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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怎么死的,但一定得是烧死的,或是自杀的,当有人揭下面具人,黄金被烧熔,便会毁掉脸面,而四大信使中剩余的左信使和调令使,最好是真死,也是类似这种死法。
之前尊主和四位判官也戴着面具做了许多事情,就是想借其手来到达自己的目的,如今这就是个最好的机会,而他们成就不了大事,当不能妨碍尊主的千秋大业。”
“先生不愧有智计赛诸葛,诗学比太白之称,此计果然妙哉!”金面具人哈哈一笑,“一个长得跟本尊者一个模一样的人死了,谁还会怀疑我呢?”
书生不温不火地道:“尊主,一定得让死者留下足够的证据,属下看来您还是将锦衣卫的令牌给您的胞弟吧,此人不可成就大事,而这等小事做得是驾轻就熟。”
金面具人点了点头,“先生数年前就说我那胞弟乃不成大事之人,我还不信,唉,最终让他毁去了我数万虎狼之师,真是可惜了。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鬼莫测,不知还有何指教?”
书生赶紧躬身施礼:“尊主宠爱,属下不胜慌恐,指教在下不敢当。我想绿头寨的事情既然已经暴露,而郦月娅当时在半道上,急于查出真凶,定当不会回去,苦海大师他们定然将此消息告之于她,最多七日,郦水宫带着九洞十七寨的人就会团团围住锦秋山庄,必有一场火拼。
锦秋山庄必败,到时必有人解开天坤之谜,其实真正的主人,就是尊主,您还在掌握着一切,明年三月,便可放手一博,至于具体时间,属下必再观天象。”
那老者哈哈一笑,“这小子,依旧是一身书呆子气。”
一个胖大粗壮老和尚附和道:“等大事已成,这小子是做宰相的料。”
金面具人嗯了一声,“若我一统天下,必恢复宰相之职,让先生助我处理国事。”
“尊主抬爱,属下当效犬马之劳。”那书生赶紧施礼。
“先生啊,我们都是老相识,不必如此了。”金面具人笑了笑,看了看四大判官,“这次我们能不能恢复自由人,就全靠先生妙计了。”
四个带着银面具的人朝着那书生拱了拱手,嚷着事成之后让书呆子喝酒。
那书生苦着脸,“降龙、伏虎、四大判官,你们皆是前辈,怎得开起晚辈的玩笑来了。其实,我给尊主出的不是最妙的主意,而最妙的主意就是尊主胞胎弟弟的确是死在锦秋山庄的后院,然后身上带着锦衣卫同知的令牌。
然而兄弟同根生,那是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连着筋啊!尊主在他离开之后,让他好生在隐蔽地点呆着,且莫再出来惹事,否则后患无穷,真正的乾坤必处于万劫不复之地,即使没有秋堂,也无法成就大事。
还有卢子仪真是个人才,只是先被尊主的胞弟所用,而毁掉此人,可惜了。”
金面具人不再言事,降龙、伏虎和四大判官都是老道的人,当然不会理会主人兄弟之争。
锦秋山庄。
卢子仪知道大事已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到女儿闺房,“雯儿,只带金银珠宝细软和银票就行,赶紧离开此地,我们在约好的地方见面。
记住了,这次表面上你说是去追赶秋堂,你们关系不错,他们必没有介心,然后伺机挟制他的四个小媳妇。你收拾好包裹之后,马上找你义父,就说再不追,若是秋堂跑远了,就无法追得上了。”
卢佳雯打好包裹,偎在父亲的怀里,“爹爹,你就甘愿这样失败了吗?”
“主人无能,酒池肉林,只知淫乐,怎可成大事,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为父瞎了眼。”卢子仪骂了一句。
“爹爹,您好好想想,还有补救的办法吗?”卢佳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实在不想离开锦秋山庄。
卢子仪怒道:“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秋堂之前吃过多少毒药都没事,我料想到他这次还死不了,而苦海大师一定会将郦华宫和九洞十七寨的人请来剿灭锦秋山庄。
秋堂在被追杀时,曾凡一就得瑟着说出他投靠锦秋山庄的事,如果当时郦月娅在半道上听到这件事,她自然不再来这里参加武林大会,今天毛天恒亲口承认是我们所为,那么苦海大师一定会赶过去告诉她这件事,数日内必赶来,到时我们就跑不掉了。”
“爹爹,那你怎么办?”卢佳雯不安地问了一句。
“为父难道没有早看出主人是无能之辈吗?难道没有早想好找替身吗?好了,别再问了,正是毛天恒大喜的日子,而主人惦记着秋堂的生死,你这么一说,必中正下怀,他必允你马上离开,为父却是现在还走不得啊!金面具人不是傻子,会怀疑的。”
卢子仪急眼了,双手推着女儿向往走。
“爹爹,您可一定要记着撤掉公主院中的侍卫,就说是喜事,不必再戒备。”
“你这是何意?”
