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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有一点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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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陆既明看似婉转实则一点弯都不打的笔直追问, 邱俊霖变成了外强中干的人形筛糠机。

    他吞吞口水, 做垂死挣扎:“毕竟项目是作者带过来的, 没有她我们也拿不到投资份额,所以就给她多分了一点……”

    他底气不足的解释被陆既明拉开抽屉的动作直接打断。

    陆既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了邱俊霖面前。

    邱俊霖连忙弯腰捡起来, 等看清是什么,他脑子翁的一声像炸掉了蚂蜂窝。

    这文件是他和西莲两个人私下签的那份补充分成协议。

    难得他此刻脑子还能转,认得出这是那份协议。

    此刻转动的脑子让他翻涌出很多疑惑。

    其实他有一点不太明白,其实大家私下都有和他一样的操作方法, 其实之前**oss不也都睁只眼闭只眼的。不然没点甜头谁能跟着他死心塌地地干呢?可怎么今天到了这个金额也不是很大的项目, 他陆既明就忽然翻脸较真了?

    然而无论如何, 这番辩解可以放在心里,却没办法拿出来当面质疑。

    总不能直接怼老板:你之前不也一直默许我们吃点回扣的,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那些暗地里默许成规的东西,放在台面以下时大家都不去计较,仿佛它是对的;但一旦端到台面上来,就会一下变得人人喊打了。

    邱俊霖用他那炸开蚂蜂窝的脑袋苦寻为自己开脱的切入点而不得的时候,陆既明又开了口。

    他的声音像冰凉的绸被刮起了丝,听得人浑身发瘆。

    “我知道你心里嘀咕什么呢。是, 按说你们这个级别, 没点外捞,我留不住人心, 也激发不出你们给我干活的动力。所以就你们在项目中私下吃的那一口两口小甜点, 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是在这一行里做。但是邱俊霖,你这外捞捞得手有点黑了吧?总共十成收益你自己就要捞足一成,你这相当于把手直接伸进我钱包里拿钱了吧?”

    陆既明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用手指狠狠敲了两下桌子。咚咚的两声,冷硬而充满力道,倾泄出发起动作的人内心正供养着多大一片愤怒。

    邱俊霖出冷汗出得简直快把自己弄成一个水人了。

    “陆总,其实那一成,我是打算和部门所有人一起分的……”他嘴硬地解释着,然而这个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这份解释弱得不必陆既明那两根指头来戳就会自破。

    “是吗?”陆既明抖然一个高八度吼了出来。

    邱俊霖还要强词夺理地解释,陆既明一句话怼回了他接下来所有的睁眼说瞎话。

    “你给我闭嘴!把你手头上的项目跟你部门的副总监交接一下,明天给我滚蛋!”

    邱俊霖愣住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因为这点小事自己就要被开了。

    但事到如今,他也豁出去了。死也得死个明白。

    邱俊霖的破釜沉舟中几乎带上了几分赖皮:“陆总,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开了我吗?我自问自从到了公司,兢兢业业做项目,就算我自己从中间得到了点什么,可我也没耽误给公司挣钱,您就这么开了我,不合适吧?”

    陆既明对他发出冷笑:“你是兢兢业业做项目吗?你是兢兢业业抢项目吧!这个项目难道不是你从宁檬手里抢来的?!”

    邱俊霖愣了愣,这一瞬他脑子里想起了宁檬临走前对他笑着说:多吃点好吃的,哈!

    果然是她在背后捣鬼!

    邱俊霖几乎有点咬牙切齿了:“陆总,您不能光听宁檬单方面的胡说八道就把我开除吧!”

    陆既明在他这句话后,对他投来的目光里充满了鄙夷:“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宁檬可从没跟我谈起你什么!”

    愣了愣,邱俊霖把咬牙切齿换成了一脸委屈:“可是陆总,是您叫我挤兑宁檬的啊,我照着您的话做了,怎么到最后好像一切又都成了我的错了?”

    陆既明狠狠一拍桌子。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他简直要气到爆炸!

    “邱俊霖,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脑子短路?我是让你赶紧把宁檬挤兑走,但我说的是赶紧把她从项目二部挤兑走,我是让你把她给我挤兑回总裁办来!你倒好,直接把人给我从公司挤兑走了!”说到愤慨出,陆既明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顿了一下,喘匀气,一脸懒得多说的样子。

    “出去做交接吧。给你句忠告,人可以贪,但不要蠢!你可以心眼小,但别心肠太坏!”

    邱俊霖再一次变得咬牙切齿。

    ※※※※※※

    晚上陆既明仍然感觉心头有火,躁得他在家待不住,于是拖着刚从国外回来的发小曾宇航,把他生拉硬拽到酒吧消火。

    曾宇航嘲笑他:“别人消火都是脱裤子找姑娘,你倒好,你是坑基友。要不是知道你从小到大常年心有所属,我特么都怀疑你要借机睡我!”

