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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仙鹤乖乖的伸来脑袋,让左元放轻轻的伸手抚摸了两下。
随后便见那左元放骑在仙鹤身上,一路南下而去。
张宝疑惑的看着这一切,全程没有敢多说半个字。
直至看着左慈骑着仙鹤的身影飞远,方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老家过什么情况?来了一趟就走了。可把我给吓死了.....”
话音刚落,忽然间远处再度传来左慈的声音。
“汝既然为国为民,我作为前辈仙长,理当帮你一次。”但张角和张宝显然并不知道左慈所谓的帮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两人在送走拦路的左元放之后,便毫不犹豫的朝着乌丸的营地,快速摸索过去。
话说两头。
另外一边,在洛阳城那里。
随着前段时间案子的调查进入尾声。满朝文武,少去了三分之一。而剩余的三分之二又或多或少与那三分之一有所关联。
起初他们还想着及时撇开关系,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然而随着蛮宠这个酷吏。
一顿狠绝毒辣,严酷的审讯之后。
牢狱外面的人,此时此刻,比牢狱里面正在受刑的人更加要慌乱了。
他们都或多或少担心会被爆料出什么不法的事情。即使没有,也有不少人担心会被恶人告状反咬一口。顿时间满朝堂文武,人心惶惶。
又是一天的早朝。
随着众文武的请求。莫说莫说当今的皇帝刘协。
即便是董卓,此刻心中也有些犯怵了。
董卓心道:难道真的要一口气斩杀这么多朝臣?虽然自己平日里杀了朝臣也不少,可头一回因为贪赃枉法这种事情杀人。
啧啧啧。这就有点不符合自己往日的行径啊!自己这个权倾朝野的奸臣,此时此刻怎么就成了捉拿贪赃妄法之辈的执法官了呢!
再三犹豫之下,董卓也做不出好决定于是草草退朝,唤来李儒与自己商议这件事情最后到底要如何处理。
李儒当时也并未给出明确的答复,思来想去,决定去弘农王刘辩的小院走一遭。
而此时此刻的小院内。
弘农王刘辩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细细的品,读着兵书。
一见李儒来此为等其开口。
弘农王刘辩便笑着说道:“是为了最后如何处理的事情,来的吧?”
李儒随即点点头。
弘农王刘辩淡淡的笑了笑。言道:“本王也好久没有上朝堂了。”
李儒立刻会意:“难道殿下是要上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解决这件事情?”
李儒不由得担心。
毕竟这件事情于朝堂当中根深蒂固,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处理不当并可能招致反扑。
担心朝堂上有所变故的李儒,并不建议弘农王刘辩去去朝堂之上解决这件事情。
然而弘农王刘辩,却表明自己一定要去。
因为只有自己去了才能真正的解决这件事情。
即使最后真的有所意外,最起码自己要解决这件事情的态度,决心要表现出来嘛。
李儒见弘农王刘辩如此执着也不再规劝。
随即返回宫中与董卓交互了一下这件事情。
董卓闻言,稍有疑虑,但转念一想。如此也好。
弘农王刘辩:
“这小子鬼点子多,他要真有本事解决这件事情,那是再好不过。当然如果他真把事情搞砸了,反正朝堂之上,他站在那里,那便是众矢之的,嘿嘿,本相国无安了。”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众文武依旧在因为这件案子最终要如何处理,吵个不停。
董卓也懒得跟他们继续争辩下去。
大手一挥,一旁的黄梅令吉安用尖尖的声音高声喊道:
“宣,弘农王进殿。”
随着弘农王刘辩走上大殿,一道道炙热的目光投向他那里,然而众人却惊奇的发现,在沙场上征战了一圈,回来之后的弘农王刘辩满身杀气。
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一瞥,众人便不由得心生畏惧,急忙躲闪开来。
弘农王刘辩之后。环视的大殿,目光最终落在了大殿上坐在九五至尊之位上的刘协。
“那里本该是我的位置。”
弘农王刘辩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给惊到了。莫说刘协和满朝文武,就连董卓都没想到弘农王刘辩,开口第一句竟然是这个。
董卓心道:你小子这话什么意思,当时罢黜你的可是咱家啊!
然而弘农王刘辩接着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接着说道:
“可是等我坐上这个位置之后,我才发现,那里坐着极不舒服。无论屁股底下的垫子铺的再软再绵。始终很硌。”
满朝文武,刘协和董卓所有人的目光,此时此刻都看着殿上的弘农王刘辩。
他好似故地重游一般回忆着朝堂殿上的每一个角落。只听他在环顾了一周之后,不屑的说道。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一辈子只能束缚在这个朝堂之上。这他娘的就是一个大大的鸟笼。纵使你是凤凰,是神鸟,也再也不可能展翅高飞。
所以呀!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你做个保证,这个位置我竟然下来了,便不会再回去,更不会和你抢。尚父在这作证,司徒在这作证,太尉在这作证,今天殿上所有人都是我的见证。”
随着弘农王刘辩,此番话说出。
所有人算是彻底的疑惑了,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弘农王刘辩说这些到底想要干嘛?
