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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罡列目瞪口呆,他未曾想黑纱女子竟然放出如此露骨话语,这货脸皮厚的胜过老城墙,转头看看御脉之人,见他颇有几分顾及之人不在,回头嘿嘿一笑。道:“师姐谬赞,小弟姓朱,俗名罡列,自己取了个表字;云方,但不知师姐如何称呼?”
朱罡列因其在比斗中无赖的表现,其大名早已传的沸沸扬扬,黑纱女子假装不知,他也乐的与之逢场作戏。
“呵呵,原来是云方师弟,师姐我贾姓人士,单名一个惠字。”黑纱女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个人你来我去各逞心机。
他二人在台上你一言我一语攀谈正欢,这台下众人却一个个面面相觑。雪娅歪着头看着二人,心中不解喃喃自语道:“呆子此是唱的哪出?”
郎飞也是不解,看二人一眼,道:“这呆子不知几时有此等口舌了,我二人相识之初也未曾闻其读过书,今时观,好家伙!这一番强言。”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半晌无奈只得回头继续注视玉台。
此时那台上二人说笑愈烈,一时引的阵阵不平。“喂,你等二人,比是不比?若是不比且下台去吧,闩门回房任是说个痛快。”
朱罡列闻言一愣,又看看旁边一脸铁青的守台长老,讪讪一笑,道:“好师姐,所谓好事多磨,你我既然上得此台,需演练一二方可。”
黑纱女子微微一笑,脆声道:“好师弟,师姐一切凭你便是,任你如何处置,但只有一求,须得答应与我。”
呆子听的血脉贲张,一双肉眼瞪的轮圆,结结巴巴的道:“好……师姐,这话却是说到小弟心中去了,但有何求快说快说。”
黑纱女子身躯扭动,轻轻上前两步,浅笑温语道:“师姐啊,别无他想,只要师弟此阵让与我,必不会使你吃亏。”说罢玉手轻抚酥胸,黑纱徐徐滑落,露出低胸的玄色宫装,一抹如玉般莹润酥滑香肌若隐若现。
朱罡列一双眼再无法移动分毫,直勾勾盯着她胸前那抹跳脱,油嘴半开,一缕口水缓缓流下,两只手宛若握有物件,十根手指间或抖动一下。
“好说,好说,好师姐,你再近几分,待我看个仔细,小弟眼拙,这等距离分辨不出。”
“嗯,唔。”轻吟两声,女子却将胸前黑纱轻轻捏起,遮了遮隐约的酥胸。“好师弟,姐姐所说之话你可答应?”
朱罡列见其转眼收回宝贝,立刻抓耳挠腮,急道:“答应,答应,好师姐,且再与我一观。”
女子轻捻黑纱掩嘴一笑,目中秋水翻波,温声言道:“好师弟莫急,你去和守台长老知会一声,师姐我必归寝以待,使你得偿所愿。”
那呆子听其言,袍袖一抬,抹掉几缕口水,果真三两步走到守台长老身前,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那老道人。
长老铁青着脸看着朱罡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何事?”
呆子本在嘿嘿傻笑,蓦然脸色一变,反成哭丧的模样,哽咽道:“好长老,你还是,还是叫她多穿几件衣服,老实说,俺还是哪个……哪个处男咧,这……这怎受得住。”
“哈哈哈”这台下蓦然想起一片哄笑之声,呆子模样做的倒足,转眼间竟然做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任谁也想不到他吭呛了半天竟然说出此言。
长老也愣住了,直盯了他半晌,蓦地同样哈哈大笑起来。呆子苦着脸,眼角噙着坏笑偷偷观那黑纱玉人,却见其早已怒不可遏,月眉紧颦,凤目喷火。
呆子等了半天不见长老回话,只得耷拉着头回身走到黑纱女子跟前,拱拱手道:“好师姐可莫要见怪,俺还是个童身,这一无经验,二无心得的,怎禁的住你这等老手,且罢,且罢!”
黑纱女子怒极反笑,冷哼一声,手一招,那薄如蝉翼的法剑就出现在手中,玉臂微抬,斜指着朱罡列,道:“休得多言,还是手下见真章,今日之辱必十倍讨还。”
“慢,慢。”朱罡列晃着两只手,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好师姐,请听我一言。”
黑纱女子纤手一顿,剑势微挫,凝望着朱罡列,道:“你还有何话好说?”
朱罡列见其收势,嘿嘿一笑,嘴角又荡起几分贱笑,开口道:“好师姐,如何突然之间换了这等凶恶的表情,吓煞小弟了,怎……”
“够了!似这等言语且休要再说,还是吃我一剑吧”见朱罡列如此啰嗦,女子爆喝一声打断其话,又待举剑祭出。
“停,停,停,停。”连道几个停字,朱罡列后退几步,急道:“师姐且住,恕小弟直言,你若还如上场一般御剑来攻,便休怪我耍赖,乘了当扈到那九天云外不下来了,任你法剑如何通神还能将我逼下不成?”
