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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紧握着我的手，可能是抱我累的，竟然出汗了，豆大的汗水从他头上滑落，他紧握着我的手：“月……儿……”
听傻子唤我，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傻子紧握着我的手，眉头深锁。
我感觉傻子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但是他却说不出来，所以看他的表情就很痛苦，而那种痛苦，是痛苦到极点的。
傻子到底是傻子，谁好谁不好一目了然，他根本就不愿意掩饰，难过的时候他会表现出来。
这一点倒是和慕容珏有些相像。
“蒋生来了没有？”
师伯站在一边不知道多着急，怒吼了一声。
只是这房间里面只有傻子和他，还有我，所以他就算吼破了喉咙也没用。
转瞬我就晕厥了过去，梦里，忽然看到一道白茫茫的光，光打在我的脸上，温暖的不行，前面走来英俊的两个人，只是一个人的脸色有些白，一个人的脸色有些黑，见到了我两个说了句走吧，我就跟着他们去了。
路上我问：“你们是谁？”
“别问我们是谁，免得你害怕，跟着我们走吧，正好这几天我们缺了个人，你来了正好去堵个缺儿。”那个白面的和我说，黑面的说：“多嘴。”
白面的忙着说了个是，带着我朝着前面走去。
我低头看看，想要想起什么，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揉了揉自己的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是谁？
我低头看自己的穿着，竟然穿了一身的白衣长袍，头发也是古代时候的那种头发，长发齐腰，上面挽着流云式的发髻，我抬起手摸了摸，上面插着一根簪子。
我回头去看看，我身后白茫茫的一片，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但是这里？
我转身继续看着带着我走的两个人，我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君莫问来处，君莫问去处，此处是何处，今夕是何夕？都别问。”
那黑脸的人说道，我说：“那我叫什么，是谁总要告诉我？”
“是谁不重要，来到这里你就是这里的人，在这里好好修行。”
那黑脸的人说完不再说话了，我一脸奇怪的问：“那总要……”
“闭嘴。”
黑脸的人说道，我这才低着头闷不做声了。
没有多久，他们带着我来到一处很飘渺的宫殿上面，宫殿里面站着很多像是我这样的人，每一个都穿着广袖的袍子，纯白的那种，清一色的流云发髻。
而且年纪都和我差不多，十七八岁，还有年纪大一点小一点的，但是也都是青春年少。
带着我来的两个人已经不知去向，而周围都是这样的人。
这里没有光，雾气弥漫，台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女子带着很漂亮的簪子，站在上面高贵典雅。
看她的年纪三十岁左右，她双手交叠放在胸口下面，很有规矩。
有个年纪大的女子，穿着白色的衣服，站在那里喊了一句什么，所有的女子都匍匐在她的脚下，唯独我。
我站在那里与那个女子对望，女子凝视着我，说道：“上来，我看看。”
高台上面有个女子忙着走了下来，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把我拉了上去，我被拉的踉踉跄跄，最后到了女子面前，压着我，那个人要我跪下，但我没有跪，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膝盖很硬，就好像我本来就不会膝盖打弯。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穿着白色的衣服，为什么在这么多的人里面，还要给她跪下。
女子抬起手，示意眼前的人不要这样对我，我看了看下面跪着的人，又看着对面站着的人：“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多嘴。”
一个女子大声说道，她不要我问。
我看了那个女子一眼，虽然她长得不错，是个很好看的人，但是我并不喜欢她，我看她是凶神恶煞的。
“好了，你下去吧。”高高在上的女子说道，并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悦，只是这样说。
一边的那个女子这才离去，低着头向后一直的退下去离开了。
“你想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女子问我，我说道：“想。”
女子说：“我叫贞娘，来这里已经有几千年了，我都不知道我叫什么，来的时候和你一样，处处都感觉到了好奇和茫然，但是这是我的命，改变不了。
这里是天地人的圣境，这里所培养的，都是将来要去天界，地界，人界去侍奉君王的女子。
所以要严格教导。”
我奇怪的问：“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圣女阁。”
我其实并不懂什么圣不圣境的，但是我看向下面俯首称臣的女子，我并不愿意像他们那样，我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留在这里。
贞娘说：“看见你，我就想到了自己，在三千圣女之中，我是最好的，但是我宁愿留在这里，也不愿赶赴天地人去侍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女子之德以夫为贵，虽然我这般叫道这里的圣女，但是我却从未真的那么想过。
女子之容只为自己，女子之爱也只能为自己。
所谓君王恩宠，无非过眼云烟，到头来终究一场幻梦。
纵看千秋万代，一朝一代，君王虽痴情，但也绝情，有几人为一人长相厮守？
看这些匍匐在脚下的女子，为了能得到帝王宠爱，无不是费尽心机，若帝王真的恩宠，何必要费尽心机？”
我想了想：“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有圣女阁？”
“圣女阁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而能来到这里的女子，都是有过不错修行的人，上天给她们一次机会让她们可以和至高无上的人在一起游历一次天地人之中的一界，也算是给她们一个交代了。”
“贞娘……”
贞娘微微笑道：“虽然我叫贞娘，但是除了我师父这么叫过，几千年来，我已经再没有听见有人这么叫我了。”
“……”我默了一会，贞娘说：“你是阴间的黑白无常送来的，照理说以后你要去的地方是阴曹地府的某个地方，据我所知，阴间各路的王妃已经满了，看来你是哪一任的太子妃才对。”
“阴间的太子妃？”
我完全想不起来什么，虽然想要想起来，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所以只能听贞娘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