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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配与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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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临城莫家。

    在莫家大门还未打开的时候,屋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待到小厮睡眼朦胧把大门打开的时候,见到了外面被霜雾打湿了衣衫的柳风炎,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瞌睡瞬间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语气带着几分恭敬的开口道:“啊……柳三少……您来了。”

    面带急色的柳风炎并没搭理那小厮,反而急切的问道:“你家主子呢?”

    “啊……我家主子,这会儿应该还在休息吧?您找他吗?要不小的去帮您通报一声?”小厮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这柳三少的姐姐,也就是原来这个莫家的女主人在前两日已经被自己主子休弃了,这会儿柳三少过来,万不可能是找自家姐姐,应该是找自己主子的才是。

    “算了,我自己过去。”

    本来就急的柳风炎,这会儿等不得小厮去通报,直接用轻功就快速朝着莫家主人的住处飞去,徒留下了门口那傻眼的小厮在风中凌乱。

    柳风炎来到莫家北苑的一个院子时,他在外面就已大声的喊了出声:“莫子卿……出事儿了!”

    练武之人气沉丹田本就嗓音比较响亮,再加上此时柳风炎心急如焚,自然而然喊话便带了几分内力,在这大清早的,整个莫家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嗓子。只是听着嗓音,应该是柳家三少的,思及柳家与莫家主子的关系,那些下人们也都只当是没有听到这吵人的一嗓子,该干嘛的干嘛去。

    只是这出事儿了……到底出啥事儿了?

    思及前两天被自家主子休弃离开莫家的柳家二小姐柳香,大伙儿的眼里露出丝丝讽刺与鄙夷的神情,这出事儿恐怕是指的他们前夫人吧!估计被休弃后,回去要死不要活的苦恼,然后又让自己弟弟回来求情了吧?

    众人的猜测柳风炎是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自家大哥吩咐的事情就是,来让眼前这个人帮忙一起寻找自己二姐的下落。

    只是……

    柳风炎望着坐在自己对面,那个俊美绝伦冷漠如谪仙的男人,一头乌黑的青丝松散的系于脑后,俊美的脸侧有着几缕发丝坠落,平添了几分惑人气息。

    “我姐失踪了,有人说……瞧见她上吊自杀,但是现在人却不知所踪了。”柳风炎俊美的脸紧绷起来,一字一句看着对面那个淡漠的男人开口。

    对方正在倒茶的手没有丝毫的停顿,待到手捧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后,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这才冷漠的抬头看向柳风炎,好看的薄唇微启,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道:“嗯……然后呢?”

    柳风炎坐在那里,右侧藏在衣袖中的手早已紧紧握成拳头,一双乌黑的眸子微眯成线的看向大厅主位那个神情冷漠的男子,他居然问自己然后呢?

    这个男人何以冷漠如斯?

    不知为何,虽然柳风炎以前觉得自己那刁蛮任性的姐姐配不上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在今日这一刻,柳风炎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又何尝是配得上自家二姐呢?虽然自己那刁蛮任性的二姐性子不讨喜,但至少她是真的爱着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是为了嫁给他,还……

    他莫子卿配不上自己的二姐啊!!!

    只是他那愚笨的二姐不明白的是,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哪怕这个男人恍若天神,他也配不上她。

    只是这个结,自家那傻二姐看不穿,理不清,也解不开。

    柳风炎身子紧绷着站了起来,那张平日里有着玩世不恭的俊脸上,此时有着一丝不屑的冷意看着那主位上的人:“二哥让我转告莫家主,如若你愿意帮忙寻找,以前的便两清了。如若莫家主太忙抽不出时间,我们柳家也不勉强。我还要寻我家那痴姐去,不再打扰莫家主了。”

    话落之后,柳风炎并未等待大厅内那冷漠男子的回答,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对于大哥说的带走小墨的话,柳风炎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就算他现在想要带走小墨,那个男人也不会同意……还不如先去寻找二姐,等到人寻着后,再想办法带回小墨。

    在柳风炎离开之后,大厅内那谪仙般的男人还是静坐在那里,直到良久之后对方才捧起那杯早已冰凉的茶水饮了一口后喃喃道:“莫家主么?”

    两清??

    一直到了很久之后,那坐于主位的俊美男子随意的开口道:“吩咐下去,全力搜寻!”

