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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惩罚

作者:一碗姜糖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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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子打开的时候,刺鼻的腥臭味从那小盒子里传来。

    更让二人无法直视的是盒子里的东西。

    血呼啦的。

    即便她们再傻、再年轻,也不会看不出那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何况郁新辞上辈子还是嫁过人的。

    她们双双尖叫,面色铁青,哇地一下干呕了出来。

    郁清欢吓得把匣子扔在桌子上。

    恰停在郁新辞面前。

    郁新辞立即哐当一声把那小匣子合了起来,嫌恶地推到一边,还不忘一个劲地用手绢擦手。

    她满眸怒意,瞪着面前的银发女婢。

    “你、你们宋家疯了吗?这是什么意思?滚!给我滚出去!”

    “三姑娘不必着急赶人,奴婢会走的。”

    银发女婢波澜不惊。

    安然站在原地。

    微微垂眸,权当是礼貌。

    等二人吐完了,她才悠悠地解释。

    “老祖宗知道今日二位姑娘受了惊吓,特派奴婢过来道歉,并告诉两位姑娘,人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这是我们家二少爷该受的。”

    郁新辞:“……”

    “老祖宗还说,我们家二少爷的行为不代表他,他已经亲自教训了二少爷。今日他的确是想过请两位姑娘去宋家坐坐的,只是方式似乎有点没礼貌,还请二位姑娘见谅。”

    银发女婢微微福身。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搁在桌子上。

    “这是二少爷下给二位姑娘的千日好的解药。看上去二位姑娘已经不再需要了。是丢还是怎么处理,二位姑娘自行抉择,告辞。”

    银发女婢再没有多余的话。

    起身往外退去。

    一旁的赵彤儿也瞥见了木匣子里的玩意儿。

    那……那不正是男人的那、那东西吗?

    血淋淋的,又腥又臭。

    何尝不是一阵反胃,觉得恶心至极?

    心里早已将宋家上上下下骂了个遍。

    见两个好友吓成这般模样,自然不想让那女婢就这么轻易离开。

    闪将过去挡住了银发女婢的去路,却听郁清欢拦她。

    “赵姐姐,让她滚!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清欢?”

    赵彤儿的匕首已经拔了出来。

    郁新辞附和:“赵姐姐,听清欢的,别多事儿了。让她立刻带着这东西滚。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因为方才她和郁清欢的尖叫,院外已经有了脚步声。

    她不想把这件事儿闹大,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匣子里的腌臜东西。

    “好。”

    赵彤儿听了姐妹二人的话。

    用匕首逼着银发女婢将木匣子带走了。

    奶娘和其他丫鬟婆子们赶过来的时候,郁清欢已经吓得小脸发白,虚弱地连坐也坐不住了。

    当夜就病倒了。

    高烧烧得滚烫。

    郁新辞也没好到哪里去。

    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才闭上,眼前就止不住冒出那血呼啦的东西。

    不知挣扎了多久,直到独属于厌奴身上的那股子奇特异香飘入鼻息的时候,她才渐渐将脑子里的杂念排了出去。

    像是用了安神香,疲惫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翌日,京中传闻,陈家二公子陈耀狎妓过度,伤了根本,再也没法子做个正常男人了。

    翌日,同样是京中传闻,宋家二公子宋泽纵欲过度,死在了石榴裙下。

    郁新辞听得冷汗直冒。

    她坐在秋风院里,揉着发疼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将这些事情串在一起,越想越觉得窒息。

    好似天地之间织了一张大网,正向她扑来。

    偏生宋薇岚还不安分。

    得知大女儿昨日与郁新辞是一道出去的,回来之后还和郁新辞在一起,后面就病了,又带人闯进了秋风院。

    “郁新辞,你个小贱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害我芙儿还不够,连我清欢也不放过吗?”

    “你在胡说什么?”

    郁新辞晚上没睡好。

    加上一直在苦思这些事情,神色不是很好。

    说话时,看上去很是不耐烦。

    宋薇岚见了越加火大。

    即便吉祥扣着她,她还是怒不可遏地要冲到郁新辞面前:

    “你别给我装糊涂!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郁新辞当真有些烦了。

    她现在无心理会这个泼妇。

    甩手让吉祥把人弄出去。

    宋薇岚却死活不肯,还和吉祥拉扯起来,隔着吉祥低吼:

    “小贱人,你可真会装,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了。我告诉你,你恨我可以,但你绝对不能动我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恨你?”

    郁新辞忽然醒神。

    记起宋王氏说的事儿,立即眯着眼睛问宋薇岚。

    宋薇岚一时嘴快,要收回已经是来不及了。

    只能矢口不认。

    郁新辞哪里能轻易这么放过她?

    她继续逼问:“你怎么不说话了?说呀?我为什么要恨你?难不成你做过什么值得我恨的事情?”

    “你休要胡言!我、我几时做过值得你恨的事情?”

    宋薇岚言辞闪烁。

    但郁新辞一直在捕捉她的神情。

    如此明显的变化,她自然看得到。

    她慢慢走到宋薇岚面前,锐利的眼睛紧锁向宋薇岚:

    “夫人,到底是谁在胡言?你心里如果没有鬼,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觉得我会害你的孩子?”

    “我、我没有!”

    宋薇岚还在狡辩。

    郁新辞冷眼看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做过!

    她肯定做过!

    宋王氏说这个女人给阿娘下毒之事不是胡诌。

    阿娘的死或直接、或间接,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恨意在胸腔里翻涌,渐渐贴到宋薇岚耳边,声音乍然冷了数倍:“夫人做没做过夫人心里清楚。”

    “你……”

    “我什么?夫人莫急,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清楚的。”

    郁新辞不再废话,直接让吉祥、如意把一行人都丢出了秋风院,而后叮嘱吉祥:“盯死了她!有消息随时来报我!”

    吉祥点点头,立即跟了出去。

    郁新辞一身疲惫。

    在朔风吹寒的院子里站了半晌,等整个脑子冷静下来后才挪动芳步回屋,却见郁成黑着老脸走了进来。

    第一句话就是:“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发生了什么?”

    郁新辞反问。

    并不打算告诉父亲昨日之事。

    却见父亲脸色更加难看。

    他屏退了左右,独留她和他站在秋风院里。

    “小侯爷今天一早就被陛下的人带走了。他被带走前还特意让人叮嘱我,要你近几日千万别出门,更别打听、别插手他的事儿。”

    “什么?”

    郁新辞一愣。

    郁成又说:“他还说,如果他出不来,或是福薄熬不过这关,付家和郁家的婚事就此作罢,你可以自由婚嫁。怎么,你想告诉我这件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