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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用手顶着下巴,用力把嘴巴合上,瞪着一双不能相信的眼睛道:"我靠,这样也行?"
谭彩猫咬了咬嘴唇,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答应我,一旦匈奴攻破了青阳城,找个地方好好隐居,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什么?"徐君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谭彩猫为什么会这么说。
"还不明白吗?挛鞮?冒顿雄才大略、心狠手辣,远比想象中更加可怕。你以为他会随便娶一个女子做皇后吗?天要变了,藏宝斋可能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谭彩猫痴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神情恍惚,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担忧,徐君眨了眨眼道:"你没发烧吧,怎么胡言乱语的?咱能说点大白话吗,本少爷听不懂啊。"
谭彩猫无语的瞪了徐君一眼,比对牛弹琴更惨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这头牛。她拧住徐君的耳朵道:"总之,答应本小姐,你会一辈子认认真真的做个纨绔子弟,老老实实的混吃等死。"
"我草,本少爷的理想也太远大了点吧。不过,你咋知道本少爷一直都有这想法呢?"
徐君嬉皮笑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可当谭彩猫转过头的时候,他的面色瞬间变冷,双眸中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芒。他知道谭彩猫在担心什么,他这个酒后结拜的大哥,还真是不简单啊。
山路越来越泥泞,徐君和谭彩猫无法冒雨赶路,只能在山半腰找了个山洞,生了一堆火。
谭彩猫指了指徐君,又指了指洞口,徐君诧异道:"什么意思?"
"出去,本小姐要把衣服烤干。"
徐君眨了眨眼睛道:"你光着身子烤衣服,这不太雅吧。要不你到山洞里边藏起来,把衣服给本少爷,等本少爷烤好后送给你?"
"你去屎吧,马上滚.."
"嘿,好心没好报。你慢慢烤吧,本少爷正好出去找点吃的。"
"不行,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你守在洞口,等本小姐穿上衣服再进来。"
"得,你说了算。"徐君抬腿就走出了山洞,谭彩猫观察了半天,发现徐君没有半点偷看的意思,顿时心中有些讶异。她暗暗忖道:"这王八蛋好.色..成性,啥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矩了,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她狐疑的盯着洞口道:"你该不会偷看吧?"
徐君在洞外打了个哈气,有气无力道:"平的和菜板似得,有啥可看的。"
"你…"谭彩猫气结,一个女人换衣服的时候,讨厌有男人偷看自己。但倘若男人明知有个女人在里边脱光了,却连半点想看的意思都没,那这个女人好失败啊。
"算你狠,本小姐就不信你没反应…"谭彩猫脱下衣服,架到火上慢慢烘烤。光溜溜的呆了半天,也没看到徐君有反应,顿时恼怒不已。
孤男寡女,共处一洞,按理说就算是正人君子,也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可徐君满脑子想的都是匈奴攻破青阳城后,他该怎么办?压根忘了洞里还有个脱光衣服的小美人。
"本小姐换完衣服了,你可以回来了。"
"哦.."徐君从胡思乱想中惊醒,答应了一声,回到山洞就一屁..股坐在柴火旁。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谭彩猫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让他有些奇怪。这山洞除了他没有别人,谁得罪这贪财猫了啊。
"你没事吧,是不是那个来了?"
