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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泰宇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甚至到现在为止,他都是站在人群中,未发一语。
古川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不得不说古川真的很有种。
不过再有种,对上金正南这个不按社交常理来的家伙,一定是落个惨淡收场。
他已经隐约猜到金正南所说的那个风水大师是谁了。这次晚宴本来就是梨花院组织的,宾客的名单朴泰宇自然是清楚的。
那是物系研究院都光大师的第4代传人李智石。
李智石在韩国可是个传奇的人物。早年是穷山沟里的放牛娃,靠着单身母亲拉扯长大,后来苦读通过了律师考试,成了一名律师。
如果说一般人接下来的路子就是在律师界飞黄腾达,或是小富即安,将老母亲从山沟里接出来,可是李智石连办了几件大案,刚在律师界闯出些名头,有传言他就要进入政坛时,他却甩手撩摊子不干了。
直接跑回到他那个山沟沟里,说是要研究什么易数风水。
这下子不只是律师圈里的人冷嘲热讽,就连报纸上也登出了“新升律师精神错乱,停业回乡研究风水”的新闻。
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笑话,还有些人则说他是为了进入政坛在做炒作,看好他几个月后自己打脸,从山沟里出来,那时正好是国会议员的选举,加上他前些日子搞出的大新闻正好能让他打开知名度,一举进入青瓦台。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三个月过去,六个月过去,最后连新一届的韩国总统都变成女的了,他还呆在山沟沟里,连张照片都没传出来。
刚开始时还有人时不时炒起这个冷新闻,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悟道成了一个武者,还有人说他正在写一本新书。
更有人不怀好意地说他可能欠下了巨额债务,想用这个办法躲债。
一年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李智石也就彻底被人遗忘了。
三年后,他出山了。
做的第一件事,就让众人瞠目结舌,事实上如果不是他自报姓名的话,没有几个人认出他是原来的那个李律师。
他这时的名号是守虚。他办的大事是进了青瓦台,却不是以国会议员的身份,而是以一个风水师的身份,将青瓦台的青龙相补好。
据说青瓦台正是因为残缺的青龙相,才导致历界的总统下台后,命运多难,或是入狱、或是被清算或是自杀,或是流亡出国,难有善终。
这界的女韩国总统不知发了什么疯,竟让这个守虚道人或是说李智石前律师来主持这次风水补相。
据说补相那晚,青瓦台边上的荒山上射出一道五人合抱的光柱,直没入天顶,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至少有上百人坚称自己亲眼看见,而且这百人都是散落在荒山附近的人,有当地村民,也有青瓦台的警卫,还有扎营在外游玩的情侣。
这百人的证词更加加深了这个传言的神秘性。
之后李智石的风水之名就在政坛上层传开来。
更让众人信服的是原本因为国内经济疲软,而民调支持率不高的女总统,在换界选举,外界普遍不看好的情况下,竟然一路逆转,在最后一个星期,后来居上,再次连任大统领一职。
经此一役后,李智石的名声彻底打响,上门要求风水堪相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想想这人连青瓦台绵延百年的气运都能轻易反过来,就算有运气的成分,这回谁又不想沾点运气?
事实上,能请到李智石这样的人物也让他有些惊讶,以梨花院的地位,距离李智石这种可以无需通行证就能随意进出青瓦台的人物来说还是很远的。
不过据说是李智石亲自发出请求,要参加这次宴会,好像是对贡库兴趣。
不一会儿,人群骚动起来。李智石来了!
这个宴会上本来就是两大中心,一个自然是孔佑真,身边围了一圈的年轻男子,而另一个中心,则是那些真正握有实权的中年男子围着李智石。
现在李智石过来,带动着宴会里的两团人群合流。
所有人都看向孔佑真和古川,好奇地四下打听。
原本他们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结交一下朋友,维护一下社交圈,大部分参加宴会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宴会原本是为了迎接中国来的参展团。
尤其是中国的参展团又只有四个人的情况下,直到看到孔佑真这样的绝色,众人才耸动起来。
中国参展团这四个人的情况一下子就被在场的宾客了解。
大部分资料都在说孔佑真的事,至于古川和李洪则被彻底无视了。
“哪位小友居然是风水师?让老夫看看。”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古川收了手,看向分开人群走过来的一个老者。
那老人红光满面,一头白发随意地在头上挽了个道髻,居然颇有几分出尘之姿,光是看这面相,就是比陈多福也要胜过几分。相形之下,古川这身打扮,就是说他是风水师身边的随侍,都不和会有人相信。
金正南跳了出来,满脸笑容道:“守虚道长,这位是中国来的风水师,才0出头的年纪,就能成为风水师,据说贡库也是他发现的。”
金正南有意提起古川的年纪,还提起了贡库。
一下子激起了李智石的兴趣。
“贡库是你发现的?”
李智石这句话居然是用中文说的,而且字正腔圆,只听声音的话,还以为是中央台的播音员说的话。
古川愣了一下,答道:“是的。”
金正南脸上露出等着看戏的笑容,在他看来孔佑真无非是想自抬中方的身价了,才故意吹捧古川这等无名小子,这些场面他见的多了,像是家里只有一间破厂的厂长的儿子,故意花钱买了辆进口的二手车在江南街道上晃悠,或是只有一个在议员办公室里做助理的妈妈也要装出一副常去青瓦台样子的中学生。
古川也是这样的人吧。
只要李智石聊上几句,就能让那个小子露出马脚。
“我看过相关的资料,说是贡库水淹之后,你们从十里外的一个池塘里钻出来,可是地下另有玄机,照我推算,应是地下有泽,阳临于地,另有地宫?”
