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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吉祥看到萍儿用手指在墙上的镜框戳了一下,镜框的玻璃就哗啦一声地摔在地上了。从墙上摔倒地上的玻璃洒了一地。那些尖碎的玻璃,折射出太阳光。房间里好像有一条彩虹一样美丽。
萍儿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房间里出现一道彩虹。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精彩的景色出现在房间里,一时间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散发出异彩。
但是,那些玻璃掉在地上的声音,却像手指刮一一粒一粒的沙刮在玻璃,发出的声音非常刺耳,让人感到心慈手软。
难听的声音会让人感到心慈手软。但是,这在张吉祥听来让他非常难受。
玻璃掉在地上后,可以看见一个栩栩如生的人,他竟然对房间里所有的人都一一地点头微笑了一下。
但是当他对张吉祥笑的时候,张吉祥的心就哆嗦一下。
镜框里的男人抬抬手,张吉祥的手就僵住了。
镜框里的人对张吉祥点点头,竟然从镜框里走了下来了。而张吉祥却被定格在镜框里了。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被掉包了。一个从活蹦乱跳的年轻小伙子定格成了镜框上的男子。
而镜框里的男人从镜框里走出来后,就成了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萍儿愣住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选择我跳河的啊!我不想要这样的一个结果。”萍儿哭喊着说。
“在我们女儿国,一个男人比黄金还要珍贵。你选择了你自己跳河去保全他们,就是这样的结果。”那个从墙上下来的女人说。
“你的心真狠毒,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吧!你把我的男人冻住了,倒是让自己的男人活过来了。你的心真的好狠毒啊!”萍儿用手抚摸着墙镜框里的张吉祥,哭喊着。
“我是为了生下你,才会被定格在墙上的。我的青春都在被挂在墙上了。”那个从墙上下来的女人说。
“那你当初为何要把我生下来呢!我宁愿你不要生我。”萍儿说。
“选择了的事情是没法改变的。”那个从墙上下来的女人,带着她的男人,也就是萍儿的父亲,从容地走出了这个房间。留下萍儿伤心地呆在房间里。
本来萍儿准备在这儿跟张吉祥度过美好的时光的。但是现在突然杀出个父母亲来,把她的愿望掐断了。
“你也走不出这儿,外面很多人都在等着有一个新的男人出现呢!”萍儿对着就要消失在视线里的父母亲喊到。
天底下能有这样的事情么?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弃之不管,而去追求自己的所谓幸福的人吗?
萍儿想到刚才她的眼泪能让她的父亲复活,现在也许她的眼泪也能让她的男人复活。
她吐了一大口唾沫在她的手指肚上,然后搓均匀了,再吐上一点唾沫,抹在镜框里的那个男人的嘴唇上。好像她在祈求跟他接吻。或是想跟他倾吐衷肠一样。
那镜框发生了变化!
变了,是变了!
但是,现实并没有变得更加让人满意,而是往更糟糕的方向移动:那个镜框本来是没有镜面的,现在萍儿的唾沫倒成了唾沫,变成了一层膜了,这层膜渐渐地加厚,变成了一个很厚实的镜子,把张吉祥完整地定格在镜框里了。
萍儿完全绝望了。她非常害怕,她自己也会像她母亲那样被定格在一个新的镜框里。
那样的话,她的青春可真的是没有了。
她可不像她母亲,能留下了一个子嗣,然后还有机会重新变成活蹦乱跳的人。
她定定地看着墙上的张吉祥。张吉祥温柔地看着她,好像他并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你是知道我在受痛苦的折磨吗?”萍儿问他。
镜框里的张吉祥竟然点了点头。
能点头说明他还有生命的迹象。还没有完全地被物化,他还是一个有生命体征的人。
萍儿觉得要不断地跟他说话,不断地跟他说一些事情,也许能让事情有个好的转机。也许,能制止悲剧的发生。
“真没想到,我竟然害了你。竟然把你害了。但是,我真的是想把你从这儿弄出去的啊!我也真心地想到你那个世界去。你就帮帮我吧。”萍儿说。
但是,现在境况是,萍儿怎么帮张吉祥变成真身的男人。
萍儿在说话的时候,那个镜框里的张吉祥变得更加生动了,好像是栩栩如生的一个人就要从镜框里走下来了。
这发现让萍儿非常兴奋。
萍儿看看自己的手指,翻转着她那白皙的双手,觉得自己的双手就是一双能点石成金的金手指一样。在萍儿看来,即使这个手指能点石成金,但是她更希望看到这根手指能唤醒墙上镜框的那个男人,让他从镜框里走出来。
她用她的手指拼命地戳那个镜框。但是,那个镜框的男人毫无感觉啊!
