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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昨天见了慕曳怀后,灵爻就打算和原主一样,明日休沐就去找对方。
因为她始终有一个疑惑。
原主有什么值得对方可算计的?
为什么让原主对他有了救命之恩后,又两个月不闻不问?
直到昨天需要一个能过明路的信息工具人。
对方才想起原主。
总不会就是为了让原主成为他这县牢里的棋子和眼线吧。
那实在是有些太费周章了。
这里面有很多矛盾和说不通的地方。
不过在这之前,她打算单独去和死囚牢房里的人谈谈。
自然灵爻就又一次‘不小心’起晚了。
点亮漆黑一片的牢房,次站在络腮胡牢门前。
只不过这次灵爻没有再继续扮演无良小狱卒。
而是来个态度180度转变。
“二位,我今天是特意来向你们赔罪的,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只怠慢了二位,还做了一些得罪您二位的事情,但这不是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嘛!”
【宿主,原主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个季节连蚊子都不吸血了,你说的养家糊口是指养家里的老鼠吗?】
灵爻懒得里会空空,精神力都集中在络腮胡脸上。
虽然对方依旧没搭理灵爻。
但目光却在听了灵爻的这番话后,变得凌厉而幽深。
“我呀,是那位京城里大名鼎鼎的大理寺少卿慕曳怀的救命恩人,昨天也是他委婉提醒了我您二位的身份不一般,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大人莫要计较,如果二位缺什么也只管和我谢灵说一句!保证分文不取,只求结个善缘!”
“大哥哥,我冷,我冷!我要回家!”智障少年又扒在牢门口,可怜兮兮的看着灵爻。
“这家你能不能回我可做不了主,但明天大哥哥就上京采买,会给你们带些干净被褥过来。”
说完灵爻也没再逗留,直接就走了。
【宿主,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可不是那种会好心给买被褥的人,而且你还提到了慕曳怀,你是想提醒他们什么吗?】
“秋天来了,我想做一个知恩图报又暖心的人。”
空空:......
休沐这日。
坐上上京的牛车,花了两个时辰,吃了一路的灰,灵爻终于进了城。
但她没有先去朱雀街。
而是先包餐了一顿,再去采买了些给牢里二人的东西。
然后回到混乱的城南,原主那间小破屋,将买来的东西丢进空间。
又从小破屋的墙缝掏出了一个小刀状的石头坠子。
这是原主从小带着的东西,因绳子断掉,便被她随手塞到了这里。
原主也曾幻想自己身世不凡。
可每当看到这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石头坠子。
她的梦想就破碎了。
这两个月她都在努力当差,与同事打好关系,适应新生活,一直没想起这东西。
直到今日进城原主才想起来。
并把它继续挂在脖子上。
但灵爻没有挂一块石头在脖子上的习惯。
随手往身上一揣。
掩连贼都不想进的破屋门,又在离屋不远的水井,打水洗了把脸,灵爻这才离开。
可刚走到巷子拐角处。
灵爻就和原主的地痞兄弟团,来了脸对脸,面碰面。
“哟!这不是多日不见的谢二狗吗?怎么今天有空回来?”
“嘿!别说,大哥,你看!现在的二狗子往我们这城南巷子里一站,真有点那什么...澎湃生辉!”
“笨蛋!那叫蓬荜生辉!”
【哈哈哈哈哈!宿主,都说贱名好养活,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有二狗子这样的名字!】
说起现在谢灵这名字,其实还是两个多月前改的。
当时刚救下慕曳怀。
对方问起原主的名字,那是原主第一次感到窘迫。
然后原主就改名了。
灵爻看着面前流里流气地痞摸样的几人,他们表情虽都是讥讽揶揄,却没有恶意。
因而灵爻直接选择了不搭理。
见灵爻要走,其中一个长相高壮的地痞不答应了。
“怎么?刚回来就要走!谢二狗,你不会以为狱卒是个官吧,还给哥几个摆起谱了!”
说话的是地痞兄弟团张家三兄弟的老大。
见老大不高兴。
张老三立即打圆场:“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谢二狗这人有时候就是脑子转不过弯,只一根筋,不然那次也不会赤手空拳就去找孙老五他们硬拼了,二狗这么匆匆忙忙回来,肯定是还有事。”
张老三一边说还一边给灵爻使眼色。
示意她快服软道歉。
其他人也连连附和:“二狗子,快给老大道歉,我们也是好久没见你,你这没打招呼就要走,实在是不像你,简直太不够意思了!”
虽然维持原主人设是所有任务的要求。
但服软是不可能服软的,道歉更不可能道歉。
灵爻顶多能让原主爱插稻草在头上的习惯继续保持。
抬眸扫了眼地痞兄弟团的众人,灵爻挑眉,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张老大的身上。
“张大哥,我记得兄弟们每年都有一次挑战你的机会,今年我的机会好像还没用呢。”
灵爻说是好像语气却是肯定,所有人听闻表情都是一僵。
然后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谢二狗!看来张老大说的真没错,你真觉得狱卒是个官,都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是啊,谢二狗都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没有放弃!”
“二狗啊,你那身体就别和张老大较量了,你说你图啥啊!图太久不见,让我们兄弟看个乐?”
众人又是一众哄笑。
全然没将灵爻的话当真。
灵爻也不恼。
将头发上的稻草拔下,理了理鬓角散下来的头发,还用稻草吊儿郎当的剔了会牙。
等大家笑够了,她才瞟了众人一眼,不急不缓的开口。
“都说不想当大哥的小弟,不是好小弟,我谢灵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以后都得听我的!”
众人一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还是张老大故作严肃的清了清嗓子,发了话,“好!只要你小子别一会儿像从前一样哭!”
“谁哭谁是孙子。”
灵爻的话又成功让这些人笑了起来,那笑容里还带了些不解和同情。
一刻钟后。
众人来到了他们常去的酒馆。
说是酒馆还不如说是酒铺,因为留在店里喝的人很少,大多人都是买走。
这里卖的是最普通的高粱酒。
里头只能摆两张小方桌,外面倒是有一张大长桌。
从前原主就经常陪地痞兄弟团们在这喝酒。
为什么说是陪?
因为原主的身体有轻微的酒精过敏。
而这八十度的烧刀子,原主一两杯还好,三杯准倒,还得起疹子。
可原主又菜又爱。
最主要的是地痞兄弟团谁最能喝谁当老大。
这不做了狱卒,她还不忘每天提两瓶,说是晚上御寒用,其实就是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