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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闻言深以为然,点头道:“王妃说的是,奴才这就领王妃进宫寻王爷,也好劝劝他,这几日王爷可是坐立不安的,早想出宫了。”
原来王妃打的是这个主意,看来自己先前错怪她了。长河心中一喜,顿时又觉得王爷没看错人,王妃与王爷还真是齐心,两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他只是没想到骆灵还有这一手,这扮相,连精明的长河都给蒙住了,一时没认出来。想到宫宴上她表演的那手绝活儿,老太监又释然了,她口技看来果然了得,不仅能够模仿器乐的声音,连人声也能学说好几种。
有了令牌,自然一路畅通无阻。骆灵与长河到达齐王的住的宫殿时,夜已分明,宫中各处都点上了灯。
长河要去通报,骆灵轻轻摇了摇头,让他退了下去。老太监含着笑意退下,她伸手推开了门。
齐王半倚在榻上,闭着眼,手放在眉心轻轻揉搓着,问道:“长河,回来了?王妃可好?”
骆灵悄无声息地近前,伸手拿开他的手,换上自己的,轻轻按压他眉心的穴位,含笑道:“好不好,你不会自己看?”
在她近前时,齐王已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幽香,眼睛一睁,就着烛光,看到一张陌生的小太监脸,顿时就笑了。
“怎么装扮成这个样子?”探身一抓,他将骆灵整个人捞进了怀里,相偎着依在榻上,鼻间满是他朝思暮想的味道,他的目光痴痴流连在她身上,摸了摸她的脸,说道:“我想看看你!”
“洗了就是了!”骆灵笑着起身,冲外面就是一声,“来人,打盆温水来!”
外面有宫里临时调来侍候的宫女,听到声音自是应了下去,齐王对外人可不像对自家媳妇,恶形恶状,宫女得到过吩咐,只敢在外面候着,并不敢进到屋里。
齐王惊讶道:“什么时候你学会我说话了?还真是像,丝毫听不出来不是本人。”
骆灵俏皮地眨了眨眼,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妻子,丈夫都这么厉害,算无遗漏,做妻子的又如何能差!有没有觉得我这技艺厉害?说不准哪天就能派上用场,你不在时,也可以装你唬一下人。”
齐王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这么厉害,谁还敢不听你的?还用得着扮我?”
正闹着,听到外间有宫女道:“王爷,热水备好了,可要奴婢端进来?”
不待齐王开口,骆灵捂住他的嘴,学着他的声音道:“放在门口,你们退下。”
“是!奴婢等告退!”
等外面没了声响,齐王抓过她的手指,紧扣在手中,他的掌心带着微微的凉意,骆灵向不喜与人握手,嫌两手沾在一起汗湿难受,只他例外。
“谁去端水?”她笑问道。
“自然我去,娘子远来看为夫,一路辛苦,就由为夫侍候娘子好了。”齐王的笑容温暖轻柔,只对她一个绽放。
“小轩子,那就快快端水来,侍候本姑娘卸妆!”
齐王闻得这声“小轩子”,脸色一沉,说道:“不许这么叫我!”
“为何不许?你不是叫宁轩么,叫你小轩子正好。”
“只有太监才那么叫!你若再这么叫我,我可不饶你!”
“那叫什么?小轩轩?”
齐王的脸更黑了,陡然侧过身来,带着丝威胁说道:“看来我是宠得你没边了,不给你点教训,你总记不住我的话!”
他眸光一闪,两手抄到她腋下,运起呵痒大法来,骆灵什么都不怕,最怕痒痒,吃受不住,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直告饶,一口气地乱喊道:“好阿轩,好夫君,好哥哥,饶命啊,我是与你开玩笑的,下次再不敢了。”
他闻言脸上破了功,佯装的生气模样化为无形,浮起一丝笑意,侧身看着她道:“再喊一声好哥哥,就饶了你。”
骆灵眼珠一转道:“那你得先给我端水来洗了脸。”
“行!一会儿可不许赖皮,否则惩罚加倍!”齐王说道,一下翻身而起,到门口取了水进来,绞了帕子就要帮骆灵擦脸。
骆灵摇了摇头道:“这可不行,我自己来!”
她挽了手,将脸浸到水中,屏住呼吸片刻,从怀中掏出一盒膏脂,抹到脸上,慢慢搓下一层东西来,半晌才将脸洗净。
齐王看她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奇道:“以前不见你这么麻烦,又弄了新的?”
骆灵说道:“是啊,这一种更耐久,就是一时沾了水,也不会露馅给人发现,自然卸妆的时候就麻烦些。”
齐王用帕子帮她蘸净脸上的水珠,点头道:“这几日你在家不会就是搞这个吧?”
“这是在桃源村的时候就想出来的法子,只不过是第一次试验!”骆灵说道,“大姐的死,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果然与容武有关!”