    陆既明被他说得很生气,端起一杯酒搂住曾宇航的脖子就顺着他的嘴硬往下灌。那副强迫样子像极了逼良为娼的大流|氓。

    曾宇航差点呛死,推开陆既明泄愤地吼:“陆既明你大爷!直到我死你都别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既明愣了个神,马上把另一杯酒塞进曾宇航手里:“来!快来!灌死我!我不反抗!”

    旁边已经有人对他们投来看不健康人士发展不健康关系的嫌弃的一瞥,那一瞥里仿佛夹着S和M以及S和B两组组合字母。

    曾宇航踹了陆既明一脚:“滚!”然后放下酒杯,他看着陆既明,说,“明明,我说接下来的话之前,你要有心里准备。她呢,她很好……和她的未婚夫,都很好……”

    一瞬间陆既明的脸色和酒吧里的灯光一样,变得阴晴流转光怪陆离。

    他死撑了好一会,僵着的嘴角终于挤出一句话:“你他妈喊谁明明呢?!”

    曾宇航抖着肩膀笑得打颤。

    他问陆既明:“得了,说说吧,今天又是哪尊大佛这么有道行,惹你发了十二级台风暴脾气?我记得上回你这么生气而连累身边人是因为她和她男朋友出国。”

    陆既明把眼神化成了屠龙刀狠狠剜着曾宇航:“闭嘴!再提她我毒死你!”

    恐吓过后,他把前下属如何愚蠢不能体察圣意逼走了他悉心调|教的万能秘书这般那般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他的讲述,曾宇航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然后他说:“明明,公允地讲,你那属下是真的挺龌龊的,但我也真觉得,挤兑走你那小秘的,真不是你的蠢下属,而是中二的你自己啊!”

    陆既明闻声一愣,随后怒火攻心抵死不承认。

    “曾宇航,你有没有点辨识力?不怕死也不是这么刺激我的!你说这是老子的错?屁!老子永远没有错!”

    当夜陆既明把曾宇航灌得半死泄了愤。

    ※※※※※※

    宁檬辞职后,在家憋了几天。这几天她的情绪有点反复,开始时很有底气,觉得自己不会因为离开既明资本就活不下去。

    可是骨感的现实在她脸上拍出一记很响亮的耳光。她投出去的简历像掉进了黑洞一样,毫无回响。

    有两个她最看好的私募公司,她大着胆子打电话去询问,对方人事是否收到了她的简历。一家公司很客气,说公司现在项目经理招满了,只招投资总监级别以上的人;另一家公司很不客气,直接说“我们只招海归研究生学历以上的人才”。

    放下电话后宁檬很不愤。海归了不起吗?国外的基金法国内又不适用,大家还不是得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背证|监|会发布的投行基金法规。

    宁檬以前听公司那些“总”们说过,金融圈门槛高,投行和好的基金公司没点人脉根本进不去,她那时还不信,她觉得自己进到既明资本也并没有多难。

    现在她相信那些“总”们的话了。人在局内的时候,总觉得一切都很简单。只有退出到局外去了,才能看清曾经立足的位置,有人想冲进去站到那里其实也并不容易。

    投了几天简历,连续一无所获。

    宁檬从之前的有底气渐渐漏了气。她本来不想告诉尤琪自己辞职了,打算找到新工作之后再告诉她。一方面她不想要尤琪为自己担心,另一方面她觉得……没面子。

    可是眼下再不跟尤琪叨咕叨咕这些事,听听尤琪的安慰,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被残酷的现实生活挤压出抑郁症。

    她算好时间,刚要用电脑拨通视频通话,手机却响了起来。

    捞起来一看,居然是杨小扬。

    ※※※※※※

    杨小扬几乎是泣着血表达了对宁檬的思念之情,顺便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两人约在西单的京城第一蝎。这家店在西单一条胡同里,门脸装潢都很不起眼,但就是挡不住人满为患。

    杨小扬曾经用这家店来赞美宁檬:“这家店就跟你一样,第一眼看不起眼,但千万别看第二眼,看完就完犊子,准上瘾。”

    为了这番赞美,宁檬以后但凡跟杨小扬吃饭,都选这家店,哪怕一等桌就得等上个一小时也不换地方。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能体会到一种暗中类比后的快感——别看店面一副不起眼的样子,照样有很多人死心塌地追随这里的味道。她也一样,别看现在是条单身狗,可没准哪天瞧她第二眼的人多了,到时候想见她还得按照叫号系统挨个排呢。

    ——这是一个让她除了吃还能做美梦的地方,所以她喜欢这里。

    杨小扬以往主要是吃肉,今天却很反常,主打行为改为了喝酒。

    喝了三瓶啤酒之后,杨小扬拉着宁檬的手不放开始给她倾情演唱《没有明天》,惹得旁边桌的顾客们有点起哄似的鼓掌。

    宁檬很想往桌子底下钻一钻。

    她捂住杨小扬的嘴,虔诚祈求:“祖宗,别唱了!”