女子听他所言,手中剑果真一停,俏脸如寒,沉声道:“此话怎讲?你意欲何为?”
朱罡列哼哼唧唧半晌,蓦然一声大叫。“有了!”转头看看黑纱女子,讪讪一笑,道:“师弟我自知敌不过师姐御剑的神通,不若你我二人过过招式如何?想师姐有这等深厚的修为,当不惧你师弟我这对剑道外行之人。”
黑纱女子眉头一皱,静心沉思,他不知那当扈伤重难动,暗道呆子所言不虚,若真逼的他紧了,依他那无赖性子若真躲了不出还真是个麻烦事,观其前几场比斗,那远方三老道摆明偏心袒护他,届时还指不定生出何等是非。
心中思索半晌,黑纱女子轻叹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气,将剑垂了几分,凤目一挑,对朱罡列言道:“既是如此便依你所言比试剑法,我这蝉翼剑也是久未演武了,今日当好生切磋一番,但不知师弟还有无别话要讲,且一气言来。”
朱罡列见她上钩,心中一乐,嘴上笑道:“师姐高义,盛恩铭记五内,既得赞同当再无要求,少时比斗,还请师姐手下留情。”
黑纱女子闻言舒了舒眉头,不再答话,玉手轻抬,挺剑便刺。剑身似蝉翼,一抹风流光。
“嘶”利刃破空,女子脚步轻灵,长剑去势迅疾,眨眼之间便到朱罡列身前。
“且住,且住,且住。”待长剑近身前不足三尺,朱罡列又扯着嗓子高叫起来。
黑纱女子无奈,急住身形,剑势一荡,顺势收回剑招,嗔怒道:“啰啰嗦嗦,你又有何事?”
朱罡列干笑几声,挠挠头,道:“你我商定比试剑招,怎不待俺取兵刃便起手来攻?”
女子一愣,奇道:“我怎知你无有兵刃,且速速取来,恁的事多。”
朱罡列也不答话,转身几步跑到台边,对着人群厉声高喝道:“那飞哥儿,借柄长剑使使。”
呆子喊声震天,看着侧目而来的众人,郎飞这装聋都不行,只得苦笑一下,摸出上一场比斗所用的长剑挥手丢了出去。
郎飞丢出长剑用的劲足,呆子哪敢用手去接,只是待长剑当啷啷掉在地上这才几步走过,随手一把抓起,那随意的姿势看的黑纱女子大皱其眉。
“哼,如此当准备妥帖?”女子冷哼一声,对呆子随意的态度愤然不平。
朱罡列拎着长剑随手舞了舞,嘴中嘟囔道:“这等秀气的东西怎那多人喜欢,哪有朱爷选的威武。”
黑纱女子见他不回话只是在那自言自语,手中剑花一挽,一声娇叱,举剑又来。
朱罡列听音抬头,见黑纱女子直刺而来,慌忙将手中长剑一摆,待其攻到身前之际举臂一荡,“锵”的一声,长剑相交,朱罡列手腕使力将其磕偏几分,女子见他反应敏捷,玉足轻抬,一道墨绿真元附在其上,抬脚便攻向他下路。
朱罡列动身形,脚下微退,让过玉足,女子见机将蝉翼剑猛然抽出,皓腕轻抬,举剑又刺,直奔他面门而来。
呆子一惊,忙侧头一闪,长剑贴其耳畔滑过,几缕长发应刃而断,飘飘落下,又被长剑带动的劲风甩出老远。
见其让过,黑纱女子猛然一声娇叱,长剑一旋,变刺为削平平划来。朱罡列又是一惊,将头猛然一低,他料想女子必会再次变招,此时正低头,目力不及,难以辨清长剑来路,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身一纵,竟然欺近女子身旁,手中长剑不及变招,交左手,以剑柄直直点出。
黑纱女子见其直点小腹,暗道一声下流,身周真元一聚,小腹微收,玉手变掌,向下拍出,“啪”一声闷响,秀掌与剑柄相交,她顺势一拨,将长剑分开。此时朱罡列身前无物,空门大开,女子一抽蝉翼剑,倾身形,猛然间斜刺而下。
看着薄如蝉翼上的寒光,朱罡列悚然一惊,不及细想,双脚就地一蹬,真气猛吐,整个人腾的一声当空跳起。长剑自脚下而过,朱罡列抹一把冷汗,脚尖在蝉翼剑身一点,借势微微前倾,一脚踹向黑纱女子脸面。
“哼”女子冷哼一声,左手斜举迎上,墨绿真元一闪,二招相交,两人同时一声爆喝,双双吐力,借机爆退,女子毕竟有真元力相护,轻退两步稳住身形,朱罡列凌空一个后翻,两脚着地,“蹬,蹬,蹬”连退三步,这才止住后仰之势,待站稳脚跟,他定定神,一双眼警惕的望向眼前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