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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郁闷间,非常焦虑的张亮远眺时看到草丛中绿波翻滚。那种翻滚不是有规律的一波逐一波的,而是波浪一起一落后,就平静了,平静的草丛像是厚厚的绿色地毯,让张亮想在上面好好地躺上几分钟,甚至是几秒钟都好,这样他就能有时间来清晰自己的思路,让自己能平静一下。
这只是一种奢望,但是这风平浪静,还是给张亮带来一丝的平和。
但这平静,在张亮的视线中掀起了不平静。张亮张望着,希望能从草丛中有新发现,他似乎看到了草丛里有东西走过。
张亮的心一动,想跳下车去追踪,但是想到现在已经报案了,自己的责任你不那么大了,轻举妄动,还不如以静制动。况且这猪郎峰野生动物多,万一是危险的动物,那可不好对付。反正他已经到达猪郎峰,就等着那个手里能调兵遣将的朱兵现场指挥,该搜寻人,就搜寻,该取证就取证。
他已经一整夜没合眼了,他现在有一点点时间,何不趁机修整一下,这样才有更好的精力去做接下来的事情。因此,张亮放松地伸展了一下紧张而疲倦的身子,伸展着双臂,把两条腿架到挡风玻璃前的承台上,坐在驾驶室里闭上眼睛,等着朱兵的到来。
直到他的脑袋被摇得晃得像一只听话的哈巴狗,他才从睡梦中的云雾里睁开眼睛,揉揉那双红红的眼睛,看见了站在车门外的朱兵。
朱兵看张亮还一头雾水,就递给他一瓶冷冰冰的矿泉水。
“喝口水,清醒一下。”满怀热情的朱兵还帮他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
张亮接过矿泉水,脖子一仰,连气也不换,就差不多把一瓶水合光了。
“谢谢!可把我渴坏了!”张亮给了朱兵一个灿烂的笑。
朱兵带来了10多号人马。
“张亮,你说说看,是什么一回事?”朱兵让张亮喝够水了,眼睛的红丝已经消退,知道他已经清醒了,才轻声地问道。
“我的朋友昨天晚上车轮胎漏气了,我带人上来帮他修车,轮胎换好后,他说去小解,我们就一直等没见他回来。我去找了,差不多天都亮了,还没找到他。我找他的时候,不小心跌进一个沙坑里,差点跟那里的死人睡了一觉,不过那臭气把是熏得满差点晕过去,因为那尸首已经腐烂。我好不容易从那个死尸坑里爬起来,这不,我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死尸味道呢。”张亮眉飞色舞地描述了一番他昨天晚上遇到的危险。好像这些险情是很值得津津乐道的谈资,而不是一些臻待解决的问题。
“那你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死人到底在哪里?”朱兵看看张亮,对张亮说。
“好的。”张亮张望着刚才那片舞着绿涛的草丛,“就往那个方向走。”
“你在前面带路。”朱兵的话很简洁,让人一听就明白。
但是,要让张亮在前面带路,张亮倒是犹豫了一番:那里有可能藏着危险呢!他刚才看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现在要他冲锋在前,他得好好考虑一下。
“这个,额,我,”张亮一头大汗支吾着。
“怎么,有什么不妥的吗?”纳闷的朱兵疑惑地看着张亮,他很少见张亮是这样的表现的。
“不妥?倒是没有的。只是,我,我怕那里暗藏着什么危险的动物,或是别的什么。”张亮把犹豫的话挑明了。
“哦,因为这事,那不是很简单的吗?”朱兵说着,从身后掏出他那把威名四海的枪——他总是枪无虚发,因此暗地里大家都叫他那把枪为“威名四海”,抬起手,往草丛里瞄准。
“那里如果暗藏着一个人,一枪过去,结果岂不是更糟?”张亮提醒已经把子弹推上膛去,正要扣扳机的朱兵说。
张亮的话,让朱兵犹豫了一下,只见他把子弹退了膛,把枪放回到枪匣子里,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干警,小声说道:
“你,过去看看。”
“他不去,我也不便过去吧。”那个干警觉得。张亮对这里的情况是那么熟悉都不敢过去,而要自己过去,那岂不更危险?
