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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律师事务所里,大家闲来无事的时候,全都躲在茶水间,听石腾星像是讲武侠片的形容当时人们从包厢出来的惊悚表情,以及周覆的悲惨模样。
单叔接到最新来电,急忙向许轻然说明着内容,“许小姐,警方那边得到确认了,崔马岗今天吃的药片是安眠酮。”
难怪那时屋子里没有任何可疑的气味,原来是安眠酮。
安眠酮这类毒品是一种精神管制药片,又被叫做柠檬片,起初是用来治疗失眠,结果被人发现有上瘾效果,如果撑过药效最初的致睡效用期,依旧保持清醒的话,便会进入一种“嗨翻天”状态,体验着“从低谷到高峰”的激情。
看来崔马岗要被关在看守所十多天了,许轻然放心不少的说,“最起码我们把躲起来的重要证人抓出来了,免得我再花心思的找他出来,至于之后的配合问题,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又看向一直在偷看她的凯瑟琳,“你那边准备的怎样?别以为不知道你们在茶水间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有那种闲心,不如多考虑自己案子。”
凯瑟琳有一阵没和许轻然交流学习了,赶紧汇报请教的说,“杰克强似乎很焦躁,他从一开始就很不配合我,只是一个劲儿要求您来出面为他辩护,但案子的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
真是可笑的固执,许轻然拖着腮帮子,闭眼敲打着桌面,“明天你再去看看杰克强,他对你的态度可能会好点,这个时候了,应该意识到自己被雇主抛弃的事实,你要想办法让他感到自己的时间紧迫,交代出雇主的重要性,顺便给他科普一下华国雇凶杀人是怎么判刑的。”
凯瑟琳兴奋的一点头,回去思考怎么跟杰克强周旋。
许轻然低头陷入沉思,真正的雇主到底是谁?
按常理推断,文保财和余威可不是有胆子做这种事的人,但想要拽出李家这个大鱼,她手里的鱼线实在太脆弱了,轻轻一拽便会断掉,目前情况只能假装妥协,一步步的慢慢来,不能太过着急。
石腾星把许轻然送回家,临行前欲言又止的憋了老半天,终于瞪大眼睛的对他嘱咐,“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感情的事不至于哈。”
许轻然脸沉,抬手在石腾星脑袋上砸下一拳,“我下手有轻重,没你讲的那么恐怖,什么鲜血飞溅,他根本不会有事情,只是流血而已,你又没看到伤口。”
当时场面确实在旁人看来有点胆颤心惊的可怕。
但许轻然的力道刚好,左手握住酒瓶口横向抬起,砸向周覆脑袋的过程很快,他又配合的让脑门与酒瓶身发生猛烈一撞,如果真的受伤,最多脑袋缝两三针。
看来是打人都打出经验来了。
石腾星不再担心的开车离开,许轻然走进屋子,张妈还是没回来,周覆脑门上贴着一块小纱布,怀里抱着小猫咪,咧嘴嘿嘿的傻笑,“媳妇儿,你回来了。”
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替换鞋子,朝着楼上走去,他紧跟在身后的问,“吃东西了没有?要不我们先聊聊?”
许轻然停下脚步,把他怀里的小东西抱来,眯眼笑着说,“你有时间找玲姐聊天,求关心,求摸头不是更好?”
周覆有点兴奋的问话,“媳妇儿,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许轻然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无关紧要的说,“谁知道呢?”
周覆抬手扇了一下嘴,这时候还盼着她吃什么醋,赶紧道歉的说,“媳妇儿,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了,明天你会去看守所看崔马岗么?”
许轻然走进房间的反问,“你觉得我可能不去看?老板还有工作的事情要问我么?”
