不得不服,有房子就是了不起, 没房子在北京睡个大马路都得被城管叔叔轰。

    为了不露宿街头, 宁檬硬着头皮跟石英请假打算找房子。

    请假的时候宁檬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和极度不好意思。刚上班没多久就请假,这真不是个好员工该有的行为。

    可令她意外的是,石英不仅给了她假,同时还给她提供了一个去处。

    原来石英刚搬家住进了西四环的别墅,她以前在鸟巢附近的一套复式大房子就空了下来。她想把这房子租出去,但苦于太大,整套租给一个人太贵,不好租, 分开租楼上楼下屋子又太多, 住的人多了杂了,又怕影响对面邻居的起居生活。正好宁檬要找房子, 石英就想让宁檬住到她那套房子里去, 房租象征性地收一点, 主要是她住在那日常也算是给石英看看房子,盯着别有人起什么幺蛾子,影响到对面。

    “我那房子对面,住的可是个不太一般的人物,房子要是没人看着,我真不敢放心出租,万一出点什么岔子惹到人家不痛快呢!但你要是能住进去,那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石英问宁檬接不接受这个提议。

    面对处在磨合期急需得到其各方面肯定的新任领导,宁檬当然选择接受了。

    虽然住在鸟巢到金融街上班是远了点,但起码石英不会逼她跟她儿子搞对象。

    宁檬很快搬了家。搬家的时候她特别想雇个国际杀手去把尤琪做了。

    她搬家的一半东西都是尤琪从国外邮回来的破烂。明明那死女人说她很快就回来的,可现在倒好,一句时机还未到就反复把她晃点了一遍又一遍。

    宁檬搬家的时候一时气血攻心,不计长途电话费给尤琪打了通电话:你丫再不滚回来再晃点我,我就一把火把你那堆破烂都烧了!

    宁檬搬进新家后很注意维持一起合租的几户人家的和平相处,生怕影响到对面。可上班下班出门进门的,她一直都没撞见过对门有什么人出来进去过。

    她很怀疑对面到底有没有人住。后来有次物业来修灯,宁檬就顺嘴问了句,对面有人住吗。物业告诉她:“当然有啊,还是个大人物呢,只是最近天气不好,老爷子和他夫人去三亚疗养去了。倒是他儿子,一个大帅哥,没事赶着周末什么的能过来住一下。”

    宁檬于是在周一到周五期间,放松了一直紧绷着怕出幺蛾子的那根弦,只有周六周天的时候,再张开警惕的大网。

    ※※※※※※

    在石英的公司,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所以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也都是责任重大的。

    以前做秘书,宁檬不能从第一现场接触项目标的,现在石英肯让人带着她到处看标的,她恨不得把心眼都炸开了才够用。她像块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着能从石英和其他人身上学到的一切项目实战方面的东西。

    石英对宁檬很不错,告诉她和项目相关的吃饭啊坐车啊之类的□□和打车票都留着,每个月都可以报销。

    这个和“项目相关”其实范围很宽泛,不太好界定。比如宁檬所在部门有个项目副总拿了一张两千多的餐票让宁檬帮忙贴一下再拿给石英签完字送到财务去报了。事由是部门一起加班的餐费。

    对此宁檬是有些抗拒的。不是抗拒帮人贴□□,而是他们部门并没有和副总一起享受到这顿加班餐。这明显是副总自己在外面吃吃喝喝的□□。

    她都能看透的事情本质,石英当然看得更透。可是石英哪一次都像没有看透似的在报销单上签了字。好像她真的相信这些费用是和项目有关的。

    石英本人既然做着一副看不透的样子,宁檬一个小打也不好欠欠的说破。但她其实心里很想知道,石英真的不在乎这些根本与公司与项目无关的私人费用支出么。

    直到后来有一次,宁檬实在忍不住说破了。

    是副总做了件和邱俊霖差不多的事情——副总和项目被投资方谈了一个官方的投资价格,鹰石投资按数额把钱打过去后,被投资公司从这些钱里拿出八个点打给副总在外面找的一家投资顾问公司,以投资顾问费的名义。而那家投资顾问公司的法人虽然是陌生的,但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其实就是副总。说白了,那家投资顾问公司其实就是个通道,一个把钱从被投资公司转给副总的合法吃回|扣的通道。

    而石英明明知道这件事,却表现得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宁檬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在石英来鸟巢这边取点东西顺便查房收租的时候,她忍不住开口提出了疑惑。

    石英听后笑起来:“想不到你在资本圈待了好几年还这么单纯,看来陆总对你爱护有加啊,没让商场上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污染你。但你现在做项目了,不得不接触甚至熟练掌握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因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资本市场。”

    石英语重心长地告诉宁檬:“做这一行,你不给下面人点得好处的机会,人家凭什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你给你干活呢?你丁是丁卯是卯地做事,可外边别人不啊,他们默许这样的操作啊,那你说,现在的人都无利不起早,是在没油水捞的地方待着,还是选择去那些能赚得更多的地方?”

    宁檬陷入了沉思。

    带着钱味儿的现实总是这么不禁揭露。

    石英还告诉宁檬:“小宁啊,我让你负责贴□□,就是告诉你你也可以趁机报些你的餐饮费车马费超市购物费什么的,不然现在你也没具体跟什么项目,你那点工资能够在北京生活吗?”

