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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心中更确定马致远对小主子做了什么,毕竟那么大的孩子反应是最真实的,喜欢便是喜欢,恐惧更是藏不住的。
他忍不住悄默默的靠近鹤顶红嘀咕道:“主子,是不是致远不能人道性子变得扭曲了?”
鹤顶红和鹤团团同时:嗯?
鹤顶红:你这就要给戏精闺女圆起来了?
鹤团团:你也看出来了?有眼力!
荆轲:“我觉得还是不要同他一路了,小主子不喜欢看见他,咱就不看了,您们这么多年都看腻了。”
“而且您说多怪啊,小主子怎么有那力气把人手都咬出血啊,就算是能咬出来,致远为什么不躲啊!不说宠不宠的,让小主子喝上血那多渗人啊,人血小主子分不清,当奶喝了怎么办?”
鹤顶红瞧着荆轲怀里的闺女听得若有所思,还跟着点头,一时失语,他发现,只要荆轲怀疑起人,那揣测完就跟真事似的。
【我愿称你为推理王荆轲,全中啊!】
要不是鹤顶红在,她都想和他讨论当时的实况了。
鹤顶红又去想闺女:从之前她觉得致远说谎后,就对人态度大变,现在又挤兑致远,再一起待下去估计致远得被荆轲挤兑死。
算了,还是息事宁人,让师弟先走吧。
外头赶车的马致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排除了,兴致盎然的想着日后怎么和小侄女相处,多有意思的孩子啊,还知道分清楚善恶,明明自己一直对着她笑,那么宠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呢?怎么可以不喜欢呢?
要是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她是不是只能喜欢自己了?
马致远忍不住失笑,这结果就很好。
到了客栈,鹤顶红怕荆轲看不住鹤团团,便自己和闺女一间,让荆轲和师弟一间,本来两人的关系不错,荆轲挺照顾马致远的,闺女的小打小闹也不可能真影响两人的相处。
鹤顶红放心的抱着鹤团团上了楼,楼下荆轲捏着钥匙不动,等看不到主子两人了,才笑着冲张志远道:“致远我最近太累了,等下去通知完白起怕吵着你,还是单间吧。”
“好!”马致远没有意见,关心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浑身不得劲!”
荆轲呵呵一笑,捏着钥匙上楼了,马致远笑着目送他而后失笑的摇了头,冲着掌柜道:“再定一间。”
“只有楼下的房了,会吵一些,要吗?”
“有的住就很好!”马致远勾起两侧唇角笑的阳光,接过钥匙道了谢才缓缓的朝着房间走去。
“荆轲是记仇了吧?”马致远轻声失笑,怎么被排挤的人变成自己了?真挺有趣的。
他胡乱的哼着曲调,打开了房锁,愉悦的唱着:“团团是个乖宝宝,团团是个好宝宝。”
以鹤团团的功力当然能听到楼下古怪的调子里掺杂着自己的名字,细细一听,她嫌弃的毫不掩饰。
鹤顶红也是听到了,当然听着是另一番的感受:师弟果然是很爱孩子,可惜不能生,日后希望闺女能好好和他相处吧。
【我真的寒毛直竖,不行,等鹤顶红睡了我要去割了他的舌头。】
本高兴的鹤顶红:……我今晚不睡了!
果然,鹤顶红一晚上都没睡,为了打发时间,教了鹤团团最讨厌的三字经,教着教着把鹤团团给哄睡着了。
他瞪着乌青的眼睛,盯着鹤团团打呼噜,只觉得当爹太不容易了。
清晨,马致远带着清爽的心情前来敲门,荆轲赶忙打开房门跟上,笑着打招呼:“致远醒的真早啊。”
“你也是!”马致远心情甚好的又敲了几下鹤顶红的房门,“今日无事,我带着小侄女去逛逛,你们忙吧。”
荆轲面色不喜,他怎么可能让马致远和小主子独处,便先斩后奏道:“忘记说了,我们家的事有些复杂,今日就要与你分道扬镳了。”
马致远愣住,有些回不过神来,“之前你不是问我要不要同行?”
“是,我那就是问问。”荆轲扯了抹笑意,焦急的敲了两下房门,继续道:“也不好耽误你游历。”
荆轲的话马致远听懂了,幽幽的问道:“师兄也是这个意思吗?”
“我哪儿敢自己做主啊!”荆轲有些心虚,但面上不显。
里头两人都听到了荆轲的话,鹤顶红叹了口气,抱着还在懵懂的鹤团团打开门,顺势回了句,“师弟,家里的事有些复杂。”
“我懂得!”马致远收起僵住的嘴角,勾起双唇角笑的阳光,这让鹤顶红内疚了几分,师弟一直都是这样,以别人为重,都不怎么考虑他自己。
可惜团团和荆轲对他有了意见,他也不能再让他们这么怼下去。
“路上小心!”鹤顶红沉重的嘱咐,“有事就通知我。”
“我知师兄心思!”马致远笑的灿烂,“要真有事师兄一定会护着我的。”
【哎哟哟,po文男主吗?要保护的人可真多啊。】
鹤顶红:我真的还来不及感动,你就给我掐了。
荆轲见鹤团团恐惧的瞧着马致远,又开始哆嗦起来,心疼坏了,口不择言道:“你快走吧,我小主子的童年都要被你给笼罩了。”
马致远:当他是什么呢?
看向鹤团团恐惧的望着自己,马致远是真的不懂,难道小孩子的感官这么直接的吗?
“是骑马吓着了吗?”马致远好奇询问,鹤团团的表现已经不是报复自己告状咬人那么简单了。
“怎么可能,小主子最喜欢骑马了!”荆轲无脑袒护,“你快走吧。”
好家伙,没见鹤团团前,至少是笑着喊致远的,见了鹤团团,直接就你快走吧,这都是第几遍了。
“那……那我走!”马致远纳闷的扭头真走了 ,荆轲见主子望着马致远有些内疚,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又笑嘻嘻的冲着鹤团团轻声道:“驾驾!”
【我愿称你为夹子音鼻祖,越来越自然了。】
鹤团团很给面子的咯咯笑了起来,奶声奶气的抖着手臂晃动,“驾驾!”
“驾驾!”
“驾驾!”
两人一问一答,把鹤顶红看乐了。
行吧,现在也算是一团祥和了。
三人下了楼点了几份吃食,白起顶着乌青的眼圈进来,一眼就瞧到了同样睡眠质量不佳的鹤顶红。
心下以为鹤顶红是操心同门的事,上前行礼道:“鹤公子!”
“白起大人!”鹤顶红很给面子,伸手请人坐下,白起也不矜持,荆轲顺手倒上热茶,他喝了口才道:“你家师妹可有和血滴子接触过?”
“血滴子?金圣的人?”鹤顶红纳闷,“苗师妹一向不出宗门,刻苦修炼,宗门任务也从未接过,按道理来说,该是接触不到血滴子的。”
“可根据目击者的描述,那打扮该是金圣的血滴子。”
“你们找到目击者了?”
“嗯,是镇里的乞丐,当时那血滴子还给了他几个铜板。”
鹤团团眼神滴溜溜的转着,【这不明摆着故意误导吗?】
鹤顶红也是这么认为,“会不会是巧合?”
白起摇头,“所有线索都指向金圣,金圣本就是干偏门的,手段毒辣无所不用,能做出活剖灵根的事不光是得性子残忍更是需要手法,死者被剖的灵根十分完整,凶手目标不是为了虐杀,而是冲着灵根去的,而死者并无设防,想来是熟人所为,也只有熟人才能知道她的灵根是何种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