“我来吧!我先走。我在前面走了10米左右的距离,你们跟上。”这正是张亮希望收到的效果。他能在大家都推脱不愿意去干事的时候,勇敢地挑起担子。这样他就能容易在工作中显得有特殊贡献了。
张亮说完,沿着翻滚的草丛走,他希望能在这片草丛中发现什么。
这清晨的森林,草叶上布满了圆滚滚的露珠,露珠在金色的阳光中闪烁着金光,像一串串的珍珠佩戴在草叶上。
这些露珠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但是人走在上面,鞋面和裤管一下子就湿了。脚底软绵绵的厚集着的草甸子开始是走上去的时候,是让人舒服的,但没两下子,就觉得像是遍布的陷阱,让人不胜提防:总觉得那下面会有蛇蝎毒虫什么的在下面等候着什么人的大驾光临,然后出其不意地给入侵者一个反击,让人倒下不省人事。
张亮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感觉草木皆兵。小心翼翼地迈动着他那双沉重的脚。
经过这片草丛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危险或是什么新的发现。张亮心里有点失望。
“你们看,这里有人走过的痕迹。”一个干警指着一棵往一边倒的灌木树枝。
那根倾倒在一边的灌木有两根枝丫被弄断了,并且有一个脚印。
“这儿有个脚印!”那个干警用一种像是发现新大陆的欣喜,很高兴地叫道。
朱兵望前探下身子,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脚印落脚的方向与他们行进的方向相反。
“这个鞋印的方向不是我们走的方向,对不对?”朱兵往前往后,把他的食指和拇指摆成一个“八”字的手势,度量了一番,然后抬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好像天上的太阳可以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似的。最后,他一脸狐疑地看着张亮,摊开双手,摇了摇头。
“这个,是不是线索,我可不敢确定,我现在是带你们去看那个死尸,去死尸的方向是对的。”张亮很明确地回答朱兵的问话。
这本来就是两码事。发现新的线索那肯定是好事。
“这个脚印,有点浅,另外一个脚印,深一点。看来,这个人的脚受伤了。”张亮退一步,侧身查看着现场的脚印,“这脚印还不止这一对呢。”
“是的。确实如此!”朱兵高兴地说,“看来张亮你应该去我们公安局去,到刑侦科去。”
张亮得到表扬咧着嘴憨厚地笑了笑,当然谁受到表扬总是笑的,还没有见到谁受到表扬是哭的,除非那是感动的哭,那意义是另一层的。
“我们现在分两拨人,一拨人追踪这些脚印,看看它们到底延伸到哪里,能不能在脚印消失的地方有所发现;另一拨人则跟张亮到发现死尸的地方去。”朱兵很果断地分了工。
他把张亮留在了自己的那一组。
张亮很快带着他们到达昨天晚上他差点跟死尸睡在一起的那个沙堆旁。
现在才能清晰地看到那个死尸的样子:也许是“天葬”的缘故,这尸体身上的肉已经基本腐烂了,发出一种浓浓的尸臭。
张亮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他无法想象昨天晚上自己在躺在这个人的身上,还跟他脸对脸地贴得那么近,那张合不拢的嘴巴光剩下两排牙齿,光光的头上,黏着白色的头发,那头发那么长,还是卷曲的焦糖色的时髦卷发,这个是女人,这么时髦的女人会穿一双大大的草鞋?
张亮的嘴巴像那个死人那样合不拢了:如果说能在黑夜里遇见恐怖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张亮昨天晚上脸贴脸地跟这个女人呆了好一阵时间的事了。
“简直无法想象,无法想象!”张亮除了说这话,再也说不出别的。
“这个人死被人碰过了。”朱兵一看这个沙堆里的死尸,就判定说。
“是我,我昨天晚上掉进这个沙堆去了。是脸对脸地掉进去的。”张亮看着朱兵,想办法用最简单的方法告诉朱兵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个侏儒怪推你进去的?那他现在在哪里?这世间,我只相信人,不相信鬼。”朱兵觉得张亮说的话简直就是在编故事。这什么世道了,还有异能的东西?他可是信仰物质主义的,不相信鬼神邪说。
“你既然不相信,那就跳过这一层,但是我确实是被一种力量推到沙堆里的。否则你在下面放一个金砖,让我从那个死人的脸上拿走,就属于我,我也是不敢干的。”张亮非常坚定他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
朱兵不再说什么,反正要破这个无头案,不是一两句话,一两个线索就能破的。
“看她的眼睛!”张亮突然惊诧地叫到。
那只眼睛发出蓝绿色的光,好像还活人的眼睛。
“全部后退!”朱兵大喝一声命令所有的人往后退。
一个干警在后腿的时候脚被一根树藤之类的东西绊了一下。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他惊叫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