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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宝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她会不会听错?
金凌洛偏过头,眼神变的有些锋利,放佛在警告她,再不走她就真的完蛋了。
蓝宝宝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拱手告退,逃也似的跑出去,把自己关林暖阁里。
殿下叫她闭门思过,她不敢不从,但是她也不知道错在哪里。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被严都督当成人质关上三天也没人搭理,委屈的难道不应该是她吗?
虽然她知道,在这种时候,殿下不管她才是对的。
他若受制于人,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然而明白是一回事,看透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会难过,会失落,也会在心里抱怨,也知道这种情绪只能留个自己消化。
傍晚时,乌桐过来送晚膳。
正枯坐暖阁的蓝宝宝顿时来了精神,拉过乌桐一起坐下,往外面看一眼问道:“殿下还没有回来?”
乌桐把饭菜摆上桌,回道:“这几日封大人不在,很多事情都需要殿下亲力亲为。”
“还没有找到有力地证据吗?不能直接抓人审讯?”蓝宝宝有些不解。
乌桐耐心地和她解释:“没有证据,不能提人审讯,再者严都督也算是两朝元老,若无实证,绝不能冒然行动,那样只会落人话柄。”
“没想到他隐藏的这么深,他身边的人都暴露了,结果却还是找不到任何证据来指认他。”蓝宝宝啧啧称奇道。
乌桐叹口气。
蓝宝宝又惊奇地问道:“你们把唐校尉扣留这么多天,他也没有吐露半个字?”
“咬死不承认,上刑也撬不开嘴。”乌桐摊开手。
这个唐校尉还真是忠心。
“其实,也不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只是尚未得到肯定的验证。”乌桐说道。
“什么线索?”蓝宝宝追问道。
乌桐苦恼地说道:“吕新提供的账本上,有一个人很像严都督,但也只是怀疑,尚需进一步确认。”
账本!
听到这两个字,蓝宝宝的呼吸猛然往上提,心头一阵慌乱。
严都督之所以放她回来,便是想借她的手毁掉账本。
而且他不怕她不听话,因为她的回信就在对方手里。
倘若她中途变卦,回信就会立刻送到殿下和义父手里。
一直以来殿下对她就有颇多存疑,若是真的被他拆穿身份,不是重伤就是一死。
不管是哪种,她都会害怕。
但是最让她害怕的是义父,倘若知道她在骗他,定会牵连煜儿。
她现在又不在京城,万一义父为了泄愤而对煜儿不利,那她这辈子都会活在悔恨愧疚之中。
她很怕死,但更怕煜儿受牵连。
“小蓝,你怎么了?”乌桐看着突然面色苍白,心事重重的蓝宝宝,关心地问道。
蓝宝宝回过神,掩饰性地笑了笑,“没事,只是看着你们这么辛苦,却不能为大家出一份力,心里愧疚罢了。”
乌桐站起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叹道:“小蓝,这次也让你受委屈了。但你需知,殿下对你非常看重,你在都督府的那几日,殿下没日没夜地追查着账本上的线索,就是想尽快找到证据来扣押严都督。”
蓝宝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内心却波潮暗涌。
或许真如乌桐所说,现在的殿下,对她比以前看重。
本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蓝宝宝的心情却更加低落了。
如果他们的关系一如在王府时,她或许还能说服自己听从严都督地安排,可现在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现在只希望殿下能够尽快找到证据指认严都督。
暖阁里思过三日,蓝宝宝终于恢复自由,而在此之前,她还是免不得被殿下质问敲打一番。
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殿下问她:“可知错在何处?”
蓝宝宝认真考虑许久,非常真诚地答道:“小人不该给殿下添麻烦,险些让殿下受制于人,是小人的过错。”
谁知她刚回答完,殿下便用那种“恨铁不成钢”地眼神凝视着她,很久都没有挪开。
蓝宝宝被盯得心里发虚,又觉得莫名其妙,她都这么诚恳的认错了,殿下怎么还是不满意呢?
对于殿下奇怪的态度,蓝宝宝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后来和乌桐聊天时,她说出自己的疑惑,乌桐无奈地笑着解释:“你错在不该和严都督接触,更不该去都督府。”
蓝宝宝又仔细考虑过乌桐的话,她觉得这和自己的回答其实是一个意思,本质上不还是因为她给大家添了麻烦吗?
哎,算了,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
恢复自由以后,蓝宝宝就发现从她回来以后,严都督每日都会派人过来询问案子的进展,好似那日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
蓝宝宝听完这个消息以后,就不敢走出东院了,她总觉得严都督每日派人过来,或许还有监督她的意思。
而此时的嶂城郊外,封巍骑着马风尘仆仆地追赶过来,最后还是把人给跟丢了,不禁懊恼地捶在自己腿上。
多日前,他根据蓝宝宝所提供的线索,早早埋伏在那条死胡同里,等着郑怀磬的出现。
一直等到夜里,胡同里才终于响起脚步声。
细看之下,果真是郑怀磬和张捕快。
二人没有说话,张捕快把怀里的东西交给郑怀磬以后,便快步离开了。
封巍没有打草惊蛇,等到郑怀磬也离开以后,方才从暗处现身,悄悄尾随在郑怀磬身后。
谁知他拿了东西没有去别处,也没有见什么人,就直接回去了。
封巍故意晚了半个时辰才回家,郑怀磬一如往常那般给他备着晚饭,封巍旁敲侧击地询问他最近出门时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比如烈日堡的人?
