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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言论,竟说得吕布哑口无言。
此时他虽恼恨赵季唆使了吕玲绮,但换位想想,或许这么做也属实没什么错误。毕竟吕玲绮是自己女儿,又和赵季一并去了淮南,凡事看得倒也真切。
更兼吕玲绮性情本真,不会说谎。如此由她来说,却是更容易取信的。
想到这里,吕布也便释然了。只叹了一声,言道:“罢了罢了,既是你都这么说,我便信了那赵季。你去代我回复了他,便说我不责备他也就是了。”
吕玲绮惊呼道:“什么叫你不责备他也就是了?似如此论,倒像是赵大虫那边做错了事。你这老头儿,玩不固化的。如今还没老了彻底,便是老迈昏聩了不成的?”
吕布气恼,呵斥道:“放肆,你说的什么话,却还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父亲。如此尊卑不分,竟是胳膊向了外人。若是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吕玲绮怒道:“我只向着理说,并未向着谁。此番分明你自做错了事,反倒成了你不和他人计较、彰显了你的大度。试问当今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言毕一把扯住吕布,直接将他拉下了座位。
吕布惊恐,质问道:“你要怎地?”
吕玲绮道:“做错了事,就该有做错了事的态度。我这便拉了你,去向那赵大虫认罪。”
“什么?!?”吕布惊呼一声,心想这吕玲绮却是越来越过分了。只是自己毕竟理亏,何况还是自己多年疼爱的女儿,又不忍直接发怒,只道:“我是主公,他为臣子。便是我错冤了他,哪里有主子去向臣下认罪的道理。”
吕玲绮却不肯依,只道:“吕老头儿,你只告诉我去是不去?今日去了还则罢了,若是不去,你信不信我将你绑了送到那赵大虫的府中。”
吕布震怒道:“你敢!还反了你不成?”
吕玲绮也是戏言,却听吕布恐吓她,那还哪里忍得了。也是赌气,只道:“你不信,那好。你且看,我到底敢不敢的!!!”
父女两个,都是一样性烈的脾气。如今碰在一起,势如水火。脾气一上来,竟是谁都不肯退让。
吕布这边一阵推撒挣脱,吕玲绮那边竟是伸手摸到腰间,便要以长鞭做了绳索捆了吕布。
吕布见势,也是惊了,喝道:“我只道你胡闹,不想竟要真的绑了我。你这孽障,却还懂得什么尊卑之分么?”
吕玲绮怒道:“尊卑有别,岂在公理之上?你若从我,速速跟我去了赵大虫府中谢罪,也免得咱们父女闹出事端惹人笑话。”
吕布怒道:“我若当真与你去了,才是让人见了笑话。”
吕玲绮点头,切齿道:“既如此,你且休怪我了。”
言毕一把抓住了吕布,便要将他真的绑了。然而吕布何人,毕竟天下第一骁将。吕玲绮纵然悍勇,如何能够奈何得了吕布。只是毕竟自己亲生女儿,吕布也不敢下了重手。
二人因此缠斗不休,竟是彼此僵持不下。
眼看事态闹得紧张,外面侍卫也都闻声跑了进来。不想恰逢吕布一个推撒,竟是直接将吕玲绮推绊到了地上。
吕玲绮也是怒了,呵斥道:“好你个吕老头儿,有罪不认,竟是还要打人。”
眼看吕玲绮怒火中烧,吕布却也怕了。
试想自己纵横沙场,可谓杀人无数。奈何偏偏自己妻女,属实疼爱。尤其是这吕玲绮,从小娇生惯养,致使养成了性烈刁蛮的个性。
眼看吕玲绮惊倒,吕布也有些慌乱。
毕竟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敢碰过吕玲绮一个指头。而吕玲绮纵然是匹烈马,却也向来对他这个父亲尤为智孝。
似如今天这般,无疑也是头一次。
吕布心中担心吕玲绮,却又不敢上前。唯恐激怒了她,当真要将自己绑了送给赵季。
若如此,自己这主公的颜面丢尽,如何日后还能号令诸将。
幸得此番侍卫进来,吕布便急忙呼道:“且拦住了她,却莫要伤害到了才好。”
一面说着,一面便往大殿后面的内廷院落走去。
眼看吕布想要遁走,吕玲绮如何肯舍。如今的她怒火中烧,也是上来了倔脾气。手中拿着鞭子,竟是非要绑了吕布不可。
纵然几个侍卫拦阻,却如何能够拦得住她。只让吕玲绮顺势一顿鞭子,全都抽翻在地起身不得。
吕布惶恐,急往后院奔走。眼看吕玲绮一路追赶,竟是怎么也不肯舍弃。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游走内廷。便在此时,迎面一行女眷恰好迎上。
吕布专顾看着身后疾走追来的吕玲绮,却是没有注意到前面。只和那女眷中走在最前面的夫人,直接撞了个满怀。
贵妇人身体柔弱,如何经得住吕布。一撞之下,当即倒地,竟是急呼了声“哎呦”。
吕布这才反应,转头见了更是色变。
此时方知撞上的并非他人,正是自己的正妻严氏夫人。
严氏夫人是吕玲绮的生母,自幼与吕布相爱。而此时身后除了跟着三五个侍奉婢女之外,竟还有自己的次妻曹氏夫人和妾室貂蝉。
三人之中,便属貂蝉年轻聪颖,姿容最美。
如今她和寻常女眷不同,身边竟还牵着个年幼的女娃。
女娃看年纪,也就五、六岁左右的模样,便是吕布与貂蝉的二女儿吕灵雎。
眼看严氏夫人惊倒,吕布也顾不上了吕玲绮。
慌忙之中,便将严氏夫人搀扶起身,呼道:“我自后院躲避,不想误撞夫人。夫人如何,可安好否?”
严氏夫人叹道:“妾身惊倒,倒是不碍。只在后院赏花,却听到前面温侯与玲绮扰攘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不知何故,便与家眷前来劝解。想你父女二人素来和睦,如今却是闹得哪么一出?”
一语方问,吕布正要回答。不想恰逢此时,吕玲绮竟是疾步赶到。
她手持长鞭、怒目横眉,只望见吕布呵斥道:“老吕头儿,且看你往哪里走?”
吕布闻言,只不觉身体一个颤栗。慌忙急呼严夫人,大叫夫人救命。
严氏夫人也是一脸苦相,只让人拦住了怒发冲冠的吕玲绮,呵斥道:“孽障,还往哪里去。你尊卑不分,何时长了本事,竟要撵着你的父亲?”
吕玲绮本是气恼,如今见了母亲反帮吕布说话。一时间心中委屈涌上心头,不禁放声大哭道:“母亲只顾护他,却是不问青红皂白。老头儿分明自己做错了事,我找他好说理论,他却偏偏还要打人。”
严氏夫人大惊,转头看向吕布,怒问道:“温侯,你可打她了?”
吕布色变,急呼冤枉道:“这话如何说?我是做错了事,却哪里打了她。只因她不与我干休,居然还要绑我。我挣脱不得,这才失手将她推倒。”
夫人闻言,当即变脸道:“似如此,岂非还是打了?试想温侯何等勇烈,出手自是力大。玲绮纵然有错,不过年幼罢了。况且她一个女孩子,与你平日就好相互嬉闹。你作为父亲,如何不能让着她些。”
吕布汗颜,欲哭无泪。
只觉如今的自己,当真跳进黄河也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