"哪个,什么意思,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就是那个了,这么笨,你们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
谭彩猫的脸瞬间像是红透的苹果,她抬脚把徐君踹了出去道:"下..流,出去找点吃的,本小姐饿了。"
"神经病,莫名其妙的踹本少爷一脚干嘛,难不成是那个不调,心烦气躁。"
"滚.."谭彩猫一声怒吼,徐君忙从地上爬起,满头黑线的走出山洞。
不过,两人相处的时间较久,彼此极为了解,倒不会在意这点小插曲。事实上,徐君自从上次和谭彩猫在蛮荒分手后,经常会梦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这令他心神颇为不安。
他依稀记得,自己吞食了妖神丹,陷入到半梦半醒的昏迷状态,好像做过一些事。但他醒来后,怎么也记不清自己做过什么。但那些闪回的画面,和谭彩猫身体上发生的变化,无不提示着他发生过什么,只是他实在不敢相信。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废物,不管是谁,哪怕是痴呆儿,都有他不为人知的独特天分。
老天给了徐君一项本领,使他天生对女性有一种近乎变..态的观察力。不管什么样的女子,只要他见上一面,终生都不会忘记。哪怕蒙住他的双眼,他用鼻子闻,都能认出对方,并察觉到对方身上任何微小的变化。少女的气息和少.妇完全不同,他怎么会察觉不到谭彩猫已经破身了。
可他不敢质问谭彩猫,因为不知道就不会有痛苦。或许他自己都没发觉,他潜意识里非常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所以他没有勇气张口。
每个看似冷若冰霜的男子,内心其实都有一团火;每个看似风..流不羁的男子,内心其实都在渴望一段真爱。当然,冷若冰霜和冷漠完全是两回事,风..流亦不是下..流,不能混为一团。
细雨连绵,山上的动物都藏了起来,徐君好不容易抓了一只山鸡,剖肚借着雨水洗净,挖了些泥巴把山鸡包裹起来,拿回了山洞,直接丢进了火堆中。
"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谭彩猫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本少爷的另一个身份是一名厨师。"
徐君得意的甩了甩头发,谭彩猫一阵恶寒道:"你自己吃吧,本小姐没胃口了。"
"真的吗?"
谭彩猫点了点头,徐君兴奋道:"太好了,那本少爷可以放开吃了,哦哈哈哈…"
谭彩猫无语,倚着山壁沉沉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沉睡中醒来。甫一睁眼,便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垂涎欲滴。
"饿了吧,给你留了两个的鸡腿."一只鸡只有两条腿,最好吃的部分亦是那两条腿。望着徐君递过来的鸡腿,谭彩猫顿时觉得心有些暖暖的。她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哨声,面色瞬间巨变。
徐君诧异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哨声三长两短,像是某种特定的暗号。谭彩猫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猛然站起身走出了山洞。
"这是藏宝斋特有的暗号,我爹爹来了,有大事要发生了。"
徐君满脸茫然,刚想问怎么回事,谭彩猫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道:"什么都不要说,认真听我说话。我父亲极难相处,让他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你一定凶多吉少。你安心的在山洞等我,不要跟来。若是三日内我没有回来,那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安心的隐居,千万不要来找我。"
"为什么?"徐君的心,突然狠狠的疼了一下。当他得知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谭彩猫的时候,他瞬间明白了,不管自己怎么逃避,都欺骗不了自己的心,他可能爱上谭彩猫了。
"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找我。"谭彩猫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徐君望着谭彩猫的背影道:"可是我…路太黑了,让我送送你呗?"