最后还是李儒站出来横插了一句,将话题再度回归到这次的贪污,枉法案上面。
董卓也急忙恍然:“对咱家把你喊过来是让你给这些人说了说的,不是让你过来说七说八的。”
虽然他不清楚弘农王刘辩,刚才说那一番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眼下,他只希望弘农王刘辩尽快的帮自己解决,眼下因为那个案子所带来的不良后果。
把这一趟浑水,给老子澄清了。
“这么简单的贪赃枉法案,有什么好吵的。国家立法摆在那里,犯了法就要治罪,有什么好吵的。”
“可法有特殊,满朝文武,拾之有叁的栋梁之才,都下马了,这事情若是传于后世,岂不让后世人嗤笑我朝风气污秽吗?”
弘农王刘辩看了一眼说话的司徒王允。
呵。
“对对对!您王司徒最在乎历史了,是不是为了掩盖历史,可以把史官也给杀了啊?”
面对着弘农王刘辩忽然怼过来一句话,王允眉头一皱,长袖一挥:
“弘农王说得这是什么话啊!”
“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那就别怕后世子孙嗤笑。还栋梁之才.....”
弘农王刘辩稍稍收了收身上的轻挑之气。双手一甩,长袖一挥,面朝台上的刘协,微微颔首,行了行礼。
“请问陛下,何为栋梁之才?”
刘协被这么一问,方才从刘辩那诡异的说辞中,回过神来。
“自然是为国为民者,可保境安康方为栋梁之材。”
刘辩接着问道:
“再请问当今的朝堂之上,可有栋梁之才?”
这一问,把刘协给问住了。
刘协咽了咽口水。
这要他如何回答。
他俯首看着台阶下的群臣,皆是缓缓低下头。
不知是惭愧,还是不敢。
直至他瞥了一眼刘辩时,方才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董卓,董卓也看着他。
两人眼神之间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
下一刻,刘协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指着董卓说道:
“满朝文武,唯有董相国可称作是栋梁之才啊!”
终于知道弯腰了吗?
刘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协,随后将提前准备好的结案调查拿了出来:
“这里是本次涉案官员里的出身,其中有七成是寒门出身,而有其余三成则是世家.....”
未等弘农王刘辩说完,一官员冷哼一声道:
“寒门子弟,一贯品性低劣。”
言罢,弘农王刘辩瞧了那人一眼,这段时间,随着审理案件的过程,他几乎将满朝堂的官员认识了一个遍。
而这位正是出身贵族的家伙。
见弘农王刘辩瞪了自己一眼,那官员急忙躲避其锋利的目光。
弘农王刘辩,挺起胸膛,昂首说道:
“穷者谁不想达?然而达者更畏惧穷。
为求发达,穷人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农耕其田,工利其器,商务其业,学读其书,人人都在独善其身,可除了那些少数的书生可以通过关系举荐,混入仕途。其他大部分人仍然生活在艰难困苦中......
是他们不努力吗?
是他们不上进吗?
非也,皆因如今的达者,不愿意,也不允许把发达的机会赐予穷人,更不愿意与他们分享锦衣玉食,他们视穷为一种耻辱。
也更因为,他们曾经目睹诸多的显贵之人,在尔虞我诈中失败,沦为穷人,于是更加惧怕贫穷。
因此他们便不遗余力的压榨穷人,聚敛财富,以求将这种发达保持永久,福荫子孙。
在他们眼里,所谓的天下,不过是他们鼻子尖上那一点点的金钱和地位。
所谓上行而下效,穷者见达者做出如此不光彩的榜样,为求发达,只能另辟蹊径。
农弃其耕田而不作,或进城流浪,或落草为寇。
工弃其利器而不用,或聚赌成瘾,或狂饮作乐。
商弃其贸易而不为,或巴结权贵,或放贷渔利。
学弃其功课而不专,或投机取巧,或攀龙附凤。
尽管有些人还在口口声声说圣贤道德,那也只不过是修炼成了一个伪君子而已。
其实圣人古训本来无错,只是我们今人,是否应该扪心自问一下,穷时我们心忧天下了吗?
而今的达者是否应该修缮自心,诚所谓,己不正,焉能正人。
寒门苦无门,世家私官利。
不是同道人,何有同道错?
本王......说完了!!!”