    话落之后,屋内一个黑影突现。

    “是!”那人跪在地上点了点头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大厅。

    待到那身影消失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从门外消失,而屋内的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的方向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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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泼妇面露喜色之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出现在大伙儿的视线内,而李婶儿和大石母子见到那个身影时,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尤其是李婶儿的眼光带着一丝瑟缩。

    苏若涵双眼微眯看着那杵着拐杖,整个身形驼背到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老者,在对方那双浑浊却带着一丝精明的目光锁定自己的时候,她便已经双眼凌厉的回望了过去,这老头的目光让她非常不喜。尤其是见他出现后李婶儿母子的反应,她就越发觉得,这个人也许就是那泼妇嘴里的什么村长了。

    只是刚才那泼妇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如果找村长评理的话,村长应该会偏向于那个泼妇,是这样吗?

    果然这个想法才刚从苏若涵脑海闪过的时候,那个杵着拐杖的老头就朝着自己她走了过来,一直到了她的面前才停下来,转头冲苏若涵旁边的王泼妇问道:“王二家的,你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情?”

    王泼妇在老头出现的时候眼里就难掩喜色了,这会儿被老头一问候,直接换了一副委屈不已的神色哭道:“村长……您要给我做主啊!!那老李家的一大早就带人过来把我家大黑打死了,而且还带了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恶妇打我……这老李家的是欺负我们王二常年不在家,觉得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好欺负啊,您一定要帮我做主啊,不然我不想活啦……呜呜呜……”说到后面,她又开始哭嚎了起来。

    在王泼妇刚开口之时,苏若涵的眉头就微蹙起来,此时听她堪比噪音的哭嚎声再度响起,整个人不耐烦的开口呵斥道:“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的!这位大婶儿你颠倒是非的本领,会不会太厉害了点?打你家狗的是我,打你的也是我,和李婶儿他们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说话去伤害他们?你知不知道……说冤枉人的话多了,死后下地狱是要被拔舌头的。嗯?”

    冰冷的话语,搭配着冷厉的眼神,以及刚开始打狗所溅在脸上的鲜血,让她看起来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一般。王泼妇猛不丁被苏若涵的眼神所扫视之后,微微颤抖了一下,心虚的闭上了嘴。

    见那王泼妇的神情后,那村长的眼里闪过一抹恼怒之色,这王二家婆娘真是没用,只被人一个眼神就吓住了,真让自己这个王家人丢脸。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允许王家吃下李家的亏。

    半响后,村长伸手放于嘴前假咳道:“咳……咳咳……这位姑娘是?”而他的眼神显而易见的是看着苏若涵。

    李婶儿自知李家与王家之间的渊源,不想苏若涵她一个不知情况的人被牵扯其中,更是因为刚才王泼妇那些羞辱自家死去的闺女那些话,让她此时冷着一张脸站了出来说道:“村长…这是我们李家与王家之间的纠葛,不用牵扯出一个外人进来,今个儿我就是打死她王泼妇家的狗了,只因它狗仗人势管不住自己的嘴,见人就咬……不过这也难怪了,只能怪那王泼妇自己嘴皮子就贱,养出来的狗都嘴贱。”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在场的人都愣了片刻,实在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斯文柔和的李婶儿,居然被激怒了后也会说出这么带刺儿的话来,众人看向王泼妇的目光带着几分谴责之意,想来这王泼妇的刁嘴,刚开始一定说了一些非常难听的话,才会让一个平时温和讲理的人给气成这样。

    只是这个村子虽名为李家村,但是却是李姓和王姓站五成的人口,剩下的一半全是外姓人士,不过王家的人到底是要强势一些,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眼前这个老村长。

    这李家和王家之间的纠葛,他们也不好搀和,尤其是前不久因为王二婆娘家大侄子的悔婚,老李家的闺女寻了短见丧了命后,这战火那是越发的升级。

    今天一见这场面,很多人都好奇了起来,事情会怎么解决呢?

    苏若涵也是看出着村长应该会向着那王泼妇了,而且看样子人家和李婶儿一家还是有矛盾的,为了不让他们找到针对李婶儿的借口,她伸手拉着李婶儿朝大石的方向走去说道:“李婶儿……你什么都没做,瞎承认什么?大石……过来扶你阿娘到旁边去。”不等李婶儿反抗,她已经把李婶儿推到大石身旁去了。

    待到完成之后,她才回头冷眼看着那眼里闪着精光的村长说道:“人是我打的,狗也是我打的,你想怎么处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