“是吗?我所料不差。”齐王道。
“有一个好消息和另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两人携了手,又到榻上腻着,看着她的娇俏的容颜,齐王连日来的思念此刻爆发,恨不得将她揉进自身去,动作便不规矩起来,却被骆灵抬手挡住。
见她一本正经,齐王微怒地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说道:“哪来的这么多事,既是好消息,待会儿说也无妨,先解了为夫的相思之苦,咱们再慢慢细说。”
骆灵伸手挡住了他的嘴,正色道:“不行,你得先听,说是好消息,对你来说,也可能是坏消息!”
见她不像玩笑的样子,齐王只好说道:“你说吧,我听着!”
“第一个好消息,就是我父亲将他的人都给了我,容武原来是想得到禁军副统领一职,并且端王许了他这个职位,想来过不久就能走马上任了。父亲既然敢将人给我,就是表明了立场,我的决定就代表他的决定,所以说,骆家现在都听王爷您的了,绝对不会倒向楚王或者其他诸王,不会给咱们添堵。”
齐王露出浅浅一丝笑容,说道:“岳父是个懂得审时度事之人,他对你亦是真心痛爱,我早料到他总会妥协的。”
“是,若不是我嫁了你,父亲这次不会轻易妥协!”骆灵笑道,“说起来他不是看在我的面上,而是因为你,是因为他相信他这个好女婿有能力保证他一家子和我这个女儿的幸福,不会陷我们于绝境。”
“还是娘子的功劳大,若是没有你,我想岳父多半会一直保持中立状态!”齐王道,“另一个消息是什么,快些说完,咱们好办正事。”
骆灵偷笑道:“恐怕要叫王爷失望了,你所谓的‘正事’,办不成了!”
“为什么?你月信可不是这阵儿,应该过了!”齐王说道。
如今说起此话,他根本无半点羞涩,反倒是骆灵,竟不习惯他在自己面前说这个,红着脸道:“呸!你倒记得清楚!”
齐王笑道:“我如何记得不清楚?我天天算着日子呢!”
“没羞!”骆灵伸指刮了刮脸。
她脸红的样子极是可爱,齐王手臂环了过来,身子也跟着压了上来,温热的气息袭来,修长的手指一挑她的襟口,便要往下滑。
骆灵忙伸手抓住他大掌,急道:“不可!”侧身回避,躲开了他。
“怎么了?”齐王捉了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眼带询问。
“因为第二个好消息!”她也不再卖关子,带着他的手放到小腹上,苦着脸看着他,“对你来说,当然也不是个好消息,我想,我可能有了!”
“真的?”齐王眼睛一亮,激动地俯身看向她的小腹,轻轻抚摸着。
“傻瓜,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呢!”她脸红红地说道,“我猜,应该是在湖州的时候怀上的。”
之所以骆灵这么确定,是因为在梓州的时候殷影教她的方法,这位造假专家对验孕也有一套自己的独特方法,比这里的大夫诊脉还管用,她那时候就是自己验出来的,她对骆灵承诺,准确度达百分之百。
齐王表情忽然间变得古怪之极,见骆灵看他,竟蒙住她的眼,将她拉到怀中,脑袋按在他胸口,不让她看自己。
她感受着他那比平常略微快了几分的心跳,很乖巧地什么也不问,伸手揽住他,静静与他相依。
半晌方听到齐王略带压抑的嗓音说道:“我们终于有孩子了,涵儿,我之前交待你的事,全部停下,一样都别再做,你姐姐的事你也别管了,我会派人去办,到时候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就是,你这阵子就在娘家好好呆着,这样好了,白日里我不能出去,每天晚上,我会偷偷出宫去看你。”
骆灵闻言忙道:“不用!在皇上没吩咐之前,你别乱动,还是呆在宫里吧,不然我要为你担心,反倒不好。”
“好好好,你虽担心,一切都听你的!”齐王见她着急,忙说道,“可惜,父皇如今已是有些不大清醒,不然我将事情禀报与他,他定会放我出宫。”
“这件事,还是先别给人知道才好,家中父母我都还未说,想等稳定了再告诉他们,免得大家担心。”
“可以给你嫂嫂讲,她毕竟生过,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你一向对她好,她家的事还多亏了你,想来亦会精心照顾你。”
“嗯!”陆春娘懂的还没她多呢,以前她怀着时,还是骆灵教了她不少东西,不过骆灵却不好说自己怎么会懂这么多,只得应了他,当然,回去后说不说,则在自个儿了。
这一夜齐王搂着妻子嘀咕了大半夜,什么也没做,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心。骆灵是接近凌晨才离去的,以她的轻功,出入皇城其实根本不是难事,齐王不放心,还让老太监长河送了一程,老太监自是再次诧异了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