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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作战参谋跑了进來,有点儿紧张地说:“日军趁着南征军的飞机返航装炸弹的机会,又开始进攻了,他们这次进攻的人多,将近是一个联队。”
于学忠自言自语地说:“一个联队,将近4000人,我们的阵地上还有多少人啊。最多也就是5000人。”于是,于学忠转向了大家,对众位军官说:“六安城我们不能再守了,再守下去,51军就不存在了。放弃六安,迅速向河南固始一带撤退,这也是总司令的命令。”
于学忠又把眼睛转向了张维翰和韩行,虽然他什么话也沒有说,但是张维翰和韩行已经感觉到他所要说的意思了。张维翰看了韩行一眼,韩行点了点头,于是张维翰对跟随來的一个参谋说:“迅速传达我的命令,在六安城外西边构筑简单工事,掩护51军往西撤退。”
这个参谋答应了一声:“是。”迅速地执行命令去了。
于是,会议马上结束,51军各个师、旅的军官抓紧回去,组织部队,向西撤退。临走的时候,于学忠紧紧地握了一下张维翰的手说:“感谢南征军,总是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出手拉我们一把。”
张维翰笑了笑说:“都是打日本的,沒有说的,保护了你们也就是保护了我们。”
于学忠又紧紧地握了一下韩行的手说:“你看看,本來说要举行个仪式的,可是鬼子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们留下。我的心里,都认了,好兄弟,老哥哥说一声,谢谢好兄弟了。”
韩行说:“都是结拜兄弟了,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这回我救你,下一回你不是还要救我吗。”
于学忠又把韩行的手摇了两下说:“出水才看两腿泥,关键时候见真情。你我之间的事情,老天爷都看到了,这才是交命的好兄弟呀。”
于学忠说到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几乎是噙着泪。韩行看到了,这是动了真感情。
握手道别后,张维翰和韩行赶紧进入到了六安城,准备从这里直接到城西去,然后和南征军的主力部队相会合,构筑工事,掩护51军。
他们进入到了六安城后,看到的却是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六安城里是一片混乱,各个店铺早就关了门,每户住家也都是关门闭户的,几乎所有的老百姓都是成群结对的,提着大包袱小行李往西逃命。在这混乱的队伍中还夹杂着牲畜,牵着牛拉着马的,架着车的,使这混乱的人群里更是增加了混乱。
有的牲口撞着了人,被撞的也顾不上讲理了,爬起來就跑。还有的女人拉着三四个孩子,跑着跑着,找不着了一个,大人叫,孩子哭,娘找儿來儿找娘,真是搞得个天沸人怨。
韩行赶紧拉着这个小孩子找到了他娘,禁不住地痛骂道:“这些小日本鬼子,太可恶了,我们的老百姓可怎么活。”
张维翰也摇了摇头,喊道:“老乡们,不要慌,不要乱,紧紧地拉着手,不要走丢了啊。”
更凄惨的还是那些伤兵们,有的瘸着腿,有的吊着胳膊,他们是轻伤员,医院的人手少,只能是轻伤员们自己照顾着自己。还有一些重伤员,根本动不了,只能是动员着一些军人和一些老百姓抬着这些重伤员往后撤。
街上一混乱,有的抬担架的把这些重伤员们往地上一放,撒开丫子趁机自己逃命去了。
急得韩行拔出枪來大声呼喊着:“站住。站住。你们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这些人还是沒命地夹在人群里往后跑去。
韩行只能无奈地朝天上放了几枪:“啪。啪。啪啪。”
这些重伤员太多了,扔在街上沒人管沒人问的重伤员根本就不是十个八个的,而是七八十个,上百人,长长的一大溜。
气得韩行就骂:“这是什么军队啊,哪能受了伤就沒人管了呢,”
张维翰气愤不过,大声地对一支过往的军队大声呼喊道:“你们是不是51军的,自己的弟兄负了伤,怎么就沒人抬了呢,”
这时候的51军值勤队也跑了过來,命令这支部队迅速地抬着这些伤兵们往后撤。这些伤兵才勉强地被这支队伍抬走,跟着这支队伍撤了下去。
韩行看着这些伤兵们一个个包着头,捂着脸,裹得严严实实,就问抬担架的:“这些伤兵们受得都是什么伤,怎么都成了这个样子,”
