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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的驼峰山,还是有些冷。
李宇重新躺下后,拉了拉被子。他身体还没有修炼,可抗不住寒冷。
换个舒服的姿势,李宇躺着开始翻看起小李宇的记忆。
小李宇已经十岁半了,并不是一开始李宇认为的八九岁。
不同于这个年龄段,其他孩子的幼稚顽皮,小李宇很懂事。甚至对于一些事情的认知,自己都有点自愧不如。
比如小李宇时常用来安慰自己的话。
“小孩子为什么一出生就哭?因为他知道,自己苦难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唉,谁又不是痛苦的活着呢”。
李宇很难想象,这话会出自一个小孩子之口。这至少说明小李宇是个聪明,又喜欢思考的小家伙。
“唉,可惜了”李宇暗暗叹息,又接着向下看。
“原来这个世界的修炼者,叫斗者或者魔法师啊”
终于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了,李宇也认真起来,仔细往下看。
“斗者修炼斗气,一般都是近身物理战斗。魔法师修炼法力,一般是远程法术作战。呃,没了?就这么点?”李宇有些无语。
不过他也知道,这不能怪小李宇。
毕竟只是个十岁大的孩子,知道的事情本来就少。
而且自从一年前,他得了怪病后,就没怎么出去过。这些事情,他还是听村里的怪老头说的呢。
怪老头是小李宇的称呼,村里人都称呼他为乔老。
乔老据说有六七十岁。
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十年前独自一个人来到月溪村的。
据说他当时,绕着村子转了好几个圈,嘴里连连说好。
随后他就找来月溪村的村长,给了十个金币就住了下来。当然房子是他自己盖的,不是村民们不帮忙,而是乔老不愿意。
按照小李宇归纳,怪老头乔老主要有三怪。
第一怪就是不显老。
小李宇听父亲李青说过,十年前乔老来到他们村子的时候,就是这副满面红光的容貌。如果不是他自己透露年龄,谁也不相信他能有这么大岁数。
第二怪,是乔老从不主动和人打招呼,也不与人交流,更不见有人来看望过他。
而且他不种植不打猎,每个月月底总会有两天不在。然后再出现时,就大包小包带回些生活必需品。
第三怪,就是乔老的故事特别多。
尽管乔老不喜欢和大人们交流,可是却非常喜欢小孩子。
小李宇没生病以前,就经常和隔壁的二狗,一起去乔老那听故事。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知道外面有斗者和魔法师。
据说那些都是大人物,举手投足间就能让山崩地裂。
有一次,乔老好像喝多了,满身酒味。
讲完故事就和他们吹嘘说,自己是魔法师,这让小家伙们哄堂大笑。
他们实在无法把高高在上的魔法师,和面前这个瘦弱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乔老说完后,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就更加坐实了他们的想法。
此事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孩子们只当是乔老的酒后胡话,并不当真。
怪老头的称呼,也在他们之间传开了,乔老听后也不着恼。
“这乔老应该不是普通人”
李宇看到这里停了下来,面露思索之色。
小李宇他们毕竟都是些孩子,才会把那乔老的话,当成是酒后胡言。
可李宇不会。
前世李宇是三流门派---五行门的核心成员,见识自然是有的。
“那乔老单是容颜不老,就非比寻常,有可能还真是他口中说的魔法师。”
这里可能会有人,对五行门只是三流门派,嗤之以鼻。
可要知道,大道三千。
不同的区域,不同的习性,导致修炼的方式不同。
修真界大小门派数以万计,可真正入流的却不足百数。由此可见入流,就代表着实力。
“这乔老到底为什么要呆在月溪村?月溪村是有什么让乔老动心的宝藏?还是乔老看破红尘,要归隐山林?亦或是为了躲避仇家?……”
一瞬间,李宇就想到好几种可能,可却都无从判断。
“不管了,这小李宇知道的太少。目前情况来看,这乔老暂时没有想要表明身份的迹象。也没有做过什么危害月溪村村民的事”
李宇抓了抓头,就不再想了,想也没用。
至于亲自去乔老那看看,他暂时倒是没有这个想法。
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高人,有什么手段?
万一乔老看出来他是灵魂附体,再反手将他镇压,那他哭都没地方哭。
要去打探,最起码也要有点自保的能力不是。
乔老的事情翻过,李宇又接着继续查看记忆。
这之后,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都是几个小孩在一起调皮的场景,倒是让李宇微微一笑。
“这小李宇没有生病前,也是个小鬼头,调皮捣蛋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李宇才将这些记忆看完。
“既来之,则安之吧”
李宇头枕着双手,看向天花板。他什么都不去想,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春天是枯树抽新枝,万物复苏,蓬勃发展的时刻。
而清晨又是黑夜刚结束,万物渐醒转的时分。
所以无论是春天还是清晨,都是代表着生机勃勃。
对于修真者来说,春天的清晨,是一年中灵气最为浓郁和最为活跃的时候。
这个时候修炼,效果也会最好。
虽然李宇昨天睡的比较晚,但当东方天空,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就醒转了过来。
起身穿戴整齐,打开卧室的窗户。
李宇房间在右侧,也就是东方。
窗户打开后,李宇就这么站在窗前。面朝着东方,双手掐着诀,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逐渐显露出的一抹娇红。
那抹红晕,起初只是一道细线,然后细线被缓缓拉宽。
在这个过程中,颜色也在渐渐地变深。起初只是淡淡红晕,然后是玫红、酒红直到最后的血红。
终于,整个东方的天空,都被渲染成了血红色。
在那血红最盛之时,天幕上那被染成红色的鱼肚白,好似被人用利剑从中剖开一般。
一轮紫红色的圆日,挣扎着要从那裂缝中出来。就这一会儿,已经出现了一半,一抹温润的光芒洒满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