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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常的手一触到剑柄之上,密室顿时响起一阵刺耳的剑鸣,张初只是感觉脑中轻微一痛,立马就恢复了正常,但向后退去的王回与吴宝的鼻下已经流出血液。
闷哼一声,血液从握剑的手中不断流出,王自常的脸色迅速变白。
剑尖插入地上的长剑仿佛一个嗜血魔物,从剑柄起始的剑身逐渐覆盖上了一层小血管似的血丝,看起来好像一把正在生出血肉的长剑。
血液越流越多,血丝缓缓向下延伸。
长剑轻晃,气势越来越强,似乎这只魔兽就要苏醒。
但血丝还没覆盖住五分之一的剑身,王自常已经摇摇欲坠,他一咬牙,握剑的手摊开,艰难地移开了剑柄。
那剑柄仿佛具有一种极强的吸引力,以王自常满溢境的真气修为,想要摆脱剑柄,也是非常艰难。
“父亲,你没事吧?”王回连忙跑上去,扶住艰难摆脱剑柄,踉跄后退的王自常。
“我没事……”王自常喘了口气,萎靡地看向张初,“我愿将我王家的的这柄剑交给贤侄,拔出长剑,贤侄如果能够得到我家先祖所说的东西,还请贤侄让我王家一看,毕竟这涉及到我王家历代家主做梦都想的回归主家,如果没有其它东西,就这长剑也不是凡物。”
“你确信我能拔出这柄剑?”张初将梁成靠墙放好,走向长剑,伸出手,离剑柄越来越近。
王自常与王回两人同时紧紧地盯住张初的手,模样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在即将碰触到剑柄之时,张初的手却忽然停住:“不过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先要说清楚的好。”
王自常的呼吸有些急促:“贤侄既练体,又修真气,以贤侄的一身血气与真气,肯定能拔出这柄剑,到时,得到我王家先祖留下的东西,以贤侄年纪轻轻就能到接近真气化液的天资,应付元家,以至称霸北地也不是不可想象!”
“应付元家,称霸北地?你当我是白痴吗?”张初不屑道,那么简单的陷进,他才不会脑子一热,就跑去拔剑。
王自常一愣:“贤侄这是何意?请贤侄相信我王家的诚意。”
“诚意?”张初挑了挑眉毛,“你是不是以为我张初没什么见识,听见你说这秘密和大晋王家有关,就会迫不及待地去拔剑,然后上了你的当?”
“贤侄这是何意?”王自常一脸的不明所以,“我王家确是拿出可十分诚意,不知道贤侄是不是对我王家有什么误解?”
“是啊,小初,王家是有诚意的。”王回苦笑着开口,“我们王家虽然派了蜘蛛夫人出城,但也没有主动出手,还望小初,看在我们以往的交情上,不要再追究此事。”
“与你王家有交情的是破天,”张初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而我现在是张初,与你们没有任何交情。”
“我说过以后方渠城不会有世家,而我阴山派会多三个堂口,你们也将秘密交代清楚了,现在可以选择了,或者是成为我阴山派的第三个堂口,或者是杀了你们,这把剑照样是我的。”
虽然暂时没看出什么,但他总觉得王自常不会那么老实,所以准备来个快刀斩乱麻,不管他们有什么谋算,只要杀了,都是空的。
“贤侄未免欺人太甚?”王自常挣开王回的搀扶,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我王家就算的罪过贤侄,也不是一件小事,贤侄难道一定要抓住不放吗?凭这点借口,贤侄就想要我王家多年来累积的家业,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
“小初,这把剑就是我王家的诚意。”王回的脸上也凝重一片,“你也知道我王家的目的是回归本家,一旦有机会,就要去往大晋,家里那么多年都在为这个做准备,你说的条件,我们王家是不可能答应的。”
“那我就先把你们都杀了再说。”张初已经不想在这里磨磨唧唧,只要将王家不服的都杀了,整个方渠城就安稳了下来,他自然就可以安心的练武了。
想他从阴山派醒来,就一直在奔波忙碌,直到今天,还在打打杀杀,想要安安静静地练个武就那么难吗?
整个北地,难道就容不下他一个练武的年轻人?
王回的神色有些痛苦:“小初,你变了,等小归回来……”
“不要啰嗦了,”张初烦躁地扭了扭脑袋,右手一握拳,密室中便跟着起了一阵风声,“我对你们这些套路已经受够了,回答我,是想死还是想活?”