    她问杨小扬找自己吃饭的主题思想是什么。杨小扬放下啤酒瓶说,是想念。

    “阿檬,我真的好想念你啊!你不在的日子,我都把你照片摆在工位上祈求能避开陆总的喷火杀呀!”

    宁檬:“……那你有没有在我照片旁边再点上三根香?”

    杨小扬愣一愣:“这个倒真没想起来!”

    宁檬差点脸绿了:“我谢谢你,明天赶紧把我相片撤了,我还没死呢!”

    杨小扬嘿嘿两声,一拍头告诉宁檬:“对了,差点忘跟你说个喜庆事儿!你离开后没几天,邱俊霖就也跟着离开了。他具体因为啥离开,我也不太清楚,但这不重要,谁管他是哪个山缝里蹦出来的孙子。你走之后重要的是,完犊子了!公司里再没人能震住陆总这个邪了!阿檬你是不知道,你不在既明资本之后我每天过得那叫什么日子!水深火热不人不鬼呀!阿檬你答应我,你好好混,等混好了把我接走吧,守着陆总那个大火山我活不了几天了!”

    宁檬看着杨小扬越说越声泪俱下那个样儿,觉得她高考时真的应该报考演艺类院校。这就是一个纯正的戏精,每天都把日子过得跟电视剧似的。

    她问杨小扬:“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能镇住陆总的邪?”

    杨小扬抹一把脸,仿佛抹掉了一层不严肃的面具,她眉毛一挑表情一变,眼神一下犀利了起来:“陆总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多鸡贼腹黑啊,跟百变星君兼消防队员似的,把陆总那个火爆脾气拿捏得跟数学建模过似的精准,与其说陆总想把你逼回总裁办是跟你较劲,我倒觉得他其实是太依赖你了。因为除了你,没谁能摸他脉门摸得门儿清,能把事事都做得顺他的小心眼子。我跟你讲你离开公司之后,反应最大的还真不是我,是陆总!他都快找不着北了!”

    宁檬听完杨小扬这一番话,坐在滚着烟的羊蝎子汤锅前,食欲一下变得很好很好。

    一种莫名解气的好。

    ——知道我离开后,你过得像个傻逼一样,我也就放心了。

    宁檬收好电光火石间闪过的这些思绪,也微笑着回答:“嗯,安顿好了。”

    对话到这里忽然就停滞了,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来说,彼此无言的状态有点干巴巴的尴尬。

    宁檬只好问一句:“苏先生打算怎么走?”问完又觉得自己这一句向外冒得有点没头没脑。按照循序渐进的逻辑,应该先问人家住在哪里的。

    苏维然浅笑依然:“我打车,你呢?”

    宁檬跟风:“我也打车。”

    苏维然:“那我们打一辆吧,先送你。”

    宁檬客套:“这怎么好意思?”

    苏维然忽的嘴角轻轻一翘,笑得有点似笑非笑的:“自家学妹,怎么还这么见外。”

    宁檬像被闷雷轰中了脑门,呆立当场。

    ※※※※※※

    直到坐上了出租车,宁檬还有点懵懵的。

    懵劲儿小些了、脑子清明些了,宁檬扭头问同坐在后排的苏维然:“我以为学长你已经不记得我。”

    苏维然还是那副儒雅的微笑:“那年的数学竞赛,我就输给那么一个人,还是个女孩,这再记不住。”

    宁檬也笑:“可你这一晚上都好像不认得我似的。”

    苏维然脸上的笑痕在扩大:“我总得确定,是不是你不记得我了,毕竟你点将点到我这的时候,也很像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宁檬不好意思起来,有点腼腆地问了一个不算腼腆的问题:“那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苏维然的答案让她莫名心满意足:“酒吧对视的时候。”

    互相认亲后,气氛大好,两个人开始互相谨慎探出触角询问对方近况。宁檬很想问问苏维然结婚了没有。当她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划过他左手无名指,当看到那里既没有戒指又没有戴过戒指留下的戒指印,她打退了一切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

    尽管她很想知道。

    按照苏维然当年对女神学姐的痴恋程度,假如他们已经结婚,他一定恨不得戒指长在手指头上。没有戴及戴过的痕迹,那就是说明他们还不是法定夫妻。

    宁檬很想装作不经意地问一下:学长,你和学姐还好吗?

    可酝酿了又酝酿,终究还是没足够勇气把这问题从齿缝里推出去。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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