“没了。”周覆站在门口的摇头,许轻然耸肩瞥嘴的说,“那我们谈谈私人的问题吧。”
周覆看她在这么冷静的状况下要谈两人感情的事情,立即拒绝的说,“我不谈。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他要开口解释的样子,许轻然把快要走进屋子的人再次推到门口,“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这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怎么就和她没关系?她是他的女朋友,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需要解释。
周覆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怕触到她的逆鳞,故意岔开话题的问,“媳妇,你饿了没?要不要我给你做饭吃?其实我做饭也挺好吃的,就是不会那些乱七八糟花样。”
“什么都不想吃,没胃口。”说着她就把门关住了。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许轻然脱掉身上西服,望着镜子里自己满身不规则的淤青,心里一阵恼火,丑成这样连她都不想多看,恼火的走进浴室。
周覆再次走进屋子的时候,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那声音仿佛长了芒刺,可以透过浴室朦胧的隔离玻璃刺入周覆身体,刺激着他的耳膜和心跳。
这种情况下,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再正常不过,更何况他已经习惯每天掠夺她感官上的美好。
他把手里东西放下,伸手捂住自己跳的厉害的心,正胡思乱想着,许轻然有气无力的拉开浴室门,拿浴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
抬头看到周覆以后先是一怔,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不着寸缕的情况,稍微顿了那么几秒钟,又看了眼自己那到处是淤青的身体,最讨厌被他看到这样的自己,颤抖的喊,“你怎么又进来了?谁让你看的!给我闭上眼睛!”
周覆转身赶紧从床上拽起一张薄被包裹在她身上,低声说,“我给你做了份蛋包饭,张妈说你喜欢吃。”
许轻然看了眼桌子上热腾腾的晚餐,一天没吃饭,不饿全都是气话,可这男人总是能游刃有余的处理着两人之间的问题,让她感觉自己对他实在没什么抵抗力,这段感情里她是典型的外强中干。
这种情况从他们一开始相见以来就没有任何的改变,本来是给她裹薄被,最后却变成被他搂抱在怀里,明明是他有错,为什非要她来妥协。
想到这里许轻然推搡的说,“东西我会吃,你出去啊!”
周覆也是忍不住的想抱住她,见她这样逆反,保持开两米远的距离,又像是想到什么的转身跑了出去。
许轻然坐在那份蛋包饭前,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开始吃起来,不吃白不吃,跟王八蛋怄气,饿着自己算什么?至于味道竟然跟张妈做的手艺差不多。
她吃了没几勺子,周覆抱着药箱,欢快的跑进屋子,“媳妇,待会儿我给你涂药膏。”她继续吃东西的拒绝,“不需要,我自己能来。”
周覆看到她开始吃东西心里挺开心的,至于身上的淤青她怎么可能一个人能处理,昨晚就是胡乱摸了点,沾到床单和被子里都是药膏的味道,根本起不到作用。
吃完饭的许轻然选择无视着周覆存在,拿着药膏先给自己手腕上药,见他像木头桩子的站在原地不离开,像是要等着看她如何自己给自己处理淤青,气的把药膏砸到他脑袋纱布上,“你在我这里到底想干什么?看我这个**回来怎么自作自受?我现在看到你就很烦躁啊,想动手杀了你!麻烦滚出去啊!”
“你想杀了我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周覆乖乖把药膏捡起来,“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200次离婚的念头和50次掐死对方的想法。”
他坐在许轻然身旁,固执的将她身上薄被掀开,眸光暗涌的凝视着她漂亮又充满瑕疵的身体,一边涂药膏一边裹纱布的说,“我来帮你上药,这样的话,大概三四天就会好转,你那么乱来,药只会涂在被子上。”
看她这时候连目光都不肯再递来,周覆声音诚恳的说,“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失控了又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今天说出那些话只想配合他们把戏演完,他们说你的坏话,我会让他们全都买账,至于我,我会自己承担后果,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其实别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最重要是他不可以,她最不想听他嘴里说出自己的坏话,哪怕是演戏,她都无法接受。
许轻然一直等到他帮忙涂好药膏,开口无奈的说,“周覆不要和我说话了。我想休息会儿。”
天差地别的待遇从昨晚开始体现的尤为明显,过去这个时候她早该放松警惕的像猫一样枕在他的臂弯,而不是一味的拒绝。
周覆把许轻然安顿好,顺势躺在旁边的说,“我守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
许轻然闭眼不看他邪魅俊俏的脸容,生怕自己心软妥协,突然轻声说,“那个录音和视频我都听看过了,内容全都是真的,我就是他们说的那种女人,我们分手吧。”
周覆心里挨下一锤,疼的有点呼吸不过来,如果这是昨天的话,他一定会发疯,一定会想把她抱在怀里撕的粉碎。
可今天不同,胸口是疼到连抽痛的力气都消磨殆尽,为了和他分开,她连自己的名节都不在乎了,因为他的不珍惜和不信任,这段让他期盼已久的爱情被自己亲手扼杀了......
周覆拉住她纤细的手指,坚持的说,“我不要,即便是真的我也没想过分手,我爱你,求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