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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过往的往事。当她说到那个男人办什么事情都说什么都是有道理时,她看了一眼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张亮的父亲吗?张亮的父亲不是张吉祥吗?
张亮内心里感到特别别扭,这样的事情竟然摊到他的头上来了。
他看看这个疑似他母亲的女人,再看看那个男人,再看一下那个给了他100万的那个男人——张吉祥,那个看似他的父亲的那个男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萍儿,那眼神,就像是他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那后来又怎么啦?你又返回张家大宅了?”张家老奶奶问道。
“是的,我返回去张家大宅了。我并没有把那个婴儿送回去。而是再次把我的儿子换回来。这样做真的是很冒险的事情。万一张吉祥醒过来的话,那我就没办法做成这件事情了。
我悄悄地再次用钥匙打开张家大宅的大门,在夜幕的掩护下,走近张吉祥的房间。我把耳朵贴在他的门边上。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婴儿的哭闹声。我很我内心窃喜。他们还没有发现我的儿子呢。
我悄悄地用钥匙开了那扇曾今属于我的房间门,悄悄地进入到张吉祥的床前,悄悄地从张吉祥脚后跟的被子里,悄悄地抱起我的儿子。快速走出了张吉祥的房间门,快速地回了家。
我回到家后,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调好颜料。这种颜料是用几种植物的调制而成的,他那个少数民族常常用来让自己的身体裸露的肤色与众不同,也就是用来让自己的皮肤染色,这些植物调制成的液体,沾染在皮肤上,会是一种永久性的颜料。有了这么神奇的东西,他那个民族也拥有了很多的人会使用这种颜料的液体来给自己的身体进行着画,这些颜料或给自己纹上不同的花纹。并且是永久性的花纹。
他让我把两个婴儿的右边肩胛露出来,很认真地在我们的儿子的右肩胛上画上了那朵象征着富贵的牡丹花。他很快就完成了着色,他是那么的细心,甚至是色彩都那么的相似。简直是妙笔生花,那朵纹上去的牡丹花,简直就跟那个我抱走的婴儿身上的牡丹花是一模一样的。
我目瞪口呆。觉得自己这个男人简直是太伟大了。”萍儿说到。
这时,张亮才知道,自己肩胛上的那朵红色的牡丹花是被纹上去的,而不是先天就有的。
那个被自己替代的婴儿现在在哪里呢?
张亮很想知道答案。因为他知道,如果那个人处于他成长的家庭,肯定也能像他那样在物质上能衣食无忧,虽然在精神上常常受到那些同龄人的鄙视。但是毕竟如果你拥有了0栋房子即使没有爱,但是你还是能过上非常富足的生活的。
而如果你在泥沼中爬滚,却拥有无尽的爱,也不见得是富有的。人更倾向于拥有富足的物质生活,然后才倾向于追求完美的精神生活。当然在无法享受富足的物质生活的时候,能拥有富足的精神生活也是很美好的。
但是,人,往往会选择前者吧。张亮不禁想到。
“确实的,张亮的右肩胛上那朵红色的牡丹花就是那个被送到我们张家的那个婴儿的标志。如果你不说,我是永远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婴儿已经被替代了。这两个婴儿都跟张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不管是谁到了我们张家,都会得到很好的成长环境。”张家老奶奶说。
“物质是丰富的。但是我们更需要的是关爱,是双全的父爱和母爱,这些我没得到过。”张亮说。
“那后来呢?”张家老奶奶问道。
“画好象征着张家婴儿的那朵红色的牡丹花后,我看看天色,天还没亮呢。这时,必须把我的儿子送回到张家去。否则他们发现婴儿不见了肯定会底朝天地到处找人。这时,我们也许是不安全的。我快快地让我的儿子跟那个婴儿换了装束,出生的婴儿的长相都相差不大。我看看,我的儿子,再看看那个婴儿,觉得非常相像。我抱起我的儿子,快速地回到张家大宅。
我把婴儿送回到张吉祥的床上。张吉祥正睡得香。他身边的女人已经不见了。也许那个女人就是新来的丫鬟吧。她要乘天亮之前,溜回自己的房间里,以免被其他人发现。
我悄悄地把婴儿放到了张吉祥脚后跟那头被窝里。这时,张吉祥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看见朦胧中,有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他吃惊地坐了起来。
在朦胧的煤油灯下,看见是我。他感到非常意外。我正要抽身走掉。