徐君非常想告诉谭彩猫,自己爱上她了,但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其实,当一个男人真心爱上一个女生的时候,若还能花言巧语,嘴巴和抹了蜜似得,那只能证明爱的还不够深。
徐君忐忑不安的回到山洞,久久无法入睡。或许,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他还记得自己刚认识谭彩猫的时候,整天想的就是怎么能离这个女人远点。可在不知不觉中,他就喜欢上了对方。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爱的那么深。
没有人生来就是花..花..公子,每一个玩世不恭的男子,其实都有一段悲惨的故事。上一世,他是一名孤儿,从出生起就活在世界上最阴暗的角落,看不到半点阳光,直到遇见了她,他的人生才有了第一缕阳光。
他是那么的爱她,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对方,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海枯石烂。但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幸福,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七年的感情,扑到了一名老总怀里。他的人生再次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
但他不怪对方,每个人都向往更好的生活,这没有错,谁叫他是出来混的呢。他没有稳定的收入,也不能给对方安全感。甚至说,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除了满腔的爱意,他没有任何东西能给对方。可这个女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为怕他报复,竟然向警方举报了他藏匿的地点,害他中了两枪,差点死在警方手里。
伤口在不断的往外冒血,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当子弹射入他体内的那一霎那,他的心碎了。同心的伤痛相比,肉体的伤痛反而不算什么。
从此后,他醉生梦死、夜夜笙歌,再也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爱情。或许,人经历的多了就不在乎了,失去的多了就再也不想把握了。他封锁了自己的心,拒绝一切真爱。整日流连花丛,再也不愿意为任何人付出半点感情。但老天非常令人厌恶,你不想要的时候,它偏给你。你想要的时候,它就让你得不到。当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时候,他竟然又有了心动的感觉。哪怕他拼命抗拒,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天色渐渐发白,谭彩猫还是没有回来。徐君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他用石头在墙壁上给谭彩猫留了字,出去寻找了一番,但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细雨洗涤了这片大地,冲走了一切存在的痕迹,谭彩猫就像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他回到山洞,不吃不喝的等了十五天,可还是没有谭彩猫的消息。此时,他的皮肤晦涩,眼眶下陷,明显瘦了许多。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山洞,大脑突然一阵晕眩,一个趔趄从山上摔下,滚到了山脚下的泥泞小路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呆在一辆马车上的铁笼子中,而在他身旁,围着一群年纪只有十五六岁,面呈菜色的少男少女。
"你醒了,我叫阿牛,喝口水吧。"一名体型魁伟,脸上脏兮兮的少年,递给他一个残破的破碗,里边尚有半碗水。他皱了皱眉头,接过碗一饮而尽。
"我这是在哪里…"徐君的称呼从本少爷变成了我,这不单是称呼上的转变,更是他心态的转变,当浪子回头,保证比那些所谓的君子更专一。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得救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现在成为了奴隶,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不过,你长得细皮嫩肉,八成会被卖进有钱人的府邸,变成.*****若是被皇宫的人看中,那你就有福了,小刀一挥,从此后就不是男人了。趁现在那东西还在,多看两眼吧,哈哈哈…"
说话的少年阴阳怪气,令人感觉极其不舒服。名为阿牛的魁伟少年恼怒道:"马猴,你干嘛吓他。"
马猴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本是这群少年中长相最俊俏的一个,一向受这些女孩爱戴,可自从徐君出现后,这些女孩就把他当成了隐形人,这让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徐君活了两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哪里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他苦笑了一下道:"没事,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从这里路过。"
阿牛摇了摇头道:"没看到,你别听马猴胡说,他是故意吓你,不用理他。我们都是羌族的奴隶,要被卖往中原。你运气有点差,恰巧被这支商队救了。"
徐君暗中冷笑,心中忖道:"真不知是我的不幸,还是这支商队太不幸了,竟然敢把我当奴隶卖了。先看看情况,若惹老子不高兴,那别怪老子大开杀戒。"
他拍了拍阿牛的肩膀道:"你甘心做奴隶吗?想不想恢复自由?"
阿牛咬了咬嘴唇道:"我打不过他们,不过羌族的军队在蛮军当中,算是最仁慈的。他们很少杀死秦人,也不欺负老弱妇孺,只是偶尔会抓一些健壮的奴隶,卖到中原换取粮食和食盐。"
徐君诧异的皱了皱眉头,他扫视了阿牛等人一番,发现这些少男少女身上并没有伤痕,显然没遭受非人的待遇,这令他颇为震惊。蛮族军队丧尽天良,其暴行令人发指,杀人抢.劫****都是小动作,竟然还拿秦人当禽..兽食用,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仁慈的军队?