“我看出沙丽雅并不真心爱毛天恒,你找替身,她难道不会找吗?哼,放跑沙丽雅,让毛家绝后。”
“唉,你这孩子……”卢子仪不知说什么好了。
卢佳雯噘着嘴巴,看看老爹,走出闺房,却是立刻换上一张笑脸,她懂得今天是个喜庆的好日子,而天坤算是完了,众人各怀鬼胎……
锦秋山庄。
若是单独用热闹二字,还是无法形容现在锦秋山庄的喜庆,毕竟秋浦镇上人的还不知道庄中发生了什么事,大户人家,店铺老板,甚至是平时受到卢子仪恩惠的人都前来贺喜。
毛家成亲很有意思,新娘要申时末入轿,然后从将新娘抬到后院中,正好是酉时进入毛家的门,酉时,便是日入之时,又名日落,取意为新娘子归根落叶到别人家。
从申时新娘子盖上红盖头,便不能被揭开,一直到拜堂成亲,然后入洞房,新郎官陪着客人喝完酒后,便入洞房,用称杆挑开红盖头,取称心如意之美意。
吉时一到,沙丽雅被一群丫鬟和老嬷嬷伺候着换上了凤袍凤冠,头上盖上了红盖头。
这期间,一般人都就不能再进入新娘的房中,免得冲了喜气。
沙丽雅原来的打算是跟毛天恒拜过堂,偷偷看清他父亲的长相,然后入洞房,趁着新郎官喝酒,然后逃走,可是秋堂不放心她这样做,直接让她找替身换下来,马上逃离锦秋山庄。
这样至少减少一份危险,万一无法替代就玩完了,而且毛天恒会不知情况入洞房,第二天才会知道真相,可以拖延时间,要是她早逃走,当天晚上就被人发觉这事。
沙丽雅在等丫鬟青翠偷偷溜进来,这丫头长得跟她有几份相似,只是肤色太差,看上去有点丑,但抹上粉红,还真是能以假乱真。
这个青翠二九年纪,见毛天恒长得不错,又有地位,天天想着他,故而沙丽雅想出这么一招。
沙丽雅左等右盼,不见青翠溜进来,急得都急出尿意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吱呀一声,看到窗户打开了,青翠爬了过来,还激动地摔了一跤,说幸亏外面没有护卫,不然没法进来。
沙丽雅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脱掉那一身的累赘,让青翠换上,叮嘱她千万不要开口说话,万一要是毛天恒来,最多娇哼几声。
她帮着青翠换好衣服,就听到有人在敲门,还说了一句话,就是毛天恒来了。
沙丽雅急得无处躲藏,抱着青翠的衣服,刚钻到床底下去,就见两只大脚走过来。
毛天恒今天成亲,心情非常激动,他泡到北元的公主,那可是花了血本。
他看着新娘子,蛋蛋依旧很痛,可心里秀痒痒,“公主,不知你做新娘的样子会不会更美?”
现在的新娘子是丫鬟青翠,她心里既害怕又紧张,还不敢说话,只是娇情地扭了扭身子,又哼了一声。
毛天恒本想伸手先揭开一点红盖头看看沙丽雅,被她这一扭身,随即娇哼搞得一哆嗦,手又伸回去了。
“公主,今晚我们就是夫妻了,今后为夫会好好待你,一辈子都会爱着你,决不会再娶其他女子。”
蒙着红盖头的青翠激动地打了个尿颤,随即点了点头。
毛天恒心想沙丽雅怎么不说话,刚要想问问,一个老嬷嬷见门开着,赶紧走进来。
老嬷嬷一看是毛天恒,着急了,然而人家有地位,她一个做下人的也不能发火,“哎哟……新郎官嗳……你怎么进来了,这时辰您是不能进来的,会冲喜气的。”
毛天恒有些生气,将眼一瞪,“什么冲喜气,乱说一气。”
老嬷嬷一看毛天恒生气,怕怪罪下来,赶紧轻轻打了自己的腮两巴掌,“您赶紧回去吧,再有两刻的光景轿子就来了,那时您得跟着轿子来迎新娘子啊!”
青翠被毛天恒这么一吓,有点想尿尿,身子扭了扭,急得哼了一声。
毛天恒还认为沙丽雅生气,赶紧说了几句贴心窝子的好话,这才拉巴着腿离开。
老嬷嬷见毛天恒走了,这才将房门闭上,还轻声骂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原来的大管家嘛,还没接新娘子,先猴急的来看,定会冲了喜气,这辈子都不顺。”她小声骂着走了。
沙丽雅从床底下爬出来,吓出了一头的汗,穿上青翠的衣裳,拿了孔雀屏,这东西一尺长,不好带,又怕被人发现,便连并蛛丝甲揣在小腹处,双手捂着,悄悄地叮嘱了青翠几句,听到房外没声音,将准备好的一种草药灰抹到脸上,脸上显得黑乎乎地,便赶紧溜了出去。
她熟悉这里的路,而这么热闹的事,也没有人刻意注意一个穿着丫头衣裳,脸上还黑乎乎的姑娘。
可是,沙丽雅来中原久了,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她走的侧门,走到门口时被值守的人拦住了,那大汉看了看这女人,盘查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