“小初……”
王回还要说话,被旁边的王自常拉到身后。
“贤侄真是果断,我数十年也没有在北地见到贤侄这样的人物。”王自常腰背忽然挺直腰背,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萎靡的双眼也重新绽放出光彩,“要是早就知道贤侄如此强横霸道,我也不敢讲主意打到贤侄身上来。”
身后的王回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并没有感到意外。
“你已经准备好受死了吗?”密室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团云雾,向王自常撞去。
不管这王自常以什么手段恢复,但终究不过满溢境,只要张初动动手,就能捏死的存在。
他之所以容忍他蹦跶那么久,不过就是为了王家的秘密,现在秘密知道了,他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
“贤侄不看看你的同伴吗?”王自常神色淡定,一点也不在意如凶兽一般扑过来的张初。
云雾突然破碎,张初停在王自常身前一米外,右拳已经如绷紧的皮筋一般,拉到了肩上。
回头。
靠墙的梁成与吴三还是昏迷状态。
吴宝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瘫软在地,双眼无力地眯起,嘴巴蠕动,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他们中毒了?”张初危险地看向王自常。
吴三与梁成一直昏迷,而在这方渠城他没有一人能够信得过,所以杀到哪,便将两人带到哪,现在却成了束住他手脚的铁链。
“贤侄不用担心,不过是我王家特制的迷药而已。”王自常沧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由心的笑意,“但为了对贤侄有用,在这里我下了数十倍的量,贤侄难道没有感觉吗?”
“你准备得很充分。”张初皱眉,摇了摇开始昏沉的大脑,体内混元真气运转,稍微恢复清明,但还是有点昏沉,而且手脚也有些发软,不过混元真气也暂时抵住了迷药的效用,没有让张初的情况进一步恶化。
首次遇到混元金身也不能驱除的毒药,张初还是有点惊讶,但……
就算虚弱了数成,即使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势力,王自常就以为自己杀不了他了吗?
所以张初看着自信满满的王自成,脸色开始有点古怪。
“的确是准备得很充分,贤侄或许不知道,玄阴子掌门所收集,用来给贤侄修炼混元金身功的毒物的一部分就是我王家收集,所以我王家大致了解贤侄用了什么毒物,之后,发现贤侄修炼混元金身居然高歌猛进,忌惮之下,我便暗地里让人特意给贤侄配置了这种迷药,在贤侄神智不清时,试了一次,效果还算不错。”
王自常遗憾地摇了摇头:“贤侄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拔剑呢?要是贤侄拔剑,用命来助我王家回归,我们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现在贤侄如果修炼的是混元金身,或许还能稍作抵抗,但贤侄已经改修功法,换成那么一门怪异的练体功,又能撑住多久?”
“你都能从剑柄脱离,我为什么不能脱离?”张初晃了晃脑袋,发现随着时间推移,他就恢复得越多,好像混元真气对这种毒物的抗性在迅速增强。
“因为我是王家人,而你不是,我们王家人能够脱离,但非王家血脉,或者将剑拔出,或者被吸尽精血而亡,没有其它可能,这些迷药本来准备等我父生日宴会那日,为贤侄与其他选中的几人准备,但贤侄既然已经那么强,想来一人就可以拔出剑,就不必如此麻烦。”王自常指向梁成三人,“贤侄先走一步,你这三个伙伴如果没有解药,最多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因躯体衰弱,无力呼吸而死,与贤侄也算有个伴。”
“有解药吗?”张初“勉强”开口。
“解药自然是有的。”王自常笑了一声,“贤侄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回儿,让贤侄去拔剑。”
“小初,对不住了,但为了家族……”王回不敢看向张初的眼睛,有些愧疚地走向张初,“我王家那么多代家主追求的回归之路就在眼前,希望你能体谅。”
“不,很遗憾,我不能体谅!”
王回一抬头,只看见一双冷漠的眼睛,然后“噗”的一声传入耳中,他便看到视线猛地向后一拉。
撞到墙上,再掉到地上,王回的嘴巴大口地吐出鲜血,艰难地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你……你,不可能……”王自常的脸庞僵在脸上,变成了惊愕,“怎么可能对你没用?我试过,对你有用,你现在修的不是混元金身,应该更有用才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