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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突然隔了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她其实还有点儿担心见面之后该如何开口,一想到殿下那张脸就莫名地有些尴尬。
满怀着期待和一丝丝逃避的心思走进和光同尘,习惯性地先看向正殿,原以为还是会看到一片漆黑的失望,不想只这一眼,便被满室灯火惊得呆怔在原地。
殿下他,回来了!
一瞬间,惊喜雀跃又取代了呆滞愕然,蓝宝宝马上动起来,快步向正殿走去。
“宝公公!”
前方不远处冷不丁出现两道人影,突兀地挡在蓝宝宝面前。
“是不是殿下回来了?”蓝宝宝看着她们,激动地问道。
汤鸳和桑枝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言难尽的神色。
汤鸳说道:“殿下已经歇下了,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兴奋的笑容突然冷却,蓝宝宝似是没有听明白,意外地反问道:“天色刚刚擦黑,怎会这么早就……”
恍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笑容又重回脸上,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倒忘了,殿下最近公务繁忙,都没有好好睡过觉,肯定累坏了。那咱们先回去吧,殿下还有别的吩咐吗?”
汤鸳和桑枝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看着自家小主子毫无所觉的模样,既心疼又忐忑。奈何殿下吩咐过,不准再提木匣地事情,她们也不敢违抗。
她们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那木匣里放着的竟是一枚玉佩和姻缘签,但也不知是何人所赠。
她们还记得当时这只木匣来的蹊跷,宝公公想送走也没送成,最后只能头疼地把它锁起来。
但看殿下的表情,像是知道些什么。他当时的反应看似平静,却吓得她们生出一身冷汗,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噤若寒蝉。
“怎么不说话?”走到偏殿门口,蓝宝宝突然转身问道。
汤鸳和桑枝俱是一慌,桑枝的反应还算快,忙回道:“殿下吩咐,两个时辰后再用膳。”
“好,我知道了。”
两个时辰,还不算太长,蓝宝宝回去洗漱一番,又练完几张字,看了一会儿书,一晃神便过去了。
“晚膳差不多该送过去了,我去伺候殿下,你们累了就先休息吧。”蓝宝宝心里默算着时间,待时辰将近,立刻放下手里的书,跳下椅子往外走。
汤鸳想拦着却被桑枝握住了手,摇头示意她不要管。
宝公公总要去面对的,现在她们也只能祈祷一切都是个误会,愿殿下能够善待她。
回王府之前蓝宝宝还十分忐忑,不知该如何面对殿下,到现在经过两个时辰的调整,她已经从最初的忐忑转化成强烈的思念,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马上见到那个人。
迫不及待跑去正殿,敲了门,里面无人应答,想着殿下或许还没有睡醒,便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寝殿门还关着。
蓝宝宝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推开寝殿的门,攸地撞上一道挺拔熟悉的身影,激动地差点要叫出声来。
男人似是刚刚醒来,边整理衣衫边往外走,直接与来人打了个照面,脸上不惊不喜,漠然打量蓝宝宝两眼,便又低头整理腰带。
蓝宝宝心里一冷,全身的热情皆被男人那一个冰冷的眼神浇灭了,恍惚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呢?
难道还在为腰带的事情生气?
蓝宝宝自知是自己理亏在先,当即忍下这口气,快步走过去要伺候对方整理散乱的腰带,哪知她的手才刚伸过去,却被男人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晚膳备好了吗?”金凌洛与她擦肩而过,淡声问道。
蓝宝宝的双手僵在半空中,缓缓握紧拳头,努力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复又转身跟上去,“还没有,我这就去吩咐。”
说完,金凌洛已经走去前殿,神色漠然地坐到椅子上,也不回话。
蓝宝宝心口拧了一下,握着拳头又看一眼男人,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连着碰了两次壁,她也不想再厚着脸皮凑上去,只能先出去吩咐鹭公公准备膳食,再打了盆水过来请殿下洗漱。
往常她来伺候的时候,皆是她拧了帕子递给殿下,但今日殿下却先一步自己拧了帕子,缓慢且优雅地擦拭着脸和手。
蓝宝宝怔在一旁,总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很多余。
可一想到先前是她做了错事,只能继续忍着这口气,等到对方洗完脸又走去膳厅,方才把水盆撤下。
再回去膳厅时,饭菜已经摆上桌,看着上面如往常一般放着两套餐具,方才暗暗松口气。
看来殿下虽然生气,却还是愿意同意一起吃饭的。
这一举动放佛又给蓝宝宝增添了勇气,心知殿下用膳时不喜言语,便敢在动筷子之前说道:“殿下,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知道腰带里竟还藏着那样的意义,如果我早知道……”
“你是想告诉本王不知者无罪吗?”金凌洛冷眼扫过来。
蓝宝宝心口再次抽动两下,不敢直视男人的双眼,低声解释道:“我不是要推卸责任,我是真心认错的,宋绾棠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她也明白殿下不会收下她的心意……”
“解决了?”金凌洛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攸地自嘲一笑:“你始终认为错在宋绾棠身上,那你呢?”