羌族的头领元昊,若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君主也就罢了。若明明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却偏偏故意约束自己的手下,那他的用意就很耐人寻味了。
徐君考虑了一番,决定暂缓动手,他对于蛮荒的地形根本不熟悉,与其摸黑赶路,不如老老实实呆在车上,等抵达青阳城再做打算。
傍晚,两名商人打扮的大汉来到笼子前,给每人丢了一个硬邦邦的囊。徐君吃下囊,又喝了一碗水,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他倚着笼子,静静的观察着这支商队。
这支商队极其庞大,足有上千人,这令徐君有些惊讶。寻常的商队,一般只有几十人,这么大的商队,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商队中大部分都是秦人,只有少数羌族装扮的人。不过,徐君无意中发现,这些秦人当中,竟然有相当一部分是羌族高手,只是穿上了秦人的衣服,这令他十分迷惑,不知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许多地方令他颇为费解,这么大的一个商队,竟然只运送了两马车奴隶,够不够来回路费啊?即使商队还运送了别的货物,那也不用出动上千人,而且这上千人明显都会功夫,连赶车的马夫都是高手,这哪里是商队,整个一支军队啊。
而且,第七辆马车中坐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少女。这少女只在夜色降临后才会偶尔下车,像是怕被人认出。远行商队,携带家眷乃是大忌。徐君怀疑这支商队运送货物是假,保护这个少女才是真。
夜色悄悄的降临,徐君闭着眼睛刚想休息,利箭破空的尖锐声突然响起,他面色巨变,下意识的抬头望向天空。
遮天蔽日的箭雨,密密麻麻,瞬间笼罩了整支商队。阿牛等少男少女,惊恐的蜷缩在一角,而名为马猴的少年,则兴奋的呲牙咧嘴。
"终于来了,我要成为有钱人了。"
阿牛尖叫道:"马猴,你发什么疯,快蹲下躲避箭雨。"
"哈哈哈...放心,他们不会杀我的。我马上就要重获自由了,到时我会把你们全部买下,让你们为我工作。"
徐君瞳孔抽搐,猛然一个箭步冲到马猴面前,单手掐住他的喉咙,把他整个人硬生生的举到半空道:"说,你做了什么,不想死就快说。"
马猴拼命的挣扎,却徒劳无功。他的双眼前凸,呼吸困难,眼看就要命丧黄泉,徐君突然松开了手。他捂着喉咙,咳嗽不已,怨毒的望着徐君。
"再敢用这种目光看我,挖出你的眼睛。"徐君目露凶光,双手抓住铁条,硬生生的把它向两边拉开,马猴惊惧的低下头,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个不停。
徐君一脚把马猴踹倒在地,踩着马猴的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别,别杀我。我只是不想当奴隶,他们答应我,只要我每隔一段路,往地上撒上一些这种粉,他们就会给我自由,还会送我房子和银两。"
马猴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徐君打开袋子,发现里边装了一种黑色的粉末。这种粉末的味道极淡,凑到鼻子前才能闻出一点淡淡的香味,对方显然圈养了某种野兽,能分辨出这种味道,
"那些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当奴隶.."
徐君瞳孔抽搐,恶狠狠的盯着马猴的双眼,马猴哭丧着脸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杀我。"
徐君叹了口气,抬起脚道:"你可以走了,别让我再看到你。"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力,徐君没办法指责马猴的做法。换成是他沦为阶下囚,他也会不顾一切的想办法逃脱。
马猴从徐君拉开的铁条中钻出,跑出一段距离后,突然回头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下..贱的奴隶,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救我。我不会饶恕你们的,尤其是你,我会把你买回去,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折磨你一辈子。"
马猴的双眸,闪烁着怨毒的目光,却未曾想,一支标枪狰狞的扑面而来,瞬间把他的身体钉在了一辆马车上。他痛苦的哀嚎,双腿一阵抽搐,睁着两只充血的眼睛,不能相信的望向远方,头一歪停止了呼吸。而与此同时,徐君的头发轰然炸立,双眼一片猩红。
"契丹部的狂战军团,竟然是契丹部的狂战军团…"
极度的狰狞,令徐君的面目有些扭曲,他冲阿牛等人道:"不想死的就快点离开,躲进树林里,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