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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并未安眠的三皇子司徒景早早的就起来了,回了自己的书房。
等到他收拾好了,这才有管家来回禀昨夜的事情。
“殿下,昨日您大婚,府上确实忙乱的很,三皇子妃那里,多少是有些照顾不到的。但是三皇子妃直接让人打伤了好些个宫女太监,这实在是太不将皇家放在眼里了。”
管事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面白无须的公公,那张脸一皱,就跟个包子似的。
三皇子司徒景听了公公的话,也知道,这里面虽然有些夸大的成分,但绝对是事实。
“她是三皇子妃,以后这个府上,都得听她的。你们不小心伺候着,还敢给她使绊子。昨夜被教训的,都送回内务府去。我三皇子府,供不起这些个大佛。”
告状的管事一听,一个机灵。
这新嫁进来的三皇子妃,没想到,还是三皇子司徒景的心尖尖。
要知道,外面都在传,三皇子妃这几年混迹军营,名声有碍。
三皇子司徒景娶她,也不过是形势所迫,根本没有把人放心上。
否则,三皇子府上的好些 个下人,也不敢在昨夜做那些个事情。
“是,奴明白了。”
心惊是心惊,但是该办的事情,还是得办了。
三皇子司徒景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才好。
舒玉这个人,不仅仅是武力值的强大,她的心理也是十分的强大。
从宫里出来,虽然三皇子司徒景很好奇舒玉是怎么蒙混过宫里的那些个人精的,不过这个话,他也不好意思问。
“悠悠,我有事与你说。”
进了三皇子府,舒玉正准备抬步回自己的院子,直接与三皇子司徒景分开。
三皇子司徒景的话,让舒玉停住了脚步。
转过身,看向三皇子司徒景,见他没有简明扼要说清楚的打算,舒玉点了点头。
“那,就请是那皇子来我书房吧。”
等到清叶指挥着人,将茶水点心端上来。
三皇子司徒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口点心,这才开口。
“悠悠,既然你嫁进了三皇子府,那三皇子府的内务,就交给你了。”
舒玉微微蹙眉,毫不介意表现她的不乐意。
“三皇子,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三皇子府的内务,与我没有干系。”
清欢偷偷的龇牙咧嘴,很不高兴。
他们是想将自己待的地方,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愿意接手三皇子府。
三皇子司徒景早就知道舒玉是这个反应,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还是难受了一下。
“悠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舒玉似笑非笑的看向三皇子司徒景,眼底带着嘲讽。
“司徒景,我给你脸了?”
三皇子司徒景一僵,他知道,这是舒玉生气了。
舒玉很少生气,但是每次生气,后果都很严重。
“没有,没有。我,我只是说说,说说而已。”
三皇子司徒景神色间有些讨饶,他不想被舒玉教训。
“司徒景,三皇子府,你要是管不好,那个位置,你还是趁早歇了心思。”
三皇子司徒景像是被点醒了,去边关之前,他身边的人,就管的不太好,不然也不至于命悬一线。
去边关之后,他着眼于军中。
内务,这一块,他虽然整顿了,但也仅仅是看起来规矩了些罢了。
“多谢悠悠提点,我明白了。”
三皇子司徒景郑重的对着舒玉行了一礼,转身就出了舒玉的书房。
果然,在宏图大业面前,女人,算个球。
然后,京都的人就发现,三皇子府里的消息渐渐的是,丁点都传不出来了。
“没想到,这个兵痞子,还是有些手段的。”
“边关不过五年的时间,让她一介女子,做到了将军的位置上,能是一般人?”
“诶,怕只怕,以后,这江山,不知道是在谁的手里。”
“慎言,你不要命,我们还没有活够呢!”
原本只是感慨一句的人,瞬间被提醒了。
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讪笑着说。
“怪我,都怪我!我这张破嘴,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就这么没有分寸了。”
“散了,散了。”
然后,原本还热闹的角落,瞬间就变的冷清了起来。
类似的谈话,在各个地方发生着。
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大家换个话题,或者是换个地方。
时间还在继续,这件事,不值得他们倾注过多的精力。
这天,三皇子司徒景邀请舒玉去他的书房。
“悠悠,现在的情形,我们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舒玉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丝毫不着急。
“三皇子,现在不是我们应该怎么做,而是你应该怎么做。”
三皇子司徒景的面色微微一变,舒玉这是想干什么?
“悠悠,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三皇子,前方的路,是你的路。否则,这以后的天下,是否还姓司徒,就难说了。”
说完,舒玉对着三皇子司徒景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三皇子司徒景却觉得这个笑容犹如地狱魔王,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呵呵,悠悠,悠悠,又怎么会呢?”
舒玉知道,这是三皇子司徒景对自己产生了忌惮之心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自从,他准备将她拉入京都的泥潭之中的时候。
有些事情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五年的时间,渗透朝堂做不到。
但是做好最基本的布局,还是没有问题的。
五年之内,皇帝陛下不可能禅位,除非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
未来,最起码有十数年的时间,足够她布局自己想要的结局。
“对,我不会。所以,这些事情,别烦我。边关的军饷,也别少。”
三皇子司徒景明白,舒玉这是警告,警告他不要对着边关下手。
也是在警告他,有些事情,还是要有底线的。
边关失守,苦难的是边关的百姓,问责的是边关的将士。
京都的这些人,依旧醉生梦死。
这些,都是过去的五年里,他亲眼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