从他嘴里听到“宋绾棠”三个字,还有那句类似维护的话,蓝宝宝不自觉颤了颤无名指,那里连着心,一抽一抽地疼着。
“您没听到吗?我刚才说过了,这是我的错,我已经道歉了,为什么您还要这样想我呢?”蓝宝宝快要忍不下去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个误会,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为何殿下就是揪着不肯放呢?
“很好。”金凌洛冷笑一声,幽幽说道:“既已认错,那便无事了,用膳吧。”
说罢,便不再管她,兀自夹了菜。
男人突然转变地态度,让蓝宝宝心头的怒火不上不小的堵在那里,放佛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却没有把那火全部浇灭,让人十分烦躁。
蓝宝宝难以理解地看着面色从容的男子,她印象里的殿下不似这般无理取闹之人,他心胸豁达,不会因些许小事便如此记仇,但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殿下突然对她如此冷淡,除了刚才那一番质问,便再也没有表露出别的情绪。是故意如此,亦是真的心无波澜?
“本王给你的玉佩可曾随身携带?”金凌洛突然又开了口。
蓝宝宝一惊,不解地看过去,对方依旧是那种淡然无波的表情,就好像那只是寻常问话。
而她的愣住看在金凌洛眼里,便成了里外一个意思,当即又沉了脸,说道:“罢了,既是给你的,你愿意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那是你……”
“我一直戴着,害怕太过招摇,便放进了荷包里。”蓝宝宝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取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枚羊脂玉佩,一面刻着瑞兽图腾,一面在花纹中簇拥着一个“凌”字,她诊视地拿在手里抚摸,眼里流露出温柔的光芒。
金凌洛脸上的神色稍有缓和。
蓝宝宝柔声说道:“以前我并不知道这玉佩代表何意,只以为是您身份的象征。可是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我便向汤鸳她们打听过,方才知晓原来刻着名字的玉佩,只能赠予身边亲近之人。它不仅仅象征着主人的身份,还代表了主人的心意。”
她竟是知晓的!
这一刻金凌洛却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既是知晓,为何还要收藏着旁人的玉佩?
“除了这个,你可曾收过旁人的?”金凌洛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蓝宝宝立刻摇头表示:“没有,就算我以前不知道这玉佩地意义,也明白这样的礼物太过贵重,不能随便收。”
金凌洛抿着嘴,握着筷子的手暗暗收紧,啪地一声,自他掌心传出细微的断裂声。
蓝宝宝奇怪地看过去,却见他稳稳握着筷子,没有任何不妥,还以为刚才是自己听错了。
原以为今晚能与殿下化解矛盾,结果不管她说什么,殿下的反应都是平平淡淡的。可是这种平淡反而显得冷漠,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她认错,他都能温柔的原谅她。
晚膳匆匆用完,蓝宝宝便被无情地打发回偏殿,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有劲儿没处用的无力感。
殿下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
蓝宝宝烦躁地一宿辗转难眠,盯着两只黑眼圈出来时,吓了汤鸳和桑枝一大跳。
“您这是怎么了?”
“一宿没睡吗?”
蓝宝宝恍若未闻,看着窗户外面问道:“殿下今日去上早朝了吗?”
汤鸳点头道:“去了吧,咱们起床的时候正殿里便没有了动静,殿下也没有别的吩咐,应该是去了。”
蓝宝宝失望地关上窗户,她纠结难受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决定再找金凌洛把话说清楚。
“您今日还去佑督卫吗?”桑枝在旁边问道。
蓝宝宝没说话,坐着等了两个时辰,要看着快晌午了,殿下还没有回来,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我去佑督卫。”蓝宝宝霍然起身往外走。
汤鸳被她一惊一乍地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追出去,“您早膳都没吃呢,现在都快晌午了,您这会儿过去也赶不上吃饭了。桑枝姐姐正在厨房准备午膳呢,您等吃了午膳再去吧。”
蓝宝宝恍若未闻,大步往外走,很快就把汤鸳甩在了后面。
这个时候她哪还有心情吃饭啊,见不到殿下不把话说清楚,她叫喝口水都觉得气闷。
这个闷葫芦,平时那么能撩,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反而把情绪都闷在了心里,恋人之间若是缺乏沟通,再小的事情也能变成分开的导火索。
“混蛋,之前说的那么好听,会包容会迁就,转眼自己就躲着闹脾气了。”蓝宝宝气地直跺脚,牵起马缰绳正欲翻身上马,却见十几步开外突然出现一个人。
苍闻知?!
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