她往手指上吐了点唾沫,然后再戳那个镜框。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她希望能给她带来希望的动作。但是,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样,眼前的境况没有任何变化。她累了。只好坐在地板上,放弃了希望。
她很累很累,脖子歪在一边,歪在地板上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她看见了那个从墙上下来的女人向她走过来,拉着她的手。
“孩子,醒过来吧。你应该得到的,总是会得到的。”那个从墙上下来的女人说。
“我才不愿意在残酷的现实中醒过来呢。我无法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你的梦想成真了,但是却是以牺牲我的利益来换取的。你真的是太残忍了。”萍儿说。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醒过来,一切都会明白的。”那女人对她说。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到回来烦我呢!”萍儿说。
“你必须醒过来啊!再不醒的话,就麻烦了。”那个女人说。
突然轰隆一声,这巨大的响声把萍儿惊醒了。
“是什么声音?”萍儿用手揉揉眼睛,想看清楚现在她处于的境况是什么样的。
站在她跟前有一个人。这个人是谁!
房间里的光线非常暗。什么到是影影绰绰的,都看不清楚形状和特性。模糊地能看到有东西在房间里活动。但是那个活动的东西是什么,却是没法看清楚的。
“谁!你是谁?”萍儿问道。
萍儿没听到有人回应她倒是听到有人在歌唱。在唱一首摇篮曲。
“现在没有人想睡觉,你在唱那么多情的摇篮曲干什么呢?”萍儿说道。
但是,那摇篮曲唱腔更长更响亮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唱这摇篮曲?”萍儿问。
这时,一道划破夜空的蓝光照亮了房间。
萍儿看清楚了,那个站在她跟前的人是一个男人!
反正管他呢!只要是男人,就能破解她现在的境况。
萍儿想向他走近。那个男人倒是往后退了几步。
“你不要过来,过来我就回家了。”那个男人对萍儿说。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萍儿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来自哪方。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那个男人说。
这倒是一个麻烦的事情。这些萍儿自己也想弄明白的啊!
萍儿想,我一定要找了灯火,把这房间点亮,这样她就能看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这么想的时候,萍儿砰地坐了起来。这时,萍儿才知道,她刚才是做了一个梦。梦中的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她的母亲——那个从镜框里走出来的女人。
但是,那个男人是谁呢!她并没有看到眼前有什么人呢!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件杂物,无论是什么,都可以让她感觉到自己她现在不是孤立无援的。那件物品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终于摸索到一根冰冷的东西。那冰冷的东西很硬,很冰凉。
不是铁棍。但是那是什么呢?
她想把那件东西拿起来,但是那东西很沉,她拿不起来。她只好放弃了。但是她的手继续往前面摸索,终于摸索到了一个像火柴盒一样的东西。
是一个火柴盒!
她高兴极了。这就是她的光明啊!
她拿起那个火柴盒。抖动了一下,听见了里面那些希望在闪动:那里面装着几根小棍子。有小棍子就可能有火柴。
在黑暗中,她推开那个盒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一根小棍子,找到小棍子凸起的那个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划亮了那根小棍子。
是一根火柴!火柴划亮了,发出温暖的光,这光照亮了房间。
萍儿首先朝墙上那幅画看去——镜框里已经不再是一幅画了,而是空掉了,空的镜框露出一个洞,好像一个幽幽的眼睛在瞪着萍儿看。
萍儿内心一阵欣喜:墙上的男人已经从镜框里走出来了!
这太好了!
那刚才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啊!
但是,他从镜框里走出来后,去了哪里呢?
“张吉祥,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等等我就走了呢?”萍儿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