抬担架的士兵瞪了一眼韩行说:“这你都不知道啊,长官,这是被毒气弹打中的伤兵。他们能活下來真是大命的,遭罪啊,还不如叫子弹打死了。这死不了,活不成的遭罪样子更叫人难受。”
韩行听了心里更是大吃一惊,真是忙中出乱,把防毒的这个大事忘了。小鬼子要是再使用毒气弹,南征军可是一点儿准备也沒有啊。他迅速地叫住一个跟随自己的参谋:“王参谋,快去通知部队,做好防毒的准备。弄不好小鬼子又要使用毒气弹。”
王参谋问:“可是怎么个防毒呢,”
韩行想了想回答说:“不论什么毒气,必须戴上防毒面具或者防毒口罩,简单防毒口罩的做法,赶快找军医们想办法解决。再就是对付糜烂性毒气,如芥子气,如果皮肤上沾染了,用手绢沾净,不要擦,以免扩大染毒范围,3~5分钟内洗掉就沒事了。所以每个班排都要准备好一桶干净的凉水。再就是对付神经性毒气,如沙林,要肌肉注射阿托品,阿托品可以对抗有机磷类毒气对于乙酰胆碱的抑止作用,兴奋中枢神经和呼吸系统神经,使人免于窒息而死。记住注射时间要在中毒之后24小时之前,因为阿托品本身就有毒。沒有药品的话,抓紧叫飞机从后方空投,此事要快。”
王参谋答应一声,赶紧去执行命令了。
出了六安城后,韩行在淠河桥上停了下來,看着这条从南到北,蜿蜒曲折的淠河,韩行的心里稍微安稳了点,好呀,就凭着这条天然的淠河河道,就在这里和小鬼子干上一仗吧。
淠河,古称白沙河,是淮河右岸的主要支流之一,位于安徽省西南部,发源于岳西和金寨县境内的大别山北麓,淠河水流经霍山县、岳西县、六安市,于正阳关入淮河。淠河在六安城的西边,河道狭窄的地方有三四十米,宽的地方也有五六十米。
这时候正值8月末,下过了几次大雨,这时的淠河水虽然不算波涛滚滚,水流湍急,那也算得上是流水比较丰满的一个时期,这个绝妙的时期,就叫南征这赶上了。
看到韩行和张维翰过來了,51军守桥的徐大昌连长赶紧跑了过來,紧跟在他旁边的是情报队的潘小安队长。潘小安赶紧对张维翰和韩行打了一个敬礼说:“报告张司令,报告韩参谋长,潘小安已以这里等候多时了。”
韩行心里点了点头,心里想,这个潘小安的全局观念不错,在最关键的时候,最关键的地点,总能出现情报队的身影,看來,这个情报队的代队长是选对了。
潘小安又介绍着徐大昌说:“这是51军的徐大昌连长,是他们守的桥,打垮了袭击淠河桥的日军小分队。”
张维翰点了点头说:“守住淠河桥,作用不小啊,要不是你们守住了这座桥,现在还不知道混乱到什么样子呢,”
这句话也算是对徐大昌连长的最大褒奖。
徐大昌也算有良心,赶紧打了个敬礼,说:“张司令,不是这样子的,要是沒有潘队长的话,淠河桥早就丢了,是他们首先发现了化装袭击的日军,又是他们帮着我们歼灭了这股日军小分队。要是沒有潘队长他们,这座桥恐怕早就丢了。”
韩行想,只见过有争功的,还沒有见过來回推功的,不禁对他们又高看了一眼。韩行和张维翰交流了一下,对徐大昌说:“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跟着51军大部队撤退了。这座桥就由我们來防守。”
徐大昌连长却说:“长官呀,我们不能撤退,愿意跟着南征军來共同防守这座桥。”
徐大昌的这些话,不但韩行和张维翰感到吃惊,就连潘小安也有点儿纳闷,他对徐大昌说:“徐连长啊,撤下去是对你们好。你们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撤下去就保住了这个连,要是不撤的话……”
潘小安的话再明白不过了,要是不撤下去的话,徐大昌的这个连肯定是凶多吉少。
而徐大昌激动了,嚷嚷着说:“为人得讲良心,要不是潘队长他们,我们早就完了。跟着潘队长打了这一仗,算是长了见识了,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呀。跟着你们打仗,就是死了的话,那也是痛快。见了鬼子就跑,我们东北军的脸都给丢尽了,也叫老百姓骂怕了。我相信你们,跟着你们打这一仗,绝不会让我们打败仗,”
那个傻班长也领着一些士兵來凑热闹,七嘴八舌地跟着喊道:“我们就愿意跟着你们这样的队伍打仗,”“你们这些兵真了不得啊,比那小鬼子还厉害,”“何止是比小鬼子厉害,比那小鬼子强多了,”“跟着你们打仗,我心里放心,”
徐大昌连队士兵的一席话,也让韩行的心里热血沸腾,看了看张维翰,张维翰似乎也激动了,他对徐大昌连长说:“沒想到,51军的士兵这样看待我们南征军,这样我们南征军更要好好地打这一仗了,威信是自己竖起來的,绝不能自己给自己的脸上抹黑,不过,徐连长,你们的事情还是要你们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