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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何苗在大堂等候自己,说有要事相商,刘天浩急忙就跟随那小仆前往何府大堂。
等几人赶到了大堂,刘天浩发现何苗早已端坐堂上,下手处已是坐了几人,看那打扮,应该是何苗帐下的幕僚将属。
见到刘天浩走进大堂,何苗连忙道,“天浩、子仲速速落座,就差你们二人了。”
刘天浩糜竺二人依言找了个空位坐下。
这时候何苗道,“我找各位前来,乃是有重要军情相商。一个时辰之前,我大哥召我前去大将军府,你们猜是何事?”
众人皆道不知。刘天浩心想,知道才怪,你以为我们神通广大,未卜先知啊。
想是这么想,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何苗看堂下一干人等尽道不知,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瓜问题,忙自说道,“今日晌午,太尉府接到并州通文,言道,关外鲜卑入侵,晋阳太守领兵拒贼于那雁门关外,几番交战,终是迫那鲜卑人退出关外。”
刘天浩插道,“将军,既然并州太守已是将那鲜卑犯关之人赶至关外,却又是为何要通文太尉府?”
何苗看了一眼刘天浩,接着道,“鲜卑人虽然未曾突进关内,然而那晋阳太守却已是战死,目前正由都尉丁原暂代太守位死守雁门关。而且,鲜卑人虽退了回去,却是并未伤及根本,仍自逡巡关外,似有再犯之意;然而之前的几番争斗,却是折损了半数晋阳兵力,故而,那丁原遣使八百里加急,请求朝廷支援。”
“如若这般,大将军府,可有对策?”刘天浩配合道。
“那太尉老儿言称军情紧急,让我大哥速速调兵遣将,火速驰援雁门守军,以防另起祸端。我大哥便问我们一干人等,却是无人应承。这时候太尉那老儿又自说道,京师只有二军,南军要拱卫京畿,自是不能动,缇骑、虎贲、羽林卫又是皇帝私卫,想动也动不了。到末了,只有大哥交给我执掌的北军了。”何苗一边埋怨一边说道。
“我本欲推辞,奈何那老儿又言道,京师之师,只有北军可用,况且我本为车骑将军,职责就是四夷屯警、征伐背叛。又是一帮人附和这老儿,我竟是推辞不得。”何苗是一边说一边愁一边怒。
“你们皆是我之帐下,现在我召你们前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们可有良策,为何却是沉默不语?”见一干下属仍是低首垂眉不言不语,何苗不由微微动怒。
“敢问将军,那鲜卑领军之人,可是檀石槐之子,现如今那鲜卑首领和连?”刘天浩眼见大堂气氛尴尬,何苗已是下不了台,忙自问道。
“真是那和连。天浩却是如何知晓?”何苗一阵诧异。
“我此番东出蓬莱,踏入洛阳城,本就是欲为朝廷效劳,故而刻意留心这当下大事。从一帮自北方而来的贩夫走卒处得知,那鲜卑雄主檀石槐于前年病死,其子和连继承其鲜卑首领位。故而,推测此番鲜卑叩关,必是那和连所领。”
“天浩真乃大才。既如此,天浩可有良策以解我忧?”何苗急忙问道。
“若果真是那和连率鲜卑而来,那将军无需担忧。”刘天浩一副胸有成竹的口气。
不待他说完,何苗急忙笑容满面的接道,“此话当真?解忧之策若何?”
“若欲退那和连,将军却是定要兵锋北向而发的。”刘天浩微笑道。
“天浩你说了半天,还是要我出师北上,这算是何良策?”何苗不由沉着脸道,说完发现刘天浩仍自微笑着看着他,忙又舒展下表情,问道,“莫非天浩另有良策?”
“此番叩关之人若是那檀石槐,即是南军北军齐齐挥军而去,约莫应该讨不到甚么好处;但是那和连,呵呵,酒囊饭袋一个,贪财好色,不善弓马,况且如今刚刚年满二十,年少气盛却又无谋。此番犯我边境,以我猜测,乃是这和连初继其父檀石槐鲜卑首领之位,必是不能服众,故而才有此番叩关之事,盖是想服其部众而已。”
“和连此次进犯,必然不会过于深入并州。”刘天浩道。
“天浩却是如何做此定论?”何苗听后,表示不解。
“此番和连来犯,乃是为了折服其部众,即是为了折服其部众,必然只是带了自己一部人马;他这一部,仅仅是叩关,那倒也是足够;如若深入并州,到时候幽州、并州、冀州、南匈奴还有我司隶五部哪怕之出一支兵马,包叫他全军而没,即使马革裹尸而还都将只是奢望。将军信否?”刘天浩这话讲的倒是颇有大将之风,好似那和连鲜卑不堪一击似的。
“若是这般,为何却是要我司隶出兵?何不命那幽州、冀州、南匈奴出兵驰援?”何苗一脸猪哥像,傻傻问道。
“将军此言差异,如若和连率鲜卑聚族南侵中原,深入并州,那我幽冀雍凉南匈奴,自是可以齐齐出兵,围歼之。若是只是犯关,则万万不可齐出,雍凉二州本就欲抵御那西面羌氐,北面西部鲜卑,我并州抵御中部鲜卑,而幽州冀州抵御东部鲜卑、乌桓、乌丸,故不能顾此失彼而。”
“若是这边,如果我司隶也不驰援,那鲜卑可是会盘桓数日即会褪去?”何苗又问。
刘天浩当即是哭笑不得,心想,这何苗真是个傻逼,“和连终是会退回漠北,但是,在此之前,他必定是会大肆劫掠一番,鲜卑一族每次作战,向来以劫掠财物多少,掳掠妇人多人,猎获人头多少而论功行赏。如若将军此番不出军北上,并州以北之地,必将血流满地,尸横遍野。到那时候,将军如何抵得住天下百姓、文武百官之口?即便是何后、大将军,约莫也是会就不得将军。”
何苗当即是一身冷汗,连忙对刘天浩说道,“天浩,若是如此,我又当如何行事?”
“并州无甚兵马,又兼那鲜卑皆是胡服骑射之军,故此抵不住那和连;将军只需坐镇洛阳北军五校,天浩愿率一军,北赴雁门,保叫那和连寸土难犯我大汉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