他蹭地从被窝里爬出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宝贝儿,你这些年都到了哪里去了?让我好想你啊!’他对我说。
还没让我反应过来,他就把我拉上那张曾经属于我的床。是的,这张床曾经是属于我的。我闻道了我熟悉的那种味道。那种只有张吉祥身上才有的味道。我一下子就迷糊过去了。
他身上的味道真的是太好闻了,太让我着迷了。他抱着我钻进了被窝里……
那个在脚后跟被窝的我那儿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时,张吉祥才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大了。他抱起那个婴儿,哄着他不哭。
‘这是谁的儿子?’我假装娇嗔地问他。
‘是我的儿子。’张吉祥用他那厚厚的嘴唇吻着我的儿子。然后抬头对我说。
‘这个儿子,到哪里都能认出来。’他深情地看着我说。
‘是吗?’我假意地问道。
‘是的。因为他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标志。’张吉祥还是低着头把他那巴扎的胡子扎着这个幼嫩的婴儿。婴儿受到他那硬硬的胡子的刺激,又一次哇哇大哭起来。
‘有什么样特殊的标志呢?’我再次假意地问道。因为我要确认,他根本就认不出这个婴儿是假冒的,而认为这个婴儿就是他之前的那个婴儿。
‘你看。’他说着,就解开我儿子的上衣,把他的右肩胛给我看。我看到了刚刚纹上的那朵红色的牡丹花。
‘就是这朵牡丹花。这就是我的儿子的永恒的标志’。张吉祥自豪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看到他那眼神,觉得我的报复是成功的。因为他对我是那么的狠心。我现在把我的儿子送给他,到底是一种报复呢,还是一种天对张吉祥的恩赐。我已经弄不懂了。但是当时我想的就是让我的儿子有更加好的生活。这就是我当时的真实的想法。”萍儿说。
“那你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呢?我更想在父母的身边生活,即使我的父母穷困潦倒,但是我还是能得到最完整的爱啊!”张亮对那个说是他的母亲的萍儿说。
“但是你现在不是更好吗?如果跟我在一起生活的话,那你这0多年来都得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受尽人的白眼。”萍儿说。
“我宁愿居无定所,因为我现在所受的人白眼的时候,肯定会比有父母亲在身边的要好过得多。”张亮说。
“阿亮,我不知道,我一直假扮你的母亲,想让你感受到那份母爱,没想到,这些都是替代不了真正的母爱的。”张家老奶奶说。
“什么都无法替代那种血缘亲的。你们永远无法感受到我所受的委屈的。”张亮说。
“别打岔,让她把话说完。”张家老奶奶说。
“张吉祥让我看我的儿子右肩胛上的那朵红色的牡丹花,那朵花纹得实在是太传神了。就是刚刚纹上去的,也没有让张吉祥认出来。
他非常慈爱地看着那朵牡丹花,说,‘这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福分啊!我终于有后了。’
看到他那么的喜欢我的儿子,我就放心了。我觉得自己决定是正确的。我的儿子在张家是不会受到委屈的。”萍儿说。
“那你把替换掉的那个婴儿弄去哪了?”张家老奶奶问道。
“那个婴儿,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呢。我们想带大他。虽然他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但是我们也想有个孩子陪伴我们。后来,他生病了。病得很重,我们没有钱给他看病,只好把他放在十字路口,我偷偷地藏在路旁,看是不是有好心人把他接回家。后来,有一个穿着非常光鲜的中年男子把他抱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生死下落如何,如果他现在还健在的话,应该也有岁了。”萍儿说。
萍儿的话,让张家老奶奶感到一种落寞,那个可是第一个进入张家的男婴。火族人对这点是特别忌讳的:进入自家的第一个男丁,今后的张家的财权有三分之二是归属于他的。三分之一的财富归属于剩下的男丁均摊。
现在张亮是张家现存的唯一的男丁,如果能找到那个男丁的话,张家的财产有三分之一是张亮的,三分之二的财产是归属于那个只在张家呆了7天的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现在在哪里呢?他还活着吗?
张亮很想知道答案。虽然会让给他的利益受损。
是啊,那个男孩在哪里呢?他还活着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