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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吟皇宫,凤翔宫。
里里外外的婢女、奴才都在忙不迭的跑着,进进出出,那座精致华美的宫殿,门槛都要快被踏破了,却只见的一盆盆的水,一张张毛巾还有些许血水浮在水里,漂游不定,仿佛是在寻找着伙伴一样。
守在门口的奴才一脸的严肃,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但是从这来来往往的奴才和婢女的脸上,只看得出凝重和担虑,却丝毫不见慌张和急切,那就可以猜出,这样的事情,已经是时常都会发生的。
殿外的石阶下,跪着三名身穿官服的男子,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太医无疑了。
里面的动静还在继续,但是慢慢地,也就停止了,恢复了原本的寂静。
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奴才,看样子资历应该是老人了,对着跪在那里头都不敢一抬的三个太医就是一通怒喝,“你们是怎么当太医的?皇后娘娘的病简直是越来越厉害了,你们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还想不想要你们的项上人头了!”
三个太医听到这话,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将头深深地埋下,甚至他们想要将头埋到地底下,这样就不必再受刁难了。说来也奇,皇后娘娘的病已经缠绵了有十年了,开始的时候就是虚弱、疲劳,他们也都认为皇后娘娘是操持后宫事务,劳累所致,开了药,后来皇后娘娘也好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三年后,皇后娘娘竟然又奇怪的犯了病,甚至比第一次还要严重,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掏空一样,可是他们也知道,因为皇后娘娘生病,皇上淑妃帮忙整理后宫,应该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皇后娘娘劳累的,可是……
自从那一次,不管怎么用药物压制,皇后娘娘的病情都会很快的就呈现出如初的样子,浑身无力,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士兵,身体孱弱,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这不,这次皇后娘娘又是突发急症,还吐了血,他们三人为皇后娘娘施了针,止住血,却并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缓解皇后娘娘的痛苦,所以就只能跪在殿外等候着责怪。
“你们三个先退下吧!不要扰了皇后娘娘的安静!”此时一个尚显是个大丫鬟的奴婢出来道。
待三个太医都退下后,丫鬟正打算进殿,忽然听到一声尖利的嗓音,“皇上到!”
顿时,所有的丫鬟、奴才都显得尤为紧张,连忙跪下行礼,今日这是吹了哪门子的邪风,皇上怎么来了?平时不管是什么时候,皇上都是不会来皇后娘娘的坤宁宫的,就连每月十五,皇宫里固定是皇上陪皇后的日子,皇上一般都很少来,即使是来了,也只是吃上一顿饭就会离去,连一晚都没有留宿过,除了正经的场合,需要皇后出席外,这坤宁宫,一年到头都不可能见到皇帝的影子。
所以现在这时候皇帝来,让他们也是被吓了一跳,而且现在皇后娘娘还在昏迷着,并没有苏醒,这下可怎么办呢?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伏地叩首,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惶惶不安,今日皇上来的蹊跷,这坤宁宫虽然是皇后的宫殿,但是里面因为皇上常年不来的缘故,所以什么摆设、器具都是简单清雅的,并不像其他嫔妃那样,皇上日日都会驾临,装饰的日日变一个花样,都会吸引皇上的到来。
天吟皇走进这坤宁宫开始,就发现了这院子里落败的景象,萧条的树枝没有修剪,被磨得光滑的石桌还是没有换,可以说是从十年前,这里的一景一物,便没有再动过,显得落寞、荒凉。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婢女,脸色不太好,声音略带怒气的道,“你们娘娘呢?”
“回、回皇上,娘娘在屋里!”婢女回答。
皇上皱了皱眉,火气蹭蹭的往上窜,“怎么?仗着朕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动她,现在连朕来了,都不来接驾?好大胆子!”
一众奴才、婢女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皇上,娘娘她、她生病了,还在昏迷之中!”
“又是生病!”皇上怒火中烧,眼里好像也在冒着蹭蹭的火苗,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的可怖,“来人,这坤宁宫的奴才、婢女没有一个可以伺候好主子的,拉出去杖毙!”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一种奴才、丫鬟频频的叩头,祈求着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希望,却还是于事无补。
皇上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门口,还有那寂静的甚至连呼吸声都不闻得屋子,愤愤的甩袖,离开了坤宁宫。
黎明时分,太阳还没有露脸,只是微微的白光已经洒向大地,就有一队从皇宫里出来的侍卫直逼南寅驿站,现在大姐上空空如也,即使有人,也是刚刚起床开门的人,见到这一大群官兵匆匆而过,早就吓得关紧了门,跑回来家中。
只见这队官兵径直向辰风驿站包围而去,而且动作迅速的将辰风驿站围了个水泄不通。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见到这么多官兵,也不敢有所动作,纷纷的朝着里面跑去。
此时的顾司逸身着紫色华裳,盘腿坐于草地,手抚琴弦,眼神里带着一抹哀伤和寂寞,茂密的竹叶将原本就没有被照射到的大地,映衬的更加的昏暗,好在现在也是黎明,并不显得漆黑。
他的手虽然在琴上,却无声音发出,很明显,他没有在弹。
竹林幽静,风过无痕,琴声无杳,寒鸦不歇。
“殿下!天吟的士兵竟然将我们驿站全都包围了,现下该怎么办?”曜日急急忙忙的赶来回禀。
顾司逸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表现出来,还是一副淡然之色,道,“他们想要的,我能给得起吗?”他抬头看了一眼曜日,接着便站了起来,那颀长的身影就矗立在那里,显得尤为单薄,让人看到会忍不住心酸。
“殿下,你……要不,属下去……”
“走吧!”还没有等曜日将话说完,顾司逸便向门口走去,这一趟他别无选择,自己知道,这一次他们是中计了,是中了南寅太子宫祁宸和天吟皇的计策,但是即使是这次不去,就能逃得过去吗?只要他还在天吟一天,这场局就不会停歇,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既然当初自己同意前来,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逃,而且就算逃,自己这身子,能逃到哪里?
而且如果逃出天吟,那就不是天吟国和南寅国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了,还有辰风国,自己明白!所以自己不能逃!只有迎难而上!
看着顾司逸走在前面的背影,曜日的眼眶有些通红,他真的为殿下鸣不平,但是他只是一个侍卫,根本就不可能替殿下将所有的苦难都承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