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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仁轩瞪她:“你是指什么?”
璃末笑:“没指什么。”
“……”
司仁轩目光望及中间处最大厢房之中亮着夜灯光亮处,道:“是那儿吗?”
话未说完,只见灯光将两个人的人影映照于窗格纸上,一男一女,璃末感觉身边的司仁轩呼吸都变得急切了几分,那屋中的女人,珠配凤钗,绝不是丫鬟侍女的打扮,却是出现在了孟云寒的内房之中……
窗格之中倒映的男女人影处,晦暗难明,隐隐在说些什么。男子的身影轩昂挺拔,慢慢靠近女人的身影……两人身影重叠,于窗台叠于一处,看起来是正相对着,只见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向女子的肩膀,却见那女子大手一挥。云袖在空中划成一道弧度,用力挥开了男子的手。
屋子里也发生了一些声响,但是可能是距离有些远。璃末他们是听不清那些声音的,感觉见两个声音似乎正在发生什么争执,女的气极从桌前站起了身,男子受气气势所迫低下了头,但是身形挺直,仿佛在坚持着什么没有松口,答应女子的样子……接着只听“嘭——”一声,屋子里发出巨响。那女子不知是摔了什么宝瓷之类易碎的东西,碎裂之声纷响。
接着,女子黑影又一次甩袖,这回璃末司仁轩都听得清楚了,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在这幽夜的深夜处,更是清晰。接着,屋内吱哑一响,有一纤细的人影冲了出来——璃末感觉那人影闯入眼帘那一刻,司仁轩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那纤细身影想来真的是气急,一脸怒气,脚步极快迅速的冲出了孟云寒的内院。司仁轩却是看见了那人的面目,赫然是百花神渊渊主夫人,原来他们是在夜晚撞到了母亲教育儿子的戏码,不由心下微松,看向璃末,咧嘴笑:“嘿,你猜错了。”
璃末说:“我猜了什么?”
司仁轩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
但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开心,仿佛没有突破他想象事情发生,于是他放了心。
璃末也是抿着唇笑,什么也没有说。
忽然,司仁轩指了指她的头发,问:“这是什么?”
璃末说:“什么?”
司仁轩轻轻在她耳边挥了挥,只见一只尾翼闪着碎碎星光的“星纱玉蜂”随着他手间的风力离开了璃末的发间,此虫为百花神渊独有,所结之蜜蕴含灵气,特别是蜂后所出蜂液,呈淡淡的紫色,极有蕴灵养体之效,它们独只吃百花神渊所养之花,所以有只有百花神渊产那种花蜜,市面上可以说是千金难求,这几日璃末来问天宗也是见过几回这种略有灵性的妖虫,但也不算常见,可见之稀罕。
这只星纱玉蜂慢慢的飞起升起半空,流连了几圈翩翩飞向璃末,璃末怀疑它可能是看上了自己鬓间一只白玉雪灵玉兰花,此花不仅雕刻精美富蕴灵华,还散发奇异花香,是一件难得的仙品灵钗,是她师兄拿除魔堂天字第一号时赚得的积分换的,赠予了她,这星纱玉蜂倒是识货。
璃末淡淡说:“它一直流连不舍,可能是这花有一点像百花深渊的某种花,所以它就很喜欢想来采蜜,可是那是假花总比不得真花,再香的香气,也只是虚妄。”
星纱玉蜂不懂她的话,还是轻轻地触上了她鬓间的玉钗,扇动着薄薄的翅膀于花间,她取下花钗,垂眸看着指间花钗与虫。轻轻道了一句:“庸人自扰,假幻障目。”
司仁轩听得有点生气,又不知说何话来反驳他……她并没有所指。
他就撇撇嘴说,“哼,你这个人心地肮脏,看什么都肮脏。”
璃末笑笑,回:“是啊,我是挺肮脏的。”
手指轻轻一动,引玉钗上的灵气缠绕住星纱玉蜂,将它轻轻带至半空中,她并没将它弄死,而是用灵气挟带着微风将它送到了远处的花丛之中,还是那玉蜂极难以飞至的极高处珍花之上……
那小小的星纱玉蜂这回是遇上了真正的花,还是一朵开得最大最艳的花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仁轩感觉自己说得有些重了,想补救一下,璃末却不甚在意的样子,懒洋洋地摆摆手。正在司仁轩想说话时,那孟云寒厢房门口又传来了声响——
孟云寒缓步走了出来,他一身浅蓝色儒装长袖剑眉星目,风度翩翩,手里拿着一柄金色的玉扇,一派浊世公子之样。
但他的脸上却有一道诡异的伤疤,那伤疤细小,留着一缕细细的血丝。可能是之前那摔碎东西的碎片飞溅到的伤。风一吹,他微微有些发痛,于是停住脚步,灵力轻转,伤口瞬间便消失,血迹还留在他的脸上,如同一抹艳色的花瓣……然而他的眼神是极阴沉,与他平日里的翩翩公子形象截然不同,仿佛是换了一个人。冷然而阴狠,甚至带着一些杀气。
孟云寒慢慢的行在路间,身上的杀气却是越来越凝重,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满溢出来了一样,司仁轩可以确定,这样的百花神渊少主是他从未见过的,也许,百花神渊众女人心仪的风雅公子只是他身上的一层外壳,真实的他,才是现在这样的他。
司仁轩搓了搓自己有些发冷的手,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看见脸色平静毫无诧异的璃末,又反省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了,自己身边就有不止一个外壳有一层甚至无数层的人,璃末如此,夙殉如此,很多问天宗《天行榜》上的高手也有不少人如此,很少强者,是不擅于伪装自己的,或者说,不擅于伪装自己隐藏底牌的人,早就轻易死掉了。
修者的世界,动辄千年,哪个又不是攻于心计的千年狐狸呢?
百花神渊少主还是出尘境呢。
“你说,那渊主夫人为什么扇儿子啊?不说就唯一一个儿子吗?”司仁轩传音问璃末。
“唯一一个,所以更害怕他出问题,因为没有选择权了。”
“哦……”
司仁轩看着孟云寒远去的背影,心说:“你刚刚好像在答非所问。”但又觉得璃末就是避开话题故意不答的。
忽然,他眼睛一瞪,发现眼线中的孟云寒忽然不见了,狂扯璃末的袖子,出声道:“他,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