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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春江》。”孟妩缓缓吐出这幅字画的名字,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倍感惊讶。
陆行章眼中闪过讶异,眼神落在她身上,“这应当是皇上赏赐给将军府的名画,你怎会知晓?”
她当然知晓,这可算是两人的定情信物,只是原书中陆行章进了翰林院才有此进展。
孟妩收起杂乱的思绪,微微一笑:“我知道的可多了。”
她没有解释,陆行章也默契地没有追问,她的秘密很多,也不在乎这一个两个。
几人行至客栈,却见几辆马车早早候着,说是大将军府的人,来接他们去安排好的府邸。
陆行章虽有不满,但并未表露,只收拾了行李跟着马车去了。
大将军府安排的府邸为隐藏在闹市中的一件古宅,曾经大将军因功受赏,得了不少这样的,闲着也是荒废。
孟妩看过书,对这地址毫不意外,陆玉陆斐却哇哇感慨着,从大门跑到后门,连连道:“好大!”
“静安宅是块风水宝地,岳庐书院便在静安宅不远处,大将军安排了几个打扫的下人,若是还有其他需求,尽可告知。”送他们来的人恭恭敬敬地介绍。
“有劳了。”陆行章垂首示意。
送走将军府的人,孟妩才环视起这静安宅来,和书中相差无几,刚才她来时稍微关注了下附近的店铺,应有尽有。
放在现代,就是标准的设施齐全的学区房。
她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时间和书里相比提前了点,但结果没有太大差池就无妨。
陆行章正安置着行李,一回头便瞧见她的满意之色,虽觉温暖,却也不忘提醒她:“寄人篱下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待春闱后我自会应对。”
孟妩不以为意,让他放宽心考试:“春闱最为重要。”
她当然不担心住址问题,陆行章通过春闱,斩获状元,顺利入了翰林院,紧跟着便做了翰林学士,皇上颇为高兴,破例赏赐他一座宅院。
现在她更担心的是岳庐书院里的先生。
陆行章哄好陆玉陆斐,出来时便看到孟妩还坐在庭院里发呆。
他神色微闪,抬步走过去:“夜已深了,你不睡觉还在忧虑什么?”
“没什么。”孟妩惊醒,仰头和他对上视线,缓缓道:“我只是担心若是书院的先生欺负你没有背景,那该如何?”
背景这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她倒是可以利用侯府嫡女身份,但也会把两人卷入更大的麻烦中。
书中陆行章并未在意那些讥讽之声,一心读书,虽然后来把他们都一一收拾了,但孟妩当下却看得很不是滋味,恨不能现世报。
陆行章似乎早有所料,在她对面坐下,徐徐道:“京中素来等级分明,若遭遇此事也无法避免,人言终究身外杂声,何必在意?”
“人言可畏,日后你入朝为官,难道也要这般应对那些流言不成?”孟妩不太赞同,注视着他:“明日你便要去书院了,怎么还不睡?”
他手指轻轻敲着石桌桌面,眼神从她面上扫过,片刻后才道:“不必担心,钟统领已将我引荐给书院先生,不会有人不长眼去惹钟统领的。”
“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
孟妩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这下不用担心了,钟贺骁还是有点用的。
次日孟妩醒来,陆行章房间已经空落落的,陆玉陆斐有模有样地学着做早饭,孟妩担心他们受伤,忙把人带出了厨房。
还在凑活弄早饭,外头便有人造访,原来是吴教头。
“孟大夫,我来教导令弟武功。”吴教头虽然个头大,但相当有礼貌,眉眼之间严肃却无肃杀之气。
孟妩对吴教头印象不错,擦擦手迎着他进来。
吴教头一眼看到厨房的半成品,随口问了句:“没有下人做饭吗?”
“……不用。”
“雇个厨子也不贵,一月一两银子便够。”吴教头本是好心,却是提醒了孟妩。
书中陆行章来京春闱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然不用费心思想些别的,可如今是拖家带口过来,孟妩总不能真的指着他一个人。
孟妩抿唇笑着道谢:“多谢提醒,只是我们刚到京中,囊中羞涩,暂时是雇不起了。”
此话倒让吴教头诧异:“将军如此器重陆公子,竟然没给你们配齐下人?”
“您也说了,是器重陆公子。”孟妩不愿多言,岔开话题:“我叫小斐来。”
吴教头在院子里教陆斐功夫,陆玉坐在桌前仔仔细细地分辨药草,孟妩整理盘缠后也开始思考起来。
陆行章进了书院,少说学个四月,每月只有三天旬假,见面必是少了,更何况也没必要让他分神宅子里的情况,她也得支楞起来才行。
做老本行自然是最容易的。
孟妩根据书中京城的介绍寻了处不错的铺子,虽然小了点,但是她目前能够负荷的。
陆玉仰头好奇地问:“嫂嫂,我们还是开医馆吗?可是我们不能采药了。”
“放心,嫂嫂自有办法。”来京城落了脚,是该联系下钱殷了。
她写好信,八百里加急送到遂安县,不多时便收到回信。
医馆做大很难,但偏安一隅却是相当自如,孟妩有前一次开医馆的经验,很快便在宅子附近混得如鱼得水。
书院斋舍内,陆行章坐在窗边,同窗皆在外散心,斋舍内仅他一人。
他刚读完一本注解,揉揉眉心缓解疲劳,孟妩那张脸悄无声息地漫入脑海,来书院已七日,没有孟妩半点消息,也不知道陆玉陆斐过得如何。
正想着,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落在窗前,挡住他大部分光亮。
陆行章警惕抬头,只见钟贺骁带着玩味的笑,调侃着:“陆公子当真用功。”
“尚未到旬假,你来做什么?”
钟贺骁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笑笑道:“只是来提醒你,下月冬至,将军府必要宴请,希望陆公子别忘记我们的合作。”
“对了,你不好奇孟大夫现在是如何处境吗?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偌大的京城,身无所依的。”
陆行章眸色流露担忧,不悦打断:“你大可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