郑怀磬表示没有,他每次出门只是买菜买药,不会在外面耽搁很长时间。
封巍又告诉他,官府那边好像已经有烈日堡逃犯的消息,相信很快就能抓住犯人。
郑怀磬非常激动地追问他逃犯在哪里,他想亲手把人抓住,亲口从他们嘴里问出事情的真相。那模样竟看不出一丝破绽,就像是真的在为能抓住杀害亲人地凶手而兴奋。
封巍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有消息了。
后来二人又交谈很久,封巍总是旁敲侧击地试探郑怀磬,大概是他问的太多了,谈话结束的时候,他总觉得郑怀磬像是起了疑心。
那之后,他便没有代替郑怀磬出门买菜,让他好生在家里照顾吕新。
后来有一次他故意赶早回来,就发现郑怀磬在厨房熬药时,往药里添加了另一种东西。
他记得这个瓶子,就是张捕快从黑市给他带过来的东西。
封巍第一个反应就是郑怀磬要害吕新,杀人灭口吗?
这个瓶子拿回来已有两日,里面的东西应该早就用上了,可吕新看起来并无异常。
恰好大夫说过,喝完这两日的药,若脉象并无异常,就可以不用再喝药。
于是封巍就想借此机会,让大夫好好为吕新把把脉,看看有无问题。
结果,大夫并没有看出什么。
封巍觉得奇怪,郑怀磬辛辛苦苦从黑市买来的东西,定然有它的用处。于是就想去拿走那瓶药,再请大夫验一验。
殊不知郑怀磬早就起疑,故意让他拿走了药瓶,等待他出去找大夫的时候,便带上吕新逃跑了。
等封巍从外面回来,看到家里空空如也,这才知道自己中计,当时就追了出去。
这一追,便追来了嶂城。
这里是郑怀磬的老巢,他想要在这里找人,只怕会更难。
封巍思前想后,决定先进城找佑督卫的人。
骑马来到那座早就变成空壳子的刺史府,门外看守的人已经变成佑督卫的卫兵,他们看到封巍,立刻上前行礼。
“近两日城里可有异常?”封巍摆手问道。
两个人回想一番,纷纷摇头。
封巍没有再继续问,直接走进刺史府。
留在嶂城的一队佑督卫,由中候萧毅统率,全权负责追踪嶂城官员们的下落。
封巍找到萧毅,询问他进展。
萧毅说:“城里城外都搜查过几遍,没有发现那些官员的踪迹,已经派人去这些人的家乡、还有亲戚家里去走访,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这两日可有奇怪的人进城?”封巍问道。
萧毅回道:“现在每个城门都有人把守,若有异常,他们一定会汇报。”
封巍来到嶂城以后,便命人暗中观察城内的动向。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又找人萧毅询问:“之前这城里不是还有几个捕快吗?他们人呢?”
封巍发现,刺史府里还有衙役在,但是从昨天来到这里以后,便没有见过之前那几名捕快。
萧毅回道:“那几个人对嶂城的官员还算熟悉,便叫他们陪着一起去寻人了。您放心,有咱们的人看着,他们不敢耍花招。”
封巍皱起没有,“张捕快呢?他也去了吗?”
“张捕快?属下记得没有这个人。”萧毅想了一会儿,忽然醒悟道:“对了,倒是有一个姓张的捕快,在属下来之前就已经不见了,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早就不见了?
可是听他和郑怀磬的谈话,那位张捕快应该一直都在嶂城里。萧毅却说他一早就消失了,难道这个人一直躲在嶂城里观察动静?
他能安然无恙地躲这么久,最后还顺利出城了,定是有人暗中相助。
“剩下那几个捕快都住在何处?”封巍看向萧毅。
“怎么了?这些人有异常?”萧毅紧张地问道。
现在封巍并不能下这个定论,但这却是最明确的一条线索。
“马上派人去搜查这几个的家,仔细搜,若有可疑人物,马上带回来。”封巍马上吩咐道。
他在刺史府等了一天,出去搜查地人先后回来,结果一无所获。
那几个捕快家里早就没有人了,有妻儿父母的,早在两年前就离开了,没有娶妻的人,直到现在仍是孤身一人。
这种情况不禁让封巍想到了朱刺史和俞捕头,他们也是同样的情况,想是早在他们决定踏进这个泥潭里的时候,就已经为家人想好了退路。
虽然还是没有找到郑怀磬三人,不过至少今天的搜查结果可以证明,那几名捕快也并非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