古川一惊,没想到李智石没去过现场,只是凭着新闻上的只言片语就能推断出贡库地下的情形,不由大为佩服。解释道:“正是,地上有泽,成比目之势,因此我才侥幸脱逃。”
二人说得极为投缘,三言两语间,别说身边那些听不懂中文的韩国宾客,就是孔佑真也觉得一堆的“二爻四柱堪通”在绕来绕去,却是似懂非懂。
也许是嫌人多杂乱,李智石拉了古川就到了梨花院的一处静室去详谈,再也不理会留下的众人。
这些贵客就是再迟钝,也知道那个年轻人一定是有真材实料的,这才会和李智石谈得投缘。
刚才一帮人围着李智石想套些风水指点的决窍,李智石可没有那么好说话,谁知只是和古川聊了几句,就像碰上多年知己一样,拉着他去静室详谈。
这下众人看往中国参展团剩下三人的眼光也变了许多。
当然注意力还是主要集中在孔佑真身上。
有了那么多长辈在场,就是再给金正南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使出之前的搂肩招数。
金正南看着人群中的孔佑真,就像看到一块肥肉的野狼,怎么也找不到下口的几会,只能流着口水。
朴泰宇却松了一口气,虽然古川莫名其妙地被李智石看中,让他也很不爽,但是相形之下,没让金正南这个人渣占到孔佑真的便宜才真的让他宽心。
晚宴已经结束,一直到宴会结束,孔佑真再没给金正南一点机会。
金正南到了最后,索性不挤到人群里,而是站在一边,眼色冷冷地像头受伤的狼盯着人群中盛开的那朵白莲花。
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想要的东西却拿不到,孔佑真的那团白色的韩式长裙就像一道炽烈的白光在他心里烧灼下了深刻的痕迹。
一定要得到你!
金正南握紧了双拳,他的心里烧起一团火。眼睛越来越亮。
他叫来身边的随从,“去那静室外面等着,等古川出来后,把看到的事都向我汇报。”
那个随从点点头向外走去。
古川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还是和一个韩国人。
以往他也接触过许多风水大师,只是像陈多福这种人,更喜欢用做的而不是说的,就是有说的,也只是简单的几句,其他的任由古川自己去想。
如果不是五行易经的帮助,他也未必能够补全。
而像余海除了给他一部子午流针经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传授。
总的说来,古川自行体悟占了大半的时间。
现在难得有这样对等的对手,而且所说之法理堪悟都是古川闻所未闻。
和陈林对练涅槃入形法时的情景完全不同。
李智石中文流畅,但是所用的词语偏于半文半古,仿佛是开卷阅读般。
古川听到有启发处,也插上一两句,虽然不像李智石引经据典,但却往往角度新颖,发人深省。
二人就这样谈了一整夜,竟毫无倦意。
可怜的是静室外有个人站了一夜,一遍暗骂着,一边用手挠着小腿、手臂被蚊子叮出的包包。
怕惊到了静室中的两个人,只能哀屈地用手挠,而不敢用手拍。
“谈了一夜?”金正南原本以为只是那两人对上眼,却没想到李智石居然拉了古川在静室里谈了一夜!
“什么时候离开的?”
“今早七点钟。”那随从满脸是包的回答。
他此时身上痒的只想回家冲个澡,然后抹上药膏。可是老大站在前面,只能强行忍着。
金正南完全没有顾及自己属下的心思,只是沉思着。
他原本叫来李智石是想引得古川露出马脚,却没想到古川居然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能和李智石聊一整夜。
看来要换一个方法了,听说这个参展团只在这里呆上三天。如果要把那朵白莲留下的话,就要用点狠的了。
金正南不自觉的手指用力,弄得指骨咯吱做响。
那个站在对面的属下惊得还以为金正南不满意他的会报,要修理他,把头埋得更低。
“叫上花蟹。说今晚有事。”
“花蟹?”满脸是包的手下浑身一震,似乎连身上的搔痒都暂时忘了。
见属下没有立刻回应,金正南瞪了过去。
那个手下马上应道:“是。”
当古川回到自己房间时,发现里面早就坐了一个人,反倒把他吓了一跳:“佑真,你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孔佑真坐在椅子上,气呼呼道:“我还想问你呢!昨天晚上去哪了?一夜都没回来,你不要跟我说一整夜都和那个老道聊天?”
古川摸了摸鼻子,“还真是唉,李道长和我很是投缘,他的八极睥睨法对我很有帮助。”
古川这句话说的倒不是假的,虽然自身的风水本领大多是从五行易经上得来,但是后来在陈家混的久了,又接触了二阴脉,无量脉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一身所学庞杂无比,见招拆招是厉害了,但是要更上一层楼就困难的多。
所以那才会在娑罗寿元一事莫名中招,如果换了陈多福,甚至是陈林这种专注唯一之人反而不会上当。
李智石也是这样的人物,据他所说,他只是得了一本《八极睥睨经》,钻研三年后,略有小成,出山后又机缘巧合之下连有奇遇才造就了现有的境界。
和他聊了一夜后,古川就下定决心,如果将血亲之咒消除后,自己要把自身所学全部融为一炉,去杂存精才是。
孔佑真见他神色疲倦,知道他在韩国语言不通,就算想像那个李洪一样出去鬼混也不可能。
“好了,准备一下吧,今天我们要去参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