    宁檬听得心里一阵发热。

    石英最后说:“还有,你认真是对的,但不能死板,不然是干不了投资这行的。做这行,无论在思维上还是行为标准上,都得灵活。”

    宁檬忽然想起陆既明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陆既明说她干不了这一行,就在她甩下辞职信不干那天。她当时把他说的话视为他对自己的轻视和羞辱。

    宁檬现在客观回想,觉得陆既明当时应该不是在羞辱她,他想表达的应该就是石英现在对她所说的:别较真,较真干不了这一行。

    但那个死老板病,就不能好好表达这个意思吗?!就不能把话说得明白点有人味儿点,她又不是高僧,光听他口是心非地喷她还悟不透这铜臭的人生。

    ※※※※※※

    宁檬觉得人的意念真是一个有点玄乎可怕的东西。她前一天刚电光火石地回忆到陆既明,第二天就接到了陆既明打来的电话。

    陆既明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愤怒着和没什么人味儿。

    他对宁檬恶狠狠地说:“你那封辞职信丢了,你的离职手续办不了,所以你现在还是既明资本的员工,赶紧回来接着上班!”

    宁檬:“……”

    宁檬觉得十万分的无语,她真怀疑陆既明总生气怕不是把他自己都气成了傻子吧。

    她翻个白眼对着话筒,用最平板的公事公办语调说:“那我快递个新的辞职报告给您,成吗,陆总?”她把“您”和“陆总”咬得特别重,仿佛很谦恭的样子其实满满都是无语和无奈的反讽。

    宁檬放下电话后就立刻快递了一份新的辞职报告到既明资本。

    可是过了两天陆既明又打来电话,说:“快递没收到,你赶紧给我回来上班!”

    宁檬字正腔圆地回给他一声:“不!”

    陆既明声音里的愤怒元素一下活跃起来:“我告诉你宁檬,办不了离职手续你可得陪公司违约金!”

    宁檬呵呵一声笑:“我认赔,行吗?”

    陆既明这回彻底怒了,那些愤怒元素沸腾地撞击他让他言不择词:“不是宁檬你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吗?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在给你搬梯子让你下台阶吗?你这不是给……”

    说到这,那道声音和声音里面的愤怒都一下顿住了。

    宁檬脑子快,已经顺着语境反应过来。

    “你想说给我脸我别不要脸是吗?”她语气清淡地问着,那声音的轻与缓就像以往她提醒着陆既明等下还有什么会要开时一样的例行公事一样的乖巧温柔。

    她的例行公事和乖巧温柔勾起了陆既明对三年以来有宁檬辅佐的得心应手的回忆,也勾起了一丝今非昔比的内心苍凉,以及口不择言后的些微悔意。

    以前他对别人多狠的话都骂过,但对宁檬还真的没有过。此时这一句被临时憋回去的话,算是最狠的了。他意识到了,及时卡主缩在了嘴里。可话能截住,它深远的语意却无可阻拦。那有点伤人的语意已经准确无误地传达到了宁檬的耳朵和心头。

    宁檬也来了气,例行公事和乖巧温柔的武装出现了裂痕,这裂痕让她声音变得低沉和沙哑:“你给过我脸吗?就让我要脸?!”

    她把电话挂了,顺手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宁檬看着陆既明。晶亮的镜片后面,是她晶亮的眼睛。这最后通牒一出,她反而心静了下来,不再慌里慌张的。

    她安静地看着陆既明,用平缓的回答一下戳破了对方笃定她不舍得辞职的神气和趾高气昂。

    宁檬说:“好,陆总,那我就不干了。”

    陆既明定在那里,看着她足足两秒钟。

    第三秒,他狠拍了下桌子,又摔了根笔到地上,指着宁檬,大吼:“出去!我就等着你的辞职信!”

    宁檬转身出门。

    门在她身后关阖的一刹那,她听到里面有摔杯子的声音。

    听着那声音,宁檬简直要无奈到发笑。

    ……真是活人惯得他呀。多大的人了,堂堂公司大老板呀,还以这样的方式发脾气呢,至于吗。

    她坐回到工位上,打开文档开始敲辞职信。

    刚敲下“辞职信”三个字时,心头还有点犹豫和类似不舍的萧瑟感。但马上,她就找准了自己该有的情绪定位,把心一横,坚定地开始敲下提请离职的文字内容。

    里面都开始摔杯子给她听响了。反正都这样了,辞职就辞职,不能后悔。

    ※※※※※※

    宁檬不到十分钟就把辞职信写好打印了出来。

    凡事只要下定决心,原来竟可以这样有效率。

    她捏着辞职信,手指间捏到了一抹纸张从打印机里挤出时带着的未及散去的温度。

    刚出锅的辞职信,热乎的,新鲜着。

    这个滑稽的念头闪现在宁檬的脑子里,这个念头让她失去了要再次敲门进屋面对咆哮者的紧张感。

    结果却让她意外。

    当她再次进了办公室,老板桌后面的陆既明居然一脸的和颜悦色。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人咆哮,没人敲桌,没人扔笔摔杯子。

    这样不按套路继续发脾气的陆既明,一时间倒让宁檬不知道该怎么样招架了。

    推了推眼镜,宁檬上前,把辞职信递到陆既明的老板桌上。

    陆既明看都不看,随手一扫,那张纸就半飘半蹭地挪到一边去了。

    宁檬:“……”

    这是怎么个发展趋势……

    陆既明盯着老板桌前面的宁檬。实木老板桌气派阔大,穿着狭窄一步裙的宁檬被对比得愈发显得细瘦。

    这对比,让陆既明心底忽然有了一丝良心发现。

    搞得好像他和老板桌一起在欺负人似的……

    陆既明挑挑眉,一脸的风平浪静,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他没发过脾气,也没放过狠话,更没跟谁摔了杯子较劲。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