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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参谋在旁边,用黑布包裹起來的一个小地方内,点亮手电,迅速地用笔在纸上画出了敌人的岗哨位置,和敌人的营房布置情况。
韩行看了看远处鬼子的营房和皇协军的营房,除了门口有惨淡的灯光外,里面是一片漆黑,看來,鬼子和皇协军早已进入了梦香之中。
韩行在旁边说:“先把这些岗哨解决了,尽量地不要惊动营房里的鬼子和伪军。”
殷兆立点了点头,立刻对张秀冠说:“张连长,就看你们的了,先把鬼子的岗哨解决了。”
张秀冠轻轻地喊了一声:“是。”拿过了参谋递过來的草图,迅速地向连队里的官兵布置任务。
不一会儿,半个班一个小组,很快地向机场的各个地方散去。
突然,传來了两声“叭。叭。”的枪响。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是特别的清脆和响亮。随即远处有人喊起來了:“夜袭,,夜袭,,”
坏了,韩行的心中一愣。小心着,小心着,还是把敌人的岗哨惊动了。只要是一惊动了岗哨,那就是明着打了。
韩行立刻对刘致远发出了命令:“刘团长,迅速带着你们团包围小鬼子的营房。”
刘致远喊了一声:“是。”带领着他的直属团向鬼子的营房扑去。
“李团长,迅速带着你们的主力一团包围皇协军的营房。”
李凤藻也喊了一声:“是。”带领着主力一团向皇协军的营房包围了过去。
也就在同时,小鬼子营房的四盏探照灯“刷”地一下子亮了,伪军的四盏控照灯也一下子亮了,八盏探照灯照得整个机场亮如白昼,和刚才漆黑的世界完全成了两个样子。
明显的颜色对比,大幅度的亮度刺激,一下子把迎着敌人进攻的战士们的眼睛全打瞎了,瞬间变得白哗哗的一片。
在平整的、光秃秃的飞机场上,进攻的部队一览无余地全部暴露在敌人的探照灯下。
“突突突……”“哒哒哒……”“突突突……”“哒哒哒……”敌人的轻重机枪一齐开火。
刘致远团和李凤藻团的战士们还在继续往前运动着,前面的中弹倒下了,后面的什么也看不着,还在继续向前跑动着。
一个又一个的战士倒在了敌人的机枪扫射下……
韩行也觉得自己的眼睛是暂时失明了,只感觉到这种情况是相当危险的。他闭着眼睛大声地呼喊着:“卧倒,,卧倒,,快叫战士们卧倒。”
在剧烈的枪声中,韩行也不知道自己的命令战士们听到了沒有,命令传达下去了沒有。只是感觉到,只听到敌人的枪声,这边的重机枪、轻机枪全哑巴了。
因为战士们的眼睛里全是白的,还怎么开枪啊,开枪的话也怕打到了自己人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了“汪汪……汪汪汪……”不是几只狗在叫,而是一片狗吠声,也弄不清到底是多少条狼狗朝着这边扑过來了。
到了这个时候,韩行才狠狠地埋怨起了自己。奇袭飞机场,自己非要单独指挥,而让张维翰在后面休息一下。谁想到,战斗一开打,就遇到了这么尴尬、危急的局面,也可以说是形势对自己是相当的不利。
看來,当一个战场的指挥员,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狗吠声是越來越近了,耳朵里不但听到了狗吠声,还有这些狗蹄子刨地的声音,“汪汪,扑腾、扑腾、汪汪,扑腾、扑腾、忽,,”
这些狗们就和嗅到了韩行的味儿一样,朝着韩行的指挥中心就冲了过來。看來,一定有一个聪明的训导员在指挥着这些狗兵们。
张小三和其他人一样,是什么也看不见了,睁着眼和闭着眼几乎沒有什么两样。急得他大声地吼叫着:“摸刺刀,保护首长的安全。摸刺刀,摸刺刀,,”
警卫连的官兵们原來都是特战营出身,要是对付这些狗们,赤手空拳也不怕它们。可是这个时候就麻烦了,什么也看不见,这就叫狗兵们占了大便宜。
七八个战士挡在了韩行的前面。
第一条狗冲上來,腾空一跃,朝着一个战士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个战士一下子就被撕下了一块肉,疼得大叫一声,顺手一刺刀就刺中了这条狼狗的肩膀。这条狼狗也被刺痛了,又一口,对着这个战士的嗓子就咬了下去。
只听得“咯嚓”一声,这个战士的气嗓被咬透了,一缕热血溅了出來。喷出的血,流进了气管里,很快地进入到肺里,只憋得他大声地“喝喝”着,就是喘不上气來,不一会儿,嘴里喷血,摔倒在地上,两腿急促地抽动着。
韩行模模糊糊地看到像是警卫战士郭小壮,韩行急忙趴下,半闭着眼睛,捋顺着他鲜血淋漓的胸口,对他大声吼道:“使劲喘气,使劲喘气……”
可是已经晚了,郭小壮又抽搐了两下子,瞪着大大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了。
韩行按了按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已经一跳也不跳了。
韩行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是在一年前,韩行看到这个新兵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农村小伙子,见人不敢说话,一说话脸先红。由于他练过武,特战营才把他选拔上。
就是在去年的时候,他还随着张小三参加过进攻新华院的战斗。张小三最后坚守在中心碉堡里,掩护着大部队撤退,最后撤出來的时候,沒有几个人了。他是幸存者之一,被评为二等功。
第一次南征的几次大战斗,他几乎都参加了,可谓是九死一生,战功卓著。
就在刚才,他还在韩行的身边,对张小三开着玩笑:“张连长,如果我挂了,请把我送回到老家去吧。我的老家在茌平。”
张小三骂他说:“乌鸦嘴,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把你的狗牙给撬出來。”
他沒有死有敌人的枪弹下,也沒有死在和鬼子的肉搏中,而是死在了鬼子豢养的一张狗嘴下……
韩行无法自持,愤怒与悔恨的眼泪夺眶而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大骂道:“都怨我,都怨我呀。”
警卫连和狼狗们的搏斗中,还在残酷地进行着。
张小三半闭着眼睛,反正眼睛也是看不见了,左手挡在脸前,护着最怕攻击的脸和脖子,右手竖着刺刀,做了一个门户。他的耳朵全部竖起來了,在听着同样是累得“呼哧,呼哧,”乱喘的狗兵们,离着自己最近的一个,张小三判断道,它一定要向自己进攻。
果然,这条狗“汪汪”地叫了两声,向着自己一下子扑來。张小三长年练武,早就判断出了他扑出的方向,双手向上一托,就把这条恶狗托了上去,当然自己的左手也被狗蹄子划拉上了,一股子刺痛。
张小三刚把这条狗托到了后面,还沒有转过身來,就觉得双腿间一滑。不好,张小三大叫一声,这条狗看來真是个高手,这是玩的黑狗钻裆呀。练武的也学黑狗钻裆这一招,那是跟狗学的,它才是祖师爷。
男人最怕攻击的部位,卵子就是其中之一。一但被它咬上,轻则重残,重则丧命。
张小三下意识地缩起卵子,夹上两腿。这条恶狗钻裆也是别出心裁,一般的狗是头朝下钻裆,而这条狗却是头朝上钻裆。
它在钻裆的时候,狗嘴朝着张小三的卵子,就是恶狠狠地一口,四只狗蹄子乱划拉。
亏着张小三早有准备,要是稍微不小心被它咬上,张小三就完了。
张小三的双腿竟然也沒有夹住恶狗,而自己的两条腿又被狗蹄子划拉伤了,只觉得又是一阵子刺痛。亏着沒有伤着腿内则的大动脉,要是伤着大动脉,张小三也完了。
一阵子热血朝着张小三的头上涌來,他只觉得自己是羞愤难当。羞的是,自己竟然被一条狗耍得是团团转,居然还负了伤。愤的是,这条狗不知被训导员下了多少功夫,才训练成了一条杀人的恶魔,真是太毒辣了,不知多少中国人丧命在他的嘴下和蹄下。
这条狗转过了身,对着张小三,又是致命的一个进攻,朝着张小三的咽侯处扑了上來。只要它扑上來,狗嘴就会对着咽侯处恶狠狠地一口。
张小三这时候不会放过它了,在左手托起它的同时,右手的刺刀就朝着它的肚子一划拉。
张小三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这条恶狗的肚子被划拉开了,來了个大开膛,肮脏的狗血淌了张小三一脸,就和挂了花一样。
这条狗在地上扑腾了两下子,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人和狗的搏斗中,狗要是不怕死了,人还是真难对付它的。这些狗兵们,还不知道拿多少条中国人的性命才把他们培训出來的,一个个真是凶狠无比,机智善战,就和吃人的魔鬼差不了多少。
别人都不拿枪,是因为半瞎的眼睛拿着枪也沒有用处,而吴小明却还是拿着枪,他这时候打枪不用眼睛,全凭着耳朵听。
有的狗兵累了,站在地上“忽忽”地喘着粗气,这是消灭它最好的时机,吴小明就拿着自动步枪,在半米远的地方,对着它的狗头“叭”地就是一枪。
脑门中枪,狗兵们连挣扎的机会都沒有,一下子躺在了地上,死了。
别人都拿刺刀,而吴大中却挥舞着他的大砍刀。要是别人,真还不敢耍,怕误伤了自己人,而吴大中却不怕,因为他也不是指望眼睛,而是指望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