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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无数人的目光全都看向这边。
墨婉心底咯噔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墨思雨故意的。
倒是顾家老爷子,眉头皱得死紧:“昀笙他受伤了?”
“可不是么,原本昀笙哥哥是要去x市开会的,结果被耽误了高铁,只好大半夜自己开车,一不小心就撞了……”她说着,眼角有意无意地瞟向墨婉。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有事耽误?什么事?
大家顺着墨思雨的眼神一起望向墨婉,眼里大多泛着不赞同的光——简直要将墨婉你身为别人的妻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句话写在脸上。
墨婉心底憋屈,当着这么多长辈,却也实在不能说什么。
一来墨思雨没有指名道姓,二来,顾昀笙也确实是因为陪她误了高铁的。
她抬眸,看见众人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笑来,却也适可而止的不再说话。这就是墨思雨的高明之处,不动声色间,就能把矛头对准了你。
原本和顾云飞说着什么的顾昀笙的父亲顾廷枭,此时抬起头来,一脸冷傲地扫了墨婉一眼,哼道:“小家子气,真不懂事。”m.cascoo.net
墨婉就这样低着头,委屈得几乎要掉泪。
她虽是小镇上抱回来的孩子,却总归是墨家的血脉。
更何况,她从小就生得漂亮不说,学习也是极好的,又和外婆学了昆曲和评弹,在小镇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一个角儿!
如今到了这个圈子里,被人百般嫌弃不说,如今还要被这样的冤枉。
她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放在膝盖处的拳头紧紧握着,墨婉抬头,正要说什么,却见顾老爷子又重重咳了一声,冷声道:“这呆子,也太不小心了。”
“连累你还要替他瞒着,辛苦你了。”他再次拍了拍墨婉的手,语气里的维护之意几乎要溢出来。
墨婉心底的难受,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顾老爷子随即将目得游刃有余模样顾云飞身上,道:“今日理来不是看你脸色的,是云飞总算回来了,顾家给他摆的接风宴!”
“旁的事,都不许提,就简简单单吃个饭。”
顾廷枭虽是久居高位,但是面对自家老爷子,也得忍下气来。
他望着墨婉,重重哼了一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又让人给墨思雨添了个座位。
墨思雨原本身为外人,在这样的顾家聚会里,是绝不会邀请她参加的。
可是顾老爷子已经下了一次顾廷枭的脸面了,此时见他如此行事,虽然心里不舒服得很,却也不能再下自家儿子第二次脸面。
否则传出去,顾廷枭的一张老脸要往哪搁?
他心知委屈了自家孙媳妇,便转头,想要安慰两句。
却忽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既然是顾家的聚会,让思雨一个外人来,不大好吧?”
墨婉的心底立刻漏跳了一拍。
是顾昀笙!
居然是顾昀笙!
他怎么会回来?
他刚刚说什么?说墨思雨是外人?
可是就在两天前,他不还拿出离婚协议要和她签,想要娶墨思雨进门吗?
这时候忽然跳出来说这样的话,不怕墨思雨难受?
不过她抬眼看去,墨思雨脸上倒没有什么难过的神情,反而带着许多惊喜,眼睛都亮亮地朝外望去,整个人激动的站起身来,开心道:“昀笙哥?”
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去,高跟鞋踩得哒哒响。
“昀笙哥,你怎么样了?手好些了吗?”
和她的热情一比较,顾昀笙的态度明显矜持许多,他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抬眸,越过墨思雨的肩头,直直望向墨婉。
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墨婉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墨思雨咬着牙,看着顾昀笙的目光,忽然伸手,挽住他没有受伤的胳膊,道:“昀笙哥这是从x市赶回来吧?路上吃了吗?快坐下,我替你盛碗汤。”
她的声音带着娇羞,但是姿态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周遭众人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仿佛已经看惯了这样的场景。
唯独墨婉。
盯着墨思雨挽上的手,心里像是吞了一万只苍蝇一般,难受至极,又恶心至极。
顾昀笙没有动,坚定地将手抽了回来。
他另一只手吊着,无法帮忙。
就这样站着暗自和紧紧扒上来的墨思雨较着劲,却始终没有放松。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只有两秒钟,但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似乎有几百年那么长。
顾廷枭看不下去,先开口了:“昀笙,这么多长辈面前,拉拉扯扯像什么话,还不赶紧来坐下?”
顾昀笙却并不从,反驳道:“我去爷爷那边坐。”
顾廷枭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最终没办法说什么。
墨思雨见他心意已决,便也只好欲言又止地将人放开,但是她一边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边还要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顾昀笙,那眼中的情谊,谁见了都要忍不住化了开去。
偏偏顾昀笙这样的钢铁直男,对墨思雨的眼神攻击毫无心动,反而开口道:“爸,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他似乎顿了顿,才开口:“思雨她身体不好,应该在家好好养着。”
墨思雨原本写满悲切的脸上,立刻幻化出些光彩:“昀笙哥,我就知道你关心我。”
她坐回座位,笑道:“没关系的,医生也建议我多出来走走。更何况顾家长辈我都认识,我在这就和自己家一样。”
顾昀笙冷淡地嗯了一声。
却终究没再说什么,而是径直朝着墨婉走去。
墨婉抬眸,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那个男人,吊着一只手,黑色的西装外套披在肩头,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
金丝边眼镜下的眸子,满腔深情,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
他就那样,一步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后,垂着眸子望着她。
墨婉心里,像是揣了一只鼓,咚咚咚地雷个不停。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他伸出完好的那只手,轻轻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挽到耳后,好半晌,才低低开口:“